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鴨子嘴硬,小丸子出了狠招兒,命人將一百隻老鼠捉來丟進了屋子。


    不多時,就聽到了屋子裏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小丸子將門虛掩上,丟了煙蒂,再摸出一支煙,悠哉悠哉地點上,悶聲不響抽起來,屋子裏傳出的聲音雖然淒厲,不過,他可沒半點兒同情心,這女人敢這樣子去害焰家的子孫,就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真熊膽兒,連焰家的屁股也敢摸。


    拔了老虎須就得要承擔後果。


    “小丸……子……啊……我快死……了,小丸子……好多老鼠鑽進我褲管裏,嗚嗚。”那痛雖不致命,可是,安雪平不是傻子,老鼠咬了身上的肉肉,很有可能會得狂犬,她怕死啊,她才十七歲,正值花樣年華。


    “死了啊,這世上又少了一個毒婦。”


    “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死了當然對我有好處,你死了,我老大與心愛的人就可以過太平日子了,他老人家心裏舒坦,我就能有安逸舒服的日子過。”嘿嘿,這話絕沒有誇大其詞。


    講得也是事實,如果老大日子不太平,他小丸子的生活就等於是水深火熱,他還巴不得仗著老大提攜將來能混過一官半職,想那小蘇子當年跟在焰君皇身邊像一頭忠犬,後來不是也混出了名堂,雖不及焰君皇的位置,可是,也淩駕在好多人之上,小蘇子就是他的楷模,他得像人家學飛,俗話說得好,隻要將有權勢的人侍候好了,將來飛黃騰達,那就指日可待了。


    “小丸子,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我……真的……沒力氣了,全身都被老鼠咬出血洞了。”


    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真快要咽下最後一口氣了。


    “那你招啊?”


    “嗚嗚……其實……不是我做的,是我媽教我這樣做的,她說我不爭氣,給她丟了臉,絕不能讓藥罐子的女兒嫁入焰家,那樣我們這輩子就永不得翻身,所以,我才不惜花了血本,花錢去找了幾千個人,嗚嗚。”


    “你說什麽啊?”小丸子不慌不慢地從褲兜裏摸出一支錄音筆,抬指按了一個鍵紐,錄音筆上一顆綠燈閃亮。


    “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然後,為了能獲自由,安雪平又哭泣著說了一遍。


    關掉了錄音筆,小丸子踢開了黑屋子的門板,慢吞吞地走進去。


    見她褲管上全是浸染的血花,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雙腳哆嗦的厲害,腳下還有無數的老鼠圍著她竄來竄去,頭發披散著,活像一個臉色蒼白,受軍淩虐過妓女。


    “瞧你,早一點開竊,不就沒這苦吃麽?”小丸子拉著她的手走出了黑屋子。


    將她帶上了車,還熱心地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揮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去收拾黑屋子裏麵的殘局。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警察局啊。”


    “我不去。”安雪平對‘警察’兩個字比較敏感,想天底下所有的人,在做盡了壞事後,都會對‘警察局’三個字感冒。


    “是你能決定的嗎?”


    這女人還想出去興風作浪啊,他老大都交待下來了,明天可是她們的大婚之日,絕不能讓這對母女給攪合了。


    必須得把這對母女送進去。


    他小丸子不過小小的一個跟班,哪有他說話的地方啊。


    “安雪平,你安份一點兒,你姐姐心地善良,她不會太為難你,隻要你進去呆兩天,等她們大婚過了,你就可以出來了。”


    “你……小丸子,你不能騙我。”安雪平的眼睛裏泛著雪亮歹毒的光芒。


    “我不會騙你的。”


    “你如果騙了我,我會殺了你的。”話語中帶著冷狠。


    向來,安雪平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車子停在了警察局門口,小丸子將安雪平拉下了車,身著警服的幾個民警趕緊出門迎接。


    “王長官,你可來了,我們都等好久了。”


    “來,這可是焰排長的小姨子,大家可別太為難她了。”小丸子遞上一支錄音筆。


    “這裏麵有她犯罪的證據。”


    “好的,好的,一定按長官吩咐的辦事。”


    開玩笑,軍區的人他們能惹得起嗎?更何況,這個小姨子居然膽敢想謀殺焰家子孫,幾個民警自是畢恭畢敬地接下了錄音筆。


    及時將安雪平收押。


    安雪平瘋了似地大叫:“不能這樣對我,我要告他們,是他們屈打成招的,小丸子,你就是一騙子。”


    剛才她招了供,小丸子用錄音筆把它錄了下來,聽著裏麵自己招供的沙沙聲,安雪平嚇得靈魂出竅,她不過才十七歲,怎麽能永遠得住到裏麵去呢?


    “安份點。”民警衝著她吼了起來。


    “你想告誰?”


    “我要告焰驁,告小丸子。”


    民警冷笑一聲,譏誚地問:“告他們什麽?”


    “告他們虐待未成年少女,告他們知法犯法。”


    “安小姐,鐵證如山,是你蓄意要謀害焰氏子孫,別說是謀害的對象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就算你傷害的是一貧民,今天,你的罪也就這樣定了。”


    民警亮出那支錄音筆,安雪平望著它,背心發麻,壯著膽兒說。


    “我才十七歲,不滿十八周歲,你們無權拘留我。”


    “你太小看我們了,對,你還是一個在校學生,不滿十八周歲,但,這並不代表你犯下的罪,我們就沒辦法追究,刑法第一百……條規定……我們可以將你收押一年,等到了明年這個時期再宣判,噢,對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受罪,大可以把責任都推到你媽身上去。”


    民警刻意誤引她。


    “那……”安雪平想了一會兒,唯唯諾諾地迴答。


    “是不是推到我媽上去後,我就會可以出去了。”


    民警微笑著點了點頭,做著筆錄,當然,剛才這兩句他是不可能記上筆記本的。


    “好吧,其實,本來一切就是我媽讓我去做的,一切全是她指使我做的,你說,我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啪’,民警合上了筆記本,對身側的民警威嚴地下令:“帶錦瓶蓮女士。”


    “好的。”幾個民警迅速開著警車而去,僅隻有十五分鍾,還在家裏等著女兒好消息的錦瓶蓮女士落入法網。


    “哎喲,你們抓我幹啥?”


    民警向她出示了逮捕令,她隻能幹幹地笑了兩聲,轉身想逃跑,但,哪裏能讓她如願呢。


    然後,錦瓶蓮女士被一幹民警帶了迴去。


    “媽,對不起了。”


    兩間牢房僅隔了一道鐵柵門,安雪平有些局促難安。


    錦瓶蓮盤腿坐在地麵上,盡管地上濕氣太重,但,她沒有辦法,已經站了兩天兩夜了,自從她被抓進來後,那幹警察就不管她了,任她抓住鐵柵欄門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理睬。


    先是漠視女兒的道歉,道歉的次數多了,錦瓶蓮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微微睜開了眸子。


    冷冷地斜視著對麵站在鐵柵門門前的女兒。


    “我自認為自己冷血無情,沒想到,安雪平,你比我這個當媽還要心狠,我是你媽啊,你怎麽能就這樣將一切罪推到我身上?”


    望著女兒,錦瓶蓮不覺得陣陣心寒,這姑娘是她一手帶大的,自從她出生以來,給她最好的衣穿,給她最好的食物吃,玩具也是幾個子女裏買最貴的,然而,反過來卻是這樣對她,真的一頭白眼兒狼啊。


    “媽,我才十七歲,我不想坐牢,你是我媽,你也不想我的青春就這樣耗在這裏啊?”安雪平自認為這樣做是對的,她的想法很單純的,總覺母親年歲大了,坐幾年無所謂,而她還年輕,還有在好的前程,不能就這樣毀了。


    她相信母親會體諒她這種想法與行為,但是,她錯了,自從母親被抓進來後,就一直對她不聞不問,完全漠視她過個人的存在。


    錦瓶蓮歎了一口氣,是她錯得太離譜,她這個女兒一向驕縱跋扈,從來不知道‘孝’字如何寫,是個什麽東西,當然,她這個做母親的,從來都沒教過她怎麽認這個字,她又怎麽會寫呢?


    一切都是她的罪過,這話還一點都不假,她錦瓶蓮仗著腦子好使,人又長得漂亮,又會使心計,才會在二十年前將葉心華打敗,讓她帶著那個賠錢貨灰溜溜地滾出了安家。


    沒想到,最好卻是栽在了自個兒女兒手裏。


    “我錦瓶蓮英名一世,怎麽會生出你這麽一個蠢貨,從此後,你不再是我的女兒,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原本以為,安雪平會是她錦瓶蓮這輩子最大的依靠,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她氣得隻差沒有一口鮮血噴吐出來。


    “媽,別氣我,對不起,我……”


    安雪平知道錯了,她以為把事情推給了母親,她就會獲取自由,但,她真的錯了,那幫警察根本就是陷害她,她把母親搭了進來,還是沒有放她出去。


    今天就是焰驁與葉惠心的大婚之日,這幫警察怎麽可能放她出去呢?


    她發誓,隻要能夠出去,她就一定要找她們報仇。


    葉惠心,這輩子,我跟你們沒完,你的兒子即便是生了下來,有朝一日,隻要被我遇到了,我會掐死他,隻要我不死在監獄裏,有卷土重來的一天,我就會掐死你引以為傲的兒子。


    我也有上你嚐嚐,我今天所受的滋味兒。


    ------題外話------


    親們,票子啊,謝謝南宮茉三朵鮮花,收獲秋天兩張票子,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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