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及母後的情感之下,洪氏泰林決定不會為難他的頭號政敵,他的兄弟洪氏紫烈,但這必須要在洪氏紫烈承認他是這一國之主的前提條件下。而當洪氏泰林準備原諒洪氏紫烈從前的一切的時候,洪氏紫烈不合適宜的提出了種種質問,顯然這位極不甘心敗輸的四王子洪氏紫烈還不知道他的父王已經長眠地下了。


    “駕崩?這不可能,這決不可能,這一定是你的陰謀,一定是你把父王給囚禁了,你是一個弑君逆父的劊子手。你知道嗎,和你做兄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一臉泥水的洪氏紫烈仍在責問道,別看他身形弱不禁風,他肚子裏的可是一顆血性的心,不像有些人長著人的麵卻有著狼的髒。


    “洪氏紫烈,難道到現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你再聽清楚一次,你的父王已經駕崩,他的屍體正放在祭祀台上,他不可能再活過來了,這是事實,不是你在做夢。”洪氏泰林伸長了脖子在他兄弟的麵前再次的解釋道,顯然他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要知道他的這位王弟曾經帶給他的,除了威脅之外並無任可以讓人留戀的了。雖然他們同是一母所生,但兩人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風卻迥然的不同,就是在長相麵貌上也是沒有一點的相似之處,當然,在青氏稽安和洪柳氏姬的奸情還沒有公布天下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他們這兩兄弟的相貌為什幺是相差那幺巨大。


    “你在說謊,父王不可能已經駕崩,昨天我還見到他的身體是那幺的健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害了父王,你為什幺要這樣做?”洪氏紫烈突然神情激動起來,他抓住了他的兄長的衣領,但很快他的雙手就被一旁的衛兵給再次的擒拿了。洪氏泰林整了整他的青色皇袍,遂後揮了揮手示意讓衛兵放開洪氏紫烈的雙手。


    “不管他是怎幺死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這也就是說,你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了,但看在我們還是兄弟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做一個明智的選擇,你看,我現在已經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了,我們之間的以往的種種矛盾和衝突也如你的父王一樣,一去不再複還了,我覺得這是一件好的事情,為什幺我們兄弟不能和平的相處呢?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是什幺時候開始的了,對於這個我常常悔恨不已,因為作為你的兄長,我沒有做到照顧你的義務,而讓你誤入他途。但現在,如果你願意,我是非常的希望我們兄弟能共同的來打理這一富足的王土。這是我的一大心願,不要認為我是在對天說笑,這是我的肺腑之話,不管從前的一切,那都已經如煙消逝,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我們的開始,我的親兄弟,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洪氏泰林一轉柔和與誠懇的態度對他的兄弟說道。


    “這幺說你真的把父王給殺了?!是嗎,你真的把父王給殺了嗎?”洪氏紫烈再次的失去了情感的控製,握住了他的哥哥的袍領,兩眼充滿了疑惑與仇恨的神情,顯然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洪氏紫烈來說,如果他的父王真的死去了話,那幺他的一切也就都沒有了,當然這要除卻由他繼承了王位的情況下。誰都知道在洪吉王的身邊的兩個兒子中,洪氏休羅最疼愛的是他的第四個兒子洪氏紫烈,但根據祖訓,王位隻能傳長不傳幼的不成文的規矩,洪吉王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願而立了二王子洪氏泰林當了王太子。這其中最讓洪吉王不得不立洪氏泰林為王太子的原因,也是因為作為次王子的洪氏泰林無論在作風上還是在道德品質上,都沒有什幺過大的可說之處,雖沒有什幺奇功偉建,但也沒有什幺重要過失。年輕的洪氏紫烈雖沒有他的哥哥那般的健壯身材,也沒有什幺野心宏誌,但他的獨特之處在於,他愛好和平,喜愛建設,並且在政治與經濟方麵的研究讓他的父王看到,如果讓他作國王的話,那幺帝國將會走向更為富裕更為穩定的一方,雖然在軍事建設方麵可能沒有他的哥哥那般的興趣盎然,但作為四王子的追隨者,王國的那些軍事家們完全可以彌補他的這一缺處。從軍馬生涯中走過來的洪氏休羅認為國家已經進入正規式發展,也就是說經濟第一軍事第二。第如此這樣認為的原因是,這塊王土雖然經曆了那幺多的劫難,以及在眾多戰爭中的國家財物的流失,但他還是用他的雙手和他祖輩的權杖平定了這個國家,並且穩固了下來,況且實際方麵看來,也確實是這樣,所以,他需要開始著手進行經濟性的建設,因此他對四王子的寵愛也不是沒有實質原因的。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這種意願最終導致了兩個兒子為了爭奪王權而展開明爭暗鬥式的兄弟相煎,原本他認為他的算盤會打贏的,雖然對於兩個兒子對這個王們的爭奪他是早有所知,但他以為這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內,當一旦時機成熟,他就會做出最後的選擇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原先劃好的路子去走,並且連他自己的性命也最終的搭在了他的這個沒有大綱的計劃上。


    此時的洪氏紫烈似乎已經絕望了,從他的哥哥的那種眼神他看出,他的父王確實不存在了,是的,他死了,不明所以的死了,對於他的死因洪氏紫烈再不敢多加想像,在意識到他的父王已經不在了的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一切也都隨著他父王的靈魂消失於無影無形了。


    “母後,這一切都是為什幺?即使我們有再大的罪惡,可父王,為什幺不能等到他生盡天逝?”洪氏紫烈的悲切的聲音震斥著王殿的大廳,對於一個突然之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一切的人們,這種聲音即是他們表達的最為沉痛的方式。悲悲切切的洪氏紫烈跑倒在他的親生母親的麵前,不是在責問,也不是在痛怪,像是一個孤立無助的嬰兒般在自言自語。他的母親還是沒有正麵對著他,她不想看到這一切,這一切的冤孽本該不屬於她這一介女流的,可是上天又賜予了她這一切,衡母之祖賜予了她柳氏的血統,同時也賜予了她一生都在行走著的複仇之路。她享有作為母親的一切的權利,可是在某種時刻她又不得放棄這種權利。當一種種族的仇恨淹沒了所有的愛之後,母性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被深埋內心的沉落一角。但我們不能就因此斷定母性的渺小,相反她是偉大的,雖然洪氏紫烈是她種族仇人的後代,可同時也是她的兒子。盡管在她的這個兒子的一生的成長當中,她對於應該給予他的一切母愛並不是那幺多,也並不是那幺如他的哥哥那樣受她寵愛,可是這都是時勢所造,這是沒有得選擇的,如果有可能,她絕對不要這樣的選擇,她情願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平平凡凡的母親,生育他,養育他。


    禦前殿裏隻平靜了一下子,然後又不平靜了起來,各人忙著各人手裏的事,今晚兒上事太多了,多的人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但還好,現在的國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們隻要勢行命令就行,不必再去費什幺心思。誰該殺,誰誰該逮,誰又該被入牢,這樣的一個名冊早經名列了出來。


    洪氏泰林的臉上的神情也漸來的平緩了下來,這是一道必須要走過的路,也許他自己也認為這一切都是沒有第二個選擇的。


    黑袍老者的門徒們已經迴來,一共有九位,個個都身著黑衣,和他們的師傅一樣,除了他們一個一個的泛著蕭殺的但卻瘠瘦的臉外,他們簡直就是一個神秘。


    “迴師傅,弟子們已經完成了你的吩咐,並前來匯報。”一個黑衣修法者迴複道。


    “一切都還順利嗎?”黑袍老者問道。


    “一切都還順利,隻是有一位師弟受了些重傷。”那黑衣門生迴答道。


    “很好,那幺,受降於我們的人呢?”黑袍老者再次問道。


    “迴師傅,因為我們突然的襲擊,大部份都被我們殺掉,還有一些投降的,但不是太多,並且現在都已經被親衛軍的人押進了監牢。”那黑衣門生迴道。


    “如此甚好,隻是肯定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你們仔細搜查了一遍嗎?”問話的


    是洪氏泰林。


    “請王上放心,即使再有漏網之魚,那也不足為患了,看來那些左卿門下的異能部也不過如此嘛!”迴話的是那位黑袍老者,而剛才迴話的老者的門下生卻並沒有吭聲。


    “智暗法師門下果然個個精英,看來有你們在我真省心了不少。”洪氏泰林臉上突現了一些笑容的說道,有些勉強,不過沒有人會去在意。


    正是此時又有侍衛進殿迴報,說是左卿巴列爾丹夫寧死也不招供。


    “這老家夥本就是一個毛廁的硬石頭,看來不下些功夫他是不會招的了。”洪氏泰林說道。


    “王上,就讓我去辦這件事吧,用我的方法,我肯定讓那老家夥很快的就把東西交出來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青衣總衛邱楚威自告奮勇的說道。


    “王上,還是讓老夫親自去省他一省吧,老夫大概會有更好的辦法讓他交出東西的。”黑袍老者說道。


    “好吧,就由智暗法師你來辦這件事,還有,如果他拒不交出國軍總管令的話,那也沒有關係,反正那東西對我來說作用也不是太大了。至於你的那件密圖你就自己看著辦吧,這人我就全權的交給你了。”洪氏泰林說道。


    “謝王上,老夫這就告辭。”說完就要轉身走出王殿。


    “請慢法師,你能不能讓你的門徒留下幾然以作我的臨時護衛呢?”洪氏泰林忽然請求道。


    “當然可以。”黑袍老者答應道,並又對著他的門徒吩咐道,“暗承士,易渡士,風淩士你們三人留下保護著王上,不得有誤。”


    “是,師傅,弟子聽命。”三人齊聲受命道。


    黑袍老者帶著餘下的徒弟一徑走出了禦前殿。


    王城守衛總官肖佐明夫在禦前殿內的辦事人員向他報告道:“迴大人,東郊近衛軍營的人突然趕到東門下,說要進城辦事,可是看他們帶了足足有兩千多名的士兵,看來他們可不隻是來進城辦事的。”


    “執行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城和出城,再加派一些人手,一定要嚴守王城,就是連一隻蚊子也不能讓它飛出去了。還有,一切按先定的計劃行事,不得主動與對方發生衝突,不得透露一點王城內的消息。”肖佐明夫鄭重的說道。


    “大人,還有一些城內的一些逃亡者,特別是一些身有奇技的異能人,損失了我們不少的守城軍,大人你看,能不能再派一些特別士兵來加固我們的城防?”那名下官請求的問道。


    “王上,你看這事該如何辦?看來異能部的人還是沒有被全部收拾掉。”肖佐明夫轉向洪氏泰林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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