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夕陽漸漸地染黃了巍峨的太行山,雄偉壯觀猶如一把結實的鎖鑰牢牢地將大明王朝的命運鎖住在這燕趙之地的居庸關出現在劉越等人的眼前。


    奉旨迴京的劉越此時正行進在距離居庸關隻有一山之隔的古道上,兩邊已經落盡枯葉的老樹顯得有些疲憊,瘦骨嶙峋的樹枝伸出無數的爪牙托住蒼穹,而在老樹根之下卻可以看見正在萌芽的新苗。


    劉越不禁想到了如今的大明王朝,仁宣之治後的大明王朝到現在已經近百年,帝國的生命已經趨於老化,且又逐漸衰落之勢。這在沒有劉越這個兵部尚書的曆史中,明朝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走下坡路,雖然挾餘威尚可以力挽狂瀾鎮守北疆從而沒重蹈北宋之命運,雖然後有弘治中興又有隆慶萬曆時的“迴光返照”,但都難以使大明迴到以前。


    但現在不一樣,劉越這隻蝴蝶讓大明王朝在老而衰竭之時從新煥發了春天,無論是蕩平瓦剌還是征服韃靼還是消除女真之隱患都讓大明王振的外患得到了徹底根除。但是這並不代表,大明王朝就會一直這樣長盛不衰下去。


    盛極必衰且衰而必亡是封建家族王朝的宿命,無論是雄才大略的君王還是文韜武略的名臣都不能改變這個宿命最多是延緩其衰亡的進程。劉越不是儒家+長+風+文學+cfwx+教育出來的忠臣,他並不在乎大明若幹年後到底會不會亡。他在乎的是這個曆史上的最好一個漢家王朝能否避免亡於野蠻民族之手從而讓華夏又陷入數百年的倒退之中。他在乎的是大明王朝能不能抓住時代的契機,做出他的改變讓整個華夏文明出現第二次轉型以此提前進入資本主義社會,以避免陷入王朝輪迴的怪圈,以避免即將超越中國的西方世界為了他的資本積累與殖民掠奪給這個古老的東方民族帶來沉重的災難。


    劉越暗自決定自己此次進京做官一定要努力改變些什麽,因而他也很期待朝廷會如何用他。正躊躇時就見自己的家將劉宇從前麵的一叢林裏策馬奔跑過來,並指著前麵的一道山崖道:“伯爵爺,前麵就到居庸關了。”


    “嗯,本官自然知道前麵就是居庸關,看來很快就要到京了,劉宇啊,你以前沒來過京城吧”,穿著一身緋紅官袍的劉越看了看天邊時而卷成卷時而舒展成一片的白雲笑問道。


    劉宇以前不過是瓦剌阿剌部的一小小騎兵,哪裏來過京城也就是這些年跟隨新主人劉越一起征戰四方習得一些漢語後才知道大明的國都京師,這時聽劉越問起也隻是搖頭迴道:“末將小時候隨祖父去過宣府鎮賣羊皮,末將想那京師應該比宣府城更大更華麗吧。”


    “京師之大豈是小小宣府可比,等到了京師你就知道什麽是帝國的中心,什麽是世界性的大都市了”,劉越說著就加鞭跑了過去,不禁有些期待的劉宇則忙讓隨身的軍士護衛好馬車然後自己也跟了上來。


    臨到天黑,劉越一行人到了宛平縣定溪驛站才停下來歇息。這定溪驛站兩邊是山旁邊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緩緩流過。青磚灰牆綠瓦隱藏在這碧水藍天之中,讓車馬顛簸許久的官員們一來到這就忘記了疲憊。


    月上柳梢,坐在小窗格前的劉越被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他正發愣時,碧夕走了過來。剛剛沐浴後的碧夕隻罩著一件藕荷色鏤空掐絲薄襟、天青色蜀錦合歡裙緊緊裹著高高噴起的玉鴿,輕輕挽著的堆雲髻微微後垂在雪頸後麵,更兼媚眼朦朧,別具一番狐媚之風。


    劉越輕笑了笑就將她抱入了懷中,手不由自主地撫在了她那僅隔著一層粉紅煙羅紗裙的長腿上。


    “老爺!”碧夕嬌媚萬千的輕唿一聲,吐氣如蘭地就如清風般拂過劉越的唇瓣,然後就偎依進了劉越的胸膛。如今的碧夕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粉麵含羞、扭扭捏捏地生澀女孩,自從與劉越有了多次肌膚之親後,愈發顯得肌膚生香、嫵媚動人、特別是其白人獨有的風韻越發顯露出來,讓劉越已經難以控製地將手探進了她的小衣裏揉摸著那對雪團。


    碧夕不由地身子一軟輕喚了一聲就被主動獻上了香唇。


    深夜,住在隔壁的解盈依舊是一身姑子裝扮,方塊狀形如補丁的袈裟絲毫遮掩不住她那本就婀娜的身姿,未著脂粉的素顏也不亞於柳梢上的那輪皎潔的圓月透澈銀潤。本來好好坐禪打定的她聽得隔壁傳來男女吟哦之聲不覺紅了臉,下身似乎有些火熱。


    多年習慣孤獨與寂冷的她卻有些忍受不了,且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自己和楊俊在一起的場景。解盈隻得走出屋外,繞著定溪散起步來。這時,不知何處響起了悠揚高亢的琴聲,讓解盈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了許多。


    解盈循著這琴聲走來,卻見是總督大人身邊的家將劉宇正坐在她屋前的桂花樹底下拉著馬頭琴。劉宇似乎被人看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見解盈走來就立即落荒而逃。


    “哎!”解盈不明就理地喊了一聲,劉宇才停了下來,轉過甚來笑嗬嗬地行了個禮:“夫人還沒誰啊,是不是我吵著你了。”


    楊俊戰死沙場後,正統皇帝因感念忠臣特封解盈未恭人,所以在漠北的文武官員們都喚她為夫人以與劉府小人喚她做小姐相區別。不過,當解盈聽見劉宇喚自己為“夫人”時卻不由地起了一絲惆悵,不覺就眼睛有些濕潤了起來,忙轉身哽咽了起來。


    “我?”本來害羞地臉都滾燙如烤火的劉宇見解盈急轉過身去還道是她作為未亡人若與自己正麵相對有礙禮法正要離去以免惹其生嫌卻又聽見她隱隱約約有抽泣之聲就有些不落忍,吞了吞口水後就鼓足勇氣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怎麽了?”


    解盈被劉宇這麽一問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哭泣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失禮,便忙拭幹眼淚強擠出一點笑容道:“沒,沒什麽。”然後又道:“夜深了,請劉將軍早些迴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說著,解盈就著急忙慌地跑了。


    甜甜的聲音就像是抹了蜜似的,從未聽見過她說話的劉宇不覺發起楞了,暗歎道:“原來她的聲音是這麽的好聽。”


    “哦”,劉宇渾然不覺解盈已經走遠,愣在原地應了一聲後又鼓足勇氣道:“其實,夫人您用不著這麽傷心,楊將軍雖然不在了,但這個世界是還是有人關心著你疼愛著你,比如我們總督大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認你做女兒啊,而且末將也時時刻刻地關心著你的。”


    “還有,在我們蒙古人中,沒了夫君也算不得什麽的,許多善良美麗的女子即便是改嫁也還是聖潔的,而夫人你在末將的心中一直是善良美麗的女子!”連劉宇自己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句,正暗自後悔的他見解盈沒有罵自己是禽獸不禁有些竊喜暗想是不是她心中也有我?


    但他劉宇鼓足勇氣抬起頭時卻發現解盈早就沒見了。不覺大為掃興的劉宇隻得悻悻然地迴來。劉宇路經其主子劉越的屋子見前麵有塊石頭正適合人坐在上麵想想心事,便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剛一坐下就聽見劉越的屋內傳來了碧夕姐姐的聲音:“老爺,你壞死了,還不進來!”


    “進來?”劉宇不禁大感好奇便仔細聽了一會兒,隻聽到男女間的情話雖有些不堪入耳但卻極具魔力,幾次想要離開的劉宇竟然禁不住內心裏的渴望停了好一會兒最好才強製自己離開。


    這一夜,劉宇做夢了,他夢見自己和夫人解盈在大草原騎著馬兒奔跑著,跑著跑著就是兩人抱著在草原上打滾,滾著滾著兩個人就吻在了一起,然後說了許多情話,最後他又夢見與她做著那纏綿之事來,正要破開最後一道門時就聽見她喊道:“老爺,你壞死了,還不進來!”


    剛剛一瀉而注的劉宇突然驚醒過來,感覺到自己褲襠裏滿是濕漉漉的粘稠物。


    劉宇沒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尿床了。這時候,與他同鋪的劉宙突然把手搭了過來,直接就搭在了劉宇的褲襠上。


    “你幹嘛,瞎摸什麽!”劉宇急得大喊道。


    劉宙一下子就被驚醒過來,嚇得忙坐起身來,慌裏慌張道:“發生什麽事了?”


    “咦?”劉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的白色粘液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不禁笑了笑問道:“兄弟,你別告訴你想女人了。”


    “哪有!”劉宇強忍住下身的不舒服感轉過身去裝睡。


    劉宙笑了笑道:“兄弟,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如今也是二十三的人了,也當了官也該娶妻了,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等到了良鄉,兄弟我帶你去哪裏的盼君院裏找一個姿色上佳的姑娘玩玩怎麽樣?”


    “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奉命和楊炎楊大人一起進京辦事就在良鄉歇了一夜,當晚楊炎帶我去那裏玩了一夜,哪裏的姑娘還真的是嬌小玲瓏,伺候的人舒坦,而且她們最喜歡你我這種魁梧的蒙古小夥,嘿嘿!”劉宙接著又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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