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悠哉樂哉的品著香茗,觀看著演武台上的比試,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孟良、陳輝燦聊著天,比那些爭先恐後搶著上高台展示自己的人群悠閑多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然而,演武台上的比試剛進行了三五輪,陳輝燦正說著往年大比的情況,話到中途,突然頓止,而後愕然一愣,極不情願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玉瓶,遞到李沐麵前,猶如被拋棄的怨婦一般滿臉幽怨的望著李沐,極不情願道:“給你,早知道不跟你在一起了。”


    陳輝燦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李沐等人均是愕然一愣,孟良笑著打趣道:“陳兄不會是看上我們家沐沐了,怎麽突然送起了東西,我瞧瞧,是什麽東西。”


    說著,孟良一把抓過玉瓶,打開瓶口聞了一下,頓時目瞪口呆,口水橫流。


    陳輝燦一臉兇神惡煞的白了孟良一眼,奪過玉瓶,轉向李沐道:“這是玉髓九還丹,對你的傷勢有幫助。”


    “什、什麽情況――”李沐莫名其妙,玉髓九還丹之名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明白陳輝燦為什麽突然給他這個。


    “待會兒不想出醜,就趕緊服了這枚丹藥。”陳輝燦心在滴血,一臉肉疼的表情。


    李沐正要刨根問底,上首看台上突然傳出一段平和的話語:“一號台讓出個位置,李沐上台與蝶舞較量一番。”話音略顯淡然,語氣不容置疑,透著威嚴,雖然聲音不大,卻震懾全場。


    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將目光移向上首看台,也有少數幾個認識李沐的人將目光轉向李沐身上。


    話語傳出的刹那,李沐臉頰頓時皺成了苦瓜色,終於明白陳輝燦為何給他丹藥,原來是受淩霜師祖的吩咐。


    李沐一把抓過陳輝燦手中的玉瓶,毫不猶豫將丹藥倒入口中,見越來越多的人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嗖嗖涼意直透脊背,頭皮發麻,直心虛,四下望了一眼,苦澀一笑,有些無奈,搖了搖頭,硬著頭皮朝一號台走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坐在下首看台的蝶舞也是一愣,她是淩霜的記名弟子,師尊的吩咐自然不敢違背,她剛出關不久,李沐之名甚是陌生,雖然心有疑惑,卻也未及多想,起身下了看台,也朝著一號台走去。


    方才還口水橫流的孟良愕然一愣,頓時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抬頭望了一眼李沐的身影,嘿嘿笑著向張之秋、無雨馨講述蝶舞的事跡。


    台下廣場上的人群寂靜無聲,紛紛讓開道路給李沐、蝶舞二人。


    看台上,門主、長老和外來嘉賓卻無所顧忌,低首俯耳竊竊私語,議論聲四起,猜測不斷。


    門主道宵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位師弟還真是讓人無語,說話做事不分場合,門規在他麵前就是個擺設,搞特殊絲毫不顧及場麵禮儀。


    遠遠望了一眼演武台上的李沐,暗自歎道:“不過眼光卻也忒毒,三個記名弟子青木、陳輝燦、蝶舞個頂個的不凡,修為不說,大徒弟青木盛名在外,在門內三代弟子中堪稱第一人;二徒弟陳輝燦待人誠懇,朋友眾多,在雲州修真界名望極高;小徒弟蝶舞入門二十餘載,修為築基後期,根基紮實,最有希望五十歲之前結丹,堪稱鬼才之資。唉!我怎麽就沒有遇到這樣的徒弟。”


    聯想起自己的那些徒弟,道宵塵有些悵然,隨即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淡淡笑意,望向李沐的目光有些不同,心道:“前些時聽說師弟要收一個資質極低的練氣期修士為入室弟子,還有些納悶,誰知不到兩年,五百年不曾變更的靈符百鑒和符典竟然因他而改動,一時間攪的七符門風雲動蕩,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卻不知手段如何,聽聞如果不能在此次秋末大比中脫穎而出,師弟便不要了這個徒弟,也不知小家夥會有怎樣的表現,真是期待啊!”


    道宵塵慨歎的同時,李沐與蝶舞的比試已經開始,看台上一些長老認出李沐便是那位傳的沸沸揚揚的妖鬼符的製作者,互傳之下,幾乎所有人都將驚奇的目光轉向了一號演武台。


    演武台上,李沐、蝶舞兩人彼此都素未蒙麵,誰都沒有多言,對李沐而言,蝶舞的事跡他倒是聽說了一些,知道此女對敵時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對同門師兄弟也是如此,所以不敢絲毫大意,帶有蔚藍色光澤的飛劍祭出,幻化無窮劍影,天罡分影直接施展而出。


    蝶舞一襲紅衫,手持一隻雲翎,麵容清秀,目光冰冷,樣貌如脫塵仙子,似乎很單純,卻給人呆板的感覺,仿佛缺了點少女應有的靈動,如木石所化,表情始終如一,似乎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也不會變色。


    李沐一手禦劍術,引的台下眾人紛紛叫好,稍有見識的人不難看出天罡分影中蘊含的罡風之力,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好的禦劍術不是人人都會。


    隻是,蝶舞一出手就遮住了李沐的光芒,芊芊素手,拂袖起舞,雲翎順勢而出,天地色變,七色光幕從雲翎羽尾飛出,演武台頓時光彩照人,刹那,簇簇花團從天而降,落地生根,瘋狂滋長,發芽、長莖、生葉、開花,如時光加速,片刻間,演武台便成了花的海洋。


    蝶舞雙手在空中上下揮舞,素手拂袖,虛空輕點,隻見蝴蝶從花間朵朵飛舞,蜂擁盤旋,粒粒花粉肉眼可見的從天空飄落,香氣彌漫,使人陶醉。


    看台上,道宵塵讚道:“小舞的百花意境又有了新的變化,看來離領悟本源不遠了!”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蝶舞天眾之資,讓我等汗顏啊!”酩靈子鈺湫感慨道。


    二長老雲崖子端木棘點頭額首,歎道:“是啊,霜師弟收了一個好徒弟。”


    “何止一個好徒弟,如果我所料不差,台上與小舞對陣的那小子恐怕很快就要脫離小舞的意境嘍!”道宵塵開懷道。


    端木棘不解,開口問道:“掌門師兄何以見得?”


    “我的宵雷劍蠢蠢**動,氣機來自那小子,若非雷之意境本源,何以能撼動我的壓製。”道宵塵捋了捋胡須,笑眯眯道。


    “不、不可能!”淩霜驚聲道:“三年前他才從典書閣中獲取雷之意境的記憶真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領悟雷之意境本源。”


    淩霜話音剛落,演武台上,李沐雙手結印,天雷之力自眉心湧出,化作紫色氣團,在手中膨脹,淡紫色的透明氣團中,一絲血光泛著紅氳,妖豔、詭異……


    紫色氣團將李沐裹在其中,周身三米內的花海瞬間枯萎,飛舞的蝴蝶如同躲避恐怖的天敵,紛紛遠離李沐。


    李沐的意境本源很弱,甚至不能展開意境,但本源就是本源,非普通意境所能抗衡,而且是李沐自己的本源,與蝶舞借助雲翎內的本源釋放意境不同,李沐對雷之意境本源擁有絕對的掌控,在其他意境中,能夠將沒有本源的意境驅散,這也是意境鬥法中最常見的擺脫外界意境的辦法,雖然遇到相克製的意境會失去效果,但一般情況下還是無往不利的。


    蝶舞一愣,沒想到自己的意境這麽容易就被對方破解,抽出一條淡藍絲綾,藍綾圍繞著演武場的外圍做圓周飛舞,淡藍色靈光被藍綾拖動,布下一圈藍色光幕,將李沐與自己圍在圈內。


    百花意境並未收迴,雖然意境本身對李沐構不成威脅,但李沐也無法將意境徹底化解,他所能做到的隻是脫離意境。


    飛舞的蝴蝶無法靠近李沐,隨著藍綾拉長的光影,蝴蝶紛紛附著其上,變淺、變淡,如同融入畫卷的景物,與光影融為一體。


    看台上眾人,先前見李沐施展意境本源,均感震驚,盡管本源之力並不強,甚至連意境都無法展開,但那畢竟是實實在在的本源,不說場內之人,就是看台上的眾人,擁有意境本源的也不過十之三四,可見意境本源是何等的難以領悟。


    但是,卻沒有人認為李沐能夠勝過蝶舞,尤其是當蝶舞施展出此招之後,認識蝶舞的人都明白,李沐要敗了。


    “看來,小家夥要敗了。”道宵塵眯著眼,笑道:“小舞的百花幻境就連我稍不留意都會迷失其中,李沐盡管擁有雷之意境本源,但如果沒有其他的手段,僅憑定力,絕無不迷失的道理。”


    李沐自始自終都是見招拆招,從未主動攻擊,一來他確實沒有出手的機會;二來也是心有懼意,不敢貿然出手。


    此時見蝶舞一招失效,緊接著又是一招光彩奪目的招數使出,心中更加謹慎,雖說真正的力量對決是大道至簡,一招一式如世俗中武林人士比武,觀賞性並不高,但那是對已臻化境的大修士而言,普通修士鬥法,色彩絢麗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幻術,是假象;另一種便是靈力輸出龐大所致。蝶舞的招式顯然不可能是第一種,因為意境之力是真正的天地之力,將意境之力融入其中的招式怎麽可能是幻術。


    隻是,突然一股強烈的眩暈湧上心頭,周圍景物瞬間大變,李沐暗道不妙,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夢虛幻境的經曆至今記憶猶新,未曾想到蝶舞這招非但是幻術,而且是幻術中更高層次幻境成像,他之所以沒有往這方麵想,是因為施展幻境所需的力量十分龐大,而且成像極難,即便是結丹期修士,在沒有輔助手段或幻境陣器的前提下,也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布置成功。


    無數的花瓣充斥著整個空間,天上地下、四麵八方全是各種不同顏色的花瓣,李沐心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的感官、靈識和心神所察覺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仿佛置身於一處充滿了花瓣的海洋。


    李沐明白,他必須盡快脫離幻境,否則蝶舞攻來,即便將刀劍架到他脖子上,他也感覺不到,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說不定此時蝶舞已經將刀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突然,李沐想起了碎夢破幻咒,毫不猶豫的將咒言念出,這是他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


    “曦窈擎驀,?綺??,姊?汨?,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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