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番外1鴉隱:最終的反派


    ——


    在曾經的日月山洞府上,現在居住一位長相如同狐狸般的男人。


    當然。


    與其說是居住,不如說囚禁。


    身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從洞府出來,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景。


    一個月了,這裏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模樣。


    樹蔭遮天蔽日的,投下一片片的陰涼和暗影,外麵有太陽,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有點刺眼。


    但是沒有任何的溫度。


    鴉隱抬起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透過皙白的指縫去打量著那稀碎的日光。


    他是吸血鬼。


    嗯。


    鴉隱。


    和其他的吸血鬼不一樣,他不怕這些日光,大概是因為他本身能力等級高,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便是樹蔭之上,雲層之下那一方透明又散發著金光的薄如蟬翼的結界。


    那是張嫻設置的。


    一個月前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的這麽徹底。


    鴉隱把手放下來,舔了舔唇角,然後笑了。


    狐狸一樣的眼眸,看不出來情緒。


    他隨意在洞府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下,眸子斂著,異色的眸,仿佛陷入一片沉墨中。


    這個地方,是張嫻他們之前居住的,現在卻成為了囚禁他的不二之選良地。


    他在之後的日子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出不去。


    後悔嗎?


    鴉隱說不清。


    但是,說沒有遺憾,是假的,畢竟那是義父生前,唯一的願望啊。


    曾經,那個在泳池救上來奶聲奶氣說會愛自己的女孩,是他生命中悄然發芽長大盛開的花。


    而義父,則是他昏暗人生中,開了燈,鳴著笛音的火車。


    女孩終究沒有實現她的話,終歸是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而義父。


    鴉隱陷入了迴憶中。


    ……


    在這個對於人們來說如往常一樣安恬的夜晚,而對於七歲的小鴉隱來說,覺得每一秒鍾的流逝都伴隨著煎熬。


    單薄的衣裳禁不住冷風的吹弄,他用力裹緊身上那僅剩的一點布料,瑟瑟發抖。


    他不經意地抬頭望向天空,混圓的月亮是猩紅色的,兇狠的像鋒利的刀。


    有家的人都可以享受夜晚。


    唯獨他,一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孤兒,寂寞,孤獨,無助。


    他孤零零地自己迴到每天都住在的小巷。


    小孩子坐在母親車子的的後椅,“媽媽,那個小孩怎麽不迴家呀?”


    “別看他,那個小孩是野孩子,見到他不準跟他玩,知道嗎?”


    小鴉隱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更加低下自己的頭,逃一樣地加快了腳步。


    小巷雜亂破敗,街邊路燈散發的光沒有照亮這個看起來十分昏暗的小巷。


    這個小巷今天不太一樣,一群孩子擁在這裏,像是等待很久了。


    “小野孩兒,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晚,爺等著揍你呢,知不知道爺等了你很久?”


    還來不及反應,小鴉隱就被領頭的胖高個兒拎起了袖子,吃了渾厚有力的一個巴掌。


    這巴掌打的他生疼,挨打的地方發燙,牙齒脫落了一顆,嘴裏全是血味。


    孩子們看到他滑稽的樣子,都忍不住發出笑聲。


    小鴉隱的頭越壓越低,小小的他甚至不敢看那個無故打自己的男孩,他又冷又餓,對方還那麽多人,打不過。


    “啞巴嗎?怎麽不說話!”


    那個胖男孩看著瘦弱男孩一副任挨任怨的樣子心生怒火,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嘴巴。


    小鴉隱的臉火辣辣的。


    痛的眼淚掉了下來。


    有人開始起哄,笑的人變的更多,還有人開始鼓掌。


    那個男孩開始得意,用腳踩在他的臉上。


    “你不是叫鴨隱嗎?來,給我學聲鴨子叫,學了,這個麵包就給你。”男孩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小鴉隱忍著痛,嘴角翕動,大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可抵不過肚子傳來的抗議聲,艱難地從牙縫裏憋出兩個字,“汪汪。”


    孩子們笑的捂住肚皮,小鴉隱的耳朵開始耳鳴,眩暈中,周圍全是些諷弄的聲音。


    “我讓你學鴨子叫,你給我學狗叫?”胖男孩狠狠地一腳跺在了小鴉隱的腦袋。


    小鴉隱的腦袋和地麵劇烈地磕碰,血緩緩地淌了出來。


    有些人看見了血才感覺有些不好,急忙跑走。


    胖男孩卻仍打算繼續。


    撕心裂肺的疼痛小鴉隱再也忍受不了,他痛苦地大聲哭嚎,眼淚像瀑布一樣流淌。


    他什麽都看不見了,他隻知道自己在哭,把委屈絕望全都哭出來。


    最後他把眼淚哭光了,麻木了,隨後絕望地癱倒在地,倚靠小巷同樣冰冷的牆。


    夜慢慢深了,路燈也跟著熄滅,隨後一切都暗了下去,包括小鴉隱的心。


    為什麽他沒有爸爸媽媽,為什麽他們不要他。


    為什麽他沒有家。


    為什麽他們總是欺負自己。


    鴉隱意識昏昏沉沉,渾身叫囂的疼痛。


    他很想要睡一覺。


    睡著了,是不是可以找到爸爸媽媽了?是不是就不疼了?


    鴉隱迷迷糊糊的想著。


    “嘿,小朋友。”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鴉隱艱難睜開眼,沒有力氣地抬起頭,那個胖男孩不見了,他與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


    博士,他後來的義父。


    他在這一刻拯救了他,後來卻又帶他墜入了深淵。


    “你願意和我迴家嗎?”那個男人的身影在他那時的眼中是如此的高岸,他趕走了那群欺負他的的孩子,溫和地看著小鴉隱。


    小鴉隱再也不能忍受,他終於得到了一絲溫暖。


    他願意!


    他當然願意!


    這種生活,他過怕了。


    他用盡緊剩的力氣撲向博士的懷裏,感受著博士懷中的溫暖,睡了過去。


    他被博士帶迴了家,博士像父親一樣照顧他,像正常的家庭一樣每天生活。


    日子漸漸又迴歸安穩和平淡,鴉隱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和幸福。


    直到那一天,他沒曾想,自己以為的恰逢而至的救贖,恰恰是另一個痛苦的深淵。


    早上起來沒有看見博士,年少的鴉隱像往常一樣在家裏四處閑逛,並尋找著博士的聲音,他走著自著,突然聽到了什麽響聲,他順著聲音摸到聲音的來處,發現是一道鐵門。


    他從未見過這道鐵門,博士從來不讓他跟著實驗。


    他害怕博士會因此而生氣,可卻又抵不住愈發膨脹的好奇心,他輕輕試著推一下鐵門,驚喜的發現鐵門並沒有鎖上,他一點點加力將這扇鐵門推開。


    推開門的瞬間他愣住了,這扇門內是另一個陰暗的世界。


    他被眼前的場景所嚇到,他看到了一隻肥大的蝙蝠煽動著巨大的翅膀,還聽到一些奇怪的叫聲。


    他繼續往前走,黑暗中有一雙猩紅色的雙眼正著向他,他渾身炸起了寒毛。


    他感到那些奇怪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聲音聽上去,既像是興奮,卻又像是痛苦,他沒聽過這麽奇怪的叫聲。


    一時間隱被恐懼感深深地支配,他想著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算了。


    可那些奇怪的聲音卻又像是有魔力,一直勾引著他,繼續前進。


    這是一個狹長的走廊,走廊排著兩列緊密的密室。他沒有在密室旁停留,而是一直往前走。


    終於,約莫密室的盡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博士。


    博士正仔細地調整手裏的注射器,眼裏全是興奮,燈光下他的臉格外的恐怖猙獰。鴉隱從未見過博士的這一麵!


    看到這一幕,鴉隱的恐懼感更加的強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繼續上前一步,想要看到密室的全貌。


    博士全神貫注地做著正在做的事情,他已經調整好了手裏的注射器。


    鴉隱也終於看清楚,陰森的密室裏隻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一個人正躺在破亂的鐵床上,博士將注射器紮進了那個人的皮膚。


    另一張鐵床上,倒處是辨不清楚顏色的血跡,上麵是一隻瀕死的蝙蝠,正撲騰著翅膀掙紮著。


    博士將從蝙蝠身上抽取的液體注射到了人的身上。


    鴉隱再也沒能壓製住恐懼,驚叫了起來。


    博士被驚到了,不過依然冷靜地小心處理好實驗,那個躺在鐵床上的人雙手都枷著鐵銬,發出痛苦的哀嚎。


    鴉隱既惡心又眩暈,他止不住地嘔吐。


    博士眼中一閃不易察覺的波動,但很快便掩飾住了,他沒有太強烈的反應,看著鴉隱在止不住地嘔吐,貼心地走過來幫著鴉隱拍著後背。


    鴉隱終於是吐完了,他抬起頭看向博士,博士也看著鴉隱。


    二人相互對視著,誰也沒有先說話打破這死一樣的沉默,鴉隱眼神複雜,嘴角動了動,卻還是什麽也沒說。


    他終於明白,帶自己迴家的義父,也不是什麽好人,他是一位生化博士。


    暗地裏,做著各種國家不允許的慘絕人寰的研究。


    義父扶了扶眼鏡,也沒有說什麽。


    二人倒還有默契。


    隨後這件事情就像是沒發生一樣,鴉隱和義父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可一天義父又忽然找到他,領著他再一次走進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一間密室,義父眼裏依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針管,看起來很愛護,珍惜的像寶貝一樣。


    鴉隱起初不明白,可後麵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他要給自己的義子,注射自己最近研究出來的新型藥劑。


    鴉隱眼裏全是驚恐,內心極度地抗拒,他難以想象自己注射了這管藥劑後自己的身體會發生什麽變化。


    他以為自己隻要表現得再乖巧一點,義父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可,終究義父對自己伸出了手。


    縱然他不願意,想逃跑,卻也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針管紮進皮膚,起初隻是感覺有些冰冷,隨後體內就像翻江倒海,劇烈地疼痛,他注射了藥劑,也變了異。


    鴉隱被注射後,除了整日身體裏劇烈的疼,沒別的感覺。


    義父並沒有把他一直鎖在實驗台上,再觀察了半個月,確實沒有別的變化之後,他放了鴉隱,隻是偶爾會給他注射一些不知名的藥劑。


    而天真的鴉隱,以為自己扛過去了,以為之後的生活依舊會迴歸平靜。


    他沒有離開博士,還是呆在那棟房子裏。


    他想,除了那些不願意被注射的藥劑,他對著博士,還是有著依賴和依存之心的。


    他曾勸誡過義父,不要再做這些實驗,好好生活,萬一出現意外。


    那時候,義父總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小隱啊,你不懂,你知道這個實驗要是成功了,我們就能支配他們,甚至成為世界的主宰。”


    “統領世界,到時候權利都在自己的手上,那多爽。”


    那時候的鴉隱,並沒有想要成為什麽世界的主宰。


    他隻想和這個給過自己溫暖的人,一直待在一起。


    可命運依舊要無情地玩弄人,他最擔心的變故依然發生了。


    實驗室裏的一隻實驗體跑了出來。


    鴉隱看到那個實驗體,它有人的模樣,卻又有蝙蝠的翅膀,蝙蝠一樣的牙,修長的利爪,顯得格外的鋒利。


    他親眼見到義父被那隻怪物開膛破肚,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咬破義父的脖子,貪婪地吸允義父的血。


    也許是變故激活了鴉隱體內的潛能,他在那一刻感知到了異能。


    義父在血流盡之前,看著展示異能一招殺死實驗體的鴉隱,滿臉的癲狂,他欣喜若狂,最後隻留下了一段話,“沒想到啊,是你,最後是你,小隱,我的實驗成功了,以後你替我,去做世界的主人。”


    他的脖子被尖銳的牙咬破,鮮血直接向四麵迸出。


    鴉隱再一次感到絕望。


    他又一次被絕望所籠罩。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很久。


    他經曆了很多事情。


    血和基因不融合,導致鴉隱無比虛弱。他被這種虛弱感困擾了很久,卻無力掙脫。


    他碰上了義父的仇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虛弱的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被打敗,自己受了重傷。


    他被逼到絕路跳進一個山洞。


    無盡的漆黑裏,他閉上雙眼,以為一切都要結束。


    他緩緩睜開雙眼,忍受著酸楚,站起身。


    空曠的山洞裏迴蕩著水滴的聲音,這裏沒有陽光照射,有些漆黑、空洞。


    可黑暗裏遙遙有一絲微弱的光。


    他順著光的方向摸索,走了很遠很遠,近乎虛脫,似乎還淌過了水,最後發現是一顆石頭。


    這顆石頭閃爍著聖潔的光。


    鴉隱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這顆石頭上,石頭散發的光開始有了變化。


    這些光有規律地開始變化,與鴉隱有了交融。


    時間慢慢流逝,鴉隱感到自己的邪力開始消減,多了另一種與之截然不同的力量。


    靈動高潔的力量。


    石頭在最後一刻光芒殆盡,鴉隱如獲新生。他發現自己的虛弱感消失了,自己獲得了半邪半靈的力量。


    那塊石頭,正是後麵張嫻在芙蓉鎮遇到的,曾經女媧補天,遺漏下的一塊石頭。


    少年時期,身受重傷的鴉隱,陰差陽錯被這塊石頭救治好了。


    甚至,一部分的能量,融合在他的血肉裏。


    鴉隱恢複以後,接替起了義父未完成的工作,其實,他的天賦一直很好,在早期的耳濡目染之下,早就將義父的手段學的幹淨。


    隻不過,他分外珍惜那一份溫暖,從未透露過這一些。


    後麵的實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鴉隱偷偷放出了吸血鬼實驗體,去擾亂世界。


    那一次的月食,也是他沒有料到的。


    之後的感染者出現,世界大亂,那些人被咬之後成為喪屍,鴉隱一概不管。


    他常常悶在實驗室裏,要麽就去芙蓉鎮那有石頭的地方,呆著。


    日子一長,他也摸出來一些門路。


    異能者的出現,也是他沒有想到的,這明明隻是一些生化實驗而已,怎麽扯上異能那些,而看著自己的異能,他也陷入沉默中。


    他偶爾也利用自己吸收到的力量,去改進實驗,這是後麵一批批吸血鬼出來的關鍵。


    在悶頭實驗裏,他也調配出了n4藥劑。


    這個世界,亂不亂,他早就不在乎,原本就是嚐盡人間冷暖的人。


    他隻想完成義父的遺願。


    後來遇上慕羽他們,也意外認識了張嫻。


    了解到此人非常不一般。


    他明麵上,隻告訴他們自己是治愈係異能者,實際上,他就是吸血鬼,還有吞噬的異能,還有更加邪的力量。


    在烏鎮的莊園前,那隻吸血鬼看見自己,眼裏透出詫異,為了不讓張嫻,慕羽察覺,他直接了結了他。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讓吸血鬼避開烏鎮,不去打擾他們。


    畢竟,和慕羽溫煦他們相識一場,在黑街的情義,還是有的。


    張嫻也是,他在後麵的日子,知道了她就是當初那個小女孩,難怪他初見時,便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隻是,她和慕羽兩情相悅。


    並不會注意到自己。


    他是吸血鬼,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後麵幾代,都是他血源造出來的,所以,季川的毒他能解,同樣李念兒也是。


    對外,他是神秘的九先生,是醫術和治愈異能強的鴉九,也是西遊基地的掌權人。


    實際上,他才是暗地裏最見不得光,是製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甚至,每一次的屠殺,都是吸血鬼們按照他的指示去的做。


    隻是為了那個男人,死前的一個請求。


    西遊基地,不過是吸血鬼駐紮的其中一個點,赫失,也是他殺的,誰叫他好巧不巧發現了他的身份。


    李念兒,他念在張嫻的麵子上,沒有動她,反而是讓她迴去了。


    鴉隱承認,他看著張嫻他們處於光明之中,而自己隻能在無盡的黑暗裏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笑的模樣,他內心是無比嫉妒和罪惡的。


    他對張嫻動了心。


    他想把她拉下神壇,拉到地獄裏,和自己沉浮。


    可他還沒來得及這麽做,就已經結束了。


    季恩,那個他安排在他們身邊的臥底,終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因為她那個哥哥,最後什麽也沒完成。


    在有石頭那個山洞裏,他收獲了一個殘卷,獻祭大陣,他是從上麵學的,那時候石頭消失,穩固的力量沒了。


    他隻能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去做這件事情。


    沒想到,石頭還真是被張嫻他們拿走了,那力量也確實在她身上。


    至於慕羽,他也是就著自己是被他承認的朋友身份,才找著機會,謀算了他一把。


    至於認出了自己,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已經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了。


    他給慕羽注射了大量藥劑,把他關了起來。


    為什麽關?


    嗬,隻能說是他看到張嫻和慕羽在一起的畫麵時,嫉妒得發瘋了。


    鴉隱想到這裏,眯了眯眼,勾了下薄唇,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滿是涼薄與嘲諷。


    他可從來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人啊。


    後來,他用季川威脅季恩,讓她給他們下藥,帶走了張嫻,想把東西拿迴來。


    沒想到,她實力超乎自己預料,即使把她用鏈子鎖住,也能被掙脫。


    他想要完成大陣以後,好好守著她的。


    可惜了。


    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他也沒想到,才一夜未見,張嫻的力量,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甚至,才見麵,她就認出了自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那時候,自己說什麽來著?


    不論誰也不能阻止自己,即便是張嫻也不行,其實那時候他內心最深處叫囂的,並不是義父的願望了。


    而是他清楚,自己沒有迴頭路可走,於她而言,要麽自己成功,最終得到她,要麽自己失敗,成王敗寇。


    結果,也就是他永遠限於黑暗之中了。


    鴉隱迴過神來,他如細玉精致好看的臉上,充盈著嘲弄之色,從世界法則變了以後,他其實不確定一個高階異能的不人不鬼的怪物,能夠活多久。


    義父啊,我沒能完成你的願望。


    也沒能找迴當初那個說會愛自己的小女孩。


    鴉隱抬頭望著眼前的一片綠色山水,明明外麵春日燦爛,可他心中早已一片荒蕪,這條路仿佛會一直孤寂,然後到很長很長的時間。


    ……


    鴉隱番外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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