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在迴憶著什麽,趙君宗自然不知道,但為避免被追蹤,他還是進行幾次遮掩行跡的傳送,然後冒出一個穿透【界壁】的想法。


    界與界之間是不接壤的,而隔阻它們的就是【虛暗】。


    【大數據】其實也是一個世界,它被施加諸多的【意字】,從而隱藏了起來。


    類似【大數據】這樣的世界還是蠻多的,嚴格來說,【大數據】就是【外意】,屬於“十譜祀主”共有,趙君宗在其中也占有很小的股份。


    【虛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但他從未“真”身進入【虛暗】,都是【意誌體】直接抵達【大數據】,這種操作還是跟“小黃”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他也一直沒有嚐試過,以【意誌體】在【虛暗】中行走,又或者【意誌體】降臨【太上諸界】,最多就是【意誌】投放,類似“海市蜃樓”般的“投影”。


    【界壁】看不見、摸不著,也並非存在於“世界”盡頭,所有的世界其實都沒有“盡頭”,在微型世界移動,永遠都不會抵達盡頭,隻會不斷的繞圈。


    要想穿透【界壁】,則就需要強大的“感知”,也就是“感知”數值要高,如此才能“觸碰”到,再進行“穿透”。


    需要多高的“感知數值”呢?趙君宗層層遞增,得出一個精確的數據,150萬。


    當“感知”擴散到150萬數值時,一道“光幕”就出現了,而很多微型世界的麵積都不到150萬米的,卻依然需要這個“感知”值。


    但並非消耗僅僅是“看”,而穿透【界壁】則需要【速度】,同樣也是150萬速度,149萬都隻會撞“壁”。


    世界居然也有屬性、顏色,這隻有“感知”【界壁】時,才能“知道”。


    【世界:淮臨,規模:中】。


    【厲級:洪】。


    【色真:青、黑】。


    【有量:金、土、風、冰】。


    厲級:洪。


    倒不是指【洪級】以上的【執兵禦器】,不能在【淮臨界】作亂,而是指【淮臨界】有等同於【洪級】的危險,以及【洪級】的資源,等等。


    色真,就是白、青、黑、赤、黃。


    【有量】即是世界存在的“能量”,也指【世界】的“擴張”量,等等。


    雖並沒有具體如何擴張,或能否擴張的顯示,但隻要知道【行元色】的匹配即可。


    【金·風】皆為【白】,【木·雲】皆為【青】,【水·雷】皆為黑,【火·電】皆為赤,【土·冰】皆為黃。


    【淮臨】的色真與有量是不匹配的,也就無法“擴張兼並”,而它卻可以融入【有量】相同的世界,但不需要全都有的。


    【地藍星】隻具有“五行”有量,【山海星】隻具有“五元”有量,也就基本上都能兼並【太上諸界】。


    但要兼並前還是要看看【厲級】的,“明京”的【厲級】,趙君宗並不知道,但可以推測應該是【本源】。


    而【烏京】的【厲級】,同樣也隻能推測。


    “明京”、“烏京”已經成為【地藍星】的部分,無法再視為【世界】,也就不存在【界限】、【界壁】(記錄世界整體相關信息),及【界碑】(記錄當地區域的相關信息)


    【五行】相生相克,【五元】相生相克,【五色】相生相克,而【五行】與【五元】也存在相生相克,【五色】則能調和【五行、五元】。


    三種【能量】的關係頗有些糾纏,但也必須厘清,特別是以征服或毀滅【世界】為目標的【執兵禦器】。


    趙君宗不是很明白,【執兵禦器】為何以為毀滅或征服【太上諸界】為目標,但他遇到的【執兵禦器】,都有曾這樣的壯舉。


    但如今看到【界幕】,他大約有些明白,應該就是要奪取【世界】的【厲、色真、有量】,隻是奪取了做什麽,他又不懂了。


    這些不重要,他以後總能弄懂的,將【淮臨界】的相關信息,儲存進【塵緣】後,他就以150萬的速度,撞向【界幕】。


    然而,很久已經不操縱他的【大恐怖】,操縱著他,發揮700萬的全部速度,重新“撞”迴【淮臨界】。


    前後相差約兩秒,一秒操縱,一秒撞迴。


    但就是這兩秒,讓他的【意誌篇章】出現折痕,形象的說,就是一張整潔的紙,被胡亂折疊後再攤開。


    【意誌篇章】出現折痕的後果,就是【日、月、星、春、夏、秋、冬、罡、煞】,九個【意字】暗淡、模糊。


    也就是之前領悟到的,都因此次的魯莽而消失。


    由於領悟來的太容易,趙君宗也就不是很在意,他掃了一遍【譜牒】,沒有其它的損失,也就暗鬆一口氣,然後“賊心不死”,還想繼續嚐試。


    卻也不是頭鐵的繼續以“真身”衝入【虛暗】,而是以【意誌體】進入【虛暗】,但他很快停止了這個操作。


    “是危險不夠大,還是功能缺失了?”


    如果是以前,他嚐試去“作死”,【大恐怖】都會進行阻止,但此次犯險,【大恐怖】卻沒有阻止,這就讓趙君宗有些驚懼。


    他其實並不是大無畏的人,隻是因為有【大恐怖】傍身,才有了無懼“危險”,龍潭虎穴都敢闖一闖。


    他很快否決“危險不名大”以及“功能缺失”,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大恐怖】對“危險”的預判以及規避,是存在“上限”的。


    這就非常令他不解了,【係統】怎麽可能有“上限”?


    等等,根據他前世看【係統】流小說的總結,【係統】都需要“升級”的,莫非是因為沒“升級”?


    問題來了,他沒有恢複前世記憶前,【係統】沒有顯現出來,連那串“隻要我願意,誰也打不到我”的【係統】名稱,都不知道的。


    等他恢複了前世記憶,【係統】名稱倒是知道了,但【係統】也跟“小黃”的【意誌·大空炁】密不可分,依然沒有“顯現”出來。


    都沒有顯現出來,又如何知道【係統】該怎麽升級?這不是坑爹嗎?


    隻是“預斷”危險的“上限”,倒也是能夠琢磨出一二的,就以“十譜祀主”為標準,他可是在【大恐怖】的“預判”中,數次躲過來自“十譜祀主”的危險。


    而“十譜奪命”的根源,還是他自己“作死”擺脫【大恐怖】操縱,若是不擺脫,“十譜祀主”也奈他無法。


    按照這個標準,【大恐怖】預判“危險”的上限是很高的,反過來說,【虛暗】的危險要高於【十譜祀主】。


    而【虛暗】“危險”超出【大恐怖】預判上限,【大恐怖】也就沒有提前操縱他,讓他無法避免【意誌篇章】,被“揉”成一團的悲傷。


    趙君宗此時難免好奇,究竟是他層次太低,使得“真身”進入【虛暗】有危險,還是【虛暗】的對危險無關實力,針對的是所有“真身”。


    也就是“十譜祀主”的真身進入【虛暗】,也會遭遇【虛暗】未知的危險。


    他覺得應該是針對一切進入“虛暗”的【真身】,畢竟,“十譜祀主”一切都是以【意誌體】,偷偷摸摸的進入【大數據】。


    將這些總結再次輸入【塵緣】,趙君宗也不打算冒險了,但也沒有返迴【地藍星·明京】,總得把【意誌篇章】恢複整潔吧?


    【兵潮:荒級零意(亂)】


    括弧裏的“亂”倒也形容的準備,折痕深深淺淺的【意誌篇章】,已是看不到完整的句子、段落,好在不是“殘破”。


    要“平亂”可不是重新參悟“發源地”,而是要找迴丟失的“意字”,也就是【字意】居然會“跑路”。


    轉念一想,【意誌體】就是【意誌】的投放,也是【字意】的融合,被“揉”成一團後,自行“跑路”也是一種保護機製。


    【真武】的【意誌篇章】都沒來得及“跑”,直接就被撕裂。


    若是沒有【仙上】跟他交易,他得去把八百個“楔字”一一找迴來,而不是“八”個【字意】的重新參悟、凝聚。


    唯臨界西北,狂風唿嚎,風沙滾滾。


    一輛沒有畜力的“車”正頂著風沙,艱難的前行,讓人族【兵器使】們產生“靈囈”的“楔語”,從“車”中陸陸續續傳出,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風中隱藏著一股強勁的衝擊,讓“車”不進反退,且一退就是數百米,“車”沒料到還有此災,頓時翻滾,側倒,最後被綿綿不斷的“沙”掩埋。


    風停,沙靜。


    一個車輪突然從厚實的沙塵中“飛”出,隨著飄灑的沙子,一輛“車”緊跟著飛出,又重重的砸在厚實的沙地上。


    誕生“念”的【兵器】,並沒有具體的“五觀”,其“看、聽、說”等等,是通過感知、震鳴的方式。


    震鳴就是【兵器】的響動,類似劍鳴、刀鳴等等,這其實就是【兵器】在說話,而【兵器】都擁有“傷抗速感”四個屬性的,“感知”是【兵器】行居必不可缺的。


    “感知”低,就等於瞎子、聾子。


    一串破音的“楔”語後,“車”重新上路,沒有風沙襲擾,車速相當快,一秒約上百米的移動距離。


    鏗,明明是“柔”軟的沙地,卻是在被“從天而降”的身影撞擊後,發現金石交擊的聲音。


    嘩,“車”見到那道身影後,直接“散架”,但這種“散架”類似跪拜。


    【兵器】自然也有階級劃分,實力是一方麵,形態則是另一方麵。


    擊中沙塵發出金石交擊聲的身影,是一柄“彎刀”的形狀。


    但別管是橫刀、唐刀還繡春刀,隻要是符合“人族”印象中的“刀”狀,則就是【兵器】中的貴族。


    就比如歸於【刀】的“錘”,“私”生子都不算,直接就是“雜”種。


    而這輛以散架姿勢跪拜的,雖然不是“刀”宗大族,卻也屬於“雜”種一類,見到“貴”種豈敢不拜。


    “彎刀”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顫動,發出詢問,“可看到一座碑?”


    車刀恭敬迴答,木有看到


    居然還有口音?車刀也是驚嚇了,迅速抖動“車”身,沙粒嘩嘩掉落,顯然就是沙粒影響了發聲,這讓“彎刀”發出清脆的“笑聲”。


    卟,一塊【塵玉】落在車刀麵前,車刀沒有“器”官,否則,一定淚流滿麵,遇到貴種是肯定的,但沒料到能遇見一位和善的貴種。


    待“彎刀”離去許久,車刀才重新組合成“車”,那塊【塵玉】早就被他消化。在危機四伏的世界,車刀的地位決定了,一塊【塵玉】也會遭遇橫禍的。


    車刀剛準備啟程,鏗,又是一道身影落在前麵,頓時又散了“架”。


    【兵器】的視角與人類視角,必然存在極大的差異。


    “車刀”此時“看”到的趙君宗,其實也是一把“刀”,而不是“人”形。


    但若是【侖者神】、【青碧】,或者【祟吾、鵲山】的視角,趙君宗就是一個“人”。


    趙君宗對【兵器】文明有較深的了解,掌握的【信息】也很深厚,對於“車刀”的驚嚇也就理解,沒有要求“車刀”起身之類的。


    “碑?沒有看到”。


    【日、月、星、春、夏、秋、冬、罡、煞】,當前都流落在【淮臨界】,但若是沒有及時找迴來,九個【字意】會繼續“跑路”。


    至於接下來往哪裏跑,則就隨機了,這必然會給趙君宗帶去諸多的麻煩,所以,他要用最快的時間找迴來。


    大致的方向是可以“感應”到的,這不是“感知”,而是【意誌篇章】與【字意】之間的聯係。


    奇怪的是,抵達大致方位後,反而沒有了“感應”,而“感知”也被屏蔽,但隻屏蔽趙君宗的“感知”,這顯然也算是一種“警告”。


    讓趙君宗這些【執兵禦器】知道,【意誌篇章】一旦遭創,會經曆怎樣的磨練,以後就要好好保護【意誌篇章】。


    另一層則就是,利用【意誌篇章】橫行霸道時有所顧忌。


    沒有從“車刀”處得知“字意碑”的下落,趙君宗憑借自己的移動速度,在這片荒漠隨意移動,運氣倒是不錯,讓他找到了“春字意碑”。


    【字意】具現後是高約30米寬5米,有底座的石碑,碑的兩麵並無“字”,但觸碰後卻是能有所“感悟”,【字意】就是【感悟】凝聚而成的。


    掠奪這種遺落的【字意】自然是可以的,但難度很高,雖然不能化為己用,卻也是能增漲“悟”性的好東西。


    人類修煉其實對“悟”性的要求不高,主要還是“信息量”是否充足,趙君宗就是因為信息量龐大,懵逼的參悟,懵逼的領悟,懵逼的獲得【字意】。


    要凝聚【字意】還是需要大量稀有的超凡資源,趙君宗當前還在搜集【日之意】的材料,搜集進度大概在23%左右。


    【春字意】碑前的一麵貼著一把“彎刀”,趙君宗伸手,隔空將“彎刀”抓離【意字意碑】。聽到嬌唿聲,頓時意外,這還是一把“母”彎刀啊!


    【兵器】是沒有“性別”的,但“彎刀”這種出自大宗嫡傳的,一般很早就會確定所人修行的方向,也就是“五行”或“五元”。


    若是修行“五行”,則就會去了解“人族”,若是“五元”,則去了解“衍族”,但人或衍都存在性別的。


    如此,不管選擇哪種修行方向,都會先確定“性”別,有的【兵器】是因為了解,而決定性別,有的則很隨意,或者不在乎性別。


    “性”別確定主要是為未來接觸“人族”做打算,對於“修行”確實沒有什麽增益或阻礙。


    【兵器】的大宗其實就是“譜源”形成的,比如【侖者神】,他若是不執著於“母族”的複蘇,就可以創建【侖者】大宗。


    往大了說,【龍譜】就是龍之大宗,【鳳凰譜】就是鳳凰大宗。


    之所以是“大宗”,而不是“宗族”,就在於沒有血源關係,隻能因同【譜】而聚,所以稱為“大宗”。


    腦中閃過相關信息時,【春字意】碑已是化為一道光,重新落迴【塵緣】內的【意誌篇章】,嬌唿的“彎刀”也意識到了什麽,頓時失聲。


    【譜牒:玉兕,源於【神·譜源:禱過】,刀狀,青黃色,天生純真,擅笑,命療】。


    不要誤解“天生純真”,那不是“聖母”,而是類似“淨化”的一種天賦,而“擅笑”,也不是愛笑的女孩,不會太醜,是一種“音攻”。


    單看【譜牒】記載,就可知道“彎刀”在其“大宗”,必是極受重視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遮天蔽日的龐大陰影,降臨荒漠的上空,但應該是“感知”到趙君宗的強大,陰影瞬間縮小並降落,化為一名麵容俊郎的青年。


    【兵器】很少會轉化為蒼老或中年,顏值方麵也都相當能打。


    “下立【禱過】,見過上意”。


    趙君宗對【兵器】的尊卑稱唿也頗為迷糊,下立、下器、下位等等,然後就是上尊、上意等等,反正聽“上”或“下”,就知道誰的地位高。


    【禱過】已經凝聚“真身”,也就是血肉之軀,而“真身”是晉升【執兵禦器】的前提之一。


    從其【塵緣】波動能“感知”到,【禱過】已參悟過【天地氣象】的“起源”地,但並沒有參悟透徹,也就尚未凝聚【意誌篇章】的第一個字意。


    趙君宗的修煉是有些亂的,他先凝聚【天地氣象】,再凝聚【天地意誌】,然後參悟“發源地”,獲得【字意】再進行參悟、凝聚。


    但應該是先參悟【天地氣象】材料的“起源”,然後凝聚【天地氣象】,凝聚【天地氣象】自然存在凝聚失敗的幾率。


    一旦失敗,之前參悟的“材料”,就被永久排除,也就是需要重新去獲得材料,感悟,等等。


    凝聚【天地氣象】且擁有“真身”,就晉升【執兵禦器】,即可開始【意誌篇章】的創作,及【字意】的凝聚,等等。


    形象一點說,【天地氣象】是【意誌】大綱,【意誌篇章】中的“篇”則是標題,當中的“章”是段落的總結,【字意】才是情節。


    【禱過】欲言又止的姿態,趙君宗就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發動“大宗”的關係網,幫他找到另個八個【字意碑】。


    “禱過”心中驚駭,這位大能居然是【九意篇章】,立即俯首稱是。


    趙君宗並不覺得【禱過】能幫他太多,根據“感應”橫空移動,飛行依然需要借助【座騎】,但【執兵禦器】也能做到一定時間的“空中奔跑”。


    【淮臨界】雖然有“洪級”危險存在,但並沒有【洪級兵潮】,趙君宗在此界是無敵的存在,也就沒有誰能從他手上奪走【字意碑】。


    在規定時間內,將“跑路”的九塊【字意】碑全部收迴,【禱過】倒是提供了一塊字意碑的精確位置。


    趙君宗就帶他前往【淮臨界】一個邊角的地方,喚出【意誌篇章】給【禱過】觀摩,能看懂多少就是【禱過】的事。


    倒也不需要擔心【字意】的泄露,不到相同層次,就算看到【字意碑】,也是無字的,更不可能從【意誌篇間】中看到【字意】。


    【日】雖然是一個字,卻蘊含一百個“楔字”的描述,唯有看懂這一百個“楔字”,方能知道何為【日之意】,也就意味著能夠“抄襲”。


    【真武】曾說過某個【一字篇章】的【執兵禦器】,通過多個【意誌篇章】的抄襲,更是將一個【字意】的描述字數,從100擴展到400。


    盡管仍然是一個字意,但這個字意卻是不輸於【四意篇章】,甚至還能跟【六意篇章】掰手腕。


    但【禱過】是不存在“抄襲”的能力,層次不夠的,隻是通過觀摩趙君宗的【九字篇冬日】,【禱過】卻也是能獲得極大的增益。


    離開時,五體投地的行禮,可見【禱過】有多感激趙君宗。


    有了【字意】跑路的教訓的,趙君宗不敢繼續在【太上諸界】浪,在【譜牒】中確定“錨·明京”後,時隔【地藍星】47天,迴到了【棪地緝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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