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絕對沒看錯,裴乾聽到至尊無雙眼都亮了,得虧她立場堅定,裴乾才忍痛表示簡單點也好,女兒捧著沒事,兒子慣他不得。


    困擾她的問題解決了,馮念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哪還有剛才賭氣不理人的樣子?她都關心起裴乾,問這兩天在忙什麽?累不累,要不要捏捏?


    剛才裝完了孫子,還能享受到大爺的待遇當然要把握住,裴乾表示背有點酸,馮念讓他側過身去就這麽捏的,邊捏邊聽人抱怨。


    “你都當了皇後了,有話直接同朕講嘛,都可以商量,不要自己在一旁賭氣。”


    “皇上心疼是不是?舍不得呀?”


    “那是一方麵,你不知道你這兩天鬧出多大風波。現在滿京城都知道你來曆不凡,還知道你天上父母疼你,見你吃苦受罪就得替你撐腰。你一不高興了別人必多想,想些不好的事還拿出去說,越說越嚴重,搞得外麵人心惶惶的。今兒個有大臣進宮來說,京裏麵都有人在加固房頂,生怕天上掉冰坨子。”


    馮念剛還好好在給他推拿,聽到這話,一巴掌拍他後肩上。


    “還當你心頭揣著我,敢情是為這事來的?我還給你噓寒問暖還給你推拿,推什麽拿?”馮念又推他一把,“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現在都說好了還不走?你走呀!”


    裴乾畢竟是開了後宮的男人,就算他一貫以自我為中心,對女人還是有基本了解的。這種時候,真走了就攤上事兒了!


    怎麽辦?


    該解釋解釋。


    就算她說的是事實,那也得美化一番。


    本來是為了消除隱患,現在是關心皇後順便也想為皇後和公主創造一個安定環境。馮念又不是真愛他,自然也不是認真同他計較,隻不過隨便作一作。裴乾都這麽說了馮念就沒再追究,問他舒服了沒有?要不要再捏幾下?


    裴乾:……


    算了算了。


    萬一讓她捏舒服了一個疏忽大意又說錯話,還得挨巴掌。


    兩人隨便聊了會兒,裴乾又想起生兒子的事,讓皇後抽空和天上說一說,別再避著了。


    “您早先不是躲都來不及嗎?生怕臣妾再懷上。”


    “那是不忍心看你吃苦受罪,懷孕生孩子太兇險了,有個萬一誰承受得了呢?不過皇後你天上有人,也不用怕,朕也可以克服……咱們總得要生個兒子,前頭這些個都是不靠譜的,老大老二都是癡情種子,尤其老大遇事當斷不斷,如何為君?”


    馮念心道大皇子歲數也不合適啊,等你掛掉人都什麽年紀了?


    心裏這麽想,嘴上說:“那也不急,臣妾沒準備好。”


    “這還要準備?”


    “怎麽不要?難不成說懷就懷?”說到懷孕,馮念就想到她懷著六六的時候,那會兒也挺精彩,還主持了一場選秀。


    算起來已經兩年多過去,明年又該選秀了???


    馮念問裴乾:“明年的大選您怎麽看?有什麽想法就說說,入冬後我就讓他們準備起來,翻過年再弄太倉促了。”


    裴乾朕還說出一二三四五來,說完發覺皇後看他眼神不對,壯著膽說:“總不能你一當皇後朕連大選都不辦了?過場總要走一走。”


    “為了走個過場就把人選進宮來晾著?”


    “朕是說,人選出來可以給老大老二他們賜婚,老三也該定正妃,還有宗室……又不是非得留在宮裏。”


    “那得讓他們自己來看看,人不喜歡你就這麽賜了婚,不造孽嗎?看看大皇子府上,妾有意郎無心。”


    馮念覺得自從秦氏變成她的情報機器,自己就沒少過關愛和嗬護。秦氏對馮念來說妥妥的是友軍,不過這個友軍從來沒承認過她,有機會恨不得給她一刀子。


    她吊著裴就算了,現在還把明年大選定位在給皇子選妃為宗室添人。


    對裴,秦氏本來就有旺盛的占有欲,又因為人好看起來,她難免動了心。隻要想到明年府上可能要進人,秦氏就撓心撓肺。


    皇子們沒多大可能守著一個人過日子,這點秦氏知道。


    她著急啊。


    裴現在心思不在她身上,初一十五進正院來大多是躺下睡一覺,她又沒臉翻身壓上去,結果就是房事很少有,房事少,要懷上更不容易。


    兩人成親挺久了,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秦氏娘家有些著急。


    他們以為秦氏和秦榮的夫人孟氏一樣不容易懷,還想著她要不私下去找皇後,皇後雖然不肯直接出手幫別人,皇子妃是別人嗎?那是她兒媳婦呀。


    秦家已經嚐到甜頭,才會這麽想,並且讓秦母過府同她說說。


    秦母說了嗎?


    她說了。


    結果可想而知,秦氏不接受也不理解:“其他人這麽說就算了,娘你是知道的,還讓我低聲下氣進宮去求??”


    “你別著急生氣,聽我說。皇後娘娘那個身份地位,她要什麽沒有哪會看著你家這個?她和你本就不是對頭,找她幫忙不丟人,就當是拜菩薩嘛。”


    “我不。”


    秦母歎息道:“讓皇後對他施壓真是最好的辦法了。一方麵嫡母說的庶子敢不聽?另一方麵順便就紮了他的心,多紮一紮他心死了不就能跟你好好過日子嗎?”


    “我說了我不,我不願意聽不懂?”


    秦母不敢強逼,隻得退一步,勸她上點心。


    秦氏真的很上心,她比誰都著急,可裴是誰?他上輩子強起來連正妃都沒娶,這種人可能沒魄力,但他特別有毅力。他不敢直接對皇上做什麽,也不敢衝到皇後跟前訴衷腸,但可以自己關上門想想想念念念。


    你認真打扮了他不看,你說話他也不太喜歡聽,日常就是府上隨你安排,怎麽都可。


    兩人就跟搭夥過日子一樣,什麽感情?沒有感情。


    秦氏能怎麽辦?


    她憋了十天半個月才憋出個辦法,自己用點助孕的湯藥,然後在房裏點了支香,提性致的那種。裴固定時間去她那邊,是感覺房裏味道變了,起先也沒太在意,誰知道多待一會兒心跳就急起來,他立刻感覺到不對,竟然都沒順水推舟,蹭的站起來走出去了。


    秦氏都沒來得及留他,就聽見他衝人吩咐:“提一桶涼水來,我要沐浴。”


    秦氏喊了聲殿下。


    裴理都沒理,直接走了。


    本來固定還會去她房裏,這麽一搞,人不去了。秦氏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裏鬧得慌,連帶精氣神都差了,又到她進宮請安的日子,上次進宮去馮念說了她,說天這麽熱清爽一點好,皇後的話她本來是應該聽的,但是最近人氣色差,不好好裝扮她哪好意思走到長禧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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