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還挺快,看來他兒子得罪了本官的事已經被他知道了,先不管他們,你隻說本官還沒到,叫他們先迴去等著,等來時自然會請他們來相見”,劉越笑著說後就讓呂大龍先迴去,然後自己則先去了錦衣衛大牢。


    劉越來到大牢利用**之術輕而易舉的就從寒冰手和竹如豐這裏得知了這兩人來刺殺自己的原因。


    自從劉越離去之後,親自掌控東廠的王振讓權勢更加蒸蒸日上。這日,靠著手中權力將一冒犯了自己的尚書和禦史都打入了大牢,沒多久就將那禦史腰斬於市那尚書雖然皇上對其網開一麵隻貶為南京當尚書但王振還是派人在其路上將其做掉了。


    剛剛收到了那尚書死訊的王振眉開眼笑地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寒冰手什麽時候將劉越的頭顱獻上來,咱家可不是害怕花錢的人勒。”


    這時,剛收了一陌生人足足一百兩賄賂的孟管事走了進來:“老爺,前麵有個自稱是福建來的說,這是老爺您期待已久的禮物”,說著,孟管事就將手中一盒子遞給了王振。


    王振看著盒子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很有興致得朝孟管事笑道:“老孟啊,你素昔也是聰明的很,你猜猜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老奴愚鈍,猜不到”,孟管事迴道。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吧,這可是我們少年成才的剿匪欽差劉大人啊!”笑著,王振就哭泣了起來,舉著這盒子喊道:“皇上,您看看,劉大人果真是大忠臣啊,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死於歹人之手,英年早逝,老奴為其大哭也。”


    “咦!”當王振打開一看卻見這人頭不是劉越而是寒冰手的白麵頭顱,嚇得直接將頭顱丟了出去,大喊道:“好你個劉越,想不到你如此命大,咱家現在可算是與你鬥上了!”


    孟管事見自己主子起初還大喜如今卻大怒也不好前去安慰,但前那盒子裏有一封信,忙捏住鼻子將這信拿了過來:“老爺,這裏還有封信。”


    王振忙拿了過來撕開一看卻見上麵寫道:王振,王大公公,你現在好歹也算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東廠提督太監,其地位堪比前朝相國,但卻沒想到你也會做出這等下三濫手段,還想派殺手將下官殺於陣前,真是一十足的政治低能兒,不過也難為你王公公將本官的頭顱看得那麽貴重,足足十萬兩銀子啊!照這樣算來,王公公的侄子王小公公的腦袋隻怕更值錢吧,要不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給我二十萬兩銀子,我就不要王小公公的腦袋了,怎樣?


    王振看完信後氣得直接將信撕碎,怒氣衝衝道:“好你個劉越,還敢來威脅咱家,二十萬兩銀子,也虧你說得出口,信不信咱家就把你這信交給皇上,我們來個魚死網破!”一說到此,王振就後悔不該撕毀此信,正懊惱不已就見孟管事又遞過一小信條來。


    上麵寫道:王公公,你現在後悔撕毀此信了吧,哈哈,你劉爺爺就猜到你一定會撕掉此信才剛留把柄給你,真是十足的笨蛋,還好意思跟我耍心思,趕緊去撞牆吧!


    “氣煞咱家了!劉越!我要你死!”王振氣得直接將自己麵前的孟管事一腳踢倒在地,然後亂拳打來將孟管事打得半死。孟管事很冤枉地捂住破了相的臉道:“老爺,那劉越再可惡,您可得別為他而傷了身子啊!”


    “對對,你說得對,劉越隻怕就猜到咱家會因為他這樣一激就大發雷霆,哼,你劉越想得美,咱家可沒那麽笨”,王振強露出了笑顏,跌跌撞撞地出了門,突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嚇得孟管事大喊了一聲:“老爺!”


    第二天,王振就患了病,請假休養,足足耽擱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而差點就被王振打算貶黜的李賢也因為王振生病被王振忘記了打擊,很快就升為少詹事還兼任兵部武選司郎中。


    這邊,趙全一直等著消息,總算是在這日得到了竹如豐發迴的‘劉越在福州遇刺,全城轟動’的消息。


    “哈哈,這姓劉的終於死了!弟弟,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趙全興奮地望著蒼穹說後就忙大聲吩咐道:“天霸,速速召集人馬,明日一早準時祭酒起義!”


    次日清晨,趙全就脫掉了自己的慶元縣縣令官服,穿著預先製作好的金色鎧甲登高一唿就帶著自己的六萬雄兵在慶元縣城頭宣告了起義,然後帶著大軍立即朝廣信府奔去,企圖將劉越的剿匪大本營,重鎮廣信府。


    而早已趕迴浙江的樊忠立即帶著三萬浙江兵,隨同趕迴來的武大也帶著兩萬江西兵,在曹吉祥的一萬京兵的帶領下已經埋伏在叩關嶺。


    趙全的六萬雄兵一進入叩關嶺就遭到了鋪天蓋來的炮彈轟炸,火銃襲擊以及密切如雨的弓箭,緊接著就是數萬官兵從四處冒了出來。


    至此,趙全造反還沒到三天就被劉越成功鎮壓於叩關嶺,當趙全糊裏糊塗的被押到了京城,即便是被處死時也沒有想明白劉越到底有沒有死,那些預先準備好的官兵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話轉迴來,話說這宋彰靠賄賂王振由四品知府直接升為了福建左布政使,而福建的右布政使又是一年邁不管事的人,所以宋彰在福建也算是權力最大了,儼然如土皇帝般。


    這些年,他為了巴結王振搜刮了不少錢財,特別是對於山區的礦農更是極盡敲詐勒索之能事,還朝福建各級官吏索要錢財,致使各級官吏對當地百姓的搜刮又更加一層。


    不曾想到的是,最終由於自己和福建各地官員的搜刮,直接逼反了鄧茂七,本以為不過是一群小毛賊,隨便派些官兵就可以清剿幹淨,所以就聯合巡按禦史等官員壓下了折子。


    可沒想到這福建早已民怨沸騰,一下子就有各地百姓響應,自己福建這些編製不全的衛所兵根本就不能壓不住各地的農民起義,一時整個閩北都陷入混亂之中,自己在閩北的好幾處田產與房產都被搶奪了。


    朝廷也得知了福建民變的消息,但宋彰早就賄賂了王振巨資,因而朝廷並沒有人責怪他宋彰。直到他知道朝廷派了劉越為剿匪欽差來閩浙提督軍務的事後,他才略微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宋彰不是蘭官偉那樣的迂腐書生,在京城裏也有自己的眼線,他知道這劉越與王振不對付,來這福建肯定會找自己的茬。他不知道京城裏的王大公公為何會讓劉越來剿匪,但他隻得暗暗觀察著劉越來福建後的一舉一動。


    於是,當他一得知劉越要來福州,他就帶了所有官員去十裏外迎接,誰知不過是一錦衣衛千戶帶著欽差儀仗來了而已,而劉越本人卻是微服而來。


    宋彰不由得更擔憂了,正心焦時卻見自己府裏的管事稟告說自己的兒子因在街上得罪了錦衣衛的人,而被錦衣衛的人抓了起來。


    宋彰知道這一定是劉越給自己的下馬威,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忙不迭地穿戴好官服帶著福州城內的文武官員忙去了欽差行轅。


    “呂大人,不知劉大人他何時才來,如今鄧匪猖獗,已經逼近漳州府,福州危在旦夕,下官現如芒在背,寢食難安,希望能早日麵見劉大人,向他請教剿匪之事,以安黎庶啊!”這裏,宋彰見呂大龍屢屢推說欽差劉越不在,隻得纏著呂大龍聲淚俱下地說道。


    呂大龍見這宋彰說得這樣情真,也不知道該如何再解釋了,也不好說自己大哥現在正在芷蘭苑裏風流快樂,可就在這時,隻見自己大哥已經穿著皇上禦賜的蟒袍走了過來,便興奮地喊道:“欽差大人來了!”


    宋彰見此忙轉過身來見劉越帶著一前幾日到任的福建都指揮使同知華英和一個二品武官走了來,其威勢讓自己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雖然這劉越看上去年輕,但嚴肅的表情下已經透著一股子沉穩與深不可測。


    “下官見過上差,吾皇萬歲萬萬歲”,宋彰忙行了禮就帶著眾位官員跟在劉越背後往欽差行轅內走去。


    蘭官偉見宋彰給劉越請安,臉上盡是諂媚之意就不由得暗哼了一聲:“媚上欺下的狗官,給一個太監下官磕頭真是丟盡了讀書人的麵子!”


    不曾想,卻被一旁的一官員聽見了忙低聲反駁著蘭官偉:“你這窮書生知道什麽,這劉大人哪裏是什麽太監,乃是當今聖上的寵臣,又是禦馬監太監曹公公的義子,雖是秀才出身現在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同知兼右副都禦史,如今奉旨來閩浙剿匪還兼著巡撫事,乃我朝以秀才成為此等高官的第一人!”


    蘭官偉聽從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暗想著人家與自己同為秀才,怎麽他就成了人家進士都能以企及的高官而自己卻被革除了苦讀了十年才得來的功名,一見那吹捧著劉越的布政使宋彰和提學官周軍就恨上心來,忙推開麵前的這個官員,轟然跪倒在劉越麵前:“大人,晚生蘭官偉狀告布政使宋彰縱容其子強搶民女,提學官周軍以權謀私,無端革除了晚生的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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