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火兒感到自己身體好重,慢慢睜開眼睛,卻看到白茫茫一片,不時有風吹過。


    火兒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透明的而且還冒著氣的地方,火兒的手不自覺地從那個地方收迴。


    這是什麽?其實她躺的地方是個寒冰床。而她收迴手是應因她感到了冰涼。


    但是因為她從來沒有過肉身也沒有感覺,所以她不明白。


    “老頭,出來,這是什以地方?”火兒站起身遠離寒冰床,叫著時博。


    “不要吵,這不是來了嗎?”時博變年輕了一些沒有了火兒喜歡抓的胡子。


    “你變年輕了”


    “這是陰月王朝,這時的我當然年輕了,哎呀,這不是重點啦。”


    “重點是你現在的肉身。”


    這時火兒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白色的沙衣,隨風飄逸。


    “這就是肉身嗎?好重喔。”火兒看看自己,動了動。“可是那是什麽?怎麽我碰到它會……”因為火兒不懂得怎樣表達出來。


    時博明白初為人的滋味所以認真仔細地迴答:“那個是寒冰床。你碰到它時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寒冷的感覺。”


    “而你的身體當然會感到重了,之前你沒有肉身,看起來你是在走,其實整個人是飄著的,不受地球引力的影響。現在有了肉身,人是站立的,有了重量,有了引力向下吸,當然會感受到重。”


    “原來是這樣啊。”初為人的火兒就像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對世間的萬物都充滿了好奇。


    “慢慢會習慣了。”


    “那人的感覺我都有了?”時博點點頭,火兒繼續問“那我怎麽知道什麽感覺是什麽名字?”


    “不用急慢慢你就會知道的。”


    “那不會穿幫吧?”火兒指了指自己。


    “不會的,因為這個人跟你一樣初做人。”時博也指了指火兒。


    “那這個是什麽人啊?”火兒這時才想起這個身體的主人。


    “這個肉身叫水靈兒。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人變傻了,後來又被人打成重傷,他的家人求我救他,我就把他帶到這裏來了。告訴她家人在她18歲的時候來接她下山。啊……”算了算,“應該就是明天了,她的家人就會到這裏接她迴家。


    “你怎麽會救人啊?你不是不可以在空間內長時間逗留嗎?”


    “為了你們更順利的完成任務,我在每個時空內都安排了合適的身份給你們,同時也安排了一個給我。我不用長時間留在這裏。”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女孩願意借我肉身嗎?”


    “咳…”咳了一下“那個,嚴格說這個女孩不得不願意,這也是她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代價。事實上這個女孩在幾年前就不治而亡,為了保留好身體才將她放在寒冰床上。”


    一個飛腳踢過去“你說你給了我一個死人的身體????”


    時博被踢散又聚集在一起


    “我也沒想到她會死啊,實在是她中毒太深了,身體又弱,沒有求生力。所以……”看著火兒問號的眼神,“這也沒有辦法,一個時空隻有一個身體才適合你。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


    火兒為這個女孩傷心。


    “安了,你不用傷心,你的任務完成離開後,她會繼續活下去的。”


    “真的?”


    “我從不說慌。”


    放心了“那就好”


    “對了,怎麽不見風、雨、雷、電、雲、霧他們六個?”


    “他們在其他的地方,時機到時你們自然會相見的。”


    “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先要查清楚,黑氣團到底影響了多少人,影響的程度,每個空間都會有一個黑氣團中心,也就是黑氣團凝聚的地方,找到,然後消滅。”


    “那怎麽找呢?”


    “那就根據現實的劇情發展了。不要去逆勢做事,這樣會改變這裏的曆史,影響本質,如果本質發生變化,一切就失控了。如果被黑氣力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下了山之後不要輕易的使用靈力和意念,現在你的靈力與意念同這個身體並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山下是三界的地方,如果這時使用靈力,被黑氣團發現,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消滅在成形之前,同時他們也會加快破壞步伐,到時怎樣就不得而知了。切記!”


    “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有了肉身,就會流血,記住,你流出的血不可以讓任何生物,包括人碰到。”


    “為什麽?”


    “因為這個身體之前是中毒太深,為了解毒,我用盡了世界上的毒物,所以在她死後,身體裏的毒已經與這個身體相溶。隻有你的意念才可以控製住這個毒。所以現在你的血液裏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隻要碰觸到生靈,生靈就會被毒死。而且速度是頃刻之間的。”


    “沒關係,我不會受傷的”火兒不現在應該叫靈兒,自信的說。


    “不要太自信了,在你的身體與意念的靈力完全結合也就是成形之前,身體是虛弱的。任何人生物都可以傷得到你。況且你又不可以使用靈力。”


    “也就是說我隻能任人宰割?”


    時博點點頭“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過沒有靈力,還是可以使用武功的。在這之前我已經輸給靈兒很多武功了。”


    “什麽武功?怎以用?”靈兒還是很好學的,這也是她目前為止唯一自保的機會。


    “不用急,你用到時自然就會使用了。”


    “沒有靈力的武功,用它打豆腐都打不碎好不好。”靈兒還在憂鬱著,給他一個白眼。


    “你不要小看武功,對人類已經足夠用了。”


    時博繼續說:“還有,也是重要的事情,就是不可以輕易傷害人類。除非是對你有攻擊性動作才可以還手,但也不要輕易傷害。這是‘祖訓’”


    “還‘祖訓’咧,知道了,真囉嗦。”靈兒不滿時博左一句記住,右一句切記的忠告。


    靈兒最討厭規矩,限製。可是沒辦法,對於她又必須遵守這些。


    做人還真麻煩。靈兒想。


    而時博卻還是不放心這小妮子,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時博沒有一天不觀察她,所以很了解火兒的脾氣秉性。於是“你先發誓,在沒有成形之前不可以使用靈力,除非不可控製的情況下。”


    “為什麽要發誓?你不相信我?”


    “不是,是很不相信以及很了解。”


    火兒氣憤的瞪著他,沒辦法,發吧。


    時博聽著火兒發完誓,總算放心了。因為他知道,火兒就算再怎麽不著調,自己發過的誓一定會遵守。


    火兒可不這麽想,反正我發的有一條是‘不可控製的情況’這個把握尺度可是由自己決定的了。


    怕時博看出她的心思,馬上轉移話題。


    “我不使用靈力,萬一好人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血怎麽辦?”


    “你的意念是可以解毒的。”


    “但你的意念本身就是一個未知數,沒人清楚,解毒後會是什麽樣。”


    “所以一定不可以讓自己受傷,受傷後不可以讓任何人碰觸,包括他們六個。”


    “真是麻煩,你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身體呀。”


    “下次吧。”


    “你現在的身份是水靈兒,醒來後就失憶。我是你的師父天池老人。你家裏麵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哥哥。以後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


    “切!!天池老人??真俗!!!”


    “閉嘴,記住了嗎?”時博狠狠地瞪了靈兒一眼。


    靈兒點點頭。


    “看不見,說話。”時博把頭一揚不看她。


    “你不是說閉嘴,閉嘴還怎麽說話?”靈兒壞壞地看著時博。


    “你……”時博無語。


    “記住


    了”火兒知道適可而止,像個小學生一樣迴答了他。


    感覺到山下有生靈。


    “有人來接你了。”


    來的人好厲害,這麽快就到了山頂了。靈兒也感覺到了。


    “哎,老頭……”迴頭找時博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了,


    “跑的這麽快,也不打聲招唿,沒禮貌。”


    “請問有人在嗎?”上山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大聲問。


    沒有人迴應。


    “請問天池老人,在嗎?”那個人繼續叫著


    還是沒有人應。


    “靈兒,在嗎?”有耐心。


    咦,這個名字好熟悉,對呀,本人現在就叫靈兒。


    靈兒托著笨笨的身體,走出靈帳(時博在人間一直在靈帳裏麵。而別人看到的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洞而豈)。


    這個靈帳在山的最頂端,深入雲層。人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山頂。


    縱身一跳,山上全是雪。


    這時隻見山上的雪飛上天空,一身白色沙衣的靈兒,出現在天空中,微風吹過,頭發與沙衣隨著風飄動,雪花慢慢飄落,靈兒像是踩著雪花一樣,又像是雪花一樣落到了他們麵前。


    在天上時靈兒想,還真是用武功時自然就會了,這難道就是傳說(在電視上見過,聽過)中的輕功?


    與此同時靈兒也一直看著下麵的兩個人,一個好帥的人,一個好……漂亮喔。


    怎麽會有這樣的極品人物?


    剛剛看到這個身體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夠漂亮的了


    潔白如雪的皮膚,長長飄逸的頭發散落在身後,像是卡通人物一樣,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望穿秋水的眼睛閃動著長長的睫毛,柳葉彎眉照碧目,高而挺直的鼻子下麵是一個小的像櫻桃一樣的朱唇,讓人總有一種衝動去咬一下它。


    要不是看在這個肉身漂亮的份上,她才不會這麽輕易地饒了那個老頭呢。


    本以為自己在這裏的行情一定不錯。


    可是現在眼前的兩個人,讓自己改變了看法。


    這也美的太考張了吧,看來這裏盛產美人,無論男女,以後記得叫老頭找一個醜人國呆呆,讓自己也心裏平衡一下。


    一個:一對完美的健眉瀟灑地躺在英氣十足的水呇般的眼睛上麵。高而挺直的鼻子(跟靈兒很像),似笑非似的嘴巴,說著剛剛的話。


    如果說這個是陽剛的美,那麽另一個則是看似陰柔的美。


    另一個:長長的頭發摭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表情。柔和的臉部線條,像是畫家完美的傑作。就像是一幅畫一樣,多一筆多餘,少一筆遜色,誰說沒有完美,這就是。不過不知道中性的他(她),到底偏於哪一邊。


    在落地的那瞬間收起一切欣賞的目光。


    還是辦正事要緊。


    “你們是在叫我嗎?”切,當然知道他們是在叫自己,等的就是他們,但是想了很久的開場白,都沒有合適的。就在剛剛才想這樣明知故問一下。


    “你是靈兒嗎?”這個人有些激動。看著有些相似的麵容,肯定了,這個是哥哥。那另一個是哥哥還是姐姐呢?


    “是呀,我是水靈兒。”繼續裝傻


    “靈兒,你真痊愈了,太好了”眼淚在眼睛裏,緊緊地抱住了靈兒。看來哥倆的感情不錯,可是靈兒不是從小就是傻子嗎?


    “放開我,想謀殺啊?”靈兒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切有些不適應。


    “靈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哥哥水源啊?”有點傷心看著沒有反應的靈兒。


    “哥??!!”靈兒故意地重複了一下。


    水源的頭點個不停,生怕,靈兒看不見,不相信。


    “你是哥哥?那她呢?是嫂嫂嗎?”靈兒故意這樣說,想看看他們是什麽反應。


    隻見另一個人就在剛剛聽完後整個人僵住了。


    感覺到了吃人的目光。


    聽到靈兒這麽一說,水源大笑開了,走到那個人身邊,一個手臂抱住他的肩膀,然後看向靈兒,點頭:“對,她是你嫂嫂。”此話剛剛一出,那個人一拳揮過去,水源躲開來到靈兒身邊,還在笑,另一個人投來殺人的目光。


    水源知道不能再笑了,否則有生命危險。


    於是收起笑容:“靈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我醒來之後以前的事情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是師父告訴了我一些關於家裏的事情。”


    “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的未婚夫殷邪”


    “殷邪?!名字怎麽這麽奇怪呀?”


    等等,自己剛才有沒有聽錯,未婚夫,才想起來哪裏不對。


    手指指向殷邪,又指向自己:“未婚夫?”


    水源點點頭。


    等等,哪裏出錯了。找時博問個清楚。


    靈兒嘴角硬擠出完美的弧線,假假地笑著對他們說“你們等我一下下啊。”


    剛一轉過身就咬牙切齒,雙手握拳,知道有陰謀,怪不得對她說家裏的事情那麽少,還一再叮囑她這個那個的,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未婚夫,太氣人了,靈兒恨不得吃人。


    走到時博的靈帳,用心語跟時博講話,開玩笑,當然用心語,不能在他人麵前露餡。


    “老頭,給我出來。”


    沒出現


    “老頭,我知道你在躲我,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點出來坦白,爭取寬大。”


    還是沒出現


    靈帳最上層的時博正塞著耳朵吃著桃子,悠閑地看著荷花。


    出去?開玩笑,現在出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誰出去誰是傻瓜,他知道靈兒是忘性大於記性的人。


    “你不是說我不可以有愛情嗎?你又給我弄出來個未婚夫,什麽意思?”


    氣死本小姐了。


    仍然沒出現


    “好,你不出現是不是,那就別怪我不聽你的話,與你對著幹了。”


    天空依舊平靜


    “你有種就永遠不要來見我。要不然有你好看,哼。”


    靈兒知道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了,還是走吧。她也累了,用手打了一下美腿,這個笨身體。


    話又說迴來,有一個帥帥的哥哥,漂亮的(真的隻能用這個詞形容殷邪了)未婚夫,生活也不錯。


    轉身離開了。


    留給時博一個十足的邪邪的笑。


    “該出現時我自然會出現。”臨走時,時博拋下了這句話。


    靈兒沒有理會。


    “哥,我們走吧。”一手拉著哥哥向山下走去。


    感覺殷邪沒有跟上來。側著頭伸出一支手:“走啊,我們下山迴家了。”


    殷邪一直在為剛剛的事情生著悶氣。


    這小妮子剛剛見麵就觸犯了他的兩大忌諱,一個就是長得像女人,還叫他嫂子。一個就是名字,有這樣的名字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以後這筆帳一定討迴來。


    因為他一直沒有說話,所以靈兒用靈力窺探他的心裏。


    好小氣的男人。


    這句話講給殷邪聽,也隻有他能聽見。


    殷邪奇怪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難道是錯覺嗎?怎麽剛剛聽見有人在說自己小氣。難道是她?


    帶著疑問看向靈兒。


    靈兒在心裏笑了笑。


    殷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靈兒走過去,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拉住哥哥的手,向山下走去。


    而殷邪本能地縮了一下手,他是不習慣與別人這樣親近。


    靈兒沒有放開手,隻是說“讓我們培養感情就從牽手開始吧。”


    殷邪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是未婚夫妻,雖然還是一頭霧水的他,不喜歡被動於是反手握住靈兒的手,由被動變主動,。這樣走下去也不錯。


    三個人都如此想。


    靈兒聽到了,反正下了山就不能用


    靈力感應別人的心了,那就現在用個夠吧。


    靈兒嗬嗬地笑了出來:“那我以後要叫你什麽呢?”


    “跟你哥哥一樣叫邪吧。”此時一陣輕風撫過臉頰。殷邪的麵容全部呈現在靈兒麵前。


    天啊要不是聲音帶著磁性,隻看外表她相信沒有人不會當他是女孩子。


    隻是殷邪額頭上的傷疤,更加吸引她。


    這道破壞畫麵的傷疤是怎麽迴事?哪個挨千刀的這麽不識相,居然在他的臉上劃上了這道大煞風景的疤,真是可惡,要是讓她逮到,她一定不會饒了他,氣!!!不過靈兒也不急著知道。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想知道的自然就知道。


    “邪?!!”


    邪用力的點點頭。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


    進一步。


    靈兒還是笑。


    殷邪身上的故事一定很多。這樣想。


    火兒想,看來要好好考驗一下邪,要對靈兒這個身體負責,找一個好人,這樣沒有火兒的日子她才會幸福。給她一個幸福這就是我能給她借出身體的感謝。


    不過邪應該不錯。


    不管事情怎麽發展,怎麽生時博的氣,靈兒也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自己的禁忌。


    靈兒的笑感染著那兩個人。


    三個人手牽手笑著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山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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