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兩家既有了默契,楚渝憋了小兩年的熱情迸發出來就格外讓人忍無可忍。傍晚從大營出來,不著緊迴家反是先去人趙家兜一圈。


    楚夫人恨鐵不成鋼,對丈夫抱怨,“幹脆叫他改姓趙算了!”


    楚將軍一句話便搞定老婆,他長長一歎道,“說來阿渝倒比我有福,想當初,我也天天去,多是坐冷板凳。”


    楚夫人頓時臉上一紅,嗔道,“八百年前的事又拿出來噎我。”


    夫妻兩個歡歡喜喜的說起別的事,倒不提楚渝了。


    其實,楚渝現在也沒多舒坦,原本他是在他家卿妹妹閨房裏,兩人說悄悄話來著,老丈人一迴來就把他請到了待客用的西廂房,兩個中間隔著n個代溝的男人實在沒多少話好說,楚渝心下明白今天是別想再親近他家卿妹妹了,過一時就找了個由子告辭。


    趙勇也沒好讓毛腳女婿餓著肚子迴去,命廚下整治了酒菜,沒叫楚渝多吃酒。楚渝很肯聽老丈人的話,就是三句不離趙長卿的模樣討人嫌的很,譬如,他笑眯眯道,“卿妹妹隨叔你,酒量不差,就是一喝酒臉便紅。”臉紅之後那小模樣喲……楚渝險些偷笑出聲,趙勇看他那一臉壞樣,就實在很想一腳把楚女婿踹出門去。


    太討厭了,對於全天下的嶽父,再沒有一種生物比女婿更討厭~


    趙勇道,“長卿年紀小,你別總糊弄她。”他那傻閨女喲,偏遇到這種鬼精的丈夫。


    “不會不會,我做哥哥的總歸照顧她。”楚渝很殷勤的給老丈人執壺勸酒,“我得騎馬,不好喝多,叔,你多喝幾杯。這會兒天冷,喝兩杯酒,暖暖的倒好睡覺。”


    不一時,趙勇全醉,楚渝一幅好人相的幫忙把人裹好大氅扛到屋裏去,溫儒極懂禮的跟淩氏解釋,“我叔高興,就多喝了幾盞,嬸子給他喝碗醒酒湯,不然醒了怕是要頭痛。天已晚了,我就先迴去了。”


    “你也喝一盞醒酒湯再走。”


    “嬸子放心,叔沒叫我喝酒。”


    淩氏瞧著外頭天黑了,叮嚀一句,“把衣裳穿好,路上小心,別騎快馬。”又打發趙長寧去送楚渝,心裏埋怨丈夫沒譜,怎麽當著女婿的麵兒就自己喝醉了。


    趙長寧送楚渝到門口,還一直看他。楚渝笑,“這是怎麽了?”


    趙長寧問,“楚大哥,你要娶我姐嗎?”


    “是啊!怎麽,你不高興我做你姐夫?”他跟趙長寧關係還是不錯的,前兩天剛賄賂了小舅子一幅小弓箭。


    趙長寧歎口氣,“倒不是不高興,先前我姐說不叫我跟你說話,還說你要娶媳婦了。你不是要娶別人麽,怎麽又要娶我姐了?”


    楚渝笑,“你姐那是害羞來著。女人大都口是心非,她們說‘壞死了’,多半是覺著你很可愛。她們說‘不理你’,其實是很想理你的意思。你姐的意思,你得反過來聽。”


    趙長寧卻沒上楚渝的鬼當,道,“胡說,我姐從來不騙我的。”趙長寧已經九歲,朦朦朧朧的年紀,懷疑的問楚渝,“你先時是不是看上別的女人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姐提起楚渝都不樂的模樣。


    楚渝便在大門口將他對趙長卿的一片癡心跟趙長寧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楚渝的口才都能給他老爹洗腦、給老丈人作功課、兼把老丈人灌醉,拿下一個趙長寧完全是分分鍾的事。趙長寧感動的直抽了一鼻子,真心誠意道,“楚大哥,你可真是個好人!”


    “要不,我也不敢求娶卿妹妹啊。”摸摸趙長寧的頭,楚渝叮囑兩句,“迴去吧,天冷。”自己上馬走了。


    楚渝迴了家自然要去給父母請安,盡管常給不孝子氣得牙根癢,楚夫人還是關心的問,“吃飯沒?”


    楚渝道,“在卿妹妹家吃過了。”


    楚夫人眉毛一跳,“長卿陪你吃的?”


    “哪裏啊,娘!我怎麽可能跟女眷一起吃,是跟趙大叔一起吃的。”接過丫環捧上的茶呷一口,問,“娘,你跟我爹可用晚飯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能不吃飯?早用過了。”楚夫人問,“醒酒湯吃了沒?”自家的飯不樂意吃,倒去討老丈人的喜歡。


    楚渝抱怨,“趙大叔小氣的不行,沒叫我吃酒。”虧得他還把自己老爹的好酒偷了兩壇送去。


    楚夫人婦人心思,對趙勇此舉極是讚同,道,“這才是呢,你騎馬,天又冷,不吃酒才好。不然,嗆著風受了涼,反不好。”又問他,“你這麽巴巴的過去,可是見著趙姑娘了?”


    楚渝眉間一派歡喜,笑,“見是見著了,就是看卿妹妹扭扭捏捏的,反不如先時大方有趣。”這話假的可以,現在趙長卿還沉浸在親事的喜悅中,見到他都笑眯眯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楚渝趁機摸了兩下小手,趙長卿也沒打他出去。


    楚夫人笑,“女孩子家,沒有不害羞的,你也別沒事總去。人家女孩子矜持,你自己也自重些。”別總上趕著跟倒貼似的。


    楚渝道,“幹嘛不去!反正早晚是我的,我去瞧一瞧有什麽關係。”


    “混賬話!”笑罵一句。楚夫人見兒子這般喜歡,縱有多少意難平也平了。她自己婚姻如意,夫妻和睦,自然是想著給兒子尋個可心的媳婦,何況,楚夫人並非那等心機婦人,此時既認了趙長卿,便也隻將人往好處想,笑道,“咱們兩家算是定了的,隻是長卿年紀小,再沒有不及笄就定親的禮,定親的事先籌備著,待長卿一及笄,就定親。”


    “早點定也沒什麽吧?”楚渝自己急的很。


    楚夫人道,“如今你這還嫌晚?我聽說大鳳朝的時候都明規定不到十八歲不能成親的。這些規矩經前朝也不大講究了,隻是到底也有世俗在。從沒有十五就成親的,起碼也得到十六。”


    楚渝歎口氣,“也隻得這樣了。”


    楚夫人笑,“天也晚了,去歇著吧。”打發了兒子去休息,楚夫人跟丈夫商量著,“我想著,雖現在不宜定親。阿渝這樣總是往人家跑,不是個事兒。什麽時候咱們去趙家一趟,先換了庚帖。一則趙姑娘人小,此事雖暫未行定禮,也是定了的,彼此心裏都有底。二則,不管怎麽說,就是婚前,也是要先卜一卜卦相的。”


    楚將軍正色道,“很是。”


    這其中都是楚越在跑腿,楚越同丈夫笑道,“我倒成了大哥的媒人。”


    梁青遠笑,“這麽說本也沒錯,若不是你這些年同趙姑娘來往,他們也看不對眼。”


    楚越笑,“哪裏是我,還是大哥小時候扮作我的模樣參加朱家老太太的壽宴,跟卿妹妹看對了眼,迴家就攛掇著我下帖子請她,我們這才認識的。”


    梁青遠深為歎服,“難道大舅兄那時候就……”


    “少胡說。”楚越笑嗔,“那會兒充其量隻覺著卿妹妹可愛罷了,她小時候圓圓白白的,特惹人疼。”說著,楚越又煩惱起來,道,“你說,我怎麽還沒有呢?”都成親一年多了呢。


    梁青遠笑著寬慰妻子,“這急什麽,咱們都年輕。我聽說,就是嶽母,也是二十出頭上才生得你跟阿渝。”


    夫妻兩個說了會兒話,自是安歇不提。


    倒是楚將軍楚夫人與趙勇淩氏夫婦進行了一次客套有好的會麵後,楚夫人私下對楚將軍道,”趙家宅子倒是寬敞,隻是看著家俱擺設平平,估計也陪送不了多少,咱們少不得要多備些聘禮,以後抬嫁妝時才好看。“


    楚將軍笑,“咱們本就不是圖媳婦錢財的人,何必在意這個。家裏就阿渝一個兒子,日後都是他們的。隻要趙姑娘為人知禮,嫁過來夫妻和睦,就比多少陪嫁都強。”


    楚夫人笑,“這也是,那我就著人去合八字了。”


    不得不說,佛道兩教的神仙們非常給力,沒兩日,楚夫人便喜上眉梢的對丈夫道,“大吉大利!都說趙姑娘這八字生得好,旺夫旺子!跟咱們阿渝合得不能再合,是那個,天作之合!”


    聽了這話,楚將軍也高興,笑,“拿來我瞧瞧。”


    楚夫人拿了一堆批語給丈夫,楚將軍嚇一跳,“你找了多少和尚合八字啊?”


    楚夫人笑,“不隻是和尚,還有道士,姑子,凡有名氣的,我都著人去合了一迴。的確是極好的,這裏還有趙姑娘八字的批語,你看多準啊,說她‘生於寒微,誥命之身,因緣際會,蒼天賜福,遇難呈祥,逢兇化吉,子孫雙全,大吉大利’,這可是平安寺的高僧親自批的!高僧還說了,這樣的八字,嫁誰旺誰!幸虧咱兒子眼光好!”下手早!


    什麽門第基業的,都爭不過命好!


    尤其楚夫人自己是極信命的,當初家裏姐妹幾個,她嫁的最尋常,結果,她命就好,遇著丈夫非但有出息,人品更佳。


    因趙長卿這八字運旺,楚夫人把先前那點嫌棄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一心跟丈夫商量,“不知趙姑娘以後能給咱家生幾對龍鳳胎?你趕緊把孫子孫女的名兒取出來去,別到時著了慌。”


    楚將軍心說:再是沒有比婦人更善變的!


    楚渝:怎麽早沒想到算卦這一招呢!


    換了庚帖,便是過了明路。


    楚渝更是常去趙家,平常隻能傍晚去瞧一迴趙長卿,到了休沐更是早早的來找趙長卿一並出去約會。因他會說話,行事也漂亮,從趙老太太到趙長宇都給他收買了個遍,連帶蘇先生與蘇白都沒落下,還有趙家奴婢仆傭,因楚公子出手大方,更是沒口子的說楚渝的好話。楚渝唯獨不大喜歡趙蓉,麵兒卻也不露出來。


    趙長卿叫楚渝到她屋子裏,翻出一匣子花樣子,說,“楚哥哥,你挑個喜歡的花樣子,我繡個荷包給你吧。”


    楚渝顯然是不滿足於荷包手帕子這樣的小物件了,他道,“你若有心,就做套衣裳給我穿才好。”


    “衣裳以後再說,你挑不挑啊?”她都這麽主動說了,竟然不給麵子。


    楚渝翻看趙長卿的東西,笑,“這裏的花樣子是不是都是給我存的?”都是素大方的類型。


    “看美得你。”趙長卿悄悄紅了耳朵,催道,“快挑快挑,不是還要出去麽,別磨唧了。”


    楚渝隨手指了一個,“就這個吧。”


    “流雲百福的啊,有點素淨。還是這個纏枝蓮花的好看,你覺著呢?”趙長卿道,“還是纏枝蓮花吧。”遂定了主意。


    楚渝黑線,“你這是叫我挑麽?”


    “誰叫你眼光不好。”趙長卿道,“流雲百福等歲數大一些再用,年紀輕輕的用這個,倒顯著暮氣。”把花樣子挑出來夾在書頁裏,趙長卿笑眯眯的盒上花樣匣子,問,“咱們去哪兒?”


    楚渝就喜歡她這小主婦的樣子,伸手一捏她鼻子,“去了就知道。”


    趙長卿歡歡喜喜的同楚渝走了,趙勇同淩氏念叨,“也別總是出去。”


    淩氏道,“阿渝總是過來,難道攆了他出去?再說,阿渝就休沐的時候有空。他們情分好,以後才好過日子。你這看女婿不


    順眼的脾氣,可得改改。現在才是長卿,阿蓉以後也得出嫁呢。”


    “誰說我看女婿不順眼了?”


    淩氏嘲笑道,“要不就是上迴在女婿麵前喝醉,覺著麵兒上過意不去?”


    “胡說八道。”那臭小子,竟然把老丈人灌醉,簡直無法無天。不過,趙勇是絕不會承認的!


    淩氏笑一迴方道,“有正經事要跟你商量。長卿現在年紀小,尚定不得親,不過,咱們庚帖也換了,這嫁妝也該籌備起來了。阿渝比長卿大六歲,待咱們長卿及笄,也在家留不了她一二年的。”


    這就是尋“老女婿”的壞處了!趙勇思量片刻道,“先準備著嫁妝就是。這些年,咱們也攢了一些上等木材,我再托人留意,最好是弄些紫檀之類的迴來。”


    淩氏一麵聽著,一麵點頭道,“我交待了掌櫃,明年進些上等的料子,嫁妝裏那些繡活她得開始做起來了。頭麵首飾倒不急,這些東西一年一變的,待過兩年再打不遲。就是古董器物之類的,咱們沒多少。”若是嫁尋常人家,自不必講究這個。但,大戶人家就格外講究些了。


    趙勇倒也想得開,“咱家什麽樣,將軍府也是知道的。咱們盡心盡力的給丫頭陪送就是,也不必打腫臉充胖子,長卿不是那等虛榮的性子。”


    淩氏笑,“這倒也是。我仔細盤算了一下,拿出三千兩給她預備嫁妝,再尋一處小莊子給她陪送。”三千兩看著不多,但也不少了。趙勇做百戶沒幾年,家裏買房子置地的,趙家本就家底子薄,這已是大半家當。淩氏想到什麽,忽而一笑,道,“再者,咱們長卿嫁得好,老祖宗素來疼她,到時老祖宗那裏沒有不添妝的。”


    趙勇道,“暫且這樣吧。親事畢竟還沒定下來,先別到處嚷嚷。”


    淩氏笑,“這我能不知道?咱們畢竟是女方,凡事都矜持著些才好。”其實心裏想炫耀的發狂,偏要拿捏著做出架子來死忍著,真是痛並快樂啊。


    如今淩氏可謂順心順意,尤其想到趙長卿的親事,再沒有半分不如意的。過了中秋,入冬時節又令白婆子稱了十兩金子給兩個女兒各打了一套金首飾,再預備叫她們多做了兩套新鮮衣裙穿。


    淩氏笑著感歎,“正是該打扮的年紀,穿什麽都好看。”


    白婆子笑著奉承道,“咱們家兩位姑娘生得好,才穿什麽都好看的。若是那生得蠢笨粗糙的,再鮮亮的料子擱身上,也是一個糟蹋。”


    淩氏笑,“出去可別這樣說,倒叫別人說咱們輕狂。”心裏也很是得意女兒生得貌美出眾,尤其長女,模樣好,規矩禮數皆是好的。淩氏道,“以前長卿小時候想念書,我想著家裏不富裕,很是舍不得。如今才明白這其中的好處,男人念書明理,就是女孩子,念了書識了字,到底不一樣。”所以才有如今這樣好的前程。


    “是啊。我雖不大會說,但也覺著咱家姑娘舉止形容,就是跟別的姑娘不同。”主家的喜事,也是奴婢們的喜事,白婆子又是看著趙長卿長大的,笑道,“也是咱家請的先生好,多少跟著女先生念書的姑娘,我看著也不如咱家姑娘。”這話並不虛言,蘇先生在趙家這些年,自身什麽品性,白婆子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深為敬重。更不必說蘇白一年比一年的出息,每年都從學裏得最高等的獎勵迴來,聽說明年就要考官學了,白婆子她們這些仆婢們私下議論起來,都說蘇白以後定是做官老爺的料。


    淩氏道,“虧得你提醒了我,這也冷了。待上次送去硝的皮子送迴來後也記得提醒我一聲,分一些出來給蘇先生送去。”


    白婆子連忙應了。


    不一時,就見小丫環香兒進來迴稟:大舅太太派人來報喜了。


    淩氏將身子坐直,問,“什麽喜事?快讓人進來。”


    來的是淩大太太身邊的一個婆子,那婆子笑道,“給姑太太道喜,我們大姑奶奶今早生了!”


    淩氏喜笑顏開,問,“是男是女?大姐兒可還平安?”


    婆子笑道,“生了個哥兒,母子平安。”


    一舉得男,真是好福氣!淩氏念了聲佛,很為侄女高興,又問,“大嫂子可是去了陳家?“


    婆子笑道,“太姑奶奶昨夜發動的,親家來人就接了我們太太過去,太太看著大姑奶奶平安生下小爺,親家太太早把丫環婆子都安排妥當了,我們太太就迴家了。著奴婢來給姑太太和親戚們報喜,還吩咐奴婢跟姑太太說一起,洗三時請姑太太勿必要過去熱鬧一日。”


    淩氏笑道,“讓大嫂放心,我是必去的。”又吩咐白婆子,“真是大喜事,賞她五百錢。”


    婆子千恩萬謝的告退,想著姑太太到底是官家,大方和氣的緊,在二太太那裏,連一個大子的賞都沒得。


    趙長卿傍晚迴來聽說淩大姐生了兒子也很高興,笑道,“可真是大喜事。我算著大姐姐就在這一兩個月,早先就把給孩子的小鞋子做好了,是我做表姨媽的一點心意。”說著就吩咐永福去取了來。


    淩氏笑問,“今天你們去哪玩兒了?”


    趙長卿笑,“這麽冷的天,也沒去哪兒。就是以前楚哥哥能歐陽師父置辦的一處三進宅子,歐陽師父搬走後就空了下來,我們去瞧了瞧。”當然,還一起燒了烤肉,做了飯吃。


    淩氏心下有數,打發了白婆子下去,悄聲囑咐閨女,“庚帖已換了,這事就是定了的。不過,到底還未成親,你也得留幾個心眼兒,別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長卿臉都紅了,羞道,“母親想哪兒去了,就是吃了烤肉,說了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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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就好。”淩氏心說,家裏也有烤肉,也能說話,偏生跑到沒人住的宅子裏去。閨女若是縮手縮腳拿不出手掛心,這忒有行情,也叫人不放心。想到自己年輕時候,淩氏笑笑又放開了,天下的男人哪,都一個樣。


    不一時,永福取來一對孩子穿的大紅的虎頭鞋,那鞋子做的有說不出的精致可愛,淩氏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笑,“做的可真好。”


    趙長寧也領著趙長宇進來,在門外頭就嚷嚷,“姐,你知道大姐姐生兒子的事不?”


    “知道了。”趙長卿笑道,“你做舅舅的,也要送點東西才好。”


    趙長寧道,“我早想好了,先前姐姐獵來的黃羊,解下來的角鑲了給我,我拿一個送小外甥。”


    趙長宇呆呆的問,“哥,那我送什麽?”


    趙長寧道,“你還小,不用送東西。等你像我這樣大的時候再送就行了。”


    趙長宇歡喜的應了。


    趙蓉聽到聲音也過來了,笑道,“我針線上不成,早叫宜華做了身小衣裳預備著。”


    淩氏看過,又摸了摸,道,“送人也可以了。”又叮嚀趙蓉一句,“你還小,針線上要多練練。你姐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能紮很好的花兒了。”


    趙蓉心下厭煩,仍是一笑應了。


    她真是不知趙長卿是修煉了什麽**,楚公子這等出身人物,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偏生被趙長卿迷的七暈八素!


    若趙長卿真的嫁入楚家,哪怕她最後遂了心願,恐怕一輩子也比不上趙長卿了吧!


    隻要一起到如此,趙蓉當真是一千個意難平!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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