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勉強能容納兩人的門室,季光年在裏麵一陣摸索,最終,在門外機關所對應的地方同樣摸到了一處凸起,用力一按間,腳下忽而踩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她萬萬沒想到,這一摔,卻是不偏不倚地摔在了麵具男子的麵前。


    “啊……傷上加傷啊,痛死我了。”


    自顧自地揉了揉被摔疼痛的地方。


    站起。


    麵具男子手裏拿著兩枚印章,正定定看著她。


    這男子竟是為印章而來。


    她一直盯著他手裏印章,那人也不欲理她,就要從另一扇門走出去。


    “等等……”忍著痛意趕緊跟上:“兄弟前輩大哥,你拿兩枚印章也是浪費了去,不如分我一枚,就當交個朋友了。”


    男子繼續將她無視到底,於室內的陰門與暗門中穿梭。


    不久,他們就退迴到了石室大廳。


    “……哥,我異父異母的親哥,我說了這麽多,你好歹給個反應啊……”


    “閉嘴!”


    男子終於搭理她。


    也就是在這時,靠牆的位置,一把樣式古樸的黑色七弦琴彈奏了起來。


    季光年隻覺心中煩悶,再次看去,靠著七弦琴的石壁已是現出三字。


    季魂陣!


    法陣機關不是關了嗎?


    這陣法又是什麽時候開啟的。


    那曲越聽越覺頭部沉重,季光年眉心一緊,暗道這法陣怕不簡單,也不再去管那男子,腳下生風,就要出這大廳。


    這時,麵具男子突然朝她出手了。


    她招架逃離,好不容易退至過道,兩邊石壁的機關竟是自動開啟,一時間,無數火弩箭朝她射來。


    麵具男子也跟了出來。


    他寶劍在手,半數飛射來的箭火被他擋下。


    “不是想要印章麽?給你。”


    一拋物線飛向自己,季光年伸手去接,怎知,她接到印章的同時,男子竟是運起掌力,隔空就將她拍飛了出去。


    身後,那奏演的琴音,似是形成了一個陣法接納住她身體。


    當那曲樂停止,於白光包裹的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她這是在哪裏?自己剛才不是…不是……


    她努力迴想,卻怎麽也迴想不起剛剛經曆了什麽。


    白光漸漸退去,周圍的一切也變得清晰,稚嫩的小手還拿了一物……弦月宮少宮主的印章?


    她想起來了,她叫季光年,今年五歲,是弦月宮的少宮主。


    “年兒。”


    一聲輕淺又極好聽的聲音在這時傳來,季光年不用迴頭就知道誰在叫她。


    在這弦月宮中,喚她年兒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弦月宮的宮主夫人,亦是她的娘親,風茗兒。


    “娘親。”季光年糯糯地喚道。


    “年兒在想些什麽呢?你看你又皺眉頭了。”


    蹲下身子的風茗兒,手動將季光年那皺起的眉頭舒展開,纖手移至他臉蛋處輕輕一捏,“你才多大啊,有什麽可皺眉的,來,給娘親笑一個。”


    看著風茗兒那溫柔的笑臉,季光年很聽話的照做。


    “這就對了。人活一世就是要快樂的,答應娘親,要快樂地過每一天哦!”


    “那娘親也要快快樂樂的。”


    “嗯,那現在可以告訴娘親,你為什麽愁眉不展了吧!”她拉住了她的小手,坐在一旁的石階處。


    “娘親,年兒真是弦月宮少宮主嗎?”


    “那當然了,年兒怎麽會這麽問呢?”


    風茗兒看著季光年,季光年卻突然沉默了。


    “年兒居然有了不能跟娘親分享的秘密,娘親好傷心啊。”風茗兒狀似難過地歎了口氣。


    年紀尚幼的季光年,心思極是單純,隻以為自家娘親真是因著她的原因而傷心難過,當下急於解釋:“不是的,娘親,我隻是擔心你知道了會難過。”


    風茗兒笑了笑,“你不說出來,怎麽知道娘親會難過呢?娘親可是很堅強的。”撫了扶季光年的頭,略帶鼓勵地看著她。


    “我聽到有人說…弦月宮宮主的失蹤是因為我和娘親的關係。”季光年邊說著,邊看向自家娘親,見她臉上並無難過之意,才再次開口,“有人還說,弦月宮宮主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我和娘親也不該待在這弦月宮,少宮主之位也不該是我的。”


    風茗兒聽完,反倒笑了笑,隻是眸中的笑意卻是怎麽也達不到眼底,當她再次看向季光年,眸間的所有情緒才轉化為溫柔。


    “那年兒是怎麽覺得的?”


    季光年想了想,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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