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佳輕輕一笑,眾男仿佛春天到來般地聆聽著她的聲音,原先討論的八卦三人組,早已陷入一陣無語,她們費解得很,這女人也能美得如此沒有天理,也能美得如此魅惑眾生。


    “這譚理,我曾教其識字寫字三年,怎麽說,想來我也能算是其老師了,那麽譚家主,譚理並無父母,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師之命,父母亦不能違,譚理的成親之事,我當然有權利有資格來定了。”


    譚笑言無語了,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譚理決定,譚風羽夫婦焦急地看著譚理,隻是這小子現在使勁往肖凝佳懷裏鑽,哪裏還理會別人太多,譚理也不知道為什麽,在肖凝佳身上,他總能找到一種很溫暖很安心的感覺。


    人群中已有人怒罵出聲了,這揩油也揩得太沒水準了,看了看那讓人終生難忘地麵容,再將視線移向讓人醉生夢死魂牽夢縈的身軀,如果目光能殺人,那譚理估計就被射成碎片了。


    譚理可不管那麽多,那三年,對肖凝佳已有了一種淡淡的依賴,隻是他自己沒有發覺而已,現在重溫這樣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好象比以前大了,更柔軟了,好想就睡在這裏不再起來,永遠不再起來了。


    肖凝佳推也不是,讓也不是,尷尬地站在原地,拿譚理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劈他一掌之後,每當想起,那種痛苦就像是加在了自己身上一樣,她如何下得了手,柳眉微皺下倒別有一番韻味。


    天亦鋒笑了笑,此生最大之勁敵,當初就該死,天門四廢那四隻廢柴竟然沒有將他殺死,真如無影所說一開始我就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進行著一些錯誤的行為?嗬嗬,不會的,我天亦鋒誓不與你生存在同一片藍天下。


    譚壁君嘟著嘴十分不快,扯了扯衣角,低著頭衝譚道:“小壇子,你不要靠在她那裏,以後我給你靠,好不好?”


    “咻”一道白光閃向譚壁君,速度太快,譚笑言敢肯定,來人絕對在八級以上的鬥氣修為,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隻是這樣的強者為何而來,譚壁君竟然原地消失了,白光再次閃來,譚理才迴過神,肖凝佳頓時也不見了蹤影,這……眾人才迴過神,兩女子卻消失不見了,白光又一次襲來,這次,連司馬秋怡也不見了。


    一道聲音在夢夕耳邊徘徊:“速速迴教,不可耽誤。”夢夕慌了,不是說隻對付譚壁君一人嗎?為什麽現在……為什麽聖女要騙我。顧不得太多,夢夕衝開人群,逃逸而去。


    譚理看了看夢夕,也不多說什麽,追了出去,可是追了好一會兒,哪裏有什麽人的蹤跡。司馬秋怡可以不管,可是譚壁君與肖凝佳絕對不能有事,哪怕是一丁點兒,譚理有種抓狂的感覺,同時他也感到很無力,譚笑言如此高深的修為都沒有看見來者是何人,不是對方的身法上有多高明,再高明速度再快的身法也得靠鬥氣與魔力的支撐,而是對方的修為高得出奇。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黑龍送給自己的三枚玉箋,馬上伸進懷中,一把捏碎。頓時,黑龍的一個殘像出現在譚理麵前。


    黑龍道:“少主,這隻是我的一屢殘魂,被壓製修為後,修為在虛無境界,您有什麽吩咐?”


    譚理急道:“給我追,三個女的被一道白光擄走了,記住,我要他們安全,而且是毫發無傷,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你要知道,我已經原諒過你一了,再有第二次,那你我從此分道,我也不是你們少主,可記得?”


    黑龍一驚,躬身道:“沒問題,少主,我這就追去,憑氣息感應,她們都是還不是很遠,您騎到我背上,比速度,我龍族也是排在前三的大族,快,再晚就我的靈識就摸索不到氣息了,對方是高手。”


    譚笑言趕緊將宴請的諸位遣散,派護衛一一護送離開,一個司馬秋怡,一個肖凝佳,一個譚壁君,為什麽來人將三人都擄走惟獨剩下個最為妖媚的夢夕呢!?現在最有嫌疑的也就是這個莫名其妙前來攪局的女子了。


    一聲冷哼,譚笑言追隨著夢夕離去的方向而去,沒有交手,對方的鬥氣沒有散發,他不好斷定夢夕的修為,看她離開時的速度,譚風言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能追上。


    夢夕在叢林中前行著,滿腦子問號,當時收到請柬時,她就有將譚壁君撕碎的衝動,誰知聖女突然冒出來,問她想不想破壞這場婚宴,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可現在的結果卻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一個譚壁君倒沒什麽大不了,可是現在等於同時得罪了司馬家、譚家與肖家。聖女為何突然變卦?


    “這麽著急去哪呢!”


    夢夕正在苦思著,一道聲音從眼前的古樹上傳來,順著聲源望去,隻見一滿麵胡紮邊上擺放著一把長刀的男子倚靠在樹幹上,一臉懶散地斜靠在那,手中的酒壺不停地往嘴裏灌著,十足一酒鬼樣。自打婚宴一開始,譚風羽就注意著這個前來攪局的不速之客,輕輕一躍,酒壺一仍,一抹刀鋒,直指夢夕。


    “給我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美麗的小姐。”自二十三年前,這個對女人就沒什麽概念的譚風羽第一次悲痛欲絕後,就再也不懂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麽念,犯我者,必殺之。前幾天馬玲莫名其妙地失蹤就讓他很是惱火了。


    夢夕額頭香汗淋漓,如水的肌膚上盡是汗水,從剛才散法出的鬥氣來看,夢夕怎麽會不清楚,眼前這男人的修為比她要高上不少,活下去的理由?我想想……


    看眼前的男子混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想必也是因為婚宴的事而惱火的,那必然他與譚理之間有所聯係,想到這夢夕抱著賭一賭的勇氣道:“我懷中已有譚理的骨肉,你若真想弄個一屍兩命,我也隻能認了。”


    譚風羽一愣,這可有點棘手了,剛才隻顧著在屋頂喝酒,倒沒注意這小妞說些什麽,若真是有了譚理的骨肉,那他到真不好下手了,殺?不可能,那也就隻能擒了。


    譚風羽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便留你一命,倘若你騙我,結果你自己知道,現在乖乖跟我迴譚家,莫非要我親自動手?”


    夢夕心道,這男子倒真有些顧及了,如此便好辦多了。夢夕手中長劍指向譚風羽,道:“不可能,拿點實力給本小姐看,你也不一定比我高多少。”


    譚風羽嘿嘿一笑,這麽近的距離,夢夕四級中期的修為他的感知早已探察到,四級中期對上五級前期,結果不言而喻。


    見夢夕長劍刺來,譚風羽也隻能閃開,放不開手腳,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將那胎兒給震傷?所以,這場對決,打得很畏縮。


    譚風羽身形一閃,正中夢夕下懷,向著前方逃逸而去。隻是夢夕前腳剛踏出,一道人影閃在他麵前,速度之快,望塵莫及,還有誰,正是隨後追上來的譚笑言。


    譚笑言雙手背負,重重地哼了聲,道:“不給我一個交代,就想走?你當我譚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麽?”


    後有譚風羽,前有譚笑言,夢夕一甩肩頭長發,無奈一笑。這一笑,倒是讓譚笑言那死了數百年的心微微震蕩了下,也不知這女子如何生得這般天生媚骨,隻不過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也不知聖女所說的秘法是不是管用,四級對七級,恐怕有點常識的人都會說是在找死吧!隻是聖女的強大又豈是我能揣測的?試試吧!


    咬破指尖,夢夕將血液滴在長劍上,譚笑言也不阻擋,若是這都讓她逃了,說出去,恐怕譚家的威信就蕩然無存了,譚風言這三個字,也許就被玷汙了。


    夢夕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勾魂,再搭上這火紅的低胸紅衣,更是將身體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修長的玉腿時隱時現,光是這輕輕一伸腿的動作,估計就會讓某些花癡男大噴鼻血了。


    譚笑言頓時有點氣血翻湧,畢竟是男人,說不衝動是假的,還是麵對如此一勾死人不償命的女子,他也隻能奉上“尤物”二字。


    隻見血液順著劍鋒淌向劍尖,滴落在地上,這一舉倒叫譚笑羽和譚風言有點莫名其妙了,隻是不等他們詫異完,劍身上突然泛起陣陣耀眼白光,透發出的威勢,讓譚風言有點卑躬屈膝的感覺,神聖不可侵犯的白光散發開來,陣陣白光圍繞著夢夕,在她周身流走著,此時的夢夕看上去哪是那媚骨嬌身的妖豔女子,說之是讓人頂禮膜拜的天女也不為過。


    仔細看那柄長劍,劍寬半寸,長三尺,與一普通的長劍並沒有任何區別,使勁搖了搖頭,顧不得多想,譚風言身行一閃,衝向夢夕,夢夕表麵上雖沒有表露什麽,內心卻是震驚到了極點,她不曾想過人也可以快成這樣,在她看來,如此近的距離,譚風言完全是化身為一屢青光衝向自己。


    譚笑言伸向夢夕的那隻手,如被無數軟綿綿的鬥氣包裸,不管他怎麽將鬥氣提升,卻始終進不了分毫。如此怪異的現象,幾百年來,譚笑言還是第一次碰見,心內的疑問與詫異從他一臉不解的表情中不難讀出。


    譚風羽將長刀背負,向夢夕肩膀扣去,情形自不用說,與譚笑言一般無二,怎麽會,明明感覺到手的存在,卻怎麽也動不了。


    夢夕笑了笑,甩開譚笑言、譚風羽兩人,臨走前,迴頭望了望這還處在莫名其妙中的兩個男人,輕輕一笑:“人家這麽美,你們也下得了手,也不怕弄壞我相貌,譚家主,有機會再領教,小女子就先走了,咯咯!”


    譚笑言無比痛苦地搖了搖頭,自己真的老了麽?一個四級中期的後輩,竟然拿不下,那些老東西知道了恐怕大牙給笑掉後還得拍拍他的肩膀給出一副深表同情的姿態吧!


    相比譚風羽則好多了,真將這女子擒迴去,恐怕也是個禍害,誰知道那看門的護衛有沒有定力?況且她又自稱身孕懷胎,抹了一把胡子,玩味地笑了笑,暗歎他這個三弟,豔福堪比佛羅門少天了。男人花心不是錯,多情就是罪過了,花心的男人,不用背負什麽感情債務,操勞的是身體,多情的男人玩的是愛情,卻沒有任何覺悟地泥潭深陷,疲憊的是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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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耳邊唿嘯的狂風,譚理也體味到了這所謂的騰雲駕舞的感覺,確實美妙得緊,眼下的霧隱森林出奇地美麗,層層白茫茫地霧氣環繞著鬱鬱蔥蔥地古樹,倒似給這生活了十幾年的森林披上了一件美麗的嫁衣,霧氣輕饒,現在的霧隱森林看上去,像極了一個任人采摘的仙女仰握在這大地上,隻是唯一讓人有點遺憾的是,這“美人兒”卻似少了那顆最關鍵的頭顱。譚理卻沒有絲毫心思來體味這良晨美景,趴在黑龍背上,心急如焚地催促著他快點快點再快點。


    由於慣性,譚理身體猛的向前傾倒,黑龍的一個急刹車,險些讓他一頭栽落下去,顧不得再問黑龍原因,眼前的景象徹底顛覆了譚理的常識,他有點懷疑,黑龍是不是將他帶到天上來了。


    隻見眼前,竟然還有著一與無霧隱森林極為相似的森林,說是相似,是因為這森林上的古樹之類植物一般無二,但在形狀上,卻恰好似一顆人形的頭顱。遠遠望去,兩個不小的池塘不正是眼睛嗎?那隆起的石山不正是鼻子嗎?隻是這森林中散發出來的陰森之氣,就是強如黑龍,也被逼得冷汗直冒。


    黑龍道:“少主,老奴多年來從未知道人間界竟有如此巧奪天工的建築,這得耗費多大的仙靈力啊!少主,你可曾知道這片森林的來源?”


    譚理呆滯地搖了搖頭,問道:“黑龍,你不是亦仙麽嗎?難道你也不能靠近?為何在下方卻發現不了這上空還有著一片霧隱森林呢!”暫時不知道這森林的名稱,譚理索性也將它稱之為霧隱森林了。


    黑龍有點尷尬地迴道:“少主,其實在天界,我也隻能算是個最普通的亦仙而已,天界的修煉及至基本上分為三個階段,由低到高分別為亦仙、幻仙和真仙,亦仙也分為一至九階,當你突破九階亦仙後,就是進入幻仙的行列了,真仙也是如此。至於高高在上的天仙,那是你現在還無法想象的境界。這些老奴說了也沒什麽用,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少主你還有一段很遠的路啊!”


    “少主,你笑什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譚理臉上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意笑容了,一次可以解釋得過去,可是這接二連三的笑容,讓黑龍內心發沭。


    並沒有理會黑龍,譚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厚,突然,譚理將手按在黑龍的龍頭上,一股拇指般大小的黑色氣流順著黑龍的頭頂灌入,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黑龍心驚膽跳。


    “不好。”隻覺得體內真氣越來越不受控製,黑龍在人間界還從未遇過如此強大的對手,質問道:“你是誰?你絕對不是少主。”


    譚理依舊沒有說話,臉上的黑色氣息欲發的濃厚,麵目猙獰著大笑起來,笑得不羈,笑得狂傲,笑得傲視一切,那種睥睨萬物的神態,似視天下蒼生如草薦。


    黑龍隻覺得頭疼得發裂,體內真氣已完全被霸道的黑色氣息所侵占,現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不再受自己控製,欲是掙紮,這種痛苦來得欲發的強烈,欲是抵抗,黑色氣息侵占身體的速度就越快,現在,黑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黑色氣流所焚滅了,漸漸,他不再抵抗,抵抗亦是徒勞,倒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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