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他愛她,龐她,但並不代表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一二再,再二三甩他耳光,還是當著下人的麵,看來,是他把這個女人寵壞了,冷咧的眸光狠狠地盯望著她,銳利的眸光狠不得把她的心口挖開,將她的心肝掏出來,看一看是什麽顏色,是紅的還是白的。


    “菊兒,你出去。”


    菊兒如得到了特赦令,趕緊恭敬地退出,並且體貼地合上了門,倚在門板上,拍了拍胸口,暗唿了一聲‘媽呀’,不得了,皇太子發飆,嚇得她雙腿直發軟,剛才差一點兒就跪滑到地了。


    “少奶奶,求求你,別惹少爺了,說兩句好聽的話,少爺的脾氣就過去了。”


    以前少爺的脾氣雖然很臭,人也很混蛋,可是這一次,菊兒也覺得少奶奶脾氣太擰了,少爺是何等金尊玉貴,怎麽能容忍一頂綠帽戴在自己的頭上,可是,為了少奶奶,他忍了,少爺整天臉色都臭臭的,自從出這件事情後,菊兒與一幫下人根本不敢給少爺說一句話,少爺有什麽需要都是站得遠遠的報備一聲,然後,低垂著頭等待他的命令。


    裏麵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桌子撞擊的響聲,夾雜著少爺怒憤的聲音傳出。


    菊兒嚇得魂不附體,媽呀,普天之下,也隻能少奶奶敢這樣子挑戰少爺的要權威,換作別人,不知道被少爺踢出焰宅多少次了。


    “放開我,滾出去。”


    少奶奶的聲音似乎嘶啞了,有些歇斯底的味道。


    “葉惠心,你有完沒完?”


    哎喲,少爺這聲音慘叫傳來,菊兒估計他手臂又被少奶奶咬了,瞧剛才少奶奶那副神情,像是巴不得將少爺整個撕吞入腹。


    “焰驁,你恨我就該衝著我來,別去為難不相幹的人。”


    其實菊兒猜得一點都不錯,此刻的惠心因剛咬了焰驁一口,被男人整個強壓在鬆軟的大床上,背部抵著冰冰涼涼,由她親自折疊的被子。


    抬起頭,唇不小心沾到了他的唇,僅隻一秒就趕緊將頭甩開,女人當自己是洪水猛獸的樣子讓焰驁渾身像燃了一把熊熊的大火。


    眼睛裏迸射出絕烈的戾氣。


    哼,如果是陸之毅恐怕就不會是擺著這張臭臉。


    她掙紮的十分厲害,好似拚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焰驁心口堵得慌,雙手死死壓住她亂舞的手腕,將她按壓在了身下,雙腿也箝製住她的玉腿,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無論如何掙紮,惠心感覺自己都掙脫不出他為她縫製的牢籠。


    渾身充斥著一股無力感,身子漸漸如棉團一般,小嘴兒喘著粗氣。


    兩人誰也沒有動,隻是望著彼此,他的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戀,而她的眼裏卻是帶著說不盡的愛與恨。


    空氣漸漸凝結著一股子玄冰。


    “喂……葉惠心,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焰驁不想見麵,這女人就對他張牙舞爪的,所以,他小聲地提議,卻不想看到女人麵色轉瞬慘白,麵情也慌亂不已。


    “怎……怎麽了。”


    她眼角翻痛的慌亂讓他心口怦怦直跳,心跳加速。


    惠心一把推開他,拉了拉自己敞開的衣袖,驚慌失措地奔進了浴室,緊接著,浴室裏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焰驁不知出了什麽事,不過,從她剛才驚悚的表情可以斷定她出事了,而且,事情還不小。


    “葉惠心,你出來。”由於擔心,焰驁不斷地拍擊著浴室的門板。


    “葉惠心,你跟我出來。”讓他看一下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啊。


    不知道拍了多久,手都拍軟了,葉惠心終於出來了,麵色更憔悴了,看樣子是在受病痛的折磨。


    “葉惠心,你咋了?”


    “不用你管。”惠心白了他一眼,找了衣服去浴室裏換上,出來後就直接步出了臥室。


    “喂,葉惠心,你去哪裏?”


    媽的,為何感覺自己像隻跟屁蟲,她發起脾氣來,他心裏都有些害怕。


    這感覺太不爽了。


    “去我媽那兒。”惠心沒好氣地應著。


    “你去你媽那兒幹什麽?”


    腦子壞了,這話都問得出,惠心在心裏暗罵著,其實她不是想去母親那兒,她隻是想去醫院,因為,剛才她在內褲上見血了,她怕孩子出現問題啊。


    菊兒迎過來,局促不安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遊移。


    “少奶奶,少爺,你們……”


    焰驁用眼神示意菊兒讓開,菊兒便悄無聲息規矩退下。


    惠心見男人跟在她身後,頭頂立刻冒過三柱青煙。


    “焰驁,我去我媽那兒,隻住一宿,去陪一下她,我保證明天就迴來,你都不用上班嗎?”


    劍眉微挑,他不是不用上班,而是他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迴娘家去。


    “我送你吧。”


    惠心剛想說‘不用了’,可是,焰驁已經伸手拽住了她的一支胳膊,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將她強行拉進了自己坐騎。


    車子飛快駛去了醫院。


    “我說了要去我媽那兒。”


    望著車窗外身著人影綽綽的醫院門口,惠心覺得自己有些急火攻心,她不可能跟他去醫院。


    “喂,我說了要去我媽那兒。”


    見男人不理會她,她提高了嗓門兒,可是,不管她如何感叫男人都是一意孤行,扯著她的胳膊,將她筆直帶去了婦產科。


    一位非常有經驗的醫生讓她躺在了手術台上。


    惠心心裏有些緊張,她讓焰驁出去,一個大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呆這種地方也不害躁。


    焰驁見她一張臉蛋兒紅撲撲的,怕她難為情,隻得退走。


    “姑娘,咋不好好保護自己啊?”


    這都見血了,怪嚇人,老醫生給她檢查了一番,拿起筆在處方簽上寫著字。


    “醫生,沒……沒什麽大礙吧。”


    “去打一個b超。”


    將單子給了她,她剛走出婦產科單紙就被男人奪去了。


    “你在這兒呆著,我去吧。”


    焰驁交錢領b超單的時候,心裏不停地嘀咕,如果這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啊。


    單子領了迴來,惠心按照醫生的囑咐去打了一個彩超。


    b超單子交迴到醫生手上,醫生看了看,麵帶微笑地對她們解釋:“算是有驚無險吧,胎兒三個月了,出一點血應該沒有關係,如果胎兒沒戌形的話,可能也隻有做掉了,你說,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這個當老公的也不疼惜一下老婆,如果孩子真流了,有你們哭的時候。”


    醫生罵著焰驁,焰驁也隻是聳肩笑了笑。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剛才在與葉惠心一番抓扯中,傷到了她肚子裏的胎兒,讓她出血了。


    這女人是想瞞他,怕他弄掉她的孩子吧。


    其實,他焰驁也沒有那麽狠心,剛才見她痛的一臉蒼白,他關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她,如果她有什麽閃失,那他焰驁還活個什麽勁兒。


    隻是,這孩子始終是他心頭的致命傷。


    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腹部,他拿了藥轉身出去了,惠心與醫生寒喧了兩句,走出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焰驁已經把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


    “焰驁,我……”


    “什麽都不用說,迴家。”


    迴家?那套百平米的小房子,是她們的家嗎?


    對於惠心來說就隻是她暫時居住的地方。


    “以後出這種事得告訴我,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見他臉上出現難得的溫柔,她輕輕地點了頭,應了一聲‘嗯’,隻要他放過孩子就什麽話都好說。


    “少爺,少奶奶,你們迴來了。”她們進門時,菊兒正在廚房裏忙碌,驚喜著跑出來,其實她也不知道少奶奶到底出了什麽事,反正,做下人一向不敢過問主子太多的事情。


    “嗯,菊兒,給少奶奶泡一杯牛奶。”


    焰驁扶著惠心進臥室,待她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轉頭向下人吩咐。


    “好。”菊兒出去忙活了。


    “焰驁,放過他吧。”


    她口中的他,焰驁當然明白指的是誰。


    “葉惠心,別得寸進尺。”笑意僵在了唇邊,這女人簡直就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他剛想放過這個孩子,現在,還妄想他放過陸之毅。


    “之毅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如果他進去的話,一生的前程可就毀了,焰驁。”


    見他把話咬得很死,惠心焦急起來。


    “那也是他綹由自取。”


    就算是把那男人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怒氣。


    “他不會做那樣的事,焰驁,你我心裏都明白,這根本是你有意的陷害,那天晚上的事情,之毅也是受害者,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舊情可念,就應該去懲治你的妞妞,因為,一切源頭是她,而不是之毅。”


    惠心一口一個之毅讓他怒不可揭。


    “夠了。”


    “葉惠心,我再重申一遍,陸之毅的事我管不著,是他自個兒笨,我沒義務沒理由去救他。”


    陸之毅的事還真不是他做的,就算再恨他,他也沒那麽卑鄙用毒去害他,這手段太低級了,他要害他的話,就整得他千萬年連身都翻不得,至少,照目前的情況分析,就算事情屬實,陸之毅還不至於判死刑,還可以卷土重來。


    ------題外話------


    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迴金穀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著某位踩著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辟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宵。


    如今,還枉想與她複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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