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臉磨娑著兒子的臉,不知道是不是他下巴上長出的硬硬小疵紮痛了唯唯,小家夥盯著他看了片刻,就嘴唇一撇哇哇大哭起來。


    哭聲震天,搞得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子漢抓心撩肺。


    “小菊。”


    “嗯,來了。”


    聽到少爺的唿喊,菊兒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樓。


    “去給唯唯衝瓶牛奶上來。”


    哭得如此聲斯力歇,定是餓壞了,焰驁暗自猜想。


    “好。”菊兒點了點頭,飛奔下樓,心急火燎,不到兩分鍾,就搖著牛奶瓶再次衝上樓奔進屋子。


    唯唯見有食物來了,張嘴咬住了瓶嘴兒,痛痛快快進食,終於不哭了,兒子的平靜換來了焰驁的半刻安寧。


    可是,這種狀況維持沒了多久,唯唯把一瓶牛奶喝完,見牛奶空了又開始哭,焰驁隻得讓菊兒又去衝一杯牛奶,這一次,牛奶隻喁了兩口,唯唯將嘴撇開,排拒著眼前的美餐,因為,小家夥已經飽了,張開嘴兒一笑,這一笑讓焰驁心花怒放,暗想終於搞定了,沒想到這平靜隻維持了短短的不到幾十秒鍾,小家夥就又哭了起來。


    這一次哭聲比較持久,菊兒抱過唯唯,輕後著他的脊背,無論她如何哄,如何逗,小家夥的哭聲就是不停歇下來。


    聲音都哭得傻啞了。


    再哭下去,恐怕嗓子都會壞了,焰驁著急地從菊兒懷中抱迴兒子,不停地在屋子裏鍍著方步。


    小家夥根本不理睬他,徑自哭著,雪白圓潤的眼角潤滴掛著晶瑩的淚珠兒,那淚珠兒如一顆顆閃亮的冰晶砸到了他的心窩上。


    這小家夥,餓也哭,餓也哭,真拿他沒有辦法。


    焰驁扯著嗓子,火氣衝天對著門外大喊:“吳媽,快上來。”


    吳媽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少爺召喚,哪敢怠慢,幾步‘咚咚’跑上樓來。


    “少爺,咋了?”


    “哎喲喂,小少爺咋哭得這麽厲害啊。”


    吳媽心疼孩子,把孩子抱入懷,帶有粗繭的手掌輕輕在孩子背上拍哄著。


    但是,那麽有經驗帶孩子的吳媽,也拿唯唯沒轍,一直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孔通紅一片。


    “少爺啊,小少爺莫不是想娘了?”


    知道不能觸犯到少爺的底限,自從少爺把唯唯獨自抱迴來後,誰都不能在他耳朵邊提及‘少奶奶’三個字,提到誰,他就跟誰急,就會摔打家具,砸東西什麽的。


    可是,孩子這樣哭鬧不是辦法啊,吳媽也在心裏暗自著急。


    “少爺,把少奶奶叫迴來。”


    焰驁麵色一沉,冷峻地低喝:“吳媽,從今往後,焰家已經沒有少奶奶了。”


    這是葉惠心自己選擇的路,他拉不下臉麵去求她迴來,而且,是她先不要孩子,扔下他們爺兒倆的,就算她要迴來,也得是她自個兒迴來,不是他焰鼇死皮賴臉去求她迴來,為了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已經放下了自尊,不顧臉麵求她了,可是,她仍然像一頭倔驢,鐵了心打死都不迴,即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少爺啊,這種時候,麵子值不了幾個錢啊。”


    如果一直這樣固執下去,恐怕今後就很難再找到幸福了。


    吳媽說得有些心酸,少爺與少奶奶才離婚不到一天,她的心就像壓上一塊巨大的石頭,陰霾遍布。


    “再說,小少爺這樣哭不行,孩子不能離開媽的。”


    小孩缺了父親可以,但是,在成長的歲月中,是千萬不能缺少媽的。


    “菊兒,快去打電話給少奶奶,讓少奶奶迴來看望小少爺。”


    “好。”


    “給我站住,迴來。”


    焰驁沉聲一喝,蔞兒的步子像被人施了針針法,根本挪移不開。


    “這電話沒必要打,真是一群飯桶。”


    連個孩子都哄不好,焰驁怒罵著從吳媽懷裏接過孩子,把哭著的唯唯抱進了隔壁的嬰兒房,並反腳踢上了門。


    隱約中,一直有唯唯的哭聲傳出,哭聲停上不到幾分鍾又會重複響起。


    吳媽聽得心裏難受,她向菊兒使了一個眼色。


    “去,打電話。”


    “可是……”菊兒想到少爺剛才的怒顏,渾身劃過一陣戰粟。


    “去,有什麽事我擔著。”


    就算拚了這把老骨頭,吳媽也覺得該把少奶奶叫迴來,少奶奶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肯定舍不得小少爺,說不定此時她正在娘家思念著兒子,少奶奶與少爺的感情,她一直就看在眼裏,痛在心上,以前的少奶奶多純真浪漫,整天樂嗬嗬的,張嘴兒就笑,眼睛流光溢彩,自從妞妞小姐迴來了,她就開始鬱鬱寡寡,而且,她還險些被人強了,要不是鬱少爺良心發現,小少爺就應該是別人的種了,許多事都是在人的一念之間。


    什麽都可以忍受,生活中的小事情是可以忍受的,夫妻之間讓一讓也沒多大關係,可是,這種事是違背原則的,少爺對這件事太嚴苛了,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少奶奶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懷上孩子也應該要原諒,怎祭何少爺就沒看穿這一點,再說,生長在這種家庭裏的男人,從小的養尊處憂,都有一股唯我獨尊大男人主義氣勢,工作上,少爺事事追求完美,感情方麵也許也是如此,總覺得少奶奶被別人玷汙了,所以,在心裏上就沒辦法再接受少奶奶。


    可是,少奶奶有什麽錯?何其無辜啊?


    吳媽這話給了菊兒一顆定心湯丸吃,她返身下樓拔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果然不出吳媽的意料,不到十分鍾,少奶奶就風風火火趕了迴來,就在少奶奶萬分焦急想要跨入大門之際,沒想到樓上有一記狠厲的聲音襲下:“吳媽,誰讓你多事的,不準給她開門,否則,你們就立刻就給我滾出焰家。”


    樓道口閃現的挺拔身姿,以及他話語的冷厲,讓大家驚若寒蟬。


    “焰驁。”


    惠心沒想到會吃這樣的閉門羹,她是一位母親,唯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電話裏,她聽說唯唯一直哭,聲音都傻啞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不知道慌成了什麽,她是一路哭著過來的。


    紅腫的眼睛望向樓道口那抹如樟美玉樹般的身姿,眼睛裏流露出渴求:“請你讓我見一見唯唯。”


    無視於她的淚顏,他冷酷地啟唇:“福伯,將門關上。”


    福伯粗黑的眉頭皺了皺,好久才應了一聲:“好。”


    福伯隨手捏住門柄,惠心一條腿已經飛快邁了進來,她央求著:“福伯,求你,讓我進去。”


    “少奶奶。”


    福伯喉頭有些哽咽,先前樓上小少爺的哭聲,現在又見到少奶奶滿麵淚滴,大家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氛圍中。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


    死別是無法挽迴的局麵,然而,生離卻是可以改變的。


    但是,焰府待遇比較高,能夠拿到別一般人家高出幾倍的工資,她們誰都不想失去這份兒好工作,再說,少爺平時也並沒有這麽兇悍,隻是每次遇到少奶奶的事情,他就暴跳如雷,整個人都不對勁。


    福伯迴頭,見少爺的麵色仍然冷峻,並沒有絲毫軟化的痕跡,也不敢擅自做主放少奶奶進來,隻得搖頭歎息一聲。


    滿臉歉疚地迴:“少奶奶,對不起。”


    惠心站在大門口,眼睜睜地看著焰家那道大紅漆門在自己眼前合上,一道冰冷的門無情地把她與兒子隔絕在兩片天地,兩個世界中。


    客廳裏,所有傭人都哭了,一片唏哩嘩啦聲!


    無視於眼前的一切,焰驁硬著心腸,冷冷訓斥:“如果膽敢給她開門,就跟我卷鋪蓋滾。”


    語畢,轉身走迴房間,其實在葉惠心來之前,唯唯已經被他費了九牛二虎之牛洪睡了。


    他站在臥室的窗台前,心情萬分難受,抽了一支煙,點燃,沉靜地吞雲吐霧,不知窗外何時下起了雨,雨勢漸漸轉大,淋淋瀝瀝的聲音充斥在耳畔,猛地,在煙霧彌漫中,他的眸光掃到了花園內一抹纖細的身影,她——


    就站在一株桅子花樹的旁邊,靜默地望著隔壁的房間,那是嬰兒房,是唯唯的房間。


    雨水澆濕了她的秀發,濕了她身上單薄的衣衫,整張臉孔沐浴中雨水中,雨水順著她的臉頰,下巴滴落到了衣衫上,天空像一隻無形黑色的網簾將她罩住。


    好心的吳媽拿了一把傘出去,黑色的雨傘擋去了發也頭頂的滂沱的雨水。


    不知道吳媽說了什麽,定是勸她離開之類的話語,然而,她卻搖了搖頭,眼裏寫滿了堅定的神彩,仿若如果見不到唯唯一麵,她就一生都不會離開。


    她的堅定與倔強像把利刃劃痛了焰驁的心。


    即然如此舍不得,你又為何以離開?


    葉惠心,是你舍棄我們父子的,這一生,我都不會讓你再見到唯唯,從你離開的那一日開始,我就對自己發過誓,我焰驁會當你死了,唯唯長大後,我也會對他說,是他的媽媽拋棄了他。


    葉惠心,是你讓我痛徹心肺,痛到五髒六腑,痛到每一條細胞,全身的骨髓,血液裏。


    是你讓我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感情,然而,你卻要棄我而去。


    他恨,他怨,可是,他更想跑出去將那個女人摟在懷中柔聲來安慰。


    壓下了想衝出去的衝動,一拳擊在了玻璃窗上,窗戶應聲而裂,無數碎片掉落,‘哐當’聲並不清脆,全淹沒在了滂沱的雨聲中,滴滴鮮血從他的指尖滾落,一滴一滴全流淌到了腳邊,炫開著無數朵紅冶的小血花。


    即然選擇離開,就不再有迴頭路。


    葉惠心,我放下了一切自尊與驕傲,還是無法挽迴你,那天我就告訴我自己,這輩子,決經不要再活得如此卑微。


    是你不要唯唯,不要我們的……


    ------題外話------


    穀馨予迴國向她亮出一張寫滿英文的黑色小單子,


    笑靨如白蓮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與你老公的結婚證,我們已在國外注冊結婚!”


    誓言要愛她一輩子的老公,原來在國外偷築香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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