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上,呂韌淵焦急地和田霄斐保持著電話聯係,白璵坐在邊上搜尋著窗外每一個可疑的人,“我們要不要報警?一個紫衣女人帶走我的女兒卻不和我說一聲,不是綁架還會是什麽?”


    “你也不要太著急,小田和我們正在找小婕,報警的事你最好和你先生通一下氣,從他的言行中我總感到他似乎有隱情,但具體我說不上來。這事要慎重,小婕的安全第一。”


    “這個人,聯係不上呀!肯定是他惹得禍。”哭紅的雙眼搜尋著窗外,不敢一絲怠慢。


    “所以關鍵是他了,我們幫你找小婕,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


    前麵傳來田霄斐的話,她在她和長發紫衣女人相撞的地方已經找了很久,也詢問了周邊的店員和路人,一位路邊的中年女糾察說好像看到一個抱著芭比娃娃的小女孩跟著一個紫衣女人乘出租車走了,至於車子顏色和哪家公司的車子,向什麽方向開都不知道。


    然後田霄斐又在電話中提到,她想起來了這個紫衣女子似乎在醫院裏碰過一麵,就是自己在醫院過道上被一個猥瑣的男人碰倒的那一次,見過一麵這女子,就是他的老婆,如果你們要報警的話,可以為警方提供這條線索。


    呂韌淵看到白璵向他投來探詢的目光,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麽,“我理解你的心情,至少目前你還沒有接到任何恐嚇電話,我們作為失蹤報警,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尋求警方的幫助,這樣他們可以調動各方力量大力搜尋,如果接到綁匪的電話我們就要慎重而行。”


    這時,白璵的手機突然響起急促的振鈴聲,她急切打開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驚恐地看著呂韌淵,呂韌淵示意她接,同時湊了過來一起傾聽。電話裏傳來緩緩的陰沉沉的男聲:“我是錢誌力的同事,錢總監讓我通知你,你女兒被他接去了,過幾天迴來,請你不要著急。”啪,掛斷了電話。


    白璵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眼淚奪眶而出,淚眼模糊的側身注視呂韌淵。呂韌淵沒有笑,平靜地點點頭,接過白璵的手機,儲存了來電的號碼,隨後打開她手機的通訊簿,找到錢誌力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察覺有異,是不是綁匪不希望我們報警?而且這個緩緩陰沉的聲音有點耳熟。但看到白璵高興的樣子,不忍心破壞她的好心情,換了一種方式善意地提醒她,“你們母女又能見麵了,打個電話問問,小婕在她父親那兒玩得高興嗎?”


    正說著,白璵的手機又響了,是錢誌力手機打來的,她拿起電話一聽是女兒的聲音,高興地叫了起來,“小婕,你在哪兒?怎麽會到你爸爸那裏的?我都急死了,快讓你爸聽電話……”


    “你自己丟了孩子還問我?!我們過年到我媽家去,暫時不迴來了。”電話裏傳來錢誌力的怒吼,啪的掛斷了電話。


    白璵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喜極而泣,洋溢著的笑臉上掛滿了淚花,兩眼注視著前方,但並沒有看到什麽,女兒的失而複得使她既困惑又開心。


    “沒事就好!白璵,我已經把好消息告訴了小田,她也很高興,讓我代她祝賀你。”呂韌淵深邃的目光隱藏著他的疑問,既然小婕已經找到,小婕失而複得的可疑之處並不需要急於提出,他對白璵說:“我們下車吧,等小田趕到,我們慶賀一下。”


    白璵扶呂韌淵下了車,又注視他活動不便的腳,“告訴我,怎麽會受傷的?今天真不好意思,你腿腳不便還讓你虛驚一場。”她蹲下身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還不是為了……”田霄斐已經迴到了他們身邊,心直口快的她剛想說明情況,注意到呂韌淵用疑惑的目光直視自己。呂韌淵確實心中一驚,她怎麽會知道的?其實田霄斐心裏也很酸澀,想說但又不願說。


    “為了誰?”白璵產生疑問,據她知道就在呂韌淵差人送花的那一天,他發生了韌帶損傷,兩件事之間有沒有關係?她急切地想知道。


    “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寶貝女兒嘍。”呂韌淵搶白道,他自己也想知道誰送的花?礙著田霄斐在場也不便問。


    白璵發出由衷的感慨,“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他們,我們作出了多少犧牲,付出多少心血,呂醫生你應該有體會。”


    “但是你不求迴報!這就是母愛!”呂韌淵深情地注視白璵,“你的付出別人無法企及。”


    “阿呀,你們不要惺惺相惜了,我好像聞到一股酸醋味。璵姐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來!請我們吃頓飯,同時也為了慶祝小婕的安然無恙。”田霄斐看到他們談論為父為母之道,而心裏卻在相互表述是孩子阻礙了他們大膽地追求愛情,因而他們能夠相互理解同時努力克製自己感情的發展,達到了精神愛戀的層麵,是令人感動。但這是她不願看到的,她要巧妙化解他們情感的交流。


    “奶爸奶媽們,好了!好了!我沒結婚,更沒有孩子,不能感同身受你們偉大的父愛母愛,但是我的味蕾卻想感受美酒佳肴誘人的氣息,我們為何還不趕快行動呢?”她的麵容是歡天喜地的,她誇張的動作是歡欣鼓舞的,她的言行極大地感染著呂韌淵和白璵。


    “說吧,到什麽地方去,我請客。”白璵搶先說道。


    “請客當然由你請,我看呂醫生的腿腳不太方便走遠路,我們就到克森商場頂樓上的天廚酒樓吧。”田霄斐說。


    別看田霄斐是個隻有二十出頭嬌生慣養的小姑娘,還挺會關心人的。白璵心中想著,她還有一個疑問要搞明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們兩個都相繼出現,而且呂醫生坐著輪椅在我將要跨出危險的一步出現,是怎麽迴事?”


    “璵姐,你先去訂位子,聽說天廚酒樓位子很緊張的,去晚了坐不到位子就麻煩了,我扶呂醫生去找輪椅,再慢慢過來。”田霄斐不由分說跑到呂韌淵身邊,扶他抓住一顆行道樹說:“站穩了,我去找輪椅。”


    她當然不願迴答這個問題。而呂韌淵也不想白璵引起誤會故附和道:“小田說的對,白璵有勞你先去一下,我們隨後趕到。”


    白璵見他們誰都不願說,而且他們兩個又走在一起,心中雖有些不快但也不便明說,但是呂韌淵的為人自己是知道的,隻是心中割舍不掉這種酸楚楚的感覺,她暗中對自己說,白璵你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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