不等傅錦禦說話,慕色跳下床,奔向了餐桌,粗暴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往肚子裏麵塞東西。


    不到三分鍾,桌子上精致,但是分量不大的美食被她掃蕩了一大半。


    一手拿起那名貴的紅酒,也不往杯子裏麵倒,嘴對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下去。


    把嘴一擦,側首看向了坐在沙發上,鳳眸冷幽幽看著她的傅錦禦。


    酒氣上頭,小嘴上露出了冷笑,“傅錦禦,你說,你到底是想要幹嘛!給我個痛快!”


    用力一摔,手中的紅酒瓶子摔在了地上,酒浸透了雪白的地毯,猶如鮮血。


    傅錦禦一句話不說,鳳眸冷幽幽的看著慕色。


    “又想我猜是吧?好,我猜給你看!”


    慕色眯眸,大步走向了傅錦禦,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也不在乎他冷得像是要凍死人的視線,一手抬起他弧度精美的下巴,擺出經典強吻姿勢,嘴邊還沾染著油漬的小嘴就朝著傅錦禦親了過去。


    靠過來的小臉沒有絲毫魅惑和美感不說,翹起的小嘴還散發著濃鬱的酒味兒。


    傅錦禦額角青筋再次一跳,在那沾染著油漬的嘴貼上他的前一秒,他用手背擋了下來。


    “丫頭,別惹我生氣。”


    “哈!”慕色誇張的幹笑了一聲,“太子,您可千萬別生氣!您要是生氣了,把我師姐怎麽著了,我就痛苦死了!您要是真爺們兒,您有什麽不痛快就對著我來,成不?”


    感情他動她師姐,他就不是男人了?


    這丫頭對於他來說,就跟炸彈似的,說的每個字眼兒都威力無敵。


    慕色仿佛沒有看到他鳳眸中的火氣,自顧說道:“你不就是想要上我嗎?行!怎麽著,我也不可能做一輩子的處|女!反正你容貌好,氣質佳,怎麽著我也不吃虧!我們來吧!完了之後,放了我師姐!”


    他前前後後折騰了那麽多,為的不就是這個?


    甚至還讓白芷對她下藥!


    “丫頭,想要上我床的女人多的去了。”大手用力握緊她的小下巴,這丫頭的嘴真是讓人受不了。


    這人想法兒怎麽一會兒一個變的?


    慕色拍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傅錦禦,“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想要怎麽著吧?我師姐在你手裏,你說東,我絕不往西去!不過,我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別又問我關於血玫瑰的事情。那晚,就算是假的血玫瑰,我和師弟都沒有拿!”


    這個人心思難測,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兒要是說謊的話,估計也騙不了這個男人。


    “我想要你……”傅錦禦慢慢的說道,幽深鳳眸如同利刃,一瞬不瞬的盯著慕色。


    心,驀然跳漏了一拍。


    “摘下自己的麵具。”看著她羞紅的耳朵,傅錦禦眸中滑過了一絲笑意。


    “這個簡單。讓人把我的小箱子拿過來。”弱點在人家手中,慕色非常痛快的答應了傅錦禦的任何要求。


    小箱子拿過來之後,慕色提著小箱子就往浴室走去。


    “站住。在我麵前揭下來。”眉峰皺起,這丫頭有沒有一點自覺?


    “這不行。”被酒氣熏紅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傅錦禦,“這是我們家的規矩,絕對不在別人麵前揭下麵具,也絕對不能幫別人易容,請你尊重這個規矩。”


    她的易容術高超,如果不是有這個規矩的話,有她的易容術,師兄師姐也不會遇到那麽多的危險。


    傅錦禦沉默了片刻,看著麵前這個第一次認真看著他的姑娘,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過後,慕色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沒有麵具的遮掩,她臉上的脆弱全部都露了出來。


    被逼揭下自己的麵具,比扒掉她的衣服,還讓她難堪。


    沉默走出了浴室,正好對上了傅錦禦的目光,撇開視線,她道:“現在你滿意了?”


    雪白的牙齒咬住了唇瓣,止住了倒了唇邊的哽咽。


    她對男女之事上麵的反應遲鈍,讓傅錦禦早就猜到了她的年紀絕對不大,可卻依舊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小。[]


    模樣一如他想象當中的甜美,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就該長在這樣一張臉上。


    嗓音粗嘎了幾分,“過來。”


    聲線沁冷,模樣優雅迷人。


    她能不過去麽?


    垂下眼睛,粉嫩的小嘴露出了冷笑,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兒,乖乖的走了過去。


    站在他的麵前,她低聲道:“太子,您說的,我已經照做了,您還有其他要求麽?”


    這丫頭恭敬的態度,讓傅錦禦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確是希望這丫頭聽話,可他想要的不是這種虛假的應承。


    “哭了?”那聲兒裏帶著細微的哽咽和顫抖,他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


    “沒有!”慕色暗暗的吸了吸鼻子,低著頭,努力的把眼圈兒內的淚眨了下去。


    不就是被命令摘下自己的麵具麽?麵具下的臉又不是醜的驚天動地,她有什麽好哭的!


    她才沒有哭!


    “你有。”倆字兒,冷冷的,幽幽的,沒有任何的嘲諷,卻像是強而有力的兩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慕色猛然間抬起頭,一雙含著怒火的大眼睛瞪向了麵前玉麵羅刹,“沒有!”


    她的膚色原本就非常白,又非常嫩,因為剛才的委屈和怒氣,險些落淚,眼圈兒鮮紅。


    自欺欺人。


    “我不喜歡有人對我說謊。”他淡淡道,“你剛才到底哭還是沒哭?”


    神經病!


    被人命令摘下麵具的委屈,現在全部化為了憤怒,沒有辦法發泄出來的憤怒。


    充滿怒氣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麵前的男人,倏然一笑,笑容燦若春花,“那真好。我也不喜歡說謊。剛才我確實哭了,被你的卑鄙無恥和下流氣哭了!並且,我現在很生氣,分分鍾想要弄死你!可是我師姐在你手中,我投鼠忌器,我不敢。”


    話音剛落,麵前的這尊玉麵修羅身上的冷意更重。


    “丫頭,你真敢!”驀地,他笑了,殷紅薄唇上的弧度,鋒利異常。


    拚命控製自己不要發抖的慕色小嘴一勾,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特別單純無辜的樣子,“太子,我不敢!是你讓我不要撒謊的啊。”


    攤開小手,她繼續道:“您這麽明察秋毫,這麽觀察敏銳,如果發現我剛才對您說謊的話,最後豈不是倒大黴的人還是我?我膽子很小,不經嚇的!”


    膽子很小?他懷疑這丫頭的字典裏有這四個字兒麽?這丫頭的性子,如果沒有人護著她的話,估計就是一個惹禍精!


    麵前的這尊玉麵修羅不說話了,薄唇勾起的弧度倏然變得柔軟了,原本冷幽幽的鳳眸奇異的看著慕色。


    看的慕色小心肝再次顫了三顫。


    媽媽咪呀!她可受不了這姓傅的用這麽近似於柔和的眼神兒看著她!他到底是想要幹嘛?


    就在慕色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眼前這男人說話了。


    “臉皮夠厚,倒打一耙。”


    慕色的肺簡直都快要氣炸了!


    感情這混蛋半天不吭聲兒,還用那麽奇異的眼神兒看了她半天,就琢磨出這八個字兒!


    “嗬嗬。”慕色笑的極為謙卑,“跟太子比,我差的太遠啦!”


    她怎麽比得上這姓傅的臉皮?論倒打一耙的功力,她就更比不上了!


    眼睛一花,身子又跌坐在傅錦禦的大腿上。


    鼻尖是獨屬於傅錦禦冷冽的男人味道,慕色咬牙,這混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小丫頭,嘴皮子這麽厲害,哪個男人敢要?不如爺好心收了你好不好?”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小下巴,逼她對上了那雙狹長的鳳眸。


    那深邃的眸光看似慵懶不已,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想要把她給吞掉的那種危險光芒。


    心中怯了一下,她聰明的轉移話題,“太子,別說我嘴皮子了。您到底抓我是為了什麽啊?你給我個痛快行不?”


    師姐在他手中,她沒有心思和他兜圈子。


    “你猜。”薄唇貼在她的小耳朵上,熱熱的唿吸,讓原本白玉般的耳朵,蔓延上了一層誘人的粉。


    慕色覺得耳朵熱熱的,心中好想著砍死這混蛋!


    看著她竭力忍耐的小臉兒上沒有任何的羞怯,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大眼睛內對他的厭惡,傅錦禦輕笑,“丫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沒有猜出來的話,我會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尖尖的牙齒輕咬著她的耳垂,微微的痛感,仿若一股電流滑過,“狠狠的要你。”


    臭流氓!


    腦海中閃過昨夜在浴室內的活色生香,慕色背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他抓她到底是想要幹嘛?


    聽著傅錦禦的意思,好像是不隻是為了血玫瑰的事情。


    難不成是想要把自己當成誘餌,引x組織上鉤?


    可她被關的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小島,如果真想要引x組織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離開燕京啊!


    難不成是她曾經得罪過傅錦禦?扒拉過他祖墳?


    仔細迴想了兩次和傅錦禦見麵,忽的她意識到了一點。


    “你該不是相中了我的易容術,想要我去假扮什麽人吧?”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同時身子盡可能的離傅錦禦遠一點兒。


    這混蛋氣場太強,離他太近了,妨礙她思考。


    “小丫頭的確是有幾分小聰明。”薄唇輕笑,眼前的容顏俊美又清貴,鳳眸微眯著,有著專屬於男人的風情。


    隻不過,慕色這超級遲鈍的小丫頭兒根本就不懂得欣賞。


    美如編貝般的小牙齒咬著下唇,秀氣的眉峰皺著,上一次在酒店內他就誇了她這麽一句,不過當時她以為是他看上了蘭斯,抓她迴來是讓她假扮蘭斯。


    後來他被她這個猜測氣的臉色鐵青,看起來根本就不是。


    難不成他是看上了霍明珠的美色?那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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