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望著一屋子的玩具,小電動車,小木馬,布青娃,會說話的小機哭人……什麽玩具都有,簡直是集聚天下玩具品種,還有天線寶寶,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多可笑,兒子都這麽大了,居然還讓她玩天線寶寶。


    可見焰驁對小皇太子的寵愛真是不一般。


    可是,這種寵愛隻會讓她心裏難受而已,焰驁,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不在寶寶身邊三年的空缺嗎?


    這種溺愛對他無任何幫助,隻會害了他。


    “焰驁,你還是迴去吧。”


    兒子喊著肚子疼,惠心帶兒子去了衛生間,迴來後,惠心就央求著男人滾迴中國去。


    “兒子生病了,我也著急,你不要這樣,惠心,在他生病期間,我絕不會離開你們的。”


    胖哥生病,焰驁更有充足理由呆在她們母子身邊,拿鞭子都抽不走。


    “你呆在這兒,隻會誤事。”


    惠心見他鐵了心要在美國,煩躁地爬了爬垂落在額角的發絲。


    見趕不走男人,惠心氣唿唿地警告:“焰驁,今後別再給他吃零食了。”


    小胖哥是她一手帶大的,以前胖哥要吃麻辣,她從不給買的,經常告訴他,那是垃圾食品,咋不吃,吃了就會拉肚子,可能還會生更嚴重無法治好的病,胖哥也很聽話,即然是母親要求不吃的,那他就不吃吧。


    可是,有一天,胖哥上學時,有一小朋友偷偷塞了一包暑片給他,他覺得那味實在是太美好了,所以,就偷了媽媽的錢去買了十包,那次也是吃了就拉肚子,惠心發現後把他小屁股打腫了,深刻的教訓後,他再也不敢去偷媽媽的錢吃那玩意兒了。


    每次看到小朋友吃,他隻能呆在角落,嗅聞著那味兒雙眼發直吞口水的份兒。


    現在老爸終於找來了,趁著有他撐腰也不怕老媽罵了,所以,來了一個大吃特吃,沒想吃多了終會現原形,又拉肚子了,這一次上一次更猛,都拉了好多次,惠心急壞了,趕緊把他送去了醫院,還打了吊針,這下他後悔了,不過,那味兒真是美好,如果讓他選擇,他還是想吃啊。


    焰驁也非常心疼小胖哥,見小胖哥兩天就瘦了幾斤,雙頰都沒往日紅潤了,焰驁心疼死了,那可是他的根啊!


    “老爸,我想吃泡泡糖。”


    “好,老爸現在就給你去買。”


    焰驁轉身閃出病房,向守在門口的警衛員小丸子吩咐了一句:“小少爺要吃泡泡糖。”


    不到五分鍾,小丸就將一大包泡泡糖交到了他手上,他把糖拿進了病房,得意洋洋地向小胖哥晃了晃,小胖哥耷拉的腦袋終於抬起,黑眼珠泛著亮光。


    “哇,老爸,你太偉大也,胖哥波兒一個。”


    “嗯。”


    焰驁幾時享受過這等待遇後,見小胖哥波兒自己,高興的眉開眼笑,拿了一顆糖剝了包裝,將糖塞進了兒子嘴裏。


    並緊緊地摟住了兒子小小的身軀。


    “喂,老爸,你摟得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了。”


    “嗯。”


    他高興的忘記了兒子在生病。


    “焰驁,你又給他吃了什麽?”


    一記淩厲的吼聲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焰驁身體一顫,轉過身,就看到了葉惠心氣衝衝地從屋外跑了進來。


    “我……我隻是給他買了糖而已。”


    “吐出來。”


    惠心心兇巴巴地衝著胖哥嘶吼。


    “不嘛,我要吃。”


    小胖哥見有老爸撐腰耍起了脾氣。


    “惠心,隻是一點糖而已,又不是零食。”


    銀粉驁在旁幫腔著寶貝兒,葉惠心,你管教孩子真是太嚴了,不就是一顆糖嘛,糖又不是零食,為什麽不能吃?


    敢問你這三年來都是這樣帶兒子的,難怪他帶小胖哥去超市,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元,什麽都感覺稀奇,明明是在美國成長的大的孩子,反而比人家鄉下野孩子還孤陋寡聞。


    “泡泡糖也是零食,小孩子糖吃多了本身就不好,再說,這泡泡糖,萬一他咀嚼時說話不小心吞下去了,怎麽辦?”


    “不……不會了。”


    這個問題他到沒想過,小胖哥常年累月不在他身邊,他隻是寵一下孩子而已,吃一顆糖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兒發生吧。


    他在心裏暗忖。


    “媽咪,不會了,我隻吃一顆剩下的給你們吃就好。”


    小胖哥怕父母為他起爭執吵架,所以,乖巧地把手裏的糖給了老媽,並吹著口裏的那顆糖。


    “焰驁,你給我出來一下。”


    惠心轉身出去了,焰驁也隻得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跟在惠心身後走了出去。


    “喂,葉惠心,不過是小事兒,別……別發那麽大的火嘛。”


    這小妮子,三年不見了,脾氣漸長了,可是,他到越來越沒氣焰了,甚至見她一臉怒容,他到是心裏有一些不安。


    “我兒子不能吃零食,他從小就不吃,希望你別打破了這樣的規矩。”


    話音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塊,讓他背心發怵。


    “喂,也是我兒子好不好?”


    什麽意思,是她兒子,難道就不是他兒子了嗎?


    惠心感覺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焰驁,即然你承認他是你兒子,就得對他負責,吃零食會慣壞小孩的,他的腸胃很小氣,從小就不能吃味太重的食物,麻辣,暑片這些沾都不能沾,如果你心疼他,就請別讓他吃這些垃圾的東西。”


    她說得義正嚴詞,似乎他再給兒子吃那些垃圾的食品,她會找他拉命一般了。


    “好了,我知道了。”


    焰驁妥協了,見她那麽生氣,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給兒子吃那些零食了,否則,他這輩子都再追不迴惠心了。


    “幾時走?”


    “啥?”


    話題轉得太快,焰驁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幾時迴國?”


    “能不能讓我……多呆兩天……就兩天。”


    “不行。”


    惠心想也不想就拒絕也,如果再讓他呆下去,她兒子真會被他教壞的。


    電話在這裏響了,是國內長途,惠心接了電話,秀氣的眉頭緊鎖。


    “出了什麽事?”


    見她臉色有些微白,焰驁關切地詢問。


    惠心並未迴答,隻是平滑的眉心越擰越緊,她急忙打了一個電話給miss助理。


    “喂,葉導!”


    “miss琳,給我準備機票,我要迴國一趟,你不用陪我迴去了,我父親病了,這裏的一切工作由你全部展開。”


    “好的,葉導。”


    掛了電話,惠心轉身就跑進了病房,詢問了醫生,醫生說小胖哥可以出院,已無大礙。


    她便及時為兒子辦理了出院手續。


    焰驁也問不出結果,她打電話交待助理工作時,他聽到了,所以,他隻知道她父親病了,她父親是安承祖嗎?


    難道說是安承祖病了,不過,她能迴國探望父親,那麽,他就可以有足夠時間與她再續前緣,嘿嘿,焰驁壞壞地尋思著,他是與葉惠心母子同一天迴國的。


    迴國後,惠心堅決住進了酒店,而他勸說無效也隻好任由著她。


    惠心去醫院時,她的父親安承祖,那個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父親,已是白發蒼蒼,躺在床上如一根枯瘦的木柴,雙頰早已失去了往日豐腴,雙眸呆滯。


    她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爸’,床上的老人凝望向她的雙眸毫無光彩,整個人宛若木石,無精打彩,似乎即將油盡燈枯。


    “爸,是惠心迴來看你了。”


    安雪琴走上前,蹲在床畔,在父親耳畔細細低語。


    安承祖看了惠心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雪琴,去把……你哥……叫迴來。”


    “他……”


    安雪琴本想說自己叫不迴來,可是,再看到父親雙眼閃爍著希冀的光芒時,她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好。”


    安雪琴悄然退出。


    屋子裏隻剩下了她與父親兩個人,曾經的安承祖也曾是一個輝煌的男人,在y市,也有屬於他的事業,他是一個重男輕女思想極為嚴重的一個人。


    屋子裏靜悄悄的,窗外萬家燈火閃爍,惠心看著床上躺骨瘦如柴的父親,心,終是微微刺痛著。


    多年來,她一直憎恨著這個男人,因為他,她有一個不幸福的童年,在她八年時,他就把她與母親趕出了安家,隻留下了安雪平幾母子,隻因安雪平的母親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她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像死過去的父親,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應該狠心不迴來的,可是,在她接到那通電話時,她無法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盡管他們之是有太多的恩怨,盡管她恨安承祖滴血,可是,畢竟,他是給了她生命的父親,人不可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她恨他,可是,人間的恨與怨,總是因為生老病死而告一個斷段,或者說終結。


    仇恨恩怨在生離死別麵前顯得多麽渺小。


    聽說父親患了食道癌,她沒辦法繼續留在國外,所以,她馬不停剃地趕迴來了。


    可是,瞧她父親眼睛裏閃爍的那抹希冀光芒,他想見的根本不是她,她葉惠心又自作多情了。


    耳邊響斥著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然後,她的父親安承祖愛入心魂,愛進肺腑的兒子歸來了,身邊還帶了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不如原來的女人漂亮,可是,自有一番味道,雖又老又醜,卻能勾住她安擎天那顆狂野的心。


    一身筆挺西裝,頭發梳得光亮,衣冠楚楚,玉樹臨風的男人,就是安承祖從小養尊處憂唯一的兒子,當年因為他,安承塚將她們母子趕出家門,獨寵安擎天的母親,而被老爺子視為安家唯一命脈的兒子,幾乎揮霍掉了他所有的積蓄,可以說,安家是因安擎天而敗落,他在外麵討了許多的女人,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第三任,而他的第二任根本沒有離,現在兩人還是法律上允許的合法夫妻,可是,他就日日與身邊這老女人睡在一起,完全視家裏的原配為無物。


    “安擎天,你居然還敢迴來?”


    咚咚咚,是一陣高跟鞋故意重重踩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一記怒不可揭的聲音傳來,仿若地動山搖,如獅子吼。


    “安擎天,你還有臉把這個賤女人帶迴來?”


    闖進病房的女人身材高挑,非常骨感,隻是,巴掌大的小臉卻彌漫著滔天的怒氣。


    她是安擎天的原配妻子,而這小三居然堂而皇之被他帶迴來,即便是安老爺子生病了,她也絕不會賣這筆賬。


    “誰是賤女人,你給老娘說清楚。”


    安擎天身邊的女人一身正氣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即然敢陪著安擎天迴來,自是有兩把刷子。


    “薛晴晴,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你勾引我老公。”


    “放屁,如果不是當初你跟別人跑了,他會傷心絕望與我在一起麽?”


    ------題外話------


    親們,沒辦法,暮哥累死了,要上課啊,隻能慢慢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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