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風浪不息,三輛白色的汽艇在夜空之下如幾條遊離穿梭在海麵上的水蛇。


    白色汽艇尾部劃出一圈又一圈雪白的浪花。


    在拯救米妞的隊伍中,無論何時何地,焰君煌永遠是衝在最前麵的一個。


    瞟了一眼前方漸漸消失白色遊艇,淩厲的眼神在整個海麵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到了某個區域,從上麵混濁的水漬探尋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飛速將汽艇開過去,僅用了二十來秒的時間,翻身跳入大海,潛入深水區,梁軍強與小蘇子兩個跟在他身後,同樣也淩厲之姿潛進了深水區。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嘩啦啦的水聲在平靜的海麵上空飄蕩。


    三個男人將女人拉上了岸,解開了她們身上的大石頭,再采取了胸擠壓的辦法,女人相繼吐出一口水,紛紛張開了雙眼。


    渾身濕漉漉的焰君煌瞟了一眼呈大字擺在沙灘上的三個女人,沒一張自己熟悉的臉孔,下巴倏地就抽緊了。


    撐起身,身體旋轉了九十度,正想轉身再次躍入大海時,卻被一支手拉住了衣袖。


    緩緩迴過頭,不期然就對上展顏一張濕濕的,仍難掩清秀的玉容。


    “飛……兒……不在海裏。”


    焰君煌挑眉,好像在說,米妞不在海裏,她那在哪兒?


    深邃的眼眸火速往平靜的海麵上望去。


    “對不起,四少,是我們拖了飛兒的後腿,她被姓裴的男人捉去了。”


    刹那間,展顏就看到了焰君煌一張剛硬的臉孔線寸寸崩緊。


    “對不起,四少。”其他幾個被救上來的女人也相繼向焰君煌道歉,要不是她們沒用,米妞也不會被那夥壞蛋擄走。她們對不起四少啊!


    “都怪我們無能,焰領導,你罰我們吧!”


    她們戰戰兢兢地小聲請罪。


    焰君煌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不過,心裏也鬆了好大一口氣,飛兒被那夥壞蛋擄走,至少被扔進大海裏強,至少,他還可以爭取一些營救時間,而且,據他分析,姓裴的男人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解決了米妞,更何況,孤身一人的米妞沒了負擔,以她的聰明才智,說不定會想辦法脫身。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展顏與其它兩個女人抬手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應該是那邊。”當時,她們被沉進了水裏,隻能憑當時模糊的知覺,最後殘存的一點意識來感知!


    展顏頭還有些暈,氣悶,如果焰君煌等人再來晚一點,她們幾個全都沒命了。


    焰君煌沒帶人馬,隻帶了小蘇子與梁軍強,展顏等人已經猜想出肯定是倪向榮沒收了他的權力,要不是為了救飛兒,他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險。


    她們全部都是沾了飛兒的光,到頭來,她們三個得救了,死裏逃生,飛兒卻生死未卜。


    望著遊艇消失的方向,展顏秀氣的眉心擰起了一抹刻痕!


    以前,她還置疑飛兒愛錯了人,她一直不太相信不過是小時兒時的情誼,不相信這種感情,畢竟隻是小時候匆匆相見一麵,卻維持了一生的情緣,任誰都無法相信,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望著焰君煌濕濕的容顏,冰冷的臉頰,曾幾何時,權勢滔天的男人會以這副狼狽之姿見人,這個世間上,唯有米妞有這種能力,能把焰君煌迷得七縈八素,暈頭轉向,展顏心裏有太多的感動,以前,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應該那麽偏激,因為,心裏一直裝載著對駱北城十幾年的感情,就給焰君煌定了死刑。


    焰君煌瞟了展顏一眼,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對她說什麽好,展顏是飛兒這輩子最好的摯友,他對展顏,一向都敬而遠之,由於是飛兒的朋友,所以,他對她自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這種感情絕不是男女之情,也並非是兄弟之情,隻是,愛屋及烏的一種感情罷了,曾經,展顏做過許多傷害飛兒的事情,因為飛兒不想追究,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刻意追究,他知道,終有一日,展顏明白所有事實真相時會後悔當初所做的每一件事。


    要不是因為她幫駱北城,駱北城不會恢複記憶,要不是駱北城恢複記憶,當年與陸之晴一起設計陷害他父親焰嘯虎,那麽,他也不會為了救父親而陷入兩難的境地,那麽,他與飛兒也就不會分開整整兩年多,曆盡千辛萬苦終於重逢,卻不想中間又隔著他老媽李鳳嬌,他一心想與飛兒白頭偕老,但是,飛兒老是介懷於她母親與米秀芬過去的關係,一直不肯再接受老媽李鳳嬌,真是讓他頭痛不已。


    “小蘇子,把她們帶迴去,梁軍強,跟著我一起走。”焰君煌幹脆語畢,以淩厲之姿翻身躍上了白色汽艇!


    “等乖,君皇,我想跟你一起去。”小蘇子怕四少出事,所以,急忙稟報焰領導。


    “讓梁軍強陪她們迴去,我要跟著你。”無論是生,還是死,他小蘇子永遠要跟在四少身後。


    肝腦塗地,死而後遺!


    “混賬,小蘇子,你陪她們迴去,我跟著君皇去,你身手不如我,有我去,也好幫君皇一下啊!”


    梁軍強最不喜歡與妞兒們混在一起,見了大姑娘就臉紅的毛病現在仍然沒有改過來。


    “四少,讓我去吧!”展顏緩緩從沙灘上立起,冰涼的海水她的衣袖口,褲管口滴到了沙灘上,腳下幹幹的河沙立刻就擴成好大的一個水印子。


    “都別爭了,小蘇子帶著她們迴去。”焰君煌吼完,不再理睬她們,眸光直視著前方,抬腳一蹬,雪白汽艇滑出水麵老遠,望著他身後不斷濺起的水花。


    梁軍強趕緊躍上了汽艇,想要追逐著君皇的腳步而去。


    展顏卻伸手就拉住了他的一支胳膊,成功阻此了梁軍強前進的步伐。


    “喂,展顏,鬆手。”梁軍強被她這麽一扯,臉紅脖子粗的低斥。


    這妞兒膽子真夠肥的,在單位裏,她的職位比他低,他也算她上司,居然敢這樣子在外麵拽著他的手臂,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梁隊長,帶我去,我要去救飛兒,如果她出了事,我良心難安。”


    她說得是實話,如果飛兒出事了,她不會原諒自己,因為她,飛兒已經吃了太多苦了。


    如果她出一點事,她真會拿刀殺了自己,畢竟,是她與其他兩個隊友不爭氣,才把飛兒害入敵手。


    這女人自己都保護不了,去完全是增加累贅,所以,梁軍強皺起粗黑的眉頭。


    小蘇子一向是米妞的跟屁蟲,當然最清楚米妞與展顏之間那份多年真摯的友情,見展顏滿臉糾結,而且,麵上那份著急,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清了清嗓子,衝著梁軍強嚷:“我讓步,我帶這兩個妞兒迴去,你把展顏帶去吧!她是真的擔心米妞,如果她就這樣迴去,得不到米妞的一絲消息,她也不會安心。”


    說著,小蘇子已經示意另外兩個全身無一處幹衣服的女人坐上汽艇,他要把這兩個女人拉迴去。


    “梁軍強,展顏就交給你了,要知道,她可是米妞最寶貝的人。”


    丟了一句話給梁軍強,帶著兩個女人匆匆往來時路而返。


    梁軍強聽出了小蘇子話裏的弦外之音,小蘇子的意思很明顯,告訴展顏與飛兒的關係非同小可,讓他好好保護這個叫展顏的女人。


    “好吧!”梁軍強無法再遲疑,點了點頭。


    “你坐我後麵來,抱住我的腰,不要亂動。”他剛叮囑完,展顏已經迫不急待地坐上了他的遊艇,然後,梁軍強駕駛的遊艇飛快沿著焰君煌消失的方向追去。


    *


    白色的遊艇上,以姓裴男人為首的幾個男人正坐在船艙裏猜拳喝香檳。


    吵鬧聲,劃拳聲響徹一片,讓人不得安寧,飛兒想用手捂住耳朵,怎奈何手腳被縛,全身沒辦法動彈,整個船艙漆黑一片,唯有一絲光亮照射進來,透過那小小的縫隙,她能看到波浪壯闊的大海,水波因遊艇不斷前進而飄蕩!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無彈窗廣告)”


    八百年老掉牙的歌,從上麵飄襲而下,毫不避麵地進入了她的耳朵裏。


    從這低級俗氣品味可以看得出上頭這夥正興高彩烈慶祝勝利的亡命之徒,人家多能幹!居然把她這個霸王花的成員都抓了一個來,整死三個,抓來了一個,多威風!飛兒嘲諷地想。


    由於長時間粒米未進,她腦袋有些眩暈,視線裏那道縫隙裏海波飄蕩的更厲害!


    突然上邊安靜了下來,腦子裏浮現了兒子焰驁柔嫩的臉孔,她不止想兒子,還想念妞妞,那個可憐而無助的孩子,還有她的弟弟,米夜臣,他孤僻的性格,就算是她死了,也是她最牽掛的人。


    她舍不得他們,閉了閉眼,吐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能入眼的世界仍然一片漆黑,現在,她才感覺自己有多麽地自私,一味想要出人頭地,一味想要在單位裏立功升職,而忽略了兒子,女兒,還有弟弟,無父無母,已成為可憐之人的弟弟,米夜臣。


    如果她死了,焰驁就沒有媽了,妞妞也是,如果她死了,米夜臣就沒老姐疼了,米夜臣因為父母的去死,已經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孤兒了,孤兒,這兩個刺得飛兒心窩子好疼好疼。


    不行,她不能死,她得養精蓄稅,瞧準時機逃跑,也許,她已經等不及別人來救她了,再說,這艘白色的遊艇一路前行,她沒手機,也看不見,根本不知道它要駛向何方。


    忽然的迷茫讓飛兒心中升起一種害怕的感覺。


    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度睜開眼,能入眼的世界仍然一片漆黑,實在抵擋不了磕睡蟲的侵蝕,最後終於睡著了,隻是,由於身處危險中,即便是睡著了,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


    猛地,靜謐的走廊有響亮的腳步聲傳來,緊急著,飛兒聽到有落鎖的聲音飄入耳膜,下一秒,門‘吱呀’一聲開了。


    強烈的光線打照進來,由於長時間處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睛很難適應這強烈的光線,瞳孔收縮了一下,眼角酸澀,趕緊眯起了眼瞥向了從外閃進船艙的人。


    “喂,小妞,蚊子咬你沒?很難受是吧?”


    飛兒聽出來了,是裴老大的聲音,他走至飛兒跟前,蹲下身子,勾起了她的下巴,對她勾唇一笑:“在這兒蹲了一地,肯定能受死了,告訴你噢!你那幾個好姐妹兒全沉入大海,屍體喂了鯊魚,剛才,我手下打電話過來,說看到好多條鯊魚奔過去,搶吃她們的屍體,小妞,霸王花雖然威武,但是,絕沒有當我老婆來得風光,偷偷告訴你喲!我這人很挑剔的,要不,你嫁給我吧!當我壓寨夫人,我讓你穿金戴銀,成為這個世間上最幸福的,誰也不敢碰一根指頭的女人,夠風光吧!”


    男人唇邊的笑意勾深,露出一口烏漆抹黑的牙齒,看著就令人惡心死了。


    飛兒很想吐他一口唾沫,可是,轉念又一想,何不將計就計,她越是兇悍,這男人越是想征服她,說不定,她服了一下軟,那麽,就可以有可趁之機了。


    “押寨夫人?什麽意思?裴先生,我不太懂。”她眨著一對烏俏俏的眼睛柔聲軟語地質問。


    “就是沒人敢欺負你,隻要你乖乖的,我會把你捧上天。”


    裴先生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因為,她身上清冷的氣質,不染塵埃的幹淨,尤其是那一對烏黑發亮的剪剪雙瞳,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紫水晶裏的黑葡萄,還有兩片紅豔豔的唇,不似那些庸脂俗粉,他都擄她上船這麽久了,她不可能化過妝,但是,兩片唇瓣鮮豔欲滴,似等待著他去采擷。


    “如果你同意,我就放了你。”


    裴先生用著溫柔的聲音誘哄著。


    “好。”飛兒想也不想幹脆地迴答。


    “豪爽,我就喜歡你這種豪爽的女人。哈哈哈!”裴先生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對準飛兒身上的繩索,淩厲幾刀,繩子應聲而斷。


    得到自由,飛兒揉著自己被捆麻的手腕骨,嬌聲道:“裴先生,你真不夠溫柔。我手似乎快斷了。”


    “沒事。”裴先生執起她玉手,眼睛瞟到了她被繩子捆綁個的地方,望著一圈又一圈的紅痕,嘴角的笑意再度勾深!


    飛兒望著他一張平凡又肥大的臉孔,其實,這張五官沒有做老大氣勢,但是,往往是這種男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兒,才讓人根本不敢想像。


    她曾經看過大上海灘上翻雲覆雨的老大《杜月笙》,書上描官,那個男人一直都是一套青色長衫,著裝很平凡,身上也沒有那種張顯的貴氣,但是,就是這種平凡的男人,卻能在上海灘那種地方唿風喚雨!


    姓裴的能招唿住那麽多兄弟,她自是不敢太小瞧他的能力。


    “走,我給你抹一點兒藥。嘿嘿。”裴先生拉著她走出了船艙。


    “老大,你怎麽……?”他們剛走出去,一名身著休閑服的男子便用一種驚詫的目光望著裴老大。


    他擔心老大就這樣將她放了,後患無窮啊!這女人不僅是霸王花,還看過他們所有人的臉不說,更是親眼目睹了他們交貨的現場,如果她逃跑了,他們這夥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成為警方通輯追捕的對象,從此真正地亡命天涯。


    “我的事你也敢管?滾,做好你份內的事。”裴老大麵色略沉,這時候張顯出來的淩厲之氣絕對是任何人黑幫人士都沒有能力比擬的。


    “好,老大。”


    見老大發怒,發問的男人畢恭畢敬地退開。


    裴老大把飛兒牽進了遊艇正中央船艙,船艙裏亮晃晃的一片,四處都是玻璃牆,裏麵僅隻倒映著她與裴老大的身影,說明這裏麵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嗯,小妞,你叫什麽名字?”裴老大在牌桌一邊緩緩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從桌上煙盒裏摸出一支雪茄,點燃,湊入唇邊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隻是,一雙深幽的黑眸泛著燦亮的光芒,就如躲在暗處窺視獵物兇險野獸。


    “單二妞。”


    “單。嗯,這個姓很少,不過,不錯,我喜歡。”


    飛兒見不得他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雙利眸老是愛盯著自己胸口望啊望的。


    她身上沒有槍,視線火速在船艙掃了一圈,也沒發現一把刀。


    可是,這是她最好的機會,至少,隻有她們兩個人獨處一室,外麵雖有崗哨,如果她悄無聲息弄死他,也神不知鬼不覺,她就是這樣打得如意算盤。


    仿若能讀心術一般,裴老大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吐出一口煙霧,煙霧在空氣裏繚繞開去。


    他靜靜地說:“二妞,要知道,你親眼目睹了我們交貨的整個過程,又見過我們所有人的臉,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活下來的,但是,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看你表現。”


    裴老大的眼光變得冷咧,麵容上的溫柔刹那間不複存在,原來,裴老大剛才對她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他一直就有一副偽善的麵孔。


    飛兒不禁在心中感歎,城俯夠深,當然,如果城俯不深,他可能瞞天過海,巧妙地躲過警方的一次又一次追捕麽?


    裴老大的這翻話是看出她的心思後,刻意說出來提醒她的,意思是在說,單二妞,你逃不過的我手掌心,你跑不掉。


    “你明知我是霸王花裏的人,為什麽要對我說這翻話?”


    飛兒皺起了清秀的眉頭。


    聞言,裴老大冷冷地笑了,再度吐出一口煙圈,這口煙圈刻意吹向了飛兒,飛兒頓進劇烈咳嗽起來。


    “正因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才讓你歸順到我的名下,跟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絕不比你做霸王花強。”


    “如果我不從呢?”飛兒與他對視的眼神變得淩厲,透露出幾分毅然的傲骨。


    “那就隻有一個死字送給你。”裴先生扔掉了手指尖的雪茄煙蒂,騰地從椅子站了起來,指著飛兒的鼻子罵出:“單二妞,你知道這個名字也是假的,不過無所謂,如果你歸順到我的手下,我可以讓你活得風風光光,如果不,那麽,你就休想踏出這兒半步。”


    裴先生抬腳擰滅了煙蒂,臉上的笑意一寸寸地變冷。


    他甩手走向了門邊,飛兒不想放過這唯一的機會,電光火石間,她飛起一腳想將裴先生撂倒。


    裴先生早有防備,敏捷的身形閃開,讓飛兒踢了一個空,掌風再次向裴先生砸去,由於掌風辟得太快,這一次,裴先生猝不及防,身體險些跌倒,火速從腰間摸出一把精巧的手槍,用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飛兒心髒部位。


    “你但敢再動一下,老子就開槍?”


    裴先生吃了飛兒一拳,鼻子打得流出鮮血,這拳很重,鼻梁骨都險些歪掉了。


    吃了一次悶虧,裴先生終於發飆,身為黑幫老大的男人原形畢露,一臉彪悍地警告。


    從他咬牙切齒的態度看來,不像僅僅隻是恐嚇,飛兒果真立在原地,隻能恨恨地握準了拳頭,卻不敢輕舉妄動。


    “單二妞,看是老子槍子兒快,還是你身手快?”


    飛兒望著那支對準自己胸膛口的手槍,心裏隻能幹著急,是的,她不能再出手,否則,她就會把自己葬送在這裏。


    “把這女人跟我關押到底艙。”裴老大冷咧的命令剛下。


    外麵就進來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恭敬地向裴老大點了點頭,然後,舉步走向了飛兒,把她拉著走出了中央船艙。


    “單二妞,告訴你,這已經出了國境,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身後冷妄的聲音讓飛兒迴道。


    “什麽地方?”


    “越南……”


    這兩個字讓飛兒的腦袋一時間一片空白,誰都知道越南是這個地球上最偏僻的地兒,她被姓裴的擄到了這裏,天啊!她在心裏嚎叫,她要怎麽逃出去?


    焰君煌,著急之餘,她的心開始唿喚起焰君煌來!


    焰君煌,快來救我,焰君煌,我需要你,焰君煌,我的心在唿喚你,你聽得到嗎?你不是說要與我一生一世,白頭偕老麽?


    被再度關押進底艙時,飛兒滿腦子就隻有三個字:“焰君煌!”


    ------題外話------


    感謝榜:石頭奶奶一票,mayueyu2002二票,票子啊,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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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那個女人,他絕狠地將她逼上絕路,她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這片土地!


    當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現在高貴如斯的他麵前!


    “大哥,近來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麽?”


    “因為愛,所以想嫁,理所當然。”莞爾一笑,柔軟的話語間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堅韌!


    那個‘愛’字,讓他百般滋味繞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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