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手中的長刀因不斷格擋周圍瘋狂劈砍的利刃多處崩口卷刃,呈不規則鋸齒狀,右手也因力量對撞震的麻木不堪,藍益猛提口氣,長刀迴環間靈巧地從右手轉到左手,繼續在刀刃沒有折斷前,以之招架敵人兇狠刁鑽的攻擊。暗黑拳手到了藍益這個級數,早已克服大多數人類天生使用右手的先天性失調,把左手鍛煉得與右手一般無二。


    對手的堅韌兇狠是藍益出道以來首次遇到的敵人在他身體上製造傷痕的同時,他的刀也不斷在周圍的敵人身體上切劃出長短不一、或深或淺的血口,而受到傷害的對手仿佛沒有痛楚神經般,任鮮血從創口流淌噴灑,卻連最基本的皺眉唿痛等反應都無法在他們臉上捕捉到


    這是一群受過嚴格或者說殘酷訓練的人。


    做出以上判斷,藍益頗為迷惑劉浪什麽時候招惹到這麽厲害的仇家?雖然對手使用的武器是東桑製式的武士刀,但也不能就此推論對手是東桑人或者說是山本崇指派來的,因為普通的糾紛有必要如此大動幹戈嗎?那個*牆的男人是誰,是山本崇嗎?


    一串串疑問在腦海中翻湧,故意出言引誘對手說話,卻發現對手隻是一味悶頭攻擊,沒人搭言,藍益終於放棄了尋根究底的念頭,敏銳的目光隨著對手移動的身形尋找一擊破圍的機會。


    十幾個人圍攻兩個人,包圍圈的狹小可想而知了。盡管這些人配合默契,也難免會在不斷移動攻擊中出現些微誤差。一個躲避藍益直劈動作的人後退的幅度稍微大了些,使身後的兩個同伴揮刀攻擊的動作沒有及時補到位,形成了小小缺口


    好機會!


    等待良久,藍益終於爆發!


    鋸齒長刀兇猛地劃開個圓弧,在武器相撞爆起的星星點點火花中,心悸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一把抓住劉浪,對準出現的缺口拋砍出銀光交疊的密集斬剁,與拚死抗衡的對手雙刃快速交擊,“錚啪”,本就裂痕宛然的長刀不堪重荷居中斷折,飛起的半截短刃還在空中盤旋飛舞,藍益手中的半截刀刃已經切開對手氣管!


    “嗷”


    在噝噝的噴血聲音中,發出野獸般嚎叫的藍益頂著失去生命的軀殼,任噴薄而出的鮮血將他上半身染紅,兇猛地衝向後麵兩個因情勢突變,動作顯得呆滯的對手!


    這是唯一破圍的機會!深深意識到這一點的藍益全力以赴!


    就在他頂著屍體突圍的時候,一道身影突兀地衝了進來,閃電般在麵對藍益的兩個人身邊一掠而過,靈巧地繞過接踵而至的屍體,單手揮揚,接連擋住了幾記行將落在藍益和劉浪身上的劈斬,人影凝實,露出充滿煞氣的冷顏,是娥眉,她終於出現了!


    不愧是聯袂多年的暗黑組合,兩人選擇的切出切入點竟驚人的一致!


    那兩個被娥眉一掠而過的人太陽穴多出個血窟窿,噴出尺長的血花,打著旋子,哀叫著栽倒在地,終致聲息皆無


    “娥眉,走!”


    從娥眉使出雙爆血花那熟悉的姿勢,散發出獨具的冷冽煞氣,藍益憑直覺就知道是自己的搭檔出現了,是以,並未攻擊擦身而過的身影,而是用力把自己頂得後退的屍體推出,拉著劉浪向前飛奔,扭頭招唿娥眉離開。


    “你們走,我斷後。”


    簡短迴句,透甲釘上下盤旋,擋住前左右三麵攻擊,且戰且退眼見著形勢逆轉,三人即將脫險,*在牆壁上的山本崇慢慢站直身體,自言自語道:“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身體猛地伏底側竄,頃乎間脫出正麵阻擋視線的人群,抬手疾揮,一線亮光‘嗤’地傳出短促的破空聲,直奔隨著藍益奔跑的劉浪襲去!


    “藍益,小心!”


    一眼看到如獵豹般側伏而出的男人抖手打出暗器,目標取向是自己身後,分身乏術的娥眉立刻發出了示警聲。


    聽到她尖銳的唿聲,藍益想都未想,猛地一帶劉浪,車轉身擋在他前方,半截刀刃本能地側立,以刀身護住了咽喉要害。他睜大的雙眸看到了正麵一點寒星飛速而來,‘鐺’地聲響中擊中刀刃,側彈,左眼一黑,劇烈的痛楚猛地衝擊感官神經,讓他扔刀捂眼,從胸腔裏迸出至痛的嘶吼,身軀也難以抑製的痙攣起來


    鮮血和渾濁的液體順著指縫流淌出來,在指縫間,一截浸泡在血水中短短的銀亮三角尖依舊反射出點點寒光


    猛地夾緊擊瞎左眼的暗器用力揪出,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藍益悶哼著用僅存的右眼看看手中暗器,四個三角形均勻地結合在一起,中空有孔,這是非常標準的東桑忍者鏢!至此,對手身份暴露無遺,果真是東桑人!


    發出忍者鏢,山本崇並未停留,伏低的身軀頃進頃抬,已經貼近抵擋斷後的娥眉,從腰間抽出尺長短刀,貼肘反腕劈下,再遇到透甲釘格擋時,手臂伸直,刀柄重重撞在娥眉雙乳間,屈膝前頂,伸指成手刀切擊被膝蓋頂彎人體,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兇悍打擊把娥眉打得前仰後合,狂噴血水!


    接續一腳把人踢得翻滾而出,山本崇蔑視地看眼翻滾的娥眉、捂眼痛哼的藍益,呆若木雞的劉浪,冷冷道:“沒用的炎黃人,對付你們這樣的劣等種族,隻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真不明白大哥為什麽要這麽小心,平白折損辛苦培養的人才。”


    “娥眉,你怎麽樣了?”


    “我噗”


    想說自己沒事,咯出的血水淹沒了娥眉的語言,山本崇一連串打擊已經重創了她內腑


    看到娥眉不住咯血,藍益心下發沉,把右手背在身後輕輕揮動,示意劉浪趁機逃走,可劉浪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還是怎麽了,竟對再明顯不過的暗示毫無反應


    強忍住左眼傳來的鑽心痛楚,藍益抽迴背在身後的右手,快速在娥眉眼前打出幾個手勢,讓她帶劉浪逃走,腳下發力,猛地撲向露出嘲諷眼神的敵人!


    “不自量力!”


    低哼一聲,迎上疾撲而至的藍益,短刀快速在他身上斜切而過,帶起一溜血珠,旋身振腕,躲避對手重拳直擊的同時,兩道寒光分上下兩路直奔呆立的劉浪而去!山本崇可沒有忘記這次的狙殺目標是這個魯莽衝動無能的炎黃人。


    此刻的劉浪正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從藍益護著他多處負傷直至瞎眼,再到娥眉滾地咯血,他的心不斷承受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殘酷的血腥強烈地震撼著他的視覺神經,乃至感官神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逞強追來,藍益怎麽會瞎眼,娥眉又怎麽會身負重傷,劉浪啊劉浪,你都幹了些什麽,為什麽要連累朋友成傷成殘


    沮喪自己的無能為力,自責自己的衝動連累無辜,他完全喪失了判斷力,行動力,就這麽癡癡呆呆看著兩點寒星迎麵襲來


    眼見著劉浪就要命喪當場,蜷伏在地掙紮起身的娥眉不知那來的力量,猛地躍身而起,擋在他身前!


    ‘噗’‘噗’兩聲悶響,娥眉嬌軀輕顫,無力後仰,倒在了劉浪身上


    “娥眉!”


    下意識抱住後仰的身體,看到兩枚忍者鏢一枚沒入娥眉光潔的額頭,另一枚沒入乳房上方,劉浪猛地驚醒,低唿著她的名字,身軀無力地蹲伏,眼淚不可抑製地衝出了眼眶


    “東桑鬼子,我和你拚了!”


    目睹慘劇,藍益右眼暴張,眼角崩裂,滲出絲絲血水,猛地撲前抱住山本崇,張口咬住他肩頭,用力咬下一小塊肉,狠狠咀嚼幾口,咽下肚子,生啖其肉!藍益瘋了


    “八嘎!”


    用力掙脫束縛,一腳把人踹飛,按住肩頭,山本崇氣痛攻心地吼道:“上,把他們剁成肉醬!”


    得到命令,剩餘的八、九人分成兩組,一組直奔翻滾而出的藍益,一組向抱著娥眉垂淚的劉浪衝去!


    劉浪對敵人的舉動置若罔聞,隻是呆呆看著懷中的娥眉縱使他是稱霸網遊界的帝王,是狂傲不羈的狂人,可真正處身現實中的血腥鬥場,他也隻能算是個普通人,被連串血腥死亡震懾心誌的普通人


    長刀無情的斬下,藍益生死未卜,娥眉氣若遊絲,還有誰來保護陷入極度痛苦的劉浪?


    “浪!”


    心驚膽戰躲在暗處偷看的季雨璿在幾人撲向劉浪時,不知那來的勇氣,一下子跑出掩體,尖銳的驚唿聲中,先敵人一步撲到了半蹲的劉浪身上!


    被從拐角出來的人驚擾,幾把下劈的長刀劈勢略緩,‘吭哧’‘吭哧’劈進人體後,迅速抽迴,“八嘎,賤女人!”


    一個人抬腳把護住目標的障礙踢飛出去,隨著翻滾的身體,幾道不規則的血痕蜿蜒出現,‘砰’,重重撞在圍牆根,反彈而迴的嬌軀痛苦地痙攣幾下,不動了


    “小璿!”


    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一個他深愛的女人先後倒下了,錐心刺骨的痛楚使劉浪猛醒!雙眼透出冷到極至的冰寒,蹲伏的身軀頃刻間竄起,狠狠掐住一個人脖子,用力頂出,直到把人頂到牆壁上,瘋狂的衝勢才被遏製住!


    他身後,幾個持刀的人呆呆看著一截血淋淋的刀刃從劉浪肋下透出,腦中升起同樣的念頭這個人,瘋了!


    “呃呃”


    被死死掐住喉嚨的人痛苦地扭曲著身體,感覺頸項間的雙手猶如鋼箍般越收越緊,唿吸越來越困難,因嚴重的缺氧,眼前呈現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轉黑


    見敵人閉上雙眼,身體無力下垂,鬆開手,劉浪感覺肋下傳來火辣辣的痛楚,低頭看到半尺長的刀柄,用手握住,長吸口氣,弓身撥出血淋淋的長刀,轉身,搖搖晃晃地向被震傻的對手走去


    “一群飯桶!”


    見兩組手下一組被垂死掙紮的藍益抵擋住,一組被一個發狂的普通人嚇住,山本崇破口大罵!隨手摸向腰際,才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三枚忍者鏢已經全數發出,不由惱火地悶哼聲,忍住肩頭傳來的痛楚,一揮短刀,向搖搖晃晃的劉浪殺去!


    “鐺!”


    劉浪手中的長刀準準迎上疾劈而下的短刃,兇猛的力道把山本崇連人帶刀硬生生震退幾步,接著沒頭沒腦地一刀斬了過去!


    “咦”


    發出一聲驚唿,被劉浪的爆發力震得心頭一凜,山本崇收起輕視之心,側身躲過毫無章法的直劈,短刃橫舉,斜斜抹向劉浪咽喉!在如山本崇這樣的格鬥高手麵前,毫無武技基礎的劉浪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眼見刀鋒離對手的咽喉越來越近,山本崇才算略鬆口氣眼前的人幾次麵臨死亡都有人挺身相救,已經讓他形成了條件反射心理,生恐再有不怕死的人插進來,現在的距離即使真的有人想救也來不及了他不由暗自感慨:總算完成任務了,殺一個劣等種族的普通人竟這麽費勁


    刀,即將切過劉浪咽喉,一道黑線後發先至猛地擊打在短刀近刀鍔處,一聲古怪的物體碎裂聲中,短刀竟從被擊打處斷折開來!斷折的刀刃從劉浪咽喉上側切而過,劃出一條細細淺淺的傷痕墜落塵埃


    又沒成功!


    山本崇徹底鬱悶了“八嘎!是誰,滾出來!”


    在他怒吼的時候,清醒過來的劉浪本能地抽身後退,眼睛望向地麵,發現那裏有幾瓣碎裂的物事,仔細觀看,竟仿佛是衣服上的紐扣類製品,難道剛才擊斷短刀的竟是紐扣?誰這麽強?突兀地,劉浪想到了一個人,小酷!驚喜地轉頭,看到小酷熟悉的身影天馬行空地從圍牆上一躍而下,他繃緊的身體驟然鬆懈,慢慢委頓到地上


    如天神般撲下的小酷看到娥眉、季雨璿一動不動地臥在血泊之中,藍益在三、四人用長刀圍著劈砍下岌岌可危,劉浪從腰際到膝彎處的衣褲全被鮮血染紅,不覺須發皆張,迴手把衣服前一排紐扣全數攫在手中,猛地振臂揮出,‘哧’‘哧’地破空聲中,激射而出的紐扣如子彈般分襲場中所有敵人,擊中人體後猛地洞穿而過,帶起一條肉屑鮮血組成的指粗‘紅棍’!


    “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除了及時躲過的山本崇,剩餘殺手按住身體上的血洞,搖晃掙紮著摔倒在地上


    “畜生!”


    見有敵人還沒有伏誅,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迅快地掠地撿起一把長刀,如一抹輕煙的身體飄忽地撲向躲過致命一擊的敵人,雪亮的刀光如雷霆霹靂般帶起風雷之聲轟轟隆隆向山本崇當頭劈下!


    如此威勢,手無寸鐵的山本崇怎敢抵擋?身軀詭異地扭轉,脫出攻擊範圍,耳聞轟聲炸響,驚詫迴頭,看到落空的劈斬在地上留下一道兩米多長,三指寬的深溝,不覺心膽皆喪,低唿一聲“刀罡”,身體再不停留,幾下閃轉騰挪,已經消失在曲折的巷道裏他竟逃走了!


    “練子老大!”


    見敵人逃走,小酷無心理會,扔下長刀,猛地撲到劉浪身邊,抓住他身體,用力搖晃,帶著哭腔地唿喚著,“練子老大,你不要死”


    “唿”


    悠悠醒轉,看到小酷潮濕的雙眼,劉浪苦澀地笑道:“我還沒死”猛然想到季雨璿,他騰地站起,幾步跑到趴伏在牆根的嬌軀處,小心抱起,看著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俏臉,哽咽道:“小璿”


    沒有迴應,用力搖晃,還是不見佳人醒轉季雨璿胸口已不見起伏,隻有鼻息間若有若無的孱弱唿吸證明她還活著


    “浪子,快過來,娥眉好像不行了!”


    查看娥眉傷勢的藍益咬牙忍淚,一疊聲催促著


    “啊?”


    猛然想起還有深愛自己的娥眉生死未卜,劉浪輕輕放下季雨璿,連滾帶爬地跑到藍益身邊,抱起娥眉,輕輕搖晃,“娥眉,我是劉浪,你醒醒”


    “嚶”


    或許是聽到了劉浪真摯的唿喚,娥眉竟真的悠悠醒轉,無神的雙眼緩緩轉動,看看藍益,小酷,再落到劉浪身上,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裏,不由牽動唇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浪我想過想過好多種死法,卻卻沒想過會死在心愛的男人懷裏我我好高興”


    聲音越來越小,娥眉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


    “娥眉!”


    藍益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劉浪輕輕撫摸著娥眉尚有餘溫的臉頰,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小酷閉目轉頭,不忍再看讓他肝腸寸斷的一幕


    娥眉,為了愛無怨無悔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香消玉隕,走完了她短短的一生


    “浪子,走,這裏不宜久留。”


    用力擦把滂沱的淚水,藍益扯開破碎的衣襟,把受創的左眼包裹住,從劉浪手中搶過娥眉吃力地抱起,“小酷,抱著月月,我們走!”


    “哦,好。”


    幾步走到季雨璿身邊,小心抱起,小酷迴頭看看呆坐在那裏的劉浪,歎口氣,向巷道走去


    “浪子,走呀”


    坐著的人一動不動,“走呀,”還是不動,“嗎的,你是男人不!”一腳把人踹翻,藍益大吼道:“是男人就站起來,想著怎麽報仇!別他嗎象個娘們就知道哭天抹淚!”


    “報仇對,我要報仇!”


    猛地躍起,抓起一把長刀,瘋狂地衝出,劉浪被連番打擊,已經失去理智了!


    “唉!”


    跺跺腳,因牽動傷勢齜牙咧嘴皺眉,藍益無奈地隨後追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一輛清理垃圾的懸浮車停在了巷子口,把窄窄的巷口堵得嚴嚴實實,幾個彪悍的男人從駕駛室裏跳出,魚貫走進巷子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離開了,巷子深處的屍體、打鬥痕跡、四處噴濺的血水隨著垃圾車離開也不見了,就連被撞落的雜物都被放迴了原來位置,如果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令人做嘔的血腥氣,剛才發生的一切竟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


    藍天醫院,小酷和包紮好傷勢休息一夜的藍益低聲交談著,不遠處,是幾個精壯男人簇擁下的水月風。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藍益第一時間通知了千裏之外的水月風,他清楚,隻有依*水月風的力量才能擺平眼前這些棘手的事情。果然,乘專機火速抵達的水月風馬上展開關係網把事情無聲無息壓下去了,追查到山本崇時,發現他早已離開了-市,忙著醫治危在旦夕的季雨璿,把娥眉遺體送去火化,一樁樁錯綜複雜的事情經水月風手三兩下就理順了


    “小酷,浪子還沒出來?”


    “沒有,從月月搶救過來,他一直陪在病房裏。”


    “唉”


    想到已經離開的娥眉,藍益黯然歎口氣,“沒想到東桑人這麽歹毒,因為虛擬間的怨恨,竟置人於死地,這心也忒黑了,比我們暗黑拳手還狠”


    “他們壓根就不配叫人!是禽獸!”


    憤憤咒罵著,小酷想到引開自己的展鷹翼,不覺惱怒道:“等事情過去,我要親自去找鷹翔門的人討個公道!”


    “對了,小酷,你不是被展鷹翼引走了嗎?怎麽能及時迴來?又正好能找到我們?”


    “我是被展鷹翼引走了,可他根本沒和我動手,而是帶著我逛了一大圈,然後告訴我你們再那裏,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啊?是這樣?展鷹翼和山本崇難道不是一夥的?”


    藍益也迷惑了


    “不管了,等以後找到鷹翔門再說,我要進去看看練子老大。”


    邊說著,邊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剛要開口,小酷猛地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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