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幹嘛要迴去?還差點被發現。我可警告你,不要因為一時的心軟而壞了魔君的大事。”一個女子惡狠狠地對另一個女子說。


    “你警告我?你憑什麽?大家彼此彼此。”另一個女子同樣口氣說著。


    這兩種人樣貌雖然不同,但神情卻是一模一樣。


    同樣的憤恨、陰險。


    “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當我不知道嗎?一開始拿狗血皮嚇老太婆的時候還像個樣子,可是當那個男人出來的時候,你就心軟了對不對?要不然任務也不會失敗。”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不是一樣,那張臉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下不去手?大家彼此彼此。”


    兩個人都沉默了,迴想著各自的傷心處,原以為心死了,傷口也消失了。誰想到,原來傷口從未消失,也沒有愈合,反而是越來越痛。


    她們就像是兩隻受了傷的貓一樣,躲在角落裏獨自舔拭著自己的傷口。然後將傷口藏起來,偽裝出刺蝟的樣子,保護著自己。


    所以她們走到了一起。


    “不要說了,魔君找我們,迴去吧,還要好好想一想怎樣向魔君交待任務失敗。”


    一個女子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腰間,也許自己沒有把它帶出來。迴去找找看吧。


    一個女子看向那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又流下了一滴心淚。


    兩個人迴到了魔洞。


    “魔君”一個男子對著似牆非牆的地方說著。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那牆出現了一些波紋。


    “迴魔君,一切都查清楚了,水府最近出現的那個女孩子就是當年救殷邪的那個傻子。”


    “哦?她不是死了嗎?”


    “沒錯,當年是死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她又活過來了,而且現在還是個正常人。”


    “查出原因了嗎?”


    “屬下無能,並未查出原因。不過,屬下打聽出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快說。”


    “屬下打聽到,殷邪和水靈兒,哦,就是那個傻丫頭,他們在八月十五結婚。”


    “哦?那還真是好消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也是陰強陽弱的時候,而且他結婚自然沒有防備,也就是我們抓殷邪最好的時機。這麽多年我抓不到你,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現在我的魔氣越來越強,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終於要我等到了。哈哈哈,殷邪,等我吸了你的陽氣,占了你的身體,這個世界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女神龍,我看你奈我何。哈哈哈。”


    “恭喜魔君,可是重見天日,一統三界。”


    “哈哈哈…說的好,一統三界。我要將我失去的,全部拿迴來。”


    “魔君,羅煞兩人迴來了。”


    “讓他們進來。”


    “是。”


    “羅煞參見魔君”


    “起來吧,你們兩個事情辦得怎麽樣?”


    兩個人跪在地上,低著頭。


    “請魔君懲罰,我們任務失敗。”


    魔君一聽大吼一聲“什麽?”


    一個黑色的氣團從那個縹緲的牆麵打出,打到她們身上。


    兩個人同時吐了一口血,側倒在地上,然後又起來跪正在地。


    “說,為什麽會失敗?”


    “我們本來是快要成功的,可是…”


    “可是什麽?是你心軟了是嗎?”


    “沒有,是有人出現幫了他們。”


    “有人幫他們?即然是人,你們就沒有輸的理由,怎麽還會失敗?”


    “是,那個幾個人,我們對付不了。”


    “什麽人?”


    “我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點霧和他娘馬上就要沒命了,可是點霧的娘子帶來幾個人救了他們。那幾個人一個是怪醫冷雨,一個是水靈兒、水源還有一個…”


    “誰?”


    “還有一個是殷邪,最後那個小和尚塵風也來了。”


    “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連你們也對付不了?殷邪?殷邪怎麽會出現在那裏?難道是因為水靈兒?可是他們又為什麽要救點霧呢?還是…”這時一個年輕人從那個虛牆裏走了出來。這人長得到很秀氣,但是那一雙眼睛卻透著邪氣,總有一層鬼氣圍繞著身體。


    這男子走到羅煞旁邊,扶起她們兩個,臉上出現了陰險的沒有任何笑意的笑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兩個以前的名字一個叫雨佳,一個叫子涵,對吧?”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嚇得馬上跪了下來“屬下不敢背叛魔君。”


    “哈哈哈,”冷笑三聲“是嗎?一個麵對自己的老情人殷邪,一個麵對自己的相公,難道不是不忍心下手?”


    “魔君不是吩咐過不可以傷到殷邪嗎?你不是想要一個完美的皮囊嗎?”子涵說。


    魔君斜眼看著她“你應該很高興我這樣下令吧?”


    子涵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點霧已經不是我相公了,就在我跳涯他卻袖手旁觀的時候已經不是了。”雨佳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是就最好。”


    “魔君,我們覺得那個水靈兒不是一般人。”


    魔君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子涵,坐迴主座上,對雨佳說“她不就是水府的那個傻丫頭嗎?”


    “是,她是那個傻丫頭,可是現在的她卻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魔君不是說,你給了我們的力量是決對可以對付任何一個人類的嗎?”


    “沒錯”


    “可是我試過對付她,卻被她發現了,還差一點被她抓到。”


    “有這事?”


    “沒錯,而且就憑她一個剛剛從天池迴來的人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與冷如冰,麵如霜的怪醫冷雨做朋友?還有那個先知塵風小師父,好像對她也很特別,這不覺得奇怪嗎?”


    “有這種事?”魔君看向一旁的那個男子。


    “沒錯,據說冷雨現在就住在水府,而且他與水靈兒總是到塵風那裏,好像塵風也吩咐過,隻要他們找他就直接進去,不用通傳。”男子迴答到。


    “這樣說來到是很奇怪。這件事你怎麽看?”


    “我有試著查過原因,可是沒有結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們不一般,也許就是魔君的老朋友。”男子說。


    “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是女神龍?”


    “現在還不能肯定。”


    “你派人給我盯緊他們,一定要查清楚他們底細。”


    “是,屬下這就去辦。”男人退下了。


    “羅煞,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們迴到水府去。八月十五的時候幫我完成我的大業。順便查清楚水靈兒他們到底是誰。”


    “遵命。”兩人退下。


    “子涵,你留下。”


    雨佳退下了。


    “怎麽了?不高興?”魔君拉著子涵,說著關心的話,可讓人卻感覺不到心的存在。


    子涵掙脫他的手。


    魔君再一次伸出手來,拉住子涵“來讓我看看,剛剛打疼你了嗎?”


    子涵委屈得想哭。


    魔君拉住子涵,輕輕地擦去子涵嘴角的血跡“還疼嗎?還在怪你打了你對不對?你要知道,打了你,我的心也會痛的,可是不打你我又怎麽服眾呢?我知道,你是最明白我的,對嗎?”


    “身體沒有心疼。你知道我不會怪你打了我的。”子涵帶著哭腔說。


    “那怎麽不高興?”魔君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


    “你為什麽總是那樣說?你明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殷邪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為什麽反過來還要怪我?


    我跟你說過,當初我放過他隻是因為我不忍心下手,沒有其他的。我也因些閉門思過了三年,你還想我怎麽樣?”


    子


    涵受了委屈,自己愛著魔君,他讓自己做什麽,她都義無反顧,可是他就是不能冤枉她愛他的心,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丟掉了良心不值得。


    魔君抱住子涵“好了,是我錯怪你了,還不是因為在氣頭上嘛,別生氣好嗎?我還不是想盡快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這樣我們才可以真正在一起,不是嗎?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子涵任由著他抱著,這個沒有實體的魔,卻為了她努力著,為了能抱住她,他寧願消耗自己的魔力來形成短暫的實體。


    子涵很感動,“那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好我答應你。”


    “好,那我也答應你,我一定幫你拿迴你要的。”子涵在魔君懷裏現在覺得很幸福。


    相愛的兩個人就是很奇怪。


    相愛的人喜歡抱在一起,可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與自己抱在一起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著自己。


    相抱時兩顆心貼在一起,可那心還是有兩顆。


    相抱時兩個人的頭向著背後,眼睛看著另一人的後麵,卻永遠看不到與自己抱在一起的人的臉,他是笑的,還是哭的,表情是怎麽的?是幸福的還是痛苦的。


    女子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永遠相信愛人說的話,做的事情。她寧願讓自己相信,她所看到的聽到的,也不想去追究,這句話是真是假,這件事情是對是錯。


    隻要愛了,就會不顧一切;隻要愛了,就會勝過一切;隻要愛了,就會相信他所說的美好的一切。


    可她們在抱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去想傷心此時在哪裏,離自己多遠。


    所以,子涵永遠也看不到魔君那張陰險的臉和敷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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