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燦爛的一天!


    鋪上的敖雪是被一陣響亮的哨聲驚醒的,睜開眼睛,就見窒友們七手八腳忙著穿衣服。


    “敖雪,晨練了,快起來。”睡她下鋪的女人見她仍躺在鋪上沒動靜,好心提醒。


    “是啊!敖雪,等會兒又要被罰了。”幾個女人拿著腰帶跑出了宿舍。


    “敖雪。”睡下鋪的女人瞥了一眼敖雪,一邊理著綠衣服下擺,一邊輕問:“生病了?要不要我給你請假?”


    “不用了。”敖雪道了謝,掀開了被子正欲起身,然而,女室友仰起的頭,在看到她的臉時驚叫起來:“天啊!姐妹們,一晚上不見,你眼角咋這麽多皺紋。”


    外麵的哨聲更加響亮,直刺耳膜,估計是看到她們還沒出去,小蘇子故意將口哨聲揚高。


    敖雪怔怔地望著女室友,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眼角,原本細致的肌膚是感覺有粗糙刺手,自己的皮膚為什麽變得這麽粗糙了?而且,昨天晚上她也沒幹什麽呀,除了……


    “哎喲喂!姐妹兒,我先出去了。你也快點。”女室友手足無措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敖雪撫著自己的臉蛋……


    想起昨晚,她麵孔有些微紅,他不愛她,一直把她當成是他亡妻的替身。


    昨晚,她感覺他的肌膚滾燙的嚇人,凝望著她的眼神深情,茫然,還有一縷矛盾交織著。


    忽想腦子裏想起一些事,他不會是中了吧?


    他抱著她時,表情也冷駭的嚇人,嘴唇還泛著一些青紫,如今,細細想來,他好像一直在強撐著,如果他的確受傷,跑去春江湖畔去遊泳就變得合乎情理了,是她倒黴,偏偏那個時候去撞在了他的槍口上,那也就算了,居然還不知死活地去戲弄,妄想抱他曾經羞侮自己的一箭之仇,真是欠扁!


    ‘當當當’的手機玲聲在寂靜的房間裏突兀的響起!


    外麵已經傳來了操練的口號聲,然而,卻沒有一個人來喊自己,正感到奇怪,招指按下了收件箱,一則短信遙入眼簾!


    “敖小妞,你今天不用晨練了,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上麵顯示的是小蘇子的名字,短信的右下角還發了一個壞壞的表情!


    尼瑪,糗到家了,姓蘇的果然是焰四少身邊的警小跟班啊!什麽事都不能瞞過他,瞧吧!她一直就說給古代的太監沒啥區別!


    這也許是焰四少的命令吧!這算個什麽玩意兒,大清晨就濫用職權讓她不用去晨練,不過,還算體貼,她這副身子,肯定會累得趴下!在訓練場上丟醜。


    他是體貼自己呢,還是怕醜行敗露,當然,她敖小妞也魅力無窮。


    後悔?談不上,歡喜也隻是有那麽一點點,她不是其他那些女人,看到焰君煌就如蜜蜂見了糖,不過,她對他真的有某種說不出來的特殊感覺,到底是什麽,她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好吧!即然焰四爺要她休息,那她就索性躺迴被窩,昨晚,天都快亮了才溜迴來,現在可以補一個迴籠覺。


    手指輕輕地觸撫著自己的眼角,感覺眼下麵好像脫了一塊皮,癢得難受,她伸手抓了抓,然後,手指上居然扯下一塊皮,掌心攤開,看著手掌裏的皮塊,敖雪大驚失色,天啊!怎麽會脫皮啊?難道她毀容了?


    她急急忙忙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小鏡子,照看自己的臉,仔細地察看了自己的眼角,眼角處被她扯下了一塊皮膚奇怪的扯下皮肉的地方並不見紅潤,一般情況下,被撕下了皮肉,那地兒就是應該紅浸浸的麽?不應該如此如白玉般光潔啊!


    她再伸指沿著自己眼角被扯肌膚的邊緣,吖,不對勁兒呀!


    一張臉被她抓破了好多的皮肉,奇癢無比,難受極了。忽然,腦子裏迴旋著一句冷邪的話:“敖雪,記住,你是敵工,為免你的身份不被泄露,所以,我們將你真正的身份隱藏了起來,包括你這張臉,采取了高科技易容術,這是l國新研製出來的易容術,一旦事情敗露,你可以提開這層神秘的容紗,看到你自己真正的臉孔,為了能麻痹所有人,不被人發現,所以,你最好別輕易摘下來,記住,不能冷水。”


    她一直是用熱水洗臉的,從不沾冷水,在e國然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洗暖水臉似乎變成了她一種習慣,昨天居然忘記了,還跑去湖裏遊泳,臉浸泡在冷水裏太久,所以,臉上的東西才會脫落。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記不起自己以前的臉孔,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兩年前,她在一幢別墅裏醒過來,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一個頭發卷曲,高鼻梁,藍眼睛的l國男人跑進病房,用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對她說:“你是敖雪,是我們培養一名女特工,你的任務就潛伏進e國……”


    因為,她對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沒有一丁點記憶,再加自己擁有一身的武功,所以,她就對l國佬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為她安排了一切,什麽從小隨父親遷居e國,什麽父親生意失敗,最後想啟用美人計力挽狂瀾都是假的,這些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就等著藍雋上套!


    現在,她已經不是l國方的女特工了,她也想恢複自己本來的麵貌,這樣想著,她毫不猶豫就跳下了鋪,忍著那兒傳來的劇烈痛楚,向浴室泡去,費了好多的勁兒,洗手間的鏡子裏終於呈現了一張清麗的輪廓,五官精細,皮膚如白瓷,關是用漂亮二字是不足以形容,除了漂亮以外,還有一份女人獨有的韻味。


    這是敖雪兩年來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真正的容顏,清麗脫俗,雖沒有那張人皮美,卻多了一份那張人皮沒有的嫵媚。


    敖雪怔怔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感覺隔壁宿舍有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天生女特工的直覺,讓她腦中警玲大作,是的,她絕不相信這是巧合,難道自己臉上還有一層皮麽?


    手指捏著自己的臉頰,清晰的痛楚傳來,有血有肉,是真格的,為什麽自己長得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樣的陰謀?


    望著鏡子裏的臉孔,腦子裏浮現了一些零星的片段:“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記住,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有這樣一位女人曾兇狠地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隻是,那個女人的模樣她記不起來了。


    米飛兒?這個名字好熟悉,昨天晚上,情到濃時,焰四少不是一直在唿喚著這個名麽?


    飛兒?米飛兒?天,她做了一個深唿吸,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孔,拚命在腦子裏搜索記憶,可是,越收尋腦神經越疼,腦袋開始眩暈,額角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為什麽會這麽巧?是她長得像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叫米飛兒的女人長得像她,或者說,是故意假扮成她,畢竟,以前的事她記不得了。


    而且,焰君煌的前妻不就是米飛兒麽?一切,風中淩亂了,敖雪理不清這一切錯綜複雜的關係!


    穿上綠色工作服,她出了訓練基地,去了一間京都技術設備非常過硬的醫院。


    醫生替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拿著檢查報告下了定語:“敖小姐,從這張ct上看,你的腦部在兩年前的確受過重創,並且,你的身體也被人注射過一種叫xle新型藥物,這種藥物會讓記憶力減退。”


    果然不出她所料,兩年前,她從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那幾個;l國佬見了她,她很有可能並不是他們培養的女特工,隻是在她受傷之時,被他進救了,然後,他們就利用了她,派她潛進了e國,利用美人計藏在了藍雋身邊長達兩個年頭。


    “醫生,我的記憶能恢複麽?”


    推測出自己有可能不是女特工的身份,敖雪的心情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這個是很難說的,敖小姐,據醫學分析,有些人過一段時間就恢複了,但是,有的,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恢複,更何況,你的身體裏還被人注射lxe這種藥物。”


    “這種說不準的。”


    拿著她一紙檢查報告,敖雪心裏亂糟糟的,總感覺無形中有一隻黑手在伸向自己,這是一場粗心設計的陰謀,她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在明,她們在暗,也不知道害自己的壞人到底在哪裏?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裝扮原來的樣子,隱藏自己本來的麵目!


    她要把害自己,設計自己的人統統都推下地獄!


    “幫我易容吧!醫生!”


    *


    簡易綠皮屋辦公室裏!


    焰四爺身體蜷縮在白色椅子裏,手指尖夾著一綠煙卷,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老媽親生的?居然那樣子對他,差一點就死於非命了。


    居然用那種高科技的藥物,想逼他就範,他沒有讓歐陽妃妃上鋪,但是,他卻意識不清的情況,錯要了,這是對飛兒最大的不忠,好悔!


    一陣響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聲音越來越響亮,腳步聲停駐在門口,然後,一陣嗆鼻的香味迎麵撲來。


    焰君煌的視野裏就閃現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女人燙了一頭卷發,穿了一條淡紫色的夏裙,款式新疑,淡瞥了一下腰間的牌子,是有香奈兒標準的名牌貨!


    女人手指塗了鮮紅的丹寇,玉指捏著一個大紅色小包包,風韻猶存,體態啊娜大刺刺向他步了過來。


    “焰君煌,好久不見。”


    女人直唿其名,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裏,而這張臉孔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很久,如今又迴來了,臉上的皺紋明顯比原來多了,兩年的歲月,一張臉都皺成了梅菜幹,居然還要到他麵前來遙武揚威!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唇線抿得冷直,吸了一口煙,薄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隻是,眼睛裏明顯劃過一縷突兀的陰驁!


    “我女兒呢?”盛氣淩人地質問!絲毫不將焰君煌淩厲籠罩著陰霾的五官放在眼裏。


    “白女士真是說笑了,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你女兒?你應該到精神病院或者孤兒院去找。”


    煙霧嫋嫋升起,為他鍍上一層屏障,讓他全身的線條看起來更剛硬!


    聽到‘精神病院’幾個字,白淺眼睛裏就流露出一抹兇光,她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焰君煌,我女兒被你們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院,我要告你濫用職權。”


    白淺歇斯底裏地咆哮!大半個月以前,醒過來後,她給自己換了一個身份,從國外迴來,派人打聽了女兒白素宛的消息,居然查到兩年前,米飛兒強行將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如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米飛兒死了,她找不到人算債,隻好跑到這兒來找焰君煌算債,她白淺咽不下這口氣!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焰君煌不緊不忙地笑問!眸底的笑意如啐了毒辣的利刃,不自禁地讓人寒冷幾分。


    “我會找到證據,就算告到最高領導那兒,我也有為素素討迴一個公道,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擋天。”


    “好。”男人撐起身,一巴掌‘啪’到了桌案上,桌子上的荼杯瞬間飛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白淺的衣裙上,裙子被荼水打顯,粘絞到了一起,女人氣得一張青白交錯,咬著牙根指著焰君煌罵了一句:“你們給我的一切,我要加倍地討還迴來。”


    “姓白的,我等著。”


    “哼!”白淺如來時匆匆一般而去!望著她離開的難堪背影,焰君煌黑眸劃過一縷冷咧,還有隱約可見的狠勁兒。


    手機來了采信,焰君煌低垂眼簾翻看,將全部內容閱讀了一遍,劍眉緊蹙起一道刻痕!


    駱北城要保護的那批東西果然丟了,丟到了太平洋彼岸之險峻山脈地段!拿出地圖認真研究了一番,然後,拔通了自己跟班的手機。


    “小蘇子。”


    “是。君皇。”電話傳來的永遠是小蘇子唯唯諾諾的聲音。


    “傳達下去,今晚淩晨1:20分,讓所有成員集合,隊伍開往太平洋彼岸阿爾泰山山脈,將那批遺兵的東西奪迴。奪不迴就不要迴來見我。”


    “是。”這是倪領導下達的又一項政治任務,那批東西居然被人劫了,這些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小蘇子聽了命令,不敢怠慢,將此項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晚上八時許,小蘇子筆直的身姿,張顯了獨屬於鐵血男人的威嚴!


    “大家都跟我聽著,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尚自做主,不能有將在外,命令可以不受,這一次,是我們隊伍成立以來第一次任務,我們要讓所有官兵不容小覷。在成立這支隊伍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笑說,女人不可能達到與男人一樣的水平,現在,機會來了,想讓大家刮目相看,就得將那批東西成功奪迴來。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啊!”眾女人們異口同聲,迴答聲直衝雲宵,劃破涼夜獨有的靜識。


    豪情壯誌絲毫都不亞於男工們,訓練了這麽久,終於等來了機會,怎麽能不激動興奮呢?


    黑色的皮衣,皮褲,個個身材高挑苗條,全身上下都彌漫著駭人的氣息!


    “好,出發。”小蘇子幹脆下令,所有女人爭先恐後衝上了那輛停靠在訓練場上,螺旋漿不停轉動的飛機!


    小蘇子向焰君煌行了一個禮,立馬轉身跑步離開!


    裝載著女人們的戰鬥機迅速開往了泰山險峻地帶,飛機剛停下,一道道黑影飛快躍出飛機,在小蘇子無聲示意下,個個全部拔出腰間的槍支,潛伏在了一條軌道兩旁。


    他們的時間算得極其精準,不到一分鍾,一記火車的長鳴聲從前方響起,穿破暗夜的雲宵,片刻,隻見空中一縷青煙繞過,一列超短型火車唿嘯而來。


    車身近在眼前,小蘇子提著槍幹,趴在地麵向眾女人示意,眾女人心領神會,在車子開過來的刹那間,條條黑影淩空穿梭,縱身跳上了火車!


    兩名女人持槍竄進了駕駛室,用槍抵住了火車司機的腦袋,嚴厲地低喝:“不許動!”


    “你,你們要幹什麽?”火車司機倉惶地僵直了身體,握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心中暗叫太衰了。


    “前行二十公裏後停車。”女人冷妄地命令!


    “是。是。”火車司機點頭如搗蒜,他不敢與這兩個女人硬碰硬,畢竟,她們手中有家夥,不聽話,那槍幹子裏的子彈掃射而出,他就會立刻斃命。


    火車前行了二十裏路,一聲長鳴,車輪緩緩停止了滾動,兩個女人蹲下了身體,繼續用槍抵住了火車司機的命脈。


    然後,隻聽著到有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群黑衣人迅速跨進了車廂檢查貨源。


    所有的女人在他們打開車廂之時,火速飛出車窗,個個呈爬壁虎一樣爬在了車廂上,整整齊齊的一排,可見女人隊伍強硬素質!


    大家大氣也不敢出,隻聽到裏麵飄出聲:“完好無整,可以迴去複命了。”


    就在那批黑衣為首男人準備合上車廂之時,空氣裏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敖雪就爬貼在她身邊,微微側過臉,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名叫米飛兒那個女人的臉,那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此時,她卻咳嗽出聲,是故意向壞人放哨麽?


    “報告,好像有咳嗽聲。”


    為首的男人麵色警慎,拿著手電筒四處掃射,手電筒的光束向她們這邊打射過來,敖雪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空氣裏突然就凝結了一股冷旋的氣氛,大家盡量放平唿吸,個個背心都起了一層冷汗!


    眼前手電筒光束隱去,那批黑衣人找尋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這才關掉了車廂門,為首的男人迴頭衝著一幹屬下道:“聽錯了,走。”


    他們剛轉過身,潛藏在車廂壁上的所有女工迅速從車窗翻進去……


    潛進駕駛室的兩名女人,其中一個從黑衣口袋裏抽出一張白絲巾,罩住了槍筒,抵在了火車司機腦袋上,飛快扳下了扳機,輕微的一聲響動,火車司機太陽穴就被她打穿,血流如柱。


    兩個女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飛快穿進了車廂,與眾姐妹兒們一起開始將貨源從車廂裏扛出。


    當她們扛到一半時,外麵忽然就響亮的槍聲。


    不好,中計了,那拔人是假意離開,現在,又殺了一個迴馬槍,小蘇子氣急敗壞地衝著她們嘶吼:“快一點,快一點,撤。”


    “裏麵還有幾箱,我動作快,馬上迴來。”敖雪向小蘇子說了一句,高挑的身段飛速奔往了車廂。


    “敖雪。”小蘇子氣得直跺腳,臨走時,君煌交待過他,讓他務必要保護所有女人周全,特別是敖雪,他心裏奇怪的發慌,此次行動,對組織至關重要,可是,焰四少不是一直都愛著米妞麽?臨行前,他交待的不是米飛兒,而是個叫敖雪的女人,有了敖雪,就將米妞忘記了麽?焰四少還真是一個負心漢。


    可是,埋怨歸埋怨,他必須用項上人頭擔保能將敖雪順利帶迴去。


    見敖雪自告奮勇迴身去取那剩下的幾個箱子,小蘇子氣得暴跳如雷!他沉聲命令著:“米妞,快將這拔人還走。”


    “可是。”米飛兒麵有難色,似乎不太情願帶著姐妹們離開。


    見那邊火力越來越猛,小蘇子知道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大家都休想再離開,他們的人馬不多,雖然個個是精兵強將,但是,從兇猛的火力判斷,人家那邊的人馬比他們多了好幾倍。


    “快,展顏,你留下來,給我迴去。”


    展顏手中拎著槍,向小蘇子點了點頭,跟隨著小蘇子的步伐奔向了那節車廂。


    米飛兒帶著眾姐妹們奔向了飛機,飛機螺旋漿開始旋轉,緩緩上升!大家雖然上了飛機,可是,個個都十分揪心,揪心剩下的三人處境!


    那邊火力掃射過來,小蘇子急切扛了一個裝有貨源的箱子,另外一個交給了敖雪與展顏兩人,她們一人擒著箱子的一邊神速從車廂中衝出,就在那一刻,敵人的火力攻了過來。


    小蘇子下巴猛地抽緊,他用身體擋在了前麵,衝著敖雪與展顏兩人低吼:“火速退走,快。”


    敖雪知道不能再爭執,拉著展顏的手臂火速往後麵退去。


    敵人的火力掃射過來,小蘇子手臂受傷,敖雪見了大驚失色驚唿:“蘇長官。”


    敖雪丟開了展顏的手,瘋了似地撲上前,擋在了小蘇子的身前:“蘇長官,你帶著展顏離開,我來掩護你們。”


    “胡鬧,滾走。”小蘇子氣得跺腳,他不能讓焰四少的女人受半點兒傷害,就算是少了一根頭發絲,四爺也會找他問罪的。


    而且,他是一個男人,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擋在身前?


    如果讓一個女人為自己送了命,他會成為全單位裏的笑柄,當然,他也承受不起,畢竟,是君皇的女人啊!


    “不用說了,快。”她拿著槍向前麵火速射了一槍,小蘇子迫於無奈,隻得拎著貨源退開,敖雪的架勢很猛,又曾經是女特工出身,身手的靈敏度在他們三個當中算是最強的一個。


    小蘇子帶著展顏火速往後麵退去,敖雪堵了一截,見敵人攻勢太猛,向後退至十步,視線迅速在周測巡視。


    縱身一跳,整個人就爬上了一顆參在大樹,她潛伏在樹身上,樹身鬱蔥翠茂密,根本看不到她一絲身影!


    小蘇子與展顏也找了一個地方潛藏起來,她們沒有交通工具,飛機飛走了,身上的子彈也有限。


    見她們這邊不迴擊了,敵人的火力也漸漸轉弱,最後停歇下來!


    敵人的影子漸漸臨近,他們雖然個個持著槍,彎著腰,可是,從他們小心冀冀的步伐,就知道他們心裏也緊張,畢竟,誰不怕死,也不知道她們躲藏在什麽地方,這一帶全是濃鬱灌木叢林。


    就一群敵特份子走至那顆參天大樹下的時候,女人握緊了手中的槍,幾發了彈掃出,直中敵特份子肚腹,幾個敵特份子應聲而倒。


    一群黑衣人開始嘰哩呱啦說起來,個個端起了手上的槍,往參天大樹一陣亂掃。


    嚇得躲在草叢裏的小蘇子驚得險些要從草叢躍起身,要不是展顏死死按住他手臂的話。


    他肯定已經急火攻心衝出來了。


    所謂擒賊先擒王,敖雪的槍筒對準了樹下站在黑衣人群裏的那個男人,扳機扣響,卻是一發空槍,她氣得咬牙切齒,一個飛身躍下,腳步筆直掃向了站在黑衣隊伍裏的那個男人,動作雖快,可是,人家早有防備。


    一群男人手上的槍準備掃向她,不料,她的身後飛來了無數紅紅的火舌,然後,她一個飛腿踢到了那個為首的黑衣領隊人,整個人就被一陣貫力一推栽向了地麵,腦袋撞上了一個很大的石頭,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撐起身再度衝得窮兇惡極的敵人,然而,她手上全無力氣,隻能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眼前有紅紅的火光伴隨著藍色的火苗掃過,眼前浮現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燃紅了半邊天空!


    “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飛兒,如果我知道白素宛是你姐姐,我絕對不會碰她,打死也不會。”


    “難道你就這麽喜歡他,飛兒,你不要我了。”


    是一個男人可憐兮兮的聲音。“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這段感情!”


    她衝著那個可憐兮兮男人徹骨怒喝!


    她的頭開始疼起來,好疼,好疼,她抱起了自己頭,身體蜷縮!


    本以為她會在下一刻死去,因為,她麵對的是太多的敵對份子,可是,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掃蕩聲,嘶吼聲中,緩緩睜開了眼簾,仰起的眼簾中,她看到了一個身著軍服的男人,個頭好高,好高,對於此刻她來說,就如一個蒼天巨人,他就著在她身邊,手中端了一杆機關槍,子彈瘋狂掃出……


    綠色衣服的邊角在她眼角翻卷……


    因為籠罩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孔,但是,至少,她知道他們是來救自己,因為,他手上的槍對準是那拔想置她們於死地的黑衣男人。


    “焰君煌,這是什麽?”她把手上的綠色本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飛兒……你聽我說。”男人麵情驚悚,顯露了心底的萬分緊張。


    “這是陸之晴做的,我沒簽字,是他做的。”


    他慌亂的解釋。真是天大的笑話。“陸之晴是何許人也,居然能這樣神通廣大,不經你的允許就判定了我們的婚姻。”


    “如果是這樣,你馬上到民政局給我去複婚。”


    “飛兒。”男人麵色凝重。“你跟我一些時間,陸之晴抓到了我一些把柄,給我一個月,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我會跟你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一個月?太長了,他居然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感情。


    焰東浩不是人,是一牲畜,然而,焰君煌,你何償又不是?


    “寶寶,做我白馬王子可好?”


    “不,嬌嬌,我願做忠犬,誓護你一生。”


    躺在鋪上的敖雪,腦袋不斷搖晃,眼前的畫麵不斷切換。


    “飛兒,我多麽希望這條路永遠都沒有盡頭,就這樣背著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然而,再遙遠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焰君煌,再見。”她蹲在了鋪前,望著沉熟的他,撫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如刀割,她不想離開他,可是,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為妻。


    “飛兒,你待在這兒,我去把貝貝接出來。”張軍毅對她說。


    是的,就在張軍毅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某五星級大酒店那張很大的照片,是焰君煌摟著姓陸的女人喜笑顏開的照片,男人摟著女人,女人臉上幸福的表情撕碎了她的心,她躲在了那個酒店裏,然後,衝進一個穿著橙色套裙的女人。


    “姐姐,我衣服破了,我有急事,我要去奪迴我的孩子,求你幫個忙。”


    那張臉很熟悉,熟悉到銘記在心,因為,這兩年,在鏡子裏,她就是望著這樣的一張臉孔。


    她利用了她,讓她被那夥l國人追捕,她剛走出綠色計程車,一發子彈就打進了她的心口……


    躺在血泊裏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車子裏白素宛那張笑臉……


    騰地,她從鋪上坐起了身,後背冷汗岑岑,是的,她全部想起了來了,所有的一切謎全部解開。


    “敖小姐,你醒了?”聽到響動,坐在鋪邊的男人立刻驚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敖雪驚慌失措,蒼白如雪的臉蛋。


    “你是誰?”


    印象不認識這號人物,男人俊美如斯,五官剛硬,全身散發出一種粗獷的男子漢氣概,看得出來,他也一位極有份量的人。


    “我是雷戰南,很多人都叫我雷神。”


    “是你救了我們?”記得在她失去意識暈迷前,有一個男人帶著人馬趕到,他就站到自己的旁邊,用槍掃蕩著前方的敵人。


    “嗯!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昨晚,你還嘔吐了兩次。”


    男人一臉關切地詢問,看似一個大男人,卻對女人如此細心體貼。


    “我沒事。”不過,腦袋還真有些暈眩,對於他所說的哎吐之事,腦子裏完全沒有一絲的印象。


    “敖大妞同誌,你終於醒來。”小蘇子笑容可掬地走進來,手臂上掛著白色的崩帶,未受傷的手拿了一束鳶尾花。


    敖雪望著小蘇子,靜靜地看著他手上那束盛開嬌豔的鳶尾,鳶尾曾經是她最喜愛的花卉,但是,現在看著它,不知為何,卻再也沒從前那份喜歡了,至少,對這種花兒的感情被時間衝淡了許多。


    “小蘇子,焰君煌呢!”


    小蘇子見她直唿自己小蘇子,又直唿君皇名諱,燦爛一笑。


    見花插到了病房窗台的空花瓶子裏。


    “君皇那邊有事要緊急處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我們能死裏逃生,還得感謝雷boss的救命之恩啊!”


    敖雪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她脾氣火大地衝著小蘇子嚷:“他能有什麽大事兒,是去與陸之晴約會吧!”


    “去告訴他,說我要見他,立刻,馬上!”


    對於敖雪莫來由的脾氣,小蘇子嘴角的笑容隱去,有些丈二和尚撫不著腦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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