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頭,先感謝司年a,本書在17章到19章,人物角色出現錯誤,感謝司年a的指正,已經更改並審核通過,以後發文時,我一定認真檢查,保證不犯類似錯誤。


    貝裏昂他們在第二天傍晚到達楓葉莊園附近,駐地大營設在楓葉莊園大門東三裏姆的一處少樹緩坡上,安排好警戒的人馬之後,大家開始搭建營地,埋鍋造飯。


    趕了一天路,從人到牲口都累的不行,進入戰場的第一天晚上,除了放哨的士兵以外,其他人就很快休息了,畢竟明天大概率招降失敗,還是要開戰的。


    第二天早晨用過飯之後,除了守營的貝裏昂和另一位領兵騎士及其士兵外,其餘人馬都開拔出去,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攻擊位置,站好、準備好。


    而叛軍這方麵,已經在楓葉莊園的城牆上安排好了士兵,這些人的裝備都很不錯,最差的也是鑲鐵皮甲,幾乎人人都是鐵盔,梅裏子爵和皮平爵士走近了才發覺對手是個硬茬子,也想到了這夥兒攻占楓葉莊園的叛軍恐怕不是流民,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裝備。


    皮平爵士此時心裏很難受,本來因為薩克爵士被殺,他要被發配邊疆任職,但由於梅裏子爵的保護,他被留在郡兵中任軍職戴罪立功。


    現在倒好,本來想通過收複楓葉莊園立功,重新贏得信任,但沒想到這是硬茬子。


    梅裏子爵此時不知道他一旁的皮平爵士在想什麽,他在疑慮是否招降。但疑慮歸疑慮,梅裏子爵還是派人前去喊話招降,隻見梅裏子爵麾下的一位騎士侍從手持白旗,騎馬來到莊園大門前,對上麵喊道:“請頭領出來答話。”


    漢姆扶著垛口,用蹩腳的帝國通用語迴答說:“我就是頭領,有屁快放!”


    這位騎士侍從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以為這位頭領隻是口音重呢,“這位頭領,你好,我是宮廷子爵、布裏克公國直屬郡郡守大人梅裏子爵的使者,前來勸降。


    你們占據楓葉莊園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的胡作非為我們可以不問,隻要放下武器向尊敬的郡守大人投降就行,我們以貴族的榮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如果你們拒絕,我們五百名精銳的布裏克士兵將攻破莊園,到時候可就要殺光你們每一個人了。”


    “哈哈哈!”聽到布裏克人的勸降,漢姆放聲大笑,壓根不在乎他的勸降條件和威脅,“你們這些布裏克狗,我們新加爾流浪者決不投降,你們有本事就來攻城吧,看你們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楓葉莊園。”


    這位騎士侍從一聽到“新加爾流浪者”這五個字,眼眶猛然一緊,因為他知道在他們這個時代,隻有拖巴海盜才稱唿自己是“新加爾流浪者”。


    因為這些海盜的父祖輩多是在五十年前,新加爾王國王位爭奪戰中失敗的貴族們,他們稱自己是新加爾王國的流浪者,盤踞在海島之上,以劫掠商船和上岸搶劫為生。


    由於多是貴族出身,拖巴海盜不僅因為劫掠豐盛,武器裝備比較好,戰鬥力也非常不錯,很多海盜的個人武藝都很高超,有過五名拖巴海盜幹掉一隊十名布裏克輕步兵的事情。


    也正因此,當這位騎士侍從知道占領楓葉莊園的敵人是拖巴海盜時,他不由得緊張了一些,對這次本來就前途未卜的收複戰更加的不看好。


    這位騎士侍從也沒有和海盜頭領漢姆告個別,趕緊拍馬迴去匯報給自己的主人—梅裏子爵,梅裏一聽就冒火了,大罵那些獵人拿錢不辦事,搞得他很被動。


    等這次迴去,他要把這幾個獵人全抓起來,送到雪界礦場裏當奴工去。但罵歸罵,現在都帶著這麽多人過來了,不打一下,怎麽能行呢?再說了,自己這麵的兵力五倍於對方,勝算還是很大的。


    眼看招降不成,隻能強攻了,梅裏子爵告訴皮平爵士可以發起進攻了,皮平爵士拔出自己的佩劍,拉著馬韁在陣前奔跑。


    邊跑邊喊:“布裏克的勇士們,現在是兌現你們誓言的時候了,為了君主,為了郡守大人,拔出你們的劍,握緊你們的盾,衝上去,殺光這些肮髒的拖巴野狗!“


    “殺光他們!”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粗吼地迴應道。


    “殺!”皮平爵士大吼一聲後,號手們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四百多人分成四麵抬著雲梯、撞車開始衝向楓葉莊園,本次收複戰正式打響。


    營地距離戰場很近,貝裏昂帶著伊歐墨騎馬來到離戰場不遠處的一處高地上,觀察戰鬥的情況。


    這些拖巴海盜幾乎半數以上的人都有弓箭,他們的箭術很高超,幾乎每發必中,不僅如此,這些弓基本上都是強弓,普通的武裝衣和皮革甲根本擋不住。


    不到一裏姆的攻擊距離,在正麵戰場上,就已經有十幾具進攻士兵中箭倒在地上。負責攻擊城門的是兩名見習騎士,他們一個人帶著裝備比較好的城市民兵攻擊城門,另一個帶著郡兵提供掩護。


    郡兵們軟趴趴的獵弓根本不能對城牆上的海盜們造成幹擾,反而是被得著機會的海盜弓箭手們射殺了好幾個躲在盾牌後麵的郡兵弓手。


    遠程攻擊不給力,近戰步兵也不給力,城市民兵推著撞車剛來到莊園大門前,就開始踩中陷阱。


    先是一位城市民兵一腳踏入陷坑中,被下麵的尖木樁紮成了血葫蘆,但當場沒有斃命,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結果隻能是越動彈傷口越大,失血越多,很快就在哀號聲中沒了動靜。


    多數時候,戰場上傷兵給軍隊帶來的恐懼感比戰死的人要大得多,哀而不死,痛唿卻沒有用處,傷痛也得不到救治。


    那種在無力的掙紮中慢慢消耗盡生命的絕望哀號之聲,像一記記重錘錘在大家心口,讓正在攻擊的城市民兵衝鋒的勢頭為之一緩,一位這名中陷阱士兵的朋友受不了自己的好友這樣受罪,衝出盾牌陣想要去救他。


    可他還沒來到陷坑前,就被多名海盜們亂箭射殺,胸口、咽喉、左肩,三支重箭洞穿了他的身體,尤其是射中胸口和咽喉的兩支箭,更是直接命中要害部位,當場就沒了性命,他帶著遺憾倒在楓葉莊園的大門前。


    帶領城市民兵的那位見習騎士參加過幾場戰鬥,他知道不能在這裏耽擱時間,他拔出劍催促這些城市民兵趕緊推著撞車到大門前。


    在這前行途中,又有三名城市民兵踩到陷坑裏去,一死兩傷。雖然付出了三條人命,但撞車還是很快推進到大門前,再有二十步的距離,就能攻擊城門了,這讓城市民兵們都精神振奮,想著攻破城門多殺幾個狗海盜,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就在他們一半人躲在撞車下推車,一半人在兩側舉著盾牌繼續向前衝的時候,先是聽見陶瓶砸到撞車上、盾牌上破裂的聲音,然後就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最後一些感覺像油的液體從撞車上麵的保護板和盾牌外麵留下來,這時候就聽見久經戰陣的幾個老兵們趕緊喊到:“小心,敵人要放火箭,這是他娘的油,趕緊離開撞車,快退迴去!”


    老兵們的提醒,還是太晚了,油瓶扔下來的時候,火箭也已經射出來了,隻見瞬間撞車就起了大火,下麵的二十來個城市民兵也被點著了。


    他們趕緊離開撞車跑出來,而盾牌上著火的城市民兵受影響不大,把盾牌放在地上快速壓滅就行了,他們還是比較幸運的,可以在滅火後舉著盾牌慢慢後退迴去。


    而撞車下的城市民兵,本身就被重點投擲了大量的油瓶,不光撞車易燃,這些以皮甲為主的城市民兵們也易燃。


    渾身是火的他們離開撞車後,在地上打滾,想要壓滅火,可城牆上的海盜們不會給他們撲滅火的機會,他們紛紛用箭射殺這些著火的城市民兵,由於沒有盾牌遮擋,不少城市民兵被釘在地上。


    當場被射死還好,要是沒被射死,還要忍著箭傷的劇痛被熊熊大火灼燒,那痛苦勁,常人怎麽可能想象出來,有幾名城市民兵直接揮劍抹了自己的脖子,以免繼續燒下去死於大火,或者死於海盜們的戲耍。


    鑒於一開始救人被射殺的先例,退到後麵的城市民兵們沒有再敢上前去救援,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好友慘死在自己麵前。


    好多人無力的痛哭,但這解救不了自己苦難的戰友們,戰爭就是這麽殘酷,是實實在在的流血犧牲,上一刻還在跟你說笑的人,下一刻可能就會渾身中箭而亡,或者被大火燒死,沒有絲毫道理可講,也不管你是誰的父親,是誰的兒子,是誰的兄弟,你不小心,就是要沒命。


    這一戰下來,城市民兵損失過半,一個個垂頭喪氣,絕不提擔任主攻之事,那位帶領他們的見習騎士也因為躲在撞車下麵,沒了性命,他本來以為撞車下麵是最堅固的,也是最安全的,沒想到確實丟性命最快的地方,現在的他連同他的鎖子甲和佩劍化作了楓葉莊園城門下的一具焦炭狀物體。


    正麵進攻不利,三個側麵的進攻更不利,南側、西側、北側的六位領兵騎士連城牆都沒能上去,都是在丟下一些農兵的屍體後,退出了海盜們弓箭射程之外。


    六位領兵騎士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給海盜們一個殺傷都沒有帶來,今天的進攻他們傷亡了近五十人,除了拋下一些屍體,收獲二十多名傷兵以外,連海盜們的毛都沒摸到。


    梅裏子爵眼看攻擊不利,憤憤地吩咐讓皮平爵士下令收兵,垂頭喪氣的士兵們拖曳著自己的武器,迴到了營寨,貝裏昂和伊歐墨看了戰鬥的全過程,對這個結果也不意外。


    伊歐墨對貝裏昂說:“大人,看來我們離退兵不遠了,就是可惜了這次立戰功的機會。”


    “是啊,估計再攻擊兩次失利的話,梅裏子爵肯定會退兵的,不過倒不是沒有立功的機會了,說不定這次我們還能撿一個大功勞呢。”說著,貝裏昂神秘的笑了一下,讓伊歐墨大為好奇,不過看貝裏昂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也就忍住沒問。


    隨後貝裏昂和伊歐墨迴去履行火頭軍的職責,待將做好的餐飯給打了敗仗的戰友們分發好不久,貝裏昂就接到了通知,梅裏子爵派人通知他前去中軍大帳開作戰會議。


    雖然不願意去聽這幫大爺們在那裏逼逼叨叨,但畢竟還要在人家手下混,不去不行啊。


    貝裏昂一進中軍大帳,就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這與上一次作戰會議時輕鬆的氛圍完全不一樣。


    現在領兵騎士和軍官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也沒一個人說話,貝裏昂進來後,找一個角落,靜悄悄的坐下來,盡量不打擾到大家。


    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沒待多久,梅裏子爵來到帳中,作為領導者,梅裏子爵雖然心裏也不舒服,但還是拿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一進來,看著垂頭喪氣的大夥兒,說道:“你們這都是什麽樣子?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都抬起頭來!今天咱們不過是試試這些海盜們的水平,雖然有些傷亡,但不影響大局,咱們今天好好商量下,爭取明天攻進楓葉莊園去,殺光這幫拖巴野狗,為死去的勇士們報仇!“


    雖然貝裏昂一直覺得梅裏子爵作為一郡長官,處理軍政事務的能力比較差,但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政客,他的情商確實是比較高的。


    剛剛他這一番話講完,帳內垂頭喪氣的大夥兒都抬起頭來,剛才萎靡不振的神態一掃而光,有些年輕的領兵騎士和見習騎士還握緊拳頭,精神亢奮,這是戰鬥意誌又被點燃了。


    “皮平爵士,你先來總結下今天的戰鬥。”梅裏子爵先讓指揮官皮平爵士對今天的戰鬥經過做一個總結。


    皮平爵士趕緊起身,“子爵大人,各位兄弟,今天戰鬥的傷亡人數我就不說了,你們也知道,我主要說說咱們今天戰鬥失利的原因。


    先說說今日之戰不順利的最大原因,那就是偵察不到位,這幫豬入的獵人,拿了賞金,卻不幹實事,害得我們在不知道對手是拖巴海盜的情況下,倉促應戰,怎麽能不吃大虧呢?


    還有,就是我們的兵力分散,大家分成四麵圍著攻打,肯定不如將兵力都集中在大門處,全力攻破大門,大家的力氣都往一處使,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嘛,這樣分散開來,東西南北四麵,哪一個方向上我們的兵力都不占絕對優勢。”


    梅裏子爵簡單分析了下今天進攻不順利的原因,就坐了下來,他的分析無論如何,還是得到了在座多數人的認可,畢竟既推卸責任,又可以明天和大家一起共同進攻,減少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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