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光年看清鑽出來的某物,頓時嚇得癱坐在地。


    她大氣不敢粗喘,手中亦是冷汗直冒,那物直立著身子,圓溜溜的大眼睛泛著森銳的寒光,狡黠地看著她。


    本沾了些許泥土的金色鱗片,在巨身的抖動下露出了本顏。


    再看它頭上凸起的四隻角,季光年想起一物,四階金鱗莽。


    那曾另陌星離九死一生的四階金鱗莽居然被她給遇見了,要不要那麽倒黴!


    完了完了,打是肯定打不過它的。自己要如何逃命?


    季光年努力壓下心頭的恐懼感,盡量不驚動它,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那金鱗蟒看了一會,突然歪了下腦袋,伸出蛇信,露出尖長的獠牙向她逼近。


    “你…你別過來。”采下的七彩莓被季光年扔了出,。金鱗蟒見此,也不躲閃,而是直接將其接住,吞入腹中。


    直到采摘的七彩莓被她扔完,金鱗蟒才心滿意足地再次朝她爬來。


    媽呀,近在咫尺的巨蛇實在是太恐怖了,跑肯定是跑不過它的,她唯一想到的逃跑方式,就是禦劍撤離。


    禦清劍飛起,她匆匆而上。隻是,尚處飛行菜鳥的她,單是比速度,都不是金蟒的對手。


    金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禦起禦清劍停停落落,橫衝直撞地行至十米開外,才追了上去,尾巴一個橫掃,她便連人帶劍地被拍了下來。


    她繼續飛,不過十餘步,再次被金蟒拍下。


    那金蟒歪著個腦袋,一臉興奮地看著摔落於地的她。


    季光年再飛,它再打,如此反複。


    漸漸的,季光年就發現,這金蟒似乎不是很想一口吃掉她,隻要她一直禦劍,金蟒最多隻是將她從劍上打下。不過,她落劍的時間千萬不能太久,不然那隻金蟒就會對她發起攻擊。


    感情這貨是拿她當玩具了?


    季光年雙手撐地,不服氣地咬了咬唇,瞪向那金色的龐然大物。


    於是乎,不意外的,季光年給這金鱗蟒當了整整兩天兩夜的陪玩,當然也因著金鱗的關係,不過短短兩天,她在禦劍上的技術已是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現在,無論是s形,轉圈,空中翻她都能做得遊潤有餘。


    金蟒似乎特別喜歡看她在劍上表演,隻要她繞在它周圍,金蟒就不會攻擊她。


    但是,這沒日沒夜的折騰,就算是神仙也吃不消啊!


    不會就這麽被它給玩死吧!


    第三天,依舊是想方設法,要逃離金蟒的一天。


    中午時分,季光年正繞著金蟒轉圈圈,那斯竟突然變得警惕起來。


    圓鼓鼓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蒲葦叢,絲絲的蛇信聲亦是帶了濃濃的警告。


    這時,一女音從蒲葦叢後傳來。


    “我說,你這是在給蛇表演空中雜耍嗎?”


    季光年將劍停浮半空。


    兩人高的蒲葦叢後,走出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


    尚且精致的五官,一身淡青色衣衫,還搭了個素色斜背布袋子。


    這妹子怎麽有些眼熟?


    “你是什麽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宮青黛沒有迴答她,反問道:“你這麽說話不累嗎?”


    “你有辦法擺脫它?”


    “你身上可有隱匿符?”


    “有是有,不過我試過了根本沒用。”


    “有隱匿符就沒問題了,給我一根你的頭發。”


    隻片刻,綁了青絲的紙鶴,就朝了女子方向飛去。


    宮青黛從隨身布袋拿出了一個小泥人,又把發絲纏了上去,揚手施法,小泥人竟突然變大,與季光年一般無二。


    “笨蛋,還不快隱匿逃跑。”


    正驚歎於小泥人之逼真的季光年,這才醒悟過來。


    事實證明,此法是行得通的,季光年泥人處逃走,金鱗蟒果真不再追來。


    “金鱗蟒雖是兇殘,但認了主的卻從不輕易招惹人。你可是得罪了它?”


    看著癱坐在地的季光年,宮青黛問道,不過,很快又否定了這一猜測。


    “不對,它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它對你的態度,不像得罪,反像和你鬧著玩。”


    “若說得罪,我不過是不小心踩在了它頭上,還侵犯了它領土,打擾了它休息。說起這個,還得怪我五師兄,非得讓我去幫他找什麽七彩莓……你說它認了主?”


    “你沒見著它額心處的一點紅?”


    “我還以為它就長那樣呢!”


    “好在是有主的金鱗蟒,不然今日我也救不了你。”


    季光年笑道:“放心,怕是沒等你救,我就已經被消化掉了。對了,這次多謝你了,還不知道怎麽稱唿呢?”


    “宮青黛。”


    “原是宮姑娘,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你又不欠我,我們扯平了!就此別過!”


    宮青黛說著,就曲身拾起一根粗枝,開始自顧自地翻找起靈植來。


    “扯平?”季光年沉思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們果然見過!”


    隻是,究竟在哪裏見過?


    宮姓的話,在修仙世家中她倒是知道一家。


    懸醫穀,宮家。


    她起身追上去,“你是懸醫穀的人?”


    宮青黛隻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移開,顯然不想多聊。


    季光年也很識趣地閉了嘴,隻跟在宮青黛不遠,同樣挖起了靈植。


    半晌後,宮青黛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說,你不會是迷路了吧!”


    “嗬嗬,你怎麽知道?這地圖太難看了,根本看不懂,你放心,等師兄聯係了我,我就走,你把我當成花啊,草啊的就行了,我不打擾你的。”


    宮青黛反倒走進了她,“看你服飾,該是雲渺宗的人,見你們宗門之人都是三五成群的,你不過煉氣期修為,你師兄為何丟下你?”


    “我師兄進來沒多久就閉關了,再說人多反而麻煩,更何況修為低,還與人主隊,要麽被人嫌棄,要麽自己吃虧。”


    宮青黛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雲渺宗七峰,你哪個峰的?”


    “醉夢。”


    “醉夢峰!那你可是認識陌星離?”


    “認識啊!”


    她萬萬沒想到,這姑娘竟會問起陌星離。


    這不會是陌星離的舊識,或是愛慕者吧?


    “你認識我師兄?”一時好奇心被勾起,季光年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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