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方士蜂躲在他早就造好的密室之中。


    現在的方士蜂就好比熱鍋上的螞蟻,十分焦急。


    自己的人馬到底路上出了什麽岔子,不是說好三日後就迴來嗎,這眼瞅太陽都要落山了,自己連影子都沒看見。


    莫非古小天提早就知道了,先一步派人動手解決了自己的人馬?


    任憑方士蜂在精明,他也猜不到信件是讓古小天改了。


    這種傳信的事情,方士蜂先前已經傳了無數次了,上頭的筆跡他還是認得的,更何況上頭的行文方式都是有加密的,即便有人能模仿筆跡,他也能看出端倪。


    可方士蜂不知道的是,這個加密方式,在段鵬眼裏就如同小兒科一般,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等到夕陽落山,方士蜂點了一盞油燈,現在的他可真的是處在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之中了。


    至於給上級的信件,方士蜂已經讓自己唯一的探子去送了,這次不經手驛站,而是直接送到上級手中。


    形勢危急,方士蜂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上級怪罪下來,就把鍋全甩到探子身上。


    ......


    夜晚山頂,眾人舉著火把浩浩蕩蕩的朝著方士蜂的密室行去。


    路上,藍奉月攥緊了拳頭,這一次她必須要讓方士蜂自食惡果。


    古小天掐算著時間,從雲嗔到邊疆需要一些時間,但因為距離並不遠,所以時間很重要。


    方士蜂這次沒有從驛站送信,古小天事先也都想到了,畢竟這樣轉送還會耗費一些時間,不如直接送來的快。


    想必現在,那信件應該也到了方士蜂背後的人手中。


    就是不知道方士蜂背後的人到底會不會放棄他。


    畢竟方士蜂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放棄了也就放棄了。


    但五毒這可是個香餑餑,如今五毒內部動-亂,正是乘虛而入的最好機會。


    但先不管之後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抓到方士蜂。


    密室的位置都已經摸清楚了,找到並不費勁,站在密室前,藍奉月命人砸開密室,她要親自抓方士蜂。


    密室大門被砸的框框作響,方士蜂連忙驚覺起來,此時已退無可退,現在的他就一人,想真要殺出一條血路跑出去,無疑與是癡人說夢。


    大門很快被砸開,藍奉月第一個跨入,不給方士蜂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掏出藏在身後的匕首,直指方士蜂的脖頸。


    方士蜂根本來不及反應,此時就已經被兩把匕首頂在了石牆之上。


    方士蜂吞了一口口水,眼中滿是失落。


    他根本不敢反抗,現在掌門留了他一條命,自然是想要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麽來,若是現在反抗,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可就要落地了。他在心中快速的盤算著一切可能性,若是自己真的說出來點什麽有用的消息,掌門會不會放過自己?


    為了活命,方士蜂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反正自己的上級還沒來到,倒不如先臨陣倒戈一番。


    「掌門,別殺我,留我條命,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事情。」


    藍奉月目光兇狠,匕首又往前進了一些,方士蜂的脖頸上已經被刺出了幾滴鮮血。


    古小天走上前來,假意攔了下藍奉月,對著方士蜂道:「說說看。」


    方士蜂不敢有半點猶豫,立馬竹筒倒東子般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幾年前,我剛被藍掌門提拔成為五毒長老時,受到了不少冷眼,但我深知我資質淺,隻得忍著,可哪知道,那些人越來越過分,為此我吃了很多虧。」


    「現在想想,天下也是有這麽巧的事情,當我受到冷眼排擠,在驛站


    跟那裏的老板說著牢騷話時,那老板告訴我,他有一層關係,能擺脫我現在的困境,但你們也知道,整個雲嗔都是五毒說了算,老板說的話我自然也就當個玩笑聽,直到我跟那裏的老板來往日漸平凡,他每次都會給我一些看似沒多大用的丹藥,這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在方士蜂的描述裏,隻提到了一個關鍵人物,驛站的老板。


    藍奉月馬上命令自己的手下現在就前往驛站,務必抓老板迴來審問。


    古小天看著方士蜂的眼睛,不滿的搖搖頭道:「你還隱瞞了些東西。」


    方士蜂連忙委屈道:「真沒隱藏了,我真的就隻知道這麽多。」


    不管方士蜂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古小天也沒打算慣著他,直接對著藍奉月使了一個眼神,藍奉月會意,立馬又將匕首往裏更進了幾分。


    方士蜂的脖頸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嘴中依然在求饒,並放言真的隻知道這麽多,他對天發誓。


    突然間,方士蜂想起了什麽,連忙說了一個名字。


    「孔雀!」


    方士蜂先前收到過一封不一樣的信件,信件末尾落著署名,署名就是孔雀。


    方士蜂沒有去深究這個孔雀到底是誰,因為這信件隻出現過一次,他也早就燒了個一幹二淨。


    這次去送信,他就是讓探子去找孔雀,至於能不能找的到都還兩說呢。


    但孔雀在邊疆的事實是不會有錯的,即便這人不在邊疆,他的勢力也會在那裏。


    古小天呢喃道:「這好像是個代號。」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了曲笑寒,這種人名曲笑寒應該聽過。


    然而,曲笑寒卻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物。


    古小天暫時沒有去多想,最起碼他抓住了有用的東西,這點就足夠了,其餘的事情,他可以一點一點的查。


    藍奉月的屬下用了沒多久就迴來了,報告了一個壞消息,那間驛站已經被燒毀了,沒有找到被燒掉的屍體,那驛站老板應該是跑了。


    方士蜂一副失了魂的模樣,看來上頭是放棄自己了。


    沒想到,這場反叛的計劃,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方士蜂連連跪地求饒,藍奉月看著心煩,一掌便拍暈了方士蜂,讓人把他抬迴去,她還要好好跟方士蜂秋後算賬一番。


    ......


    方士蜂被關入了五毒牢房裏,藍奉月這幾日都一直在審問方士蜂,方士蜂也是一個聰明人,得了藍奉月的一點保證,就一股腦的把所有細節都說了出來。


    對於發動叛亂這件事情,方士蜂十分上心,盡管那些信件都已經被他燒毀了,但大致的都在他腦海裏,都能背的下來。


    藍奉月將記錄下來的信息都一一放在了古小天麵前,開口道:「方士蜂交代的所有事情都在這裏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麽疑點。」


    古小天翻了翻桌上的信件,大多不算什麽,無非就是如何安排,如何部署,對方迴複方士蜂的也基本就是寥寥幾字,隻有在五毒弟子去邊疆的時候,對方才會多迴複一些,大致匯報一下情況。


    這麽多信件看了下來,都隻是方士蜂在交代五毒的事情,但對方可未曾提過一句他們的事情。


    唯獨先前提到的‘孔雀,吸引到了古小天的注意。


    古小天拿起那封信件,觀看了一番,孔雀的行文風格和之前的人都不同,也難怪方士蜂能有這麽深的印象。


    在信件中,孔雀明確提到了一個點,如果方士蜂能成功拿下五毒,可以成為直屬舵員。


    古小天指著信件,呢喃道:「看來,這個孔雀是全武會的無疑了。」


    既然是全武會的人,那搜尋起來自然就能更方便一點,曲笑寒可是寒春城的盟主,朝自己旗下的人打聽一下孔雀這個人名還是方便的。


    更何況,孔雀能直接許諾,就證明他在全武會的級別一定不低。


    沒想到,這條魚,還是條大魚。


    別的信件沒有太多參考的價值了,古小天收起孔雀的這份信件後,問道:「方士蜂怎麽處理?」


    到底還是五毒的人,更何況藍奉月的心腸也有點軟,笑道:「答應他了,保他的命。」


    古小天點點頭,這是人家門內的事,他也就問一嘴。


    末了,古小天提了一個小要求,他要親自見一見方士蜂。


    藍奉月將古小天帶到了大牢裏,自己退了出去。


    方士蜂見到古小天,並沒有太多怒火,這一次他敗的徹徹底底,從方方麵麵都被壓製住了,輸的心服口服。


    兩人麵對麵,古小天笑問道:「你好像看見我,一點也不憤怒?」


    方士蜂無奈道:「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沒什麽好憤怒的。」


    「可你一點也不驚訝?」


    從剛剛進入牢房起,方士蜂表現的極其淡定,這是讓古小天感到奇怪的,他所交代的事情都應該已經交代完了,這時候在來看他,他應該會驚訝才對。


    但事情卻恰恰相反,方士蜂好像早就知道了古小天會來找他一樣。


    看來方士蜂一定是還隱瞞了什麽。


    方士蜂身體稍微正了正,望向門外,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字。


    一個「血」字。


    望著桌上的血字,古小天眉頭一皺。


    果然,方士蜂這麽精明,即便對方能隱藏的再好,難道他就不會自己查嗎?


    不過,古小天有一點很疑惑,為什麽方士蜂不告訴藍奉月,卻隻告訴自己?


    古小天用衣袖擦去了桌上的水跡,問道:「為什麽隻告訴我?」


    方士蜂笑道:「隻有你能搞清這裏麵的原委,更何況五毒還要保我的命,我可不希望五毒卷入到這件事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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