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在徐家大院住了下來,事情透著蹊蹺,道宵塵將他送來顯而易見必有所圖,徐家老祖不會看不出來,卻不知為何還要將他留下,這也是李沐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徐?給李沐送來了一個儲物袋,袋內裝著昨日徐茂公許下他的好處,十顆上品靈石,一把極品飛劍,一件極品靈甲,外加若幹徐家特產金絲雪魚。


    徐?對李沐的態度非常不好,若非老祖要求徐家族人對待李沐要奉為座上賓,徐?那一雙嗜血的眼神定要把李沐給吃了。


    在李沐的要求下,徐?極不情願的帶著李沐遊覽了一番徐家大院,李沐的用意是想先熟悉一下地形,倘若遭遇不測,也不至於慌不擇路。


    一路上,徐家眾弟子看向李沐的眼神煞氣騰騰,一個個兇光畢露,尤其是徐錦、徐歆等曾在地心世界吃過李沐虧的那些人,直勾盯著李沐,殺機彌漫,各個咬牙切齒,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


    然而,老祖有令,莫敢不從,再恨也得裝出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


    李沐在徐家生活的還算安穩,徐茂公為他安排了一處單獨的別院,依山傍水,風景很好,尤其是清晨和半晚,日出日落,伴隨著潮汐聲、鷗鳴聲,說不出的愜意、安寧。卻不知,徐?正在醞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加害與他。


    一個月後,徐?趁老祖外出之際,集結了徐錦、徐歆等一幹徐家弟子圍住了李沐的住處。


    徐?打算先斬後奏,他堅信老祖罰不責眾,這麽多人參與此事,即便要罰,分攤在每個人頭上也不足為慮。


    徐家弟子對李沐的仇視之甚,道宵塵和徐家老祖都未曾料到,否則為了自己籌劃已久的大事,不可能任由徐?等人亂來。


    李沐卻是早有所料,也做了一番準備,逃遁之法也早已想好,隻是,當徐?帶著四五十人圍堵在門前,李沐還是被嚇了一跳。


    李沐滿心無奈的暗自搖頭苦笑,徐?還真看得起他,帶這麽多人前來,打群架啊!憂慮之色一閃而過,先前的打算恐怕行不通了,不過事已至此,懼已無用,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用禁咒禦敵,拚個魚死網破。


    李沐提著的心很快就放了下來,徐?還沒有魯莽到率領眾徐家弟子一窩蜂的群起攻之,這樣一來,先前布置好的逃遁之法依舊管用。


    其實徐?也有顧慮,盡管徐家在外的名聲不好,但以眾欺寡的事情還不曾做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以往那些背信棄義的作為他們自認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人知曉了,可見,在修真界,想要保守秘密實在太難了。


    更重要的是,徐?有些拿捏不準李沐在道宵塵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單打獨鬥將對方擊斃,隻能怪李沐技不如人,即便將來道宵塵找來,也有老祖為他撐腰,就像自己的堂弟徐凡被李沐擊殺,除了直係至親之人,沒有人想著為他報仇,畢竟李沐的身份不一般,而徐凡也死的齷齪,可是倘若以卑鄙的手段將李沐圍毆致死,道宵塵一怒之下不顧老祖臉麵直接將他擊殺,他死也死的冤枉。


    見李沐悠哉樂哉的在窗前享受著晨曦的普照,對他的到來不聞不問,徐?有些暗腦,隻是臉上笑意不減,似乎吃定了李沐。


    “徐茂公圖謀之大,非你們這些小輩所能明白,別以為罰不責眾就可以胡亂來,我死了,壞了你家老祖的好事,你能脫得了幹係嗎?”李沐沒有迴身,語氣冰冷道。


    徐?一直在擔心著此事,隻是被小輩輕看,臉色有些掛不住,怒道:“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來找你切磋的。”說著,笑了笑,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淡淡道:“隻不過拳腳無眼,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怨不得誰了!”


    “好借口,既是如此,小弟奉陪到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李沐迴身麵帶笑意的望了徐?一眼,擦著徐?的肩膀走了出去。


    不大的庭院站滿了人,李沐一番話沒有遮掩,這些人聽得真切,退縮之意漸起,的確,如果真的壞了老祖的大事,被老祖記恨上,他們可就在徐家站不住腳了。


    一些對李沐並無深仇大恨的人向後退去,此事一旦牽扯重大,對他們而言得不償失。


    隻是,尚有一半的人無絲毫退意,一個個望向李沐,目光中充滿了仇恨。李沐猜到,這些人恐怕跟被他擊殺的徐凡關係親密,甚至可能是至親之人。


    徐?似乎早料到了此事,自始自終好整以暇的看著李沐,麵樓微笑,不愧是笑麵狼。


    李沐麵色平靜,冷眼掃視了一眼,冷聲道:“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猖狂――”


    “找死――”


    人群中兩人被李沐激起了怒火,接連站了出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兩人都是築基期修為,李沐毫無懼色,他之所以如此狂傲,為的就是挑起事端,借此給自己施壓,以求能夠找到突破的契機。


    正如淩霜所說的那樣,對於資質不好的修士,破而後立比靜求突破更容易突破,李沐如今練氣大圓滿,隻差一步便能築基,以他的身家,築基丹不難求,然而築基丹隻能在築基時曾加少許成功率,卻不能為突破找到契機,不突破,何以築基。


    眾人散開圍成一圈,相繼站出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退了迴去,另一人掏出一把通體冰藍的環刀,靜待李沐出手。


    看來這些人也不是毫無顧忌,即便殺李沐之心深似海,卻也要殺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毛病。


    淡藍色無名飛劍祭出,九龍鎮地印托於掌心,李沐嚴陣以待,既是為了尋求突破,就不能使用靈符,可惜了潛心修習了一個月的禦符術卻不能得以施展,不知效果如何。


    飛劍李沐多的是,先不說在體內祭煉的玉溪已經能夠稍作操縱,便是一個月前徐?送來的極品飛劍也已經留下了真靈印記做了簡單的祭煉,使用無礙。


    得自昭奕樓樓主付東之手的無名飛劍很簡單,簡單的有些過頭,連下品飛劍都能做到的變化大小、禦劍飛行的能力都沒有,這樣一把平淡無奇的飛劍,李沐始終覺得奇怪,不明白何人會造出這樣一把無能的飛劍,而且觀其劍身通體晶瑩,似藍水晶打造的一般,靈力外泄,雖光澤有些暗淡,但怎麽看,鍛造時用料都非同一般,最起碼這種藍色的晶體他就從未見過。


    李沐希望通過戰鬥徹底激發飛劍的潛能,如果飛劍是寶物,總有暴發天威的時候,正所謂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而如果隻是一般的凡品,碎了也不會讓人心疼。


    見李沐掏出九龍鎮地印,對戰之人眼紅了,不知是見到親人遺物而傷感,還是貪婪心作祟,十字刀花使出,寒冰之氣激射四溢,靈光湧動,噝噝作響,空氣中溫度驟然下降,晶瑩冰刃帶著刺骨的寒風,旋轉著朝李沐飛射而去。


    “十字寒霜降――”


    “徐夏怎麽一出手就是禁法!”


    人群中發出幾聲驚唿。


    “哼,禁法不光你會!”說著,李沐將飛劍迅速招致眼前,口中快速默念,手中印法變化不斷。


    “月攬靜天――”


    隨著李沐一聲怒喝,飛劍幻化一輪彎月瞬間飛出,幾道光刃盤旋其上,飛至十字交叉的冰刃前,光刃衝射而出,如同數不盡的彎刀飛射,瞬間將十字冰刃削成了數段,隨著啪啪聲響起,冰刃四碎,光刃已是強弩之末,露出飛劍本體,飛迴到李沐身邊。


    李沐暗歎一聲,記憶中,秦蕭施展這招時,玉溪化作彎月徐徐升空,彎月飛旋,光刃四射,數以萬計的光刃無差別的傾瀉而下,是何等的氣勢磅礴。


    徐夏驚愕一愣,周圍人群也陸續發出幾聲驚歎,不曾想,李沐的手段竟也如此淩厲。


    隻有少數幾人陷入了沉思,在若幹年前,他們似乎見過此招,盡管李沐此時使出有些不倫不類,但招式的軌跡與變化卻是一般無二。


    “看招――”


    李沐不等對方出手,大聲吆喝一聲,手印飛快舞動,口中默念有詞:


    “陰月當空,天地失衡,陽衰陰盛,子劫招邪……”


    “斜月無痕――”


    一片月牙從李沐交疊的雙手中飛出,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至徐夏麵前。


    徐夏慌忙環刀上擺,左手上抬,拖住刀刃,試圖抵擋。


    隻是,快若迅雷的月牙,瞬間凝聚,細如針,飛速貫穿刀身,又立刻還原,以月牙狀直奔徐夏麵門。


    徐夏大吃一驚,駭然不知所措,隻見一縷青光瞬間射向月牙,月牙偏了幾分,順著徐家的麵頰飛了出去,然而去勢不減,奔入人群,正對之人慌忙躲避,連連後退,一麵青綠盾牌祭出,才擋下這一擊。


    李沐一臉冷笑的望著徐歆,似在嘲笑,心中卻怒罵徐家人果然各個不知廉恥。


    徐夏有些禿廢的退迴人群,以築基中期的修為,僅僅一個迴合、兩次交鋒,他就敗的一塌糊塗,而且對方還是練氣大圓滿修士,當真羞愧難當,自信心大受打擊。


    看到這般形式,之前走出的另一人退縮了,李沐將目光望向那裏,那人慌忙避開了李沐的目光。


    然而,卻有更多的徐家弟子怒不可遏的瞪著李沐,摩拳擦掌,一副想要群起將李沐碎屍萬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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