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多美好


    每個學校不都是隻有缺點,我的學校有一個明顯的好處就是校方不強迫學生必須在學校吃飯,這要比我曾經讀過的那所初中好多了。


    初中時在一所民辦半封閉學校讀書,校內食堂是由校長的一位親戚承包的,由於菜裏沒有一滴油,而導致大家一放學就朝校外擁去,食堂用餐者加上老師在內已寥寥無幾,學校頒布了一項規定,開始強製學生在中午放學後不準出校門,這意思就是說,住校生一切日常開支都要花在學校裏,連走讀生的午飯也錢必須由學校的食堂來賺。校內的小商店也是承包給校長的一位親戚的,為了預防住校生冒充走讀生而混出校外,學校特別給學生們發了一個小牌,走讀生牌顏色為綠色,意為暢通無阻,而住校生則為紅色,意為紅燈止步,這樣就遭到學生強烈反對,校長也了解到食堂飯菜滴油沒有,卻像老雞護雛似的乍著翅膀不讓學生提意見,因為食堂做劣菜就可以有更高的利潤,而導致食堂做劣菜的另一重要原因是校方提出的租費太高!有一次我和幾個朋友實在看不下去校方的做法,當時我們一夥都處在什麽都看不慣,既然看不慣就想拉出來教訓教訓的狀態,於是我們趁這個利欲熏心的校長在晚上去廁所泄貨之際,從後麵勒住他脖子,使他隻能看到滿天的星星,而不能看到在前麵踹他小腹的那人是誰。


    現在想想那所民辦學校在斂財方麵的本領真是高超。一開始這個民校在建校初期,學校規模小,設備差,在北京上海的民辦學校辦的興盛時期,我們這所學校才剛剛起步,為了學習人家的經驗,校領導經常到上海的民校做考察研究,最後了解到那些辦得好的學校擇校費等等亂七八糟的要交三四萬,在這種考察成果的驅使下,從此學校領導及老師便朝著三四萬奮力追趕,從擇校費到作業本費,再從建校費到英語聽力費、磁帶費大概也夠上這個數目。在追趕的同時學校還運用";宿舍統一管理";";壟斷學生的胃";的方法,使得斂財數額及技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值的很多學校效仿,這也是後來許多外地同級別的民辦學校多次來我校考察的目的所在。


    那時候學校為了趕超公辦好學校,采取了縣中填鴨模式,每天六點半就要到校早讀,晚上還要自習到九點半。我幾乎每天早上都是眯著眼睛掀開被窩,順手帶上一件柔軟的衣服去教室接著睡。班主任是從來不在這麽早就來學校的,我之所以準時來早讀,是因為學校有專門查學生出席情況的老師,若有就會記下名字,扣我們班的分。而班主任每當知道此事便會大發雷霆,一遍又一遍講述被扣分而帶來的損失--嚴重影響了優秀班級的評選!其實在同學們心裏都清楚,扣分就相當於扣工資,這個才是最嚴重的,可老師卻隻字未提過,好像一副這倒是小事兒的樣子。


    相比起現在的作息時間,我感覺生活正逐漸美好起來。每天睡到整個宿舍被曬的透明晶亮,陽光透過窗戶穿射進來,我們依然不慌不忙地邊吹牛邊刷牙。有的寢室的學生甚至伸個懶腰後抱著球到操場上運動一番再去上課。以前經常會因為起床晚了而跑步進教室,而現在跑步進教室純粹是為了鍛煉身體。我們宿舍裏有兩把吉他,一把是蔣全的,一把是我的。有時我和蔣全早上醒不了,他們就會拿著相應的吉他一通胡撥,我們聽著各自的琴發出的不同的音色而斷定是誰的吉他在響,因而,他們用蔣全的吉他很難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每天三點十分放學後,我們就會抱著吉他在宿舍輕輕分解和弦,看著太陽漸漸變成了夕陽變成了落陽,火紅的,沉下去。


    我對蔣全說我們成立個組合吧,你叫蔣全,我叫蘇豐,我們組合的名字就叫全豐。蔣全說不行,唱歌的都全瘋了,還有人會聽我們的歌嗎?幹脆我們就叫豐全吧!我說不行,我討厭日本,我們的組合必須一點日本味道都不能有。


    我以前總愛瞎起名字,比如給狗狗起名字,給角色扮演類遊戲人物起名字,甚至每天在無聊的數學課上給我未來的寶寶起名字,每次起完後總還要在心底默念,蘇豐,你真好樣的,僅僅從起名這件事上,就能顯示你不凡的文學功底!而這次真碰上了還真難住了我。蔣全突然來了靈感,我們就叫動力火箭吧。我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這年頭混淆觀眾視聽的東西太多了,我們不是這樣沒有出息的音樂人。蔣全說,起這名字也隻是嘴上調侃而已。


    因為名字的原因我們成立組合的想法就一直拖了下去。


    我以為考不上高中就再也沒有機會享受大學裏飄逸的生活了,沒想到,這種生活已經提前到來。有時候早上起得早些,會聽到宿舍門口昨晚一宿沒睡在網吧兢兢業業的網蟲精神抖擻的講著昨晚遊戲裏的事情,有些玩傳奇3的男生經常會聽到他們邊走邊討論乳罩的防禦力是多少,及乳罩的價格,若有人說對方你的防禦力怎麽那麽低?那人則會一臉認真的說,我帶了乳罩就厲害了。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們宿舍沒有蚊子了,經過我一番調查,這功勞應歸功於宋平,他的臭襪子有殺蠅滅蚊的神奇功效,一般的昆蟲都在那種味道的捕殺範圍之內。為了慶祝這突如奇來的喜悅,我們買了一捆啤酒帶到宿舍裏,大家舉杯共慶,往常班長肖俊是不食煙酒的,但是這一次,他要與民同樂。因此我們都脫掉衣服,認認真真的喝他一迴。主角當然是宋平,別看他平日裏做事有些沒頭腦,實則是個身懷絕技,不到關鍵時刻不出腳的武林高手。


    我們紛紛給宋平端酒,一番奉承之話說的他眉開眼笑。宋平接住酒杯說:";為民除害,這是應該的,大家都是兄弟,這點小忙何足掛齒";,然後舉杯一飲而盡。我們紛紛給他夾菜,沒想到這位神腳兩瓶不到,就已表現出醉酒的狀態。相比之下,蔣全和寧小偉的酒量真是可以,碩大的啤酒瓶,一口小半瓶依然你說我笑,談論著各自曾經創下的海量紀錄。


    其實我喝啤酒我都不知道喝多少才是我的極限,但是平均每三瓶必須要去兩次廁所。在我第二次去廁所迴來時,宋平已經把他那修煉多年引以為傲的神腳擺在了我們喝酒的桌子上,頭靠在**,酣聲正烈。桌上迅速一股濃烈的味道飄散開來,這時宋平醉醺醺地說:";你們也別喝了,喝那麽多酒幹嗎啊,對身體不好。";這時我才理解他把腳擺在桌子上的初衷,真是用心良苦啊!


    沒想到沒有蚊子之後的宿舍又變成了另一番景象,食物包裝袋可以論噸稱,啤酒瓶可以論車算,再加上幾斤煙頭,我在這個能住人的垃圾箱裏,很快和蔣全成為了好朋友。


    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每天放學我們經常去打台球,最重要的是他的台球技術讓我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每晚進了宿舍,我們還不約而同的拿起吉他,彈唱一些青春民謠。


    曾經我收到過這樣一個幽默短信:一個人對他朋友說,聽說前世五百次迴眸能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前世的一千次迴眸能換來今世的相視一笑,朋友說是啊,像咱這樣的朋友,上輩子沒幹別的,光迴頭了。


    我和蔣全應該就屬於這樣的朋友,他讓我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經常下午兩節課後,我說:";走,唱歌去!";蔣全便心領神會地提起吉他,我們向操場走去。


    我們每天下午三點十分放學,晚上六點半準時上晚自習,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把自己青春的時光自由使用。有人選擇去網吧玩網遊,要拚命的升級,以恐落後於別人;有人選擇帶上女朋友到某個偏僻的角落,探索男女之間奧秘;也有人選擇去圖書館看書掌握更多的常識。更多的人是在宿舍或是籃球場上。第一種人往往是學習成績不好,家庭情況尚可的,第二種是男女都尚處在魂不守舍,必須分分秒秒都要對方陪著的戀愛中級階段。第三種人是我所欣賞的,這種人非常有理想,有追求,立誌做一個有知識的人。第四種則是不懂得熱愛生活,混時光度日子的人。


    蔣全說我們是屬於什麽類型的?我說我們是屬於對音樂有追求的人!我一直都以為我對音樂有天賦,天生就是愛音樂的人,而且自以為我的欣賞品位很好。我真得很難想像,一個俗不可耐整天沉迷於《老鼠愛大米》並半死半活的哼來哼去的人,像他們這種沒品位的人活著真是悲哀。有那麽多的二線音樂他們沒有聽過,有許多人都是等某一首歌被人唱濫掉了,他才拾起來有氣無力地哼哼嘰嘰。


    我對那些粗製濫造的歌曲極其反感,有許多作詞人非要把情歌寫得肉麻兮兮,非要愛得死去活來,再用歌唱者如吃錯藥了似的一嗓子吼出來,簡直有損";音樂";倆字兒純靜高潔的形象!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隻怪我們愛得那樣洶湧,愛得那麽深,夢醒了,淚幹了……";其惡心程度也不亞於瓊瑤的言情小說,多好的一首應該給憤青唱的曲子讓這樣的詞給糟蹋了。


    此時操場上的我們已吸引來許多男生的目光,我喜歡有人能在我旁邊聽我彈唱,可是他們這種目光好像不是我所喜歡的,他們那種感覺像是在看外星人,更像是在看一場大千世界。我不樂意了,一頭倒在草坪上,心裏卻暗罵那些沒有修養的人。


    我希望能有個女生圍上來,能安靜的耐心的聽我唱完一首歌。在操場上彈唱,根據演唱者所演唱的曲目的不同可吸引不同的女生。我們不停地唱著各種曲風的歌曲,終於兩個女生有說有笑的朝我們走來。在我們旁邊的草地上鋪一張報紙,拿著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好像聽不到我們彈琴一樣,若無其事的看了起來。我假裝看西方的太陽順便瞅了一眼她們,兩人看的都是有關於廣告設計的雜誌,於是斷定她們一定是學廣告設計的。見她們好像很專心,也沒有要與我搭訕的意思,我就當作她們不存在一樣,唱起了許巍的《藍蓮花》。我彈節奏,蔣全彈主音,我們一起數";一二三,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你對未來的向往……";然後是我們一起掃弦,之前我們沒有一起唱過這首歌,沒想到合唱效果竟然如此的好,兩位女生開始頻頻往我們這裏看,眼放在書上已是心不在焉,我突然從來沒有過的高興,我們唱道: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現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凋零


    藍蓮花……


    蔣全的主音再次響起,那音色清澈透明。此時坐我旁邊的女生已經把書放在膝蓋,兩手托腮望著我手裏被我用力掃過而有節奏震動的琴弦,一曲完了,女生對我說:";你們是學音樂專業的嗎?";


    我說:";不是的,我們學校應該沒有這個專業吧?";


    女生說:";嗯,好像沒有吧。";


    另外一個女生也湊了過來,嘴動了動問我們:";你們會彈《情深深雨蒙蒙嗎?";我和蔣全對視著互相笑了一下,我說:";等哪天學會了再彈給你聽吧";她感到失望,臉上立馬露出我們真笨的樣子";這麽簡單的歌都不會,還在這裏耍酷!";我無語,對於這種人,說給她聽的每一句話都叫作浪費口舌,蔣全卻有興趣地對她說道:";你也一定很喜歡《小冤家》咯!";


    ";《小冤家》怎麽啦,那也比你唱得這歌好,唱什麽藍蓮花,你怎麽不唱**!";那女生說。


    ";我愛唱什麽唱什麽,你管得著嗎你!";蔣全與她鬥起嘴來。


    我則安靜地欣賞另一位容貌較好的女生,她讓我想到一些詞:純潔,安靜、時尚又不失淑女風範,我突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這樣心曠神怡過了。漸漸地我沉入到我的幻想之中,夢想著自己正在她身後輕輕的摟著她,臉部貼在她溫柔的秀發上。


    女生突然故意咳了一下,麵部變得紅潤起來,估計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問我:";你們是什麽專業?";


    我說電子商務,女生";哦";了一聲,我說:";你們是廣告設計的吧,這專業不錯。";


    女生說:";這不好說,還要等工作之後才知道好不好,哎,你會唱《玻璃杯》嗎?";


    我說:";聽過的,但是詞忘了,這樣,我來伴奏你來唱吧。";


    起初女生不願意,我起了個頭,她在我的帶動下便開口輕輕唱了起來,聲音就和那兩個清華女生一樣,我望著天邊給她伴奏著:


    你曾說我的心象玻璃杯


    單純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滿了心碎


    也能輕易灑掉裝著無所謂


    聽她唱歌是種享受,我說唱的真好,她說:";真的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沒在男孩子麵前唱過歌呢,真的很開心,我叫孫薇,你叫什麽名字?";


    我說我叫蘇豐,江蘇的蘇,豐收的豐。我還想繼續給她講些什麽,這時候另一個女生因鬥不過蔣全,隻好拉著孫薇氣唿唿的走了,孫薇邊走邊迴頭向我們介紹另一個女生";她叫陸媛媛,和我是一個班的,拜拜。";


    我很紳士的對她揮揮手,隻聽到陸媛媛埋怨孫薇把名字告訴了我們。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有一場突如其來的喜悅正在像我靠攏,可是我抓不到究竟是什麽,隻覺得自從認識了孫薇以後,生活到處充滿著活力,從此也讓我多了一份牽掛,心裏頭有一絲最強烈也是最簡單的要求時刻萌生出來,那就是見上孫薇一麵。


    於是我天天便在操場那東張西望,以此找尋我心底最渴求見到的那個人,可是幾天下來一無所獲,我突然覺得我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和聊齋差不多的夢,夜逢狐妖,美麗動人,而我就是那位幸運的書生。


    不管怎麽樣,我要化悲痛為行動,去圖書館裏候著她,候了兩天,終無所獲,最後在蔣全的建議下去食堂等她,她可以不看書,但不可以不吃飯,終於我的執著得到認可,我在食堂熙攘的人群中覓到了她的倩影,我正準備衝過去,突然數學老師迎麵過來,他熱情的同我打招唿問我吃了嗎?我說:";老師好,我吃過了。";說完正準備離開,他突然拉住我問我這兩天上課為什麽老是走神,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說:";沒有心事,我很好!";邊說邊尋找著孫薇的身影,老師注意到我神色緊張,料定我有心事,非要讓我對他說說,此時他真的讓我不知所措,我不說出我的心事,他還真就不放我走了,最後隻好說我媽媽病了,病的厲害。老師聽過也跟著傷感起來,說我真是一位孝順的孩子,最後讓我不要太悲傷,他說他信基督教,他會求萬能的主保佑我媽媽平安!真的想象不出站我麵前的這位是東大的研究生。


    終於,老師放行了,可是孫薇的身影也不見了。我從來不忍心對哪位老師有成見,可自從這事以後,老師的形象在我眼裏不再是聖潔的,也不再是崇高的。從此我越看這位老師越不順心。終於,數學老師出事了。


    由於數學老師是實習生,雖然講課很熱情但是由於沒有什麽教學經驗,效果很不好課堂紀律非常之亂。臨離開學校時一遍遍的對班裏同學說,在這短短的半學期內,與我們相處的很融洽,並與我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的實習期已滿,即將迴到東大繼續學習,如果有誰在數學方麵有什麽問題,大家給他發郵件或是發短信。說著試圖擠了擠眼淚,轉身朝黑板寫下了他的郵箱和手機號碼。


    然而用教務處老師的話說,就是他不能做到學校教務處要求的敢於管理,以至於課堂紀律亂得一塌糊塗。直接導致了這位老師的下崗,加入到再就業的行列中去了。教務處老師說:";這樣的老師,我們堅決不能要,我們的教師隊伍一定要敢於管理,我們的師資一定要雄厚,學校要對得起學生交的學費,我們要讓學生真正學到知識。";說完同學們一陣熱烈的掌聲。


    一個星期後,又來了一位數學老師,這位也是研究生文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又是來實習的。教務處老師說:";為了能讓同學豐富自己的數學知識,這次我們聘請了南大的研究生,我相信大家在新老師的帶領下,一定能學到不少知識。";話音落了,教務處老師在等待大家雷鳴般的掌聲,可是讓他失望了。


    現在我們開設的課程除了計算機應用基礎,沒有什麽能夠引起我的興趣,中專顧名思義是學習中等";專業";知識的地方,我語文數學的學了九年還不夠嗎?


    雖然初中也開設了計算機課,但是由於學校根本不重視這門課,也不把這門課列入期中或期末的考試分數裏,所以這門課是當成興趣來學的,上課的形式就是,老師在上麵玩紙牌,我們在下麵玩掃雷,此老師的教學方法頗受大家。而現在,計算機老師是個帶眼鏡的女青年,課堂紀律嚴明,教學上有教學網控製著,你隻能盯住屏幕看她操作,操作完了再放開來,但是你仍然沒有玩紙牌的機會,她會時不時通過教師機來上演可怕的偷窺無罪。


    我們機房的電腦c盤和d盤,每次重啟後係統都會自動還原,而e盤是開放盤,這個盤裏的文件夾都是姓名加一個下劃線再加一個所學軟件和學號。比如xxx_photoshop_07,xxx_dreamweaver_07。我在這裏新建了一個文件夾,並在裏麵新建了一個文本文檔,重命名為:聊天專用貼。並留言如下:


    為了使大家的中專生活充滿樂趣,為了使同學們迴眸青春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特在此開一貼,大家可以談天說地。


    此貼發過,我就開始期待下節計算機課,期待能有人迴複,這種等待的感覺是美妙的,難以形容。可是第二次上課沒有人迴貼,我突發奇想,用畫圖工具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男證";以此證明我是一個好人,不是那種到處泡妹妹的**人物。此招果然引起了一位署名為";馬尾姑娘";的女同學的共鳴,馬尾姑娘迴貼如下:


    此圖是智慧與汗水的結合,思想與道德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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