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天一般的灰,意如風一樣的冷。


    我恍惚的迴到了空山的小屋,空山的小屋還是安靜坐落在楓樹底下,漫天的紅楓葉像蝴蝶的旋舞在小屋瓦藍瓦藍的瓦片上空,小屋前的蘭花花瓣卻落滿了一地,一地都是飄落的花瓣,蝴蝶沒了,我看不見我喜歡蝴蝶在蘭花舞影了,真是物是人非?果真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


    我看著山外的天一片空虛,空虛之後是哀傷的思念,我走進了小屋,小屋的中還飄溢著息影淡的香味,我看見桌上的笛子靜靜發著紫色的光,我走過去,拿起來,閉著眼睛吹著,吹著的笛聲把落了一地的花瓣幻化作紫色的翩翩的蝴蝶在輕輕的我的身邊飛著,我在這紫色的蝴蝶影中看見了息影,她隻是望著我不說話,不說話的她那蒼白的臉都是花瓣上露珠滴落在葉尖的淚痕,透明的眼睛是一絲淡淡的幸福笑意,息影你可見著了他才那麽快樂的?


    息影還是不說話,隻有淡的笑容,像霧的一樣朦朧的美,我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息影轉過身飄飄的離開,息影,我痛喊著卻換不來她的迴眸一笑,我的淚狂灑在這滿屋起舞的蝴蝶翅膀上,一滴一滴的。


    息影去了,我就不能安眠/


    息影去了,我徒然發現,我生命到了秋天。


    息影去了,小屋前的蘭花不再開放。


    自從息影去了,我總愛在黃昏的窗口看著遠處的一切。


    天天淚流,天天下著雪,天天看著一個人的影子。


    在黑夜,在白天。


    永世的悲哀,無涯的孤寂的心總是在雪中顫。


    靜的時候我能聽見息影的的唿吸,輕柔的微帶著喘息的唿吸,就在我站的門楣邊,悄悄響著,卻總也不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息影在憐惜我的孤獨嗎?


    息影,我也要離開這裏了,這是我最後的一個夜晚了,我的淚依然在夜風裏流,風吹向哪個方向我不懂,我想把我淚 的風吹在我這片走過山的每一個角落,把我的情埋葬在種有蘭花的花床之下,我想那裏一定是溫暖的,永遠都不會有花瓣凋謝的那天。也永遠飄著紅色楓葉的天空。還有那我們都希望變成的蝴蝶,如果有下輩子我想你會記住我,用你一生的時間。


    鏡怒,我一定要殺了你。我看著夜的星星說,狠狠的。


    你殺不了他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因為在息影離去之後我幾乎忘記了恐懼的感覺。


    然後我看見了一個老人現在我的眼前,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告訴我他是破涯。


    破涯。我知道這個名字,但沒有見過他本人,幽冥城最神秘的城主,據說他的幻之術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破涯說,你不需要問為什麽,隻要你答應做我手下的四大殺神,我有辦法讓息影複活。


    讓息影複活?我全身戰抖得厲害,但理智卻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破涯在騙我的。


    破涯看穿了我想法,臉上現出月光一樣的光,眼睛有詭異的笑容,他說,我可以給你力量讓你殺了鏡怒,我也可以指引著你去救迴息影讓時光倒流讓她忘記塵世的一切,隻記得你一個人的名字,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我被破涯的話衝得狂喜,我說,我做四大殺神,隻要能救迴息影的命,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破涯笑,笑中他把山的楓葉狠狠撕裂,眼睛有紅光流動,他說,你並不需要知道,你要記住的是隻有我才能讓你有力量去做你喜歡做的事。


    我沉默。


    破涯說,我給你力量去殺鏡怒,等你殺了鏡怒我會指明一條路你去救息影。


    我迫切的問,是什麽?


    破涯笑,聲音有一種心歡的感覺,他說,隻有擁有聖水你才能救迴息影。


    聖水?我喃喃念著。息影你等著我吧!


    破涯說,你殺了鏡怒之後,還會有三個人同你前去取迴聖水,在路上你要盡力保護一個叫鬼王的人,你不必知道為什麽。


    我點了點頭,為了息影就算叫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我隻希望破涯沒有騙我。


    我說,那三個人是不是也是殺神?


    破涯笑說,不錯,希望你們一路上能好好相處共同進退,這樣才有機會取迴聖水。好了,你把眼睛閉起來我給你力量去殺鏡怒。


    我依破涯的話輕閉上眼睛,剛一閉上眼睛我仿佛置身在滿是流著暖和的水的空間,然後我看見一朵紫色的雲飄蕩到我的眼前,發著淡的紫色的光,我的眼睛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張開雙臂舒服的吸收享受這種紫色的感覺。我看到我的心周圍有一個紫色的光圈圍著,那麽的妖豔那麽的動人。


    你可以張開眼睛了。破涯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張開了眼睛,紫色的眼睛發出光把不遠處的石頭幻化成一朵流動的白雲。


    破涯說,你去殺鏡怒吧。


    我十指張開仰望黑夜的天,大聲說,迴去吧。接著一層紫色的光從天上射下來把我圈住,我念動術語,一瞬間消失了,我聽見了破涯狂放的笑聲,山穀的動蕩著像地震。我忽然感到全身冰冷,破涯的幻之術太詭異了。別了小屋,別了我愛的小屋。


    這一杯苦酒細細品,邀殘月與孤星和淚共飲,不管黃昏,不論深夜,醉臥在傷墓碑前,可憐我墓碑成空影,惟有對天笑。


    我是唱著歌吹著笛子找到了鏡怒的,還是在那個老地方,還是明月高空照著,鏡怒看著我笑說,想不到你迴來這麽快。


    我不說話,紫色的眼睛隻看著他,左走一揚,一個紫色的火圈圈向他,鏡怒十指交叉,我知道他在念動萬象歸一是術語,但這次他沒有使出水刀的機會了,因為我的分身已到了他的身後,而此時的他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我,息影,看見了嗎?我歎息一聲,鏡怒沒來得及轉身喊叫就被我用右手中的掌心傷痕所發出的燦爛的的紫光化作煙灰,風吹灰散,我吹著玉笛唱著哀歌走在山的每一個角落,我淺的腳印在風的吹動下,幻化一朵朵紫色的雲,我孤獨一個人走著,我的影子在我身後沉默依然。


    息影等著我!


    破涯站在幽冥城的高樓俯視著幽冥城的風景。我看見他白色的發絲在風吹過的時候總會有一層紅楓葉似的光,他剛強而堅毅的臉上竟十分稀罕的流露出一絲我五歲時才好不容易看見的柔情,我的心顫了一下,破涯對我們的到來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幾乎懷疑我剛才的看見的是一場夢,彩色的夢。


    夢是看不見的,夢隻是存在睡眠中。


    但莊我偏偏看見了夢


    也觸摸到了夢的唿吸


    像煙雨的憂愁


    我已發覺不對勁。


    我隻覺得右眼一陳疼痛,有落淚的感覺。是懷著一顆傷心的心夢


    一滴要涼如夢的淚


    破涯笑,那麽詭異,他說,王,你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的。他看了一眼西空又說,明天就走,你準備一下。


    西空點頭,臉上的表情恭敬而柔和,他說,是,城主。


    破涯笑,指著我說,他才是城主,四大殺神的存在是因為王的存在而存在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西空的眼睛一片空寂,像廣漠的荒野,他轉頭看著我也是表情恭敬說,城主。西空的存在就是為你而活的。


    西空說完,修長的身體忽然蒸發了,他站的地方有著淡淡的紫色光在搖曳,很像風中的燭光。


    破涯看著我笑說,今晚在萬空閣舉行城主儀式。


    我看著破涯一臉的張揚的笑,心落入了空空的空寂,我說,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破涯說,眼睛有一道閃光的亮,他說,我現在就給你選擇的機會,要麽平凡過一生,要麽做城主去拯救你的愛人,你選吧,不要說我不給你這個機會。


    我沉默不說話,我知道我的任何一個選擇都可能使我落入


    我一個看不見致命的溫柔陷阱中。我想了好久,說,我不想做城主,我隻想救迴明月。


    破涯右邊的的眼睛有黑色的霧彌漫,他說,王,你別妄想了,這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恩惠了。


    我十指莫名動了一下,我知道那是我的幻之術又在升到一個更高的空間了,破涯說得對我的幻之術是天生的。它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上升高的空間。


    破涯眼睛有詭異的笑,他說,王,你的幻之術又上升了更空的空間。


    我歎息一聲,我還是被破涯看穿了幻之術的上升“軌跡”,難道破涯真的是神了?


    破涯說,你好好想一下,也不見他使出任何的動作,整個人竟詭異幻化成月亮,然後有千萬個的小月亮分了出來,一個個變幻莫測發著淡的黃光。


    牐犚桓齦鯰秩縊銀瀉地。


    牐犎緇林中繁花如雨,落了滿地。


    牐犇且簧材塹奈氯幔那一刹那溫情。我忽然感到一陣溫柔的冰冷痛苦,那小小的月亮把我籠罩在一個充滿了哀傷的氛圍,我幾乎窒息了但我感覺我的心像蝴蝶在幻化要飛出來。。


    我看著破涯一滴淚,藍色的淚飄出眼眶,化做一隻藍色的蝴蝶,蝴蝶旋轉在我的上空,小小的月亮發出一陣似有似無的哀鳴聲,然後小小月亮也幻化成藍色的蝴蝶為著我飄舞。飄舞的蝴蝶像流水的把我的發絲染成藍的銀白的藍,破涯揮著左掌,黑光流動,飄舞的蝴蝶像傷心的去了的秋葉在風中飄到我不知道的遠方。


    破涯說,你很聰明,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能突破幻之術的第五重,我期待著你的的無敵。一臉的笑意,很深,很深,我覺得那是一個無底洞。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剛才是破涯故意激發我的內在潛能。我的幻之術才可突破瓶頸的。


    破涯走了,從我的身邊走過,像一個流星。


    我俯視著幽冥城的一切忽然感到一陣心寒,透入心的寒,我感到濃濃的殺意,我並沒有轉身,我知道還有人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看著我,那個人我幾乎是憑著我的直接感受到的。突聽一個冰冰的聲音響起。那股濃烈是撕心的殺意消失了,仿佛沒有出現過。


    然後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站在我不遠處。他的身子漂浮著在半空。他是我在幽冥城第一個沒有穿風袍的人,他的臉是詭異的白色深深的輪廓像冰山的菱角,似乎眼睛也是白色,透著一種白色的憂傷那是一種曠世的憂傷。他輕輕走向我,隻是輕輕走了過去,像走過一場秋夢一個沒有言語的季節.一個看不見日光的春季..我沒有後退,盡管他的氣勢很強烈,,他走到我的眼前,神情孤傲而憂鬱,他說,聲音像深夜裏空山寂寞的大地,你是王?我是落碎。


    我走在熱鬧而繁華的街道行走,一個人。


    看著街道的悠閑的男女老少及風格千片萬化的屋子,我忽然感到一陣海嘯般的落寞,襲得我的心都快碎了,如果現在明月還活著,我想我們應該有幾個我們喜歡的小孩了,我知道明月很是喜歡小孩的,尤其是女的可愛的小孩。明月說,因為我的女的當然生的孩子也是女的啊。我無語,她的邏輯果然也像天上明月的招人喜歡。


    那秋千孤獨的搖/曾經是誰的快樂在上麵白蕩/草原上的搖曳著的花啊/陽關蒸發了無人的喧嘩/那孩子離開而且長大/發現旅途上並不盛開繁華/一路上追逐白色的飛馬/來到陌生的霓虹生涯/不必害怕/我的幸福總有解答/為何我還要追逐/追逐那夢中的童話/星鬥般迷幻的舞池中/大聲的喊出這才是人生是/在午夜喧鬧中融化/在日出的疲勞中無力掙紮/那以為是永遠啊/為什麽短暫會另人驚訝/那男孩背後的瀟灑/帶走了永遠的解答/如果說不迴頭/不必害怕/我的幸福總有解答/為何我還追逐/追逐那夢中的童話/如果說不迴頭/不必害怕/人生理想總會到達/為何我還追逐憶著/追憶那似水流年


    在我走過一課雪樹下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漂遊似歌聲,我心一顫,這分明的我在塵世聽過的歌,幽冥城怎麽迴有人知道唱這首歌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空間,並且還唱得那麽憂愁那麽的空洞,我的心也隨著歌聲空空的,我仰著頭,落碎的陽光透過雪數的雪白的葉隙照在我藍色的眼睛,我的眼睛現出一道明亮的彩虹,遠遠的掛在雪樹的葉柄間,很是詭異。接著一道火紅色的人影落了下來,是一個身披紅色長袍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子,我恍惚的看著她,這,這怎麽可能,她竟然和塵世的邵清長得一摸一樣,尤其是那雙透明的無邪的眼睛流動著流水的光彩,我已經從破涯口中得知在塵世的邵清最終嫁給了別人,很是幸福。


    她看著我笑,笑著照在雪樹的陽光都羞澀了,眼睛深處有兩道彩虹,她說,我叫輕舞,很高興認識你,你知道這首歌?


    我迴了神,歎息說,這首歌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唱了,是誰教你唱的?


    輕舞嫵媚一笑,傾國傾城,她說,我從一出生就會唱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天意,真的是天意嗎?在塵世我不能和邵清結為夫妻難道在今生再聚前緣,又想起了塵世的父母,心痛了,我知道破涯已用幻之術抹去了我在他們的心中的記憶存在了,我變成了一個“孤兒”,知道自己有父親,但母親呢?我的從未見麵的母親在哪?至少老天該告訴我她是否活著。


    輕舞說,你是第一個聽見我唱歌的人。


    第一個?


    因為我唱的時候他們都聽不見,隻有你能聽見啊。輕舞笑說,但那一笑使我有種落淚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麽?


    我說,為什麽他們都聽不見?


    輕舞說,我也問過他們但他們就是聽不見,我父王一百年前告訴我隻有聽見我唱歌的人那人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她的潔淨而明媚的臉上流著秋水一般的哀傷,淚,我藍色的淚滴落了下來。我說,你父王是不是漸染?


    你什麽知道的?


    我笑了,說,在幽冥城隻有高峰汩的漸染才被叫做王。


    輕舞火紅色的風袍飄揚,在落碎的陽光下,在雪樹的映照下分外耀眼,她說,那你是不是和我迴去。


    我笑了,很大聲,很開心快樂,我很就沒有這樣的心情了,輕舞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我說,我為什麽要跟你迴去?


    輕舞轉了轉眼珠,那兩道彩虹也跟著旋轉,很動人。她說,我等了你一百年你當然跟我迴去見我父王了,見著父王之後我們就會像別人一樣生幾個可愛又漂亮的小孩,那樣最好玩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輕舞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光芒。


    輕舞,我看著她透明的眼睛說,我不能和你迴去見你父王,我明天就要走了。


    風,冷的風從我的發絲狠狠刮過,像刀的鋒利。


    輕舞看著我眼神堅決而飛揚,就像我在塵世夢中才看見的蒲公英,她說,我等了你一百年,一百年來我孤獨一個人唱著自己的歌聽著自己一個人的心跳,在寂寞的夜時候我總是仰望著夜空,知道我在想什麽嗎?輕舞的淚流了下來,從眼角輕輕的旋轉,落在她哀傷的臉,她眼睛的彩虹失去了燦爛的顏色,我隻想有一個人來聽我唱的歌,累的時候我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我這樣也有錯嗎?或許你看不上我?


    我走過去,右手輕輕撩動著她那掉在哀傷的臉的幾根發絲,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如果你想大哭一場我會在這裏陪著你,如果你想唱歌我也會在這裏陪著你,如果你累了我把我的肩膀給你,你冷了,我會抱著你,直到你想離開。


    輕舞笑了,輕笑著,哀傷的臉像針刺痛這我的眼睛我的心,我說,我想聽著你的歌聲,可以再唱一首嗎?


    輕舞說,我隻會三首,其他的我都不會了,有時我想多唱幾首,但總也唱不了。


    輕舞的語氣很淡,但我能感受她哀痛她的寂寞她的孤獨。輕舞笑了,說,也許是老天


    有意這樣的,我隻能唱著這三首歌。一百年隻唱三首歌。我看著輕舞的臉,心如落花的流水,說,苦了你,可以唱給我聽?


    輕舞點頭,發絲舞動。


    你躺在我的身邊靜靜不語


    我唿喚你的名字你去哪裏了


    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你我就擁有同樣的一切


    可為何不能一起走


    我對你再多一點點愛


    過去的往事總迴到我的眼前


    占據我腦海全部是你的笑


    多想一切都在重來


    多想一切都沒有改變


    你現在好嗎,你和誰在一起


    離開了我們你是否感到孤單


    耐心的等待,安心閉上眼


    在將來有一天我們又會再見麵


    繼續唱那我們沒唱完的歌,你放心走吧


    我們會更堅強,學會用微笑麵對周圍的一切


    你放心走吧,所有的悲傷歡樂


    我們還要與你分享


    你放心走,走吧


    我們會更堅強,學會用微笑麵對周圍的一切


    歌聲輕輕的,像流星的劃過夜空的痕跡。歌聲飄飄的,像雪下的雨夜。


    我忽然感到身體好象被什麽撕裂似的,痛極了,喉嚨一甜,血絲像殘雪從嘴角遊蕩出來,這首歌竟也是塵世的歌,白白的雪下了,在我殘血劃著我的嘴角時候,雪下了我的傷深痛了,淚流滿麵,雪飄啊飄,吹到了我眼前的是輕舞的柔軟的發絲,寂寞了我的肩膀是輕舞的哀傷的臉,輕舞的右手輕的撫著我的嘴角,一隻紅色的蝴蝶在她的手掌,她說,你別哭了,我會一直等著你迴來的,就算世界傷了你的心我都會在這裏等著你,還有我們的未來。


    輕舞的眼睛裏的兩道彩虹發出像花瓣一樣的形狀。我看著遠方,遠方都飄著雪花,飄著的雪花在飛舞著,帶著一陣寒風卷過來,我看了輕舞說,有人來了。說完,我左手幻化出一個藍色的圈把我和輕舞圍在裏麵,雪花飄不進來,寒風也吹不破。


    然後我看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現在我的前麵,他盯著我,眼神有濃烈的殺意,雪花在他的頭上劇烈旋轉,我看見輕舞輕抿著嘴唇說,護封,這裏沒你的事。


    護封?我看著他,說,你就是高峰穀法術最強的人?


    護封不發一言隻是看我,神情傲慢而冷漠,他說,把公主放了。


    我淡淡笑了一下,解了設下的界。然後對輕舞說,我要迴去了,你也要迴去了,再見麵的話我會聽著你的歌安靜入睡。我的淚又湧了出來,我忽然想起了明月,那個已經等了我三百年的憂傷的女子。我知道她還等著我去接她迴來,迴到我的身邊迴到那遙遠的小屋,看星星吹吹風,麵朝天上明月,流水的快樂。


    輕舞的臉蒼白不見一絲血色,像我的眼睛的,她說,你是不是有愛的人在等著你迴家。輕舞的眼瞳沒有了任何的顏色,我知道那是心碎的感覺。


    我藍色的發絲黯淡,在她的眼睛中。一片灰白。


    我放開了她,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個吻,夢一樣的吻痕。我吻她的同時我感覺護封發出的殺氣把雪樹上的葉片撕裂然後裂的葉片也像雪花在他頭上劇烈旋轉,濃烈殺氣使得我幻化出五重的幻之術才可抵擋住。我說,輕舞,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輕舞看了護封說, 你迴去告訴父王我找到了可以聽見我唱歌的人,我要和他在一起。


    護封冷漠的臉流星似的劃過輕的憂傷,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


    他說,在沒有得到你父王命令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離去的。他的眼神發著刀鋒絲的冷光,我知道那是常人從很難忍受的痛苦才磨練出來的。


    我說,輕舞,你迴去吧。護封會陪著你的。


    我閉上了眼睛,我怕再次看見輕舞那哀傷的眼神,說,再見。我念術語身體化成輕風吹向遠方,我聽見了輕舞的傷心哭聲,聽見了輕舞的發絲發出的哀鳴聲,像我曾經的藍色的淚滴,聽見了護封的歎息聲。護封,好好愛著輕舞,我心裏痛的默念著。


    雪,白的雪在我離開時候止住了,雪也不忍心看這輕舞的憂傷,它在怕輕舞的哀傷傳染它嗎?


    我站在遠方一條流水前,看著流水裏自由的遊魚,什麽時候我才能像遊雨一樣自在的遊呢?十年?百年?千年?


    做自在的魚固然是好但終究逃不過被捕殺的命運。朦朧的聲音像十月的哀歌,仿佛在悼念死去的琥珀的五月憂鬱。


    落碎在流水的上麵看著我,眼神依舊是我見的曠世的憂傷,那可是隨意歲月流下的痕跡?


    我看著他笑了,說,我是不是沒有選擇?


    落碎的右手小指一劃,劃向流水,流水忽然變成了寒冰,他說,選擇意味失去,但如果你怕失去你會比原來失去更多,你既然選擇這做了幽冥城的城主就要做你該做的事,為你自己也為別人。


    我仰起頭,看天上的白雲,一朵白雲在空空的天上飄著,我笑了一下,一朵而已?不如死去還痛快些。


    落碎也仰著頭說,雖然孤獨但還知道往哪個方向飄。


    我看了看落碎的銀白色的發絲,說,雲是沒有方向,沒有了風雲就失去了生命。


    落碎笑,唇邊蕩著死神一般的微笑,他說,我可以讓它有方向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他說完兩手高舉向天空,我看見他的十根細長而妖媚的手指發出十束銀白色的光線射向光遠的天空,落碎眼中的曠世憂傷愈加明顯,結了寒冰的流水瞬間破碎,像碎了玻璃發著淡的白光,天空那一朵孤獨的雲像歡唿的流水向東飄去,隻留下了一層白色的像霧一樣的影子。


    落碎腳下的流水漸漸流,他說,如果你能像雲一樣未必是好事。


    我無語,我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雲也許是沒有方向的,但因為落碎給了它方向,它才去追。而我如果像雲一樣是靠別人指明了方向我永遠成不了自己。


    落碎說,輕舞的出現也許對你而言是很痛苦的選擇,但你想過沒有,對她而言反而快樂的,不能選擇就別選擇,順其自然吧。


    我看著落碎眼裏的憂傷,說,你呢?


    落碎笑,那麽的不經意那麽的溫和眼神依舊有溫暖的憂傷,他並沒有迴答我的話,而是仰望空空的天空把那孤獨背影的留給我消失在東去的流水,落碎離開後,我看見了一片一片的梅花花瓣落在流水了,流水再什麽孤獨總有花瓣陪,我呢?


    太陽倦了


    自有白雲遮著


    山倦了


    自有暮煙凝著


    人倦了呢?


    我恍惚看了遠方,看了東去流水裏的花瓣,一地的寂寞哀傷。


    我想起了等了我一百年的輕舞,我想起了等了我三百年的明月,千萬種思緒像潮水一樣湧向我空的心,一團亂絲堆積在心間.....


    雲中的雨珠一齊變成漫天的雪花,它們知道梅花在冬天的孤獨裏,雨中落下在花瓣在流水,它們知道流水遠行的寂寞,我呢?


    我站在流水前藍色淚落在流水裏,落在花瓣中,雪下了,我看著滿天的雪片,歎息,雪片飛舞著,無聲息落在曠野,山中,水裏,雪是那樣的寧靜,落在我的臉上,肩膀上,嘴唇邊,溫溫柔柔的像嬰孩的軟軟的唇,我唿出一口氣,像白霧的飄渺。


    明月影空中照,柳眉一蹙花兒息


    又是江年初照人,傷離別,太遙遠


    夕陽紅了山外山,在人間又是燦爛的季節


    莫迴頭,去了伊影空了心


    歌聲飛揚在我的耳邊,飛揚在我的心,飛揚在這漫天的雪片中,王,迴幽冥城了。斷歌現在我的眼前,眼睛一如歌聲的飛揚,飛揚,飛揚。


    我默默仰視著高遠的天空上,月亮靜靜的懸掛在雪花紛飛的上空,是一片白幽幽的月白,潔淨而聖潔。


    我看了斷歌說,是破涯叫你來的?


    斷歌說,我自己,我想告訴你我們的希望全寄托在一人手裏。


    我身體如風中飄蕩的的秋葉,說,我不懂。


    斷歌笑,是雪花飛揚的笑,隻有你才能解開聖水的咒語。


    我?我看斷歌認真的表情飛揚的眼神說,想不到我有怎麽大的用處?我什麽不要知道我有解開聖水咒語的能力。


    王,斷歌的神情像秋天的蕭蕭的秋風那樣的嚴肅,他說,是的,隻有你,明月還等著你呢!而我,也有人等著。斷歌飛揚的眼神露出溫柔的暖意。


    我快樂笑了,我喜歡看斷歌眼中那種像自由雪花的飛揚眼神。很喜歡,說不上為什麽總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但就是想不起,我說,迴去了。


    斷歌一笑,笑中唱起了傷感而溫暖的歌,歌聲飛揚,飛揚的歌聲把東去的寂寞流水的花瓣輕輕撫慰。


    萬空閣,夜的萬空閣格外安靜,像一座巨大的空洞的墳墓。


    萬空閣的上空竟然詭異飄著些白色的微雲,地上吹著些微風,我走進裏麵時候隻看見了破涯,他正在閉目沉思著什麽?我站在他的前麵等他,你想好了?他說,眼睛並沒有張開,但他的劍的眉飄動了一下,很輕。


    是的。


    好,我現在教你解開聖水的咒語。


    我有個問題始終想不通希望你可以幫我解答。我把埋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挖了出來。


    你說。我能迴答就迴答。


    為什麽是我?我盯著破涯的眼,他閉上的眼睛給人有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破涯緩緩開了眼睛,緩緩的,像一個人間四月夢漸漸的墮落在憂傷的墳墓。他說,很認真聲音很輕,一如詩人眼中春花秋月,因為你是王,鬼王。


    這不是好的理由。我說,我感覺我像一顆棋子,一顆你手裏的棋子。


    破涯笑,笑了的破涯風袍有如在北風的凜冽,我感覺有一把我看不見的冷刀在我的臉“徘徊”著,破涯說,你想要的答案你承受不起,現在。


    那要到什麽時候?


    破涯看著我的眼睛,一臉的詭秘,等你解開聖水咒語之後,我迴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我別破涯看得我的眼睛冒著煙一樣的氣,我說,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破涯笑。


    我的母後是否還活著?


    破涯忽然閉上了眼睛,我看見他堅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哀傷,他說,活著也死了。


    活著也死了?我忽然心陣陣發痛,為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破涯的白色發絲狂舞,他說,你可以走了,明天還會有一個人加入你們的隊伍。


    我的心思全被破涯那句我母後的活著也是死了給填滿了,一種深的思念深的怨恨在心裏激蕩著。我看著破涯,臉上的殺氣,但我知道我的實力連他的一根小指頭都打不過,破涯曾經對我說要想打敗他隻有把幻之術練到第20重才有可能,而我現在隻有五重而已。


    我走後誰來管理幽冥城?


    破涯笑了,說,這個用不著你著心,我會指派另一個人來接替你的工作,直到等你凱旋歸來。


    我一臉的不解,說,你在玩什麽遊戲?


    破涯笑,說,遊戲?或許是吧!你是這麽認為的話我也同意,你別忘了遊戲的規則。


    規則?還不是你定的?我說,你不怕玩火自焚?


    破涯看了萬空閣的些許微雲,說,雲是沒有方向的但我可以給它方向,我既然能給它方向我就能讓它失去方向。


    我記得落碎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但落碎眼裏的雲是應該自由去追逐夢想的,而破涯的是操縱雲的夢想。


    王,希望你今晚做個好夢。破涯說,眼睛有著刀光的深深白色光芒。


    我轉身離去,身後盡是破涯的笑,整個空空 的萬空閣都飄蕩他的笑,張狂而充滿不可一世的落寞,風吹著我的發絲,冷冷飄著,在笑聲中我心如刀割,破涯到底在隱藏什麽?我在這個遊戲中是什麽一個角色?最後的結果將會是怎樣的?我無從得直,我能做的是去孤魂族取迴聖水救明月?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對笑著的破涯說,你還沒教我解開聖水的咒語?


    破涯依舊笑著不說話,但我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根藍色的羽毛,他止住了笑說,謎語就在裏麵,你知道的,你解不開明月隻能永遠飄在孤獨的空間。


    那根藍色的耀眼的羽毛在我冰涼的手掌心像落了的揚花安靜睡著,我看破涯。說,我會解開謎語的。破涯笑,笑中眼睛仿佛有一道亮光,那可是淚光?


    冷冷的月光灑向我,使我感到寒氣襲人,和我作伴隻有,惟有寥寥的幾顆寒星,寒星太遙遠了,我仰望唿吸著盡是寒星發出的冷光,一片清冷。


    我在一棵雪樹下站著,像一個守望的老人在等待自己老伴的歸來的影子,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它也離我而去了?!雪樹白白的雪葉落在我的發際間是細細的雨的孤獨的淚,夜風吹過,我的風袍被吹得獵獵的飛舞,我想起了明月,想起了她的風神.她的感情.她的香甜.她的淡淡哀愁。我想起了那山,山上的小屋,小屋的快樂風鈴,小屋前的菊花,那開著一枝一枝的寂寞菊花。我的眼裏,心裏,腦海裏都是明月的影子,一如寂寞的一枝的菊花花瓣。


    月光,冷的。那可是從墳墓偷來的憂傷?


    光,藍色的光在我的麵前閃爍,一點一點。是破涯給我的藍色羽毛,它什麽時候從我的掌心跳出來的,此刻那藍色的羽毛浮在半空,我伸手要抓它,得來的是一手掌的煙霧,藍色的。緩緩的飄向我,霧中仿佛有一條人影。


    藍色的人影。


    看見這個人,我就仿佛置身於千年的雪山裏。


    雪花,白的雪花又下了,蕭蕭而飄,白的雪樹葉也飄飄。


    天地間仿佛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蕭索的淒涼之意。


    一個藍色的人站在我的前麵,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仿佛永遠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鬱和孤寂,特別是他的眉宇間有著一道淡淡的刀傷疤竟也有著淒涼,他是一個老人,憔悴而疲倦,眼角布滿深的淺的皺紋,像一朵一朵凋零的花瓣,奇怪的是他那雙藍色的眼睛,深藍色的藍得像天空的最飄渺的那一抹藍,飛揚而快樂。


    老人的臉上忽然現出傷感的神色,他看著我說,我是千年後的你。聲音很輕,輕如情人的眼波。


    我不敢再看他,我怕我會崩潰,一瞬間的崩潰,他是千年後的我,一個憔悴疲倦傷感的老人?可為何他的眼神卻有說不出的魅力飛揚。


    他說,逃避不了就要認真麵對,縱然痛苦離別。


    我緩緩的抬起了頭,為什麽?我知道他會懂我話裏的意思。


    因為你是鬼王,天地隻有的一個,你的不幸卻是千萬人的幸運。


    我隻想知道我能不能和明月在一起?


    他沉默,臉上是一種我說不出來的神色,眼睛卻是像春水的柔情。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告訴我答案。


    他笑了,是一種沒有表情的笑,那根本不是笑,我卻也不能否認那確實也是笑,它太詭異了,他說,沒有答案,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解開聖水的咒語。


    明月真的能複活?我狂喜。


    是。他的聲音似乎顫抖著。


    我心一冷,過了很久才說,現在她在哪?


    他避開我的話題,說,你會知道的,仔細聽了。


    我還沒來及說話,他已幻化成那根藍色的羽毛在我的掌心,我的冰冷掌心變成溫暖,接著藍色的羽毛像碎裂的葉片裂穿入在我手掌的每一根細掌紋,痛,痛的心似乎爆裂,我痛的嘶喊,雪紛落的飛在我的上空不下落,我眼睛看到了紅色的晚霞,那隻有在塵世十月才有的晚霞,晚霞的紅染上我的眼睛,我心朦朧在紅色的晚霞詭異中.....


    西空走了,從我冰涼的手掌中幻化成那根藍色


    的羽毛飄在遙遠而大雪飄飛的天,我的耳邊盡是他的聲音,來過,活過,愛過,一切緣起歸緣滅,大道無迴蒼涼如夢.....


    我的眼睛忽然一陣像刀鋒劃過的痛,似乎有絲絲的痕在裂,我狂喊著.....


    我醒來的時候雪還在下,下的雪像五月柳絮的美,我抬頭仰望藍天,看見了亡靈鳥像雪花飄飛在雪樹的上空,它們的聲音嘶啞而淒涼,似乎在哀鳴什麽?


    我感到手掌有異樣,不像平常的冷,有微許的火熱,我低頭一看,一柄有著淡淡的藍光的刀赫然在我的手掌流動著,像流水,沿著我的掌紋,那淡的藍光一如雨後藍天深處的那一抹藍。


    風吹過,我的長袍獵獵的響,像在跳舞,舞著我說不出的夢境。


    王,你破了聖水的謎。


    破涯是蒼老聲音突然響在我的耳邊,他的語氣肯定而微帶傷感。


    破涯站在我的麵前,眼睛還是那麽的詭異,特別是右眼給我的感覺是一股妖媚。


    我站了起來,我說,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


    破涯笑,他說,你錯了。


    我沉默。


    破涯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但是你根本用不著明白,這一切都是夢的輪迴,誰也救不你。


    我的一切都是夢?我看著破涯說,我做的一切都會幻化做夢,隨風而散?


    破涯笑,笑容竟像落碎的那麽憂傷,他說,萬丈紅塵都如此,你會知道的。


    我隻覺一滴冰涼的汗珠在我的手掌泌出,我說,夢的輪迴是什麽?


    我也破解不了。


    王,我們該上路了。斷歌的聲音響起了,他還 是一臉的冷漠但眼神卻是飛揚如雪花的飛揚,我知道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憧憬和期盼,他的身後並排站著西空.落碎.離痕。


    破涯仰望著雪輕聲說,還有兩個人,王,相信你會知道這兩個人。


    密林中忽然升起了一濃霧,霧緩緩飄著,有一種芬芳的香味。


    霧中有一人影,白色的朦朧。


    我看著霧中的人影,滿臉的不可思議,手掌傳來的痛使我全身顫抖,我感覺那藍的刀在輕的溫柔殘酷的割著我的掌紋,是輕舞?這怎麽可能?


    我恍惚看著她,她是眼波依舊是那樣永遠的清澈而柔和,刑春日和風的流水,她的發絲依舊是那樣的飄舞,像四月人間蝴蝶的舞在花瓣的痕跡,那眼角卻是有著深的哀愁,那眼角卻有點點的光,一閃一閃。她的著著件白色的羅衫,很輕很薄,風一吹,羅衫輕飄,此刻她柔柔望著我,眼波滿是秋水的哀愁,我心都碎了,我想衝過去抱她想聽聽她絲一樣的唿吸,但我 沒有,我知道在我們之間已經有一道牆。


    那是破涯設下的牆。


    我沒有辦法打破隻能靜靜看著她,手掌的通使我麻木。


    破涯看著輕舞忽然打了個手勢,輕舞說,王,隻有我才能把你帶人藏聖水的宮殿。


    我看破涯,破涯也看著我,他說,天意。


    我轉頭看輕舞,此時她的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來是那麽的陌生冷淡,似乎忘記了一切的的憂愁苦惱,她說,時候不早了。


    風,


    風吹的雪花,飄進我的冰涼的衣裳,我的長袍裂碎了,也像雪花一樣被風吹走了,什麽也沒留下,亡靈鳥的嘶啞而淒涼聲音刺破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了絲一樣的痛。


    護封站在輕舞的後麵,臉色平靜,我感覺在他那平靜背後是一股火焰的怒。


    他沒有說話從出現的那一刻。


    破涯的嘴角揚著一絲細的微笑,一年後,我會在這裏等你們歸來。


    風忽然劇烈狂吹,雪花竟低壓在我的發絲,冰的感覺。


    我看破涯隻有沉默,無奈的深深的沉默,破涯,我心裏默念著,我會迴來的,明月你等著。


    破涯看我笑,他仿佛知道我在想怎麽,他說,我知道你會的,因為你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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