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白漱兒傻傻地笑了,那笑容如雨後春筍般一樣幹淨,還帶了些許的孩子氣息。(.無彈窗廣告)


    “這名字好可愛,妞妞小姐,我家的小狗兒也叫溜溜,音同字不同,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聽了這話,妞妞火冒三丈,臉都氣白了,葉惠心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她與她家的小狗相比,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還是將怒氣隱藏在了心裏。


    “是的,白漱兒,你看我們真是有緣,我車子拋錨了,開不動了,到你家去討口飯吃如何?”


    “當然可以,我奶奶是個熱心腸子的人,最喜歡幫助有困難的人,走吧。”白漱兒豪爽應答著,邁開了步伐朝前走去。


    “奶奶,來客人了。”白漱兒步進院子,扯著嗓子衝著正補破魚網的老婆婆叫嚷。


    “妞妞小姐請進。”


    白漱兒燦燦地笑著,伸手拿了把刀子割斷了守門黃狗頸子的繩索。


    “溜溜,你的姐姐來了。”胳膊抱住了黃狗,俯下身子,將唇湊到了黃狗耳朵畔,悄聲耳語一句,然後,指著門口又說:“溜溜,還不快去給她親熱親熱。”


    “嗷嗷嗷。”牲畜也通靈性,更何況是白家養了這麽多年的一條大黃狗,再說,黃狗見來了陌生人,自是像一隻狼犬一樣猛撲了過去。


    “汪汪汪。”衝著門口閃現的身影亂吼了兩聲。


    妞妞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眼前黃色影子一閃,腿肚子上像是被椎子狠狠地紮入了血肉裏。


    腦袋一暈低下頭,見是一條大黃狗,尖尖的嘴巴正咬住自己的腿肚子,一雙黑亮又大的眼睛骨碌碌地仰首望著自己,似乎在這牲畜的眼睛裏對她充滿了恨,還有說不出來的敵意。


    背心一陣發麻,眼前發黑,背心浸出了冷汗。


    “你……你……”妞妞顫抖著雙唇,指著站在花樹下的白漱兒恨得咬牙切齒。


    “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被狗咬了,被狗咬了啊,妞妞憤力地甩著大黃狗,可是,大黃狗居然不鬆口。


    見女人一張臉如一片紙白般雪白,白漱兒雙掌合閉一拍,嘴裏喚著:“溜溜,快過來,快過來。”


    聽到主人的召喚,大黃狗及時鬆了口,轉身迅速跑迴到她身邊。


    “我……要……告你。”妞妞彎下身子,卷起了裙擺,小腿肚上,兩排牙印,又深又密,還帶著淡淡的血浸。


    “天……。”她做了好幾個深唿吸,這個女人居然敢放狗咬她,她要她全家陪葬。


    “哎呀,妞妞小姐,我不知道溜溜會一下子向你撲過來,我們家溜溜從來不咬人的,肯定是第一次認識你,再加上你與它一個名字,所以,它就想與你親熱,然後,哎。”


    白漱兒真誠地向妞妞道歉。


    “哎喲,溜溜咬人了?”老婆婆耳朵有些背,不過,剛才客人尖厲的喊叫聲還是讓她抬起了頭。


    “喲,咋咬得這麽深?”老婆婆見大黃狗闖了禍,丟開了手上的被魚網針,從凳子上起身佝僂著身子向門口的來人走去。


    “姑娘,疼不?”


    “哎喲,姑娘,不好意思,這牲畜,我打死它。”


    白老太太嘴裏嚷著,果真就去撿了一根棍子,著急著要去打漱兒身邊的大黃狗,黃狗見主人拿了棍子要懲罰自己,身子敏捷地向漱兒身後鑽去,尋求著年輕主人的保護。


    “奶奶,它不是有心的。”


    漱兒接住了婆婆揮過來的棍棒,笑著向受傷的人陪禮道歉。


    “妞妞小姐,我帶你去鎮上打針吧。”


    “不用了。”妞妞氣得渾身發抖,再次望了一眼血浸浸的傷口,又氣又恨,不過,剛才她真是被嚇倒了,現在背心都還在發麻。


    “白漱兒,你敢這樣子害我,我讓你一家子吃不完兜著走。”


    語畢,正欲轉身離開,沒想到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汽笛聲,不多時,兩抹人影走進了院子。


    “妞妞。”


    飛兒手中拎著一些禮品盒,身後還跟了一個身穿軍裝的警衛員。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妞妞,覺得有些意外。


    “媽咪。”不是說過兩天來嗎?咋這麽快就來了,妞妞在心裏嘀咕著,她是趁著這空檔的機會想來先觀望一下葉惠心,沒想到卻被米飛兒碰了一個正著,眼珠子轉動了兩下。


    指著自己的腿急嚷:“媽咪,你看惠心放狗把我咬了。”


    見孩子受傷,飛兒將手上的禮品盒給了身後的警衛員,然後,急切地上前擦看女兒的傷勢。


    “妞妞莫擔心,小李,趕緊帶妞妞到鎮上去打狂犬疫苗針。”


    “媽咪,我不去。”


    妞妞一雙大眼睛含著淚水,向飛兒撒著嬌。


    “不行,必須去。”飛兒第一次嚴厲地衝著妞妞吼出。


    “小李,還愣著幹什麽,去啊。”


    狗的牙齒有毒,如果毒素攻心就隻有一死,雖然這種狂犬毒藏在人身體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出,但是,多呆一些時間就多一份危險。


    韓雪已經為她丟了性命,飛兒不能再讓她的女兒年紀輕輕就早逝。


    “是的,夫人。”警衛員將禮品置放在了院子裏的石桌上,飛速轉身帶著受傷的妞妞離開。


    “你是?”婆婆不認識這位穿著橄欖綠衣衫,一身威嚴正氣的女同誌。


    不過瞧氣質不是尋常老百姓啊。


    “老太太,不好意思,我是衝著你這孫女兒來的。”飛兒笑著親熱地握住了老人枯瘦冰涼的手。


    話是對著老太太說的,可是,眸光卻凝掃向了抱著大黃狗猛親的年輕姑娘。


    除了臉頰上有一塊小小的疤痕以外,除了眸光有些陌生以外,她是真真正正的葉惠心無疑。


    “老人家,我姓米,夫家姓焰,惠心是我的媳婦兒,謝謝你救了她的性命,謝謝。”不知道該對這位平凡的老人說什麽,感謝二字雖簡單卻萬般沉重,謝謝二字都不足以表達她心中的感激之情。要不是這位老人帶著侄子出海捕魚,也許,今生,她都不可能見到惠心了。


    “呃!”老婆婆見飛兒長得茲眉善目,微愣了兩秒種,然後,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同誌,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不,老人家,千言萬語說不盡我心中的感激,如果不是你,我這媳婦兒早就命歸黃泉,你不止拯救了她,也拯救了我的兒子。這是給你捎來的,還有這個。”飛兒打開了皮包,從包裏摸出了一遝捆紮好的人頭鈔票。


    足足有十遝,十萬元人民幣,老人這輩子雖然從沒見過麽多的錢,可是,她不是貪婪之人。


    “夫人,我救漱兒,並不是為了錢。”


    她救葉惠心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媳婦兒,白老太太向來都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


    “當時她傷得很重,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出手相救,夫人,還請你收迴去吧。”


    “不行,老人家,這隻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必須得收下,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心安。”


    “唉。”老人幽幽歎息一聲。


    “好吧,即然夫人執意如此,我也隻好勉為其難,隻是,夫人,孩子現在失去了記憶,前兩天,令公子來得時候,她就嚇得不知所措,現在,你要將她帶迴去,不知道孩子肯不肯跟你走啊?”


    “這就得看你老人家了。”


    老太太是聰明人,聽了這話,毅然決定將一切來龍去脈告訴惠心。


    白漱兒知道了自己並不是老人的孫女兒,雖然很傷心,不過,她還是決定去找迴丟失的那個曾經的自我。


    就這樣,惠心又迴到了昔日那座富麗堂皇的焰家宅子。


    吳媽見了她高興得不得了,趕緊讓廚房裏的人去準備少奶奶最喜歡吃的食物。


    飛兒拉住了怯生生的媳婦兒的手,親熱地喚著:“惠心,你離開的這一年多,這個家幾乎都有了歡聲與笑語,好在,你平安歸來,也好讓我能夠向你母親交差,你母親思念著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望著天花板上鑲滿了珍珠的水晶吊燈,惠心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夢中,因為這座宅子太豪華了,像電視上的皇宮一樣氣派,與她在鄉下住的破舊的木架房子相比……真沒啥可別性,以前她的臥室隻有十幾平米,裏麵放了床後幾乎就隻能放一個櫃子,如果多站兩個人都會感到很擁擠,而現在,她的臥室,大得讓她咋舌。


    飛兒給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就出去了,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臥室中央,視線在臥室裏飛快掃了一圈,眸光飛快掃過了櫃台上的相框忽地又移了迴來。


    櫃台上擺放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個男人英勢的身姿,他站在一株椰子樹下,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海岸線,一看就知道是海南島風光。


    他的臉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可是,卻能感受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以及那飛揚跋扈的神彩。


    這個男人如金子般閃光,細長的指節緩緩滑過了他的臉頰。


    他……真的是她的老公嗎?


    可是,為什麽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呢?


    他給她的感覺是那麽陌生。


    放下了相框,她在屋子裏轉了幾圈,然後,發現地板上掉落了一張白宣紙,紙上印著龍飛鳳舞的字跡:“自離別,憶相逢……”


    這首詩她在高中的時候學過,是蘇東坡悼念亡妻的詩句。


    走進了浴室,想洗一個澡,望著寬大的浴缸,葉惠心張口結舌了。


    這焰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她剛隨著焰夫人迴來的時候,一大屋子的傭人就讓她有一種快來窒息,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一年多,她在鄉下與白老太太相依為命,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清貧,但卻過得很安心,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裏的生活比鄉下的日子安逸了千萬倍,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心裏卻隱隱地透著一些不安,她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她在害怕什麽呢?


    掬了一把冷水澆撲在自己的臉蛋上,五官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兒,從花籃子裏撿了幾片花瓣撒到了浴缸裏,再注滿了水,從鄉下到這兒的車程也有好幾百裏,顛跛了一路,身體都快散了架,想洗去一身的風塵,然後,她脫衣跳入了浴缸裏。


    身體浸泡在溫熱的水流裏,惠心感覺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腿肚子晃動了兩下,用手去摸了摸,才發現浴缸底部有些凸不平圓圓軟軟的東西,然後,整個身子都有些輕微晃動起來,按摩浴缸幾個字在她腦海裏閃現。


    這就是傳說中的按摩浴缸。


    圓軟的塑膠按摩著她腳上的,身體上的穴位,通體舒暢,真是爽死了。


    整張精致的小臉蛋也漸漸紅潤了起來。


    耳邊繚繞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張唇喊了兩聲:“小菊,我在泡澡,幫我把浴巾遞進來。”


    睜開雙眼,忽然想起自己忘記拿幹淨的衣服了,真是糗大了。


    稍後,浴室的門隙開了一條縫,一件白色的浴袍遞了進來。


    “謝謝。”惠心接過了衣服,拿了一條幹毛巾擦拭了身體,再穿上浴袍,哼著歌兒擰門出浴室。


    卻被倚在門牆上那抹俊碩的身形嚇得後退一步。


    男人低垂眉眼,雙手抱臂,身上僅隻穿了一件綠色的軍旅襯衫,橄欖色軍褲,腳上是一雙黑亮軍靴。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兩顆,露出了古銅色健康的肌膚,燈光下的臉龐即俊美,也透著說不出來冷酷與迷人。


    沒想到會是他迴來了,她剛才還以為是小菊丫頭,剛才浴袍也是他遞進來的。


    十指交扣於腹前,一顆心懸吊起來,不知為什麽,每一次見到他,她會就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將她籠罩。


    “你……迴……來了。”


    前兩天,他突然闖入鄉下那座老宅子,她以為他是陌生人,自是排斥他,可是,奶奶卻說,她不是她的孫女兒,隻是出海捕魚救了生命垂危的她。


    現在,她知道了這個霸道,有一雙陰鷙火熱雙眼的男子是她的丈夫時,她真不知道怎麽樣跟他相處。


    見她不再將自己拒於千裏之外,焰驁嘴角浮現難得一抹笑容。


    “嗯,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箍得是那麽的緊,緊到讓她根本不能唿吸。


    她也不敢唿吸,在她的印象裏,從沒一個男人離她這麽近。


    近到兩具身體密不透風。


    他的頭埋入她的肩胛處,撩起一縷頭發,嗅聞著她頭發上散發出來的桅子花香,閉了閉眼,微微輕歎一聲。


    這種久違的感覺又迴來了,他的惠心又迴到了他的懷抱,唯有這樣緊緊地抱著她,才能讓他感覺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我……快……不能唿吸了。”


    她麻著膽子說了出來。


    “呃!”男人抬起頭,鬆了一些摟抱的力道,拉遠她們的距離。


    望著她紅潤的小臉蛋,拇指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遊走,眼神有些幽然深遠,他似乎想到了某些溫馨的畫麵。


    “惠心。”


    迷蒙地輕喚,她還來不及迴應,整張臉孔就在她眼前急劇地放大,她後退一步,他緊逼一步,在她身體跌落倒向牆壁時,他整個虎軀壓了上去,滾燙的唇尋覓著她的,覆上去,在她的唇瓣上吮吸,嘶咬。


    “惠心!”


    他輕輕地喚著,就好似這個芳名已經存在於自己心裏幾千幾萬年。


    見她沒有拒絕自己,狂喜在心中升騰,他瘋了似地撩拔著她的敏感地帶,她是他的,葉惠心是他焰驁的,他們雖然失去了兒子,但是,至少,她完好無整地迴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得感謝上蒼。


    孩子沒了不打緊,她們很快就會再有一個,惠心,我愛你。


    纏綿悱惻的吻讓彼此體溫急劇升高,惠心眉頭一皺,腦子裏閃現著一些零亂的畫麵,他啃得她好疼,她的腦子好亂,心跳得好快,刻骨的思念,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分離,讓皇太子絕難再滿足於嘴唇上的嘶咬與啃噬,帶著粗繭的指腹慢慢向她衣領間探去……


    “啪!”驚恐萬分之時,一記又狠又絕的耳光揮出……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總裁的複仇妻》


    很好看的婚姻文。


    是誰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是誰患難夫妻永不散?


    當涼薄的尖刀捅破婚姻那片薄膜,同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一個人麵獸心的惡魔,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陰謀而已。


    “我已經向法院遞交了離婚申請書”


    “是嗎?”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跡擴深。


    “整個h市,沒人敢接你的離婚申請,想離婚,沒門”


    他吐出幽寒的語句,令女人的心墜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們都耗定了。”


    因為,他會踩著她纖柔的身體一步步入權利的最高峰。


    心的溫度驟然降成了零點,嫩唇血花飄染之時


    也是她柔軟破碎的靈魂灰飛煙滅之際,情已逝,心已死。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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