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的路上,在寬敞處,王大學把蓮花扯住了,並把她攬在懷裏就親起來,蓮花忙把手電熄了,說:“你真急不可待呢。”王大學急促道:“我就是急不可待,我好想你好想你的。你說今晚怎麽辦?”蓮花道:“你想做‘賊’麽?”“隻要能與你在一起,當強盜也無妨!”王大學信誓旦旦的。“那好,我今天不要妹妹睡,後門我不閂栓可以嗎?”蓮花在王大學的耳邊輕聲說。“謝謝你呀,我的好寶貝。”王大學捧著蓮花的臉在那濕潤的雙唇上連續吸吮起來。


    迴來後,王大學就睡了,他又特意留著毛衣和運動褲沒有脫,以便晚上的行動,但他怎麽也睡不著,等待蓮花娘熄燈去睡覺。可她在外間房裏打著毛衣遲遲不去睡。好容易挨到她熄燈去睡了,王大學忙扯亮燈看表時,已是十一點鍾了。又挨了半個多小時,估計蓮花娘睡熟了,便輕輕的起來,輕輕的開了後門,但還是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王大學深深的唿了口氣,順手扯熄了燈。啊!外麵是伸手不見五指,天上也不見點兒星星。王大學後悔沒有拿著手電,但那邊那強大的吸引力使王大學扶著板壁向那邊慢慢移動。突然,一腳踏上了一塊板子,人一用力,板子向下一沉,便有一隻桶子翻了,倒出了許多穢物,王大學的半截腳也浸濕了,一股尿的臭氣直衝鼻子。他意識到是打翻尿桶了,幸虧尿不多。尿桶是擱在一塊木板上的,木板的一頭的下麵有一截懸空著,腳一踏上便把另一頭抬起了,擱著的尿桶也就翻了。王大學平時也解過幾次小手,可沒有留意到這種情況,今晚就吃虧了。這時,王大學不敢大聲叫喊,隻好悶聲不響,自認倒黴摸著把尿桶扶正了,返迴到房中,脫了運動褲和鞋,被尿浸了的腳也隻好用髒褲擦了擦睡到了床上。


    但在被孔裏怎麽也睡不著,想著蓮花一定在睜著眼睛巴巴地等著,便又有幾次要去的衝動,但終因有些畏懼而輾轉反側著。就這樣折騰了許久,不知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的來到了蓮花的房前,門開著,蓮花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見王大學來了,便側過身去,把個圓圓的、滑滑的屁股對著他,王大學知道蓮花在生他的氣,便輕輕的走過去,在她的軟腰處搔了一下,蓮花果然怕癢,隻見她一翻身爬起來緊緊的抱住了王大學,邊道:“你壞,你真壞,讓我好等好等哦。”眼淚也漱漱的掉了下來。王大學將頭低下去,深情的吻著,吮著,又繼續的解釋道:“我也……非常……想你的,隻怪……天太黑了,你不知道,我跌了一跤的。”說著吻著,吮著說著,下邊的東西就不聽使喚了,王大學即行起雲雨來。不料剛開始就要射精了,怕懷孕的念頭又在腦海中憶起,他急忙抽出下得床來射到地板上……王大學又覺得下邊一熱,便醒了,一條短褲已濕了一大塊,大腿上也髒兮兮的一片,他隻好扯亮燈,真的下得床來尋了幾張書紙擦了,迴到床上,又折騰了許久,才唿唿的睡去。


    第二天,王大學睡得好沉,蓮花娘喊他吃飯了,他才翻爬起來,記起自己的運動褲、鞋子——蓮花家的布鞋都髒了的,隻好穿了長褲和自己的膠鞋出來洗漱。蓮花見了他,把頭一偏,一臉的不高興。往常,王大學起床時,蓮花總是將洗臉水、牙刷、牙膏、杯子準備好了的,今天,王大學隻得自己動手了。蓮花娘也看出了些什麽,一臉的疑惑,但又不好問;隻有了花調皮的說道:“懶蟲,隻有自己舀水哦。”


    飯後,王大學說這幾天走路多,內褲髒了的,昨晚也就換了,便到房中拿出來自己去搓洗,蓮花也不理睬。王大學洗完後,又把布鞋掛到後門邊涼著,便來喊蓮花一同到一組去。


    路上,蓮花默不作聲,走起路來也是匆匆的。王大學明知故問道:“怎麽啦,誰欺侮你啦?”“我怎麽啦?誰敢欺侮我!”蓮花恨恨的道。“那你發什麽火呀?”王大學笑問道。“我發誰的火啦,我能發誰的火呢。”火辣的語言也是那麽順耳。“我講個故事你聽,好麽?”“隨你便。”蓮花頭也不迴的隻走她的路。“從前有個癡情的漢子與一個癡情的女子約會,可天不作美,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癡情的漢子卻忘了買手電,哦,那時也是有手電的。”蓮花卻噗哧的笑了。王大學繼續道:“可這癡漢還是呆頭呆腦的摸索前進,不料發生了一件意外……”王大學故意停下了。“怎麽啦?”蓮花急著問道,並迴頭瞟了王大學一眼,王大學故意裝著沒看見,道:“你為何這樣關心呀?”“你的故事難道也是有頭無尾的狗屁故事?”蓮花嗔道。“好厲害的女子!”王大學想道。他記起那天來給村幹部拜年的路上,他說過蓮花講的故事是有頭無尾的狗屁故事,今天卻被她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了。便說:“你的是沒有尾的,我的是有尾的。”“那你這有尾的就趕快說吧,不然我可要跑了,因為我最怕有尾的。”說完咯咯地笑起來,原來她在借話笑人。王大學趕前一步在她的軟腰處抓了一下,說:“你罵人,讓你罵人。”“君子動口駁,牛馬動手腳,你怎麽動手又動腳?”說完,又哈哈的笑開了,真象一個無憂無慮的天使,象一朵出水的蓮花。王大學那講的故事又被她恰到好處的用上了。王大學隻得泄氣似的道:“告訴學生罵先生,是自作自受,我不說了。”蓮花隻得停住,轉過身來哀求道:“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人怎麽樣?你快說,你還不說,我真的就不理你了。”王大學於是繼續道:“那人拌翻了一桶尿,尿水把他的鞋子、運動褲都浸濕了,你說他還能去麽?不過……”王大學又故意賣關子。蓮花又急道:“不過什麽?”王大學神秘兮兮的挨到蓮花耳邊道:“那癡漢睡到床上,與那女子在夢裏那個了,弄得癡漢滿褲的穢物。”蓮花的玉拳在王大學肩上雨點般的敲起來,邊道:“你真壞,你真壞……”不想後麵來了一個人,那人道:“蓮花,在演什麽戲呀!”羞得蓮花撒腿就跑。


    來到組長家時,組長已出去了;組長夫人在掃屋收拾。王大學就打開筆記本想抄下各戶主的名字和所分數字,不科一張紙條掉了下來,蓮花撿起一看,笑道:“還說大方呢,一張留條保存得這樣穩當,是怕我借了書不還麽?”王大學知道就是那張那些日子他常親過的蓮花借書的留條,忙搶過來道:“你知道什麽!”又小心翼翼的挾到筆記本中。等了一會,三人便掮著地膜,提著玉米種子出發了,儼然是搞銷售的販客。


    一組是大組,但農戶比較集中,方圓隻有裏把,但進展很不順利。有的男方未在家,女的說做不得主;有的說沒有現錢,隻有賒著;有的說沒有那麽多地,隻能完成一半;有的說隻要玉米種子,說良種玉米肯定好些,在花生、黃豆土中可以間作的;王大學說間作也可以蓋地膜的,他說沒有錢買;有的隻要地膜,說可以用來蓋菜苗,良種玉米他是吃過的,不如地方玉米好吃;王大學說,這都分了任務的,他說別人完成了他也不講二話,買了喂豬他也要完成的,如果硬要把地膜、玉米分給他,他就沒有錢付;有的門上一把鎖,隻能在壁上碰一腦;有的要跟你簽合同,說他的玉米賣不出,或賣不起價錢,或收成不高怎麽辦?王大學說,上麵沒有規定簽合同,他是不能簽的,是上麵壓著要種,他也沒有辦法,那人就說,他也要看一看再說,今天反正不買;有的還要跟你駁好多的理:說什麽現在聽說是搞市場經濟,種植要自由呀;說什麽上麵前幾年要我們栽桔園,地也沒有了,現在又逼著種玉米,是嘴巴兩塊皮,翻過去是對的,翻過來也是對的,隻有你們上麵說的,沒有我們百姓說的呀;說什麽現在的世道跟大躍進差不多了,隻差一塊打人的竹篾塊了呀;說什麽廣州、深圳就自由,我們這裏太不自由了呀,等等,等等。有些王大學可以駁斥幾下的,有些則是啞口無言了,最後隻能以“這是上麵壓的”作為擋箭牌擋著;他們呢,也以“別人完成了,我也完成”來結尾。一天下來,農戶


    走了一半,卻隻賣了十二斤地膜、十斤種子,還有一戶是賒賬。


    在迴去的路上,王大學非常懊惱與沮喪。說自己運氣不好,剛學剃頭就碰上這滿腮胡子的;又說自己是鬼迷心竅,怎麽就要求下來。蓮花勸道:“不要緊的,其他村也會是一樣的呢,如果都完不成,又靠你?如果別村完成了,你也能完成的,農民就是喜歡看樣,計劃生育不就是一樣麽?急什麽呢。”又停下來,轉頭神秘的說:“迴去我給手電你。”王大學又心花怒放了。


    要知後事,下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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