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禪一時激動,忘記了遮掩,頓時原形畢露,衝著李沐一陣埋怨,方才的義正言辭被拋在了腦後,佛家的淡定、無念也被摒棄一旁,甚至連佛祖的真言‘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李沐被埋怨了一通,卻並不惱怒,之前確實是他無知了,經過修禪這一番點化,讓他對修真者的真意明白了許多,而且修禪此人不錯,最起碼比那些外表正直內裏卻用心險惡的心計陰沉之人好的多,心裏藏不住事的直腸子才好相處,最起碼不會背後害人。


    見李沐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修禪恍然記起了自己的身份,趕忙雙手合十,念叨道:“阿彌陀佛,佛祖寬恕、佛祖寬恕……,淡定,一定要淡定,下不為利、下不為例……,阿彌陀佛……”


    “嗬嗬――”


    看到修禪的樣子,李沐忍不住笑出聲來,樂道:“大師不妨聽我絮叨一句,我個人覺得呢,做人最關鍵的是要做到真正的自我,不違背本心,正所謂逍遙遊宇內、隨意天地行,隻有將真我長存於世,才能做的真正的逍遙天地間,也隻有這樣才能快樂一世,而做為修真者,更應該如此,尤其是你們這些以心境為主的佛修,我想,做的真我才是突破的關鍵,而且……”


    修禪見李沐絮叨不止,白了李沐一眼,打斷道:“你懂什麽,佛祖有雲,‘無為無相始成佛’,又雲,‘無心無我善菩提’,若要無心,隻有做到不思量、不分別、不執著方可,執念便是執著,眼見心煩便是執念,看不慣好管閑事也是執念,口吐汙穢之言更是執念,阿彌陀佛,現在的嗔怒也是執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見諒、佛祖見諒……。”


    “這――”


    李沐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本來是要為修禪開脫,卻被修禪駁斥了一通,有些暈頭轉向,愣愣道:“我,我怎麽沒有聽過哪個佛祖說過那兩句話。”


    “我自己在佛家典籍中領悟的,不行嗎?”修禪迴了一句,又趕忙雙手合十,一個勁的念‘阿彌陀佛、戒嗔、戒嗔……’


    李沐搖了搖頭,覺得小和尚無藥可救了,也隱隱意識到,修禪之所以一直沒有突破,原因很可能出在這裏。


    過了茶盞時間,修禪緩過神來,將氣息珠遞還給李沐,平靜道:“那股奇異的氣息我雖然沒有徹底弄明白,不過卻有了一點猜測,如果貧僧所料不錯,那股氣息應該出自上古道統兵家。”


    “兵家?”李沐對這個陌生的名字一無所知,反問道。


    “對,就是兵家,如果單說兵家你可能不太熟悉,玄兵你應該聽說過,玄兵便是兵家在上古時期的代表兵器,而兵家所修的便是玄力。”修禪解釋道。


    “原來如此。”


    修禪如此一說,李沐心中頓時明朗,怪不得那人要奪取玄兵,而付家家傳玄兵的丟失,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師能否將兵家之事告知在下。”李沐問道。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知道是兵家所為,最好還是想了解一番才好下手。


    “這個贖貧僧愛莫能助了,對於兵家之事,由於太過久遠,貧僧也隻知其名不知其因,甚至連氣息也是猜測,不知真偽,望請見諒。”


    修禪的話雖然讓李沐多少有些失落,不過卻並未放在心上,既然已經確定是兵家所為,還害怕找不到兵家消息。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大師靜修了,我這就告辭,這次多謝大師幫忙,日後若有差遣,定當全力以赴。”李沐躬身行了一禮,告辭道。


    “阿彌陀佛,貧僧不送了,施主請走好。”修禪雙手合十行禮迴道。


    “告辭――”


    說著,李沐便轉身離去。


    然而剛到門後,身後突然傳來修禪的聲音:“如果無法查到有用的東西,不妨到流雲學府找雲彥智者試上一試。”


    李沐沒有想到修禪會出言提點,知道這是他好管閑事的本性使然,忍不住莞爾,搖了搖頭,修禪此人心性不壞,就是被佛家教義給毒害的不輕,又不能深解教義教化人心的意義,隻知道墨守成規,卻不懂變通,可惜了。


    李沐迴身再次行禮謝過,轉身出了竹樓,隻是遠遠的,還依稀能夠聽到修禪在哪裏‘阿彌陀佛,淡定、淡定,莫管閑事、莫管閑事’的念叨個不停。


    ……


    流雲學府是北浩城最大的學府,是儒林區流雲山學派在外的代理機構,院長名叫雲彥,是一位大儒,在北浩城很有名氣,因為其多才多藝,幾乎無所不知,所以被人稱為智者。


    李沐起初並未想過自己會有機會來這裏,盡管之前被修禪提點,不過他當時並不覺得打聽兵家之事會有多難,然而七天的時間過去了,周邊方圓百裏之內的坊市他都一一去過,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此時才知道,原來上古時期竟然是那麽的久遠,久遠到以世間最好的魂石製成的玉簡記錄上三百次,也無法將其完成的保存下來,因為那是三四千萬年之前的事。


    多番打聽無果,李沐想到修禪口中的智者雲彥,無奈之下,隻有來此一試,而且經過一番打聽,雲彥也確實不負智者之名,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隻是,雲彥是一位大儒,怎麽說也是築基期修士,是自己的前輩,不同於修禪,修禪與他同級,‘拜訪求教’美其名曰‘談佛論道’,然而築基期修士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說見就見的,更何況他還是個默默無名之輩。


    李沐在流雲學府門前徘徊了許久,卻不知該如何上門,緊握著手中的名帖,猶豫不決。


    過了許久,李沐最終咬了咬牙,徑直走了進去。


    流雲學府不禁外人出入,但僅限於外院,內院是除了本院學子外其餘一些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流雲學府的外院不是很大,進入大門是一片千餘平米的空地,是學員們交流活動的場所,當然,這些學員並非學府的正式學子,而是北浩城有名望有權勢的富家公子或者武林的後起之秀來此拜師求學,所學的無非是禮、樂、射、禦、書、數六藝,跟修真八竿子打不著。


    李沐沒有任何猶豫,穿過空地,來到正**的仁德門,這裏是通往六藝學堂的唯一入口,隻有進入仁德門才算真正進入到學府外院。


    仁德門規模不小,門庭大開,時常有人進出,卻無人把守,李沐很容易就走了進去。


    走進仁德門,便是六藝學堂,與前方空地的熱鬧相比,這裏明顯安靜許多,六藝學堂左右依次排開,左側禮、樂、射,右側禦、書、數,間隔分明,類別明確,學員們的衣著打扮也各不相同,學堂中間是一條寬闊的過道,遙遙望去,有百十餘丈長,李沐沿著過道向著學堂的盡頭走去。


    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一扇漆紅大門擋住了去路,大門寬約兩丈,高七尺,既無表字,也無門頭,隻有一扇光禿禿的大門聳立在哪裏,閉的嚴嚴實實。


    李沐握緊門上的鐵環‘咚’‘咚’‘咚’敲了三下。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開門。


    李沐正要握住鐵環再次敲門,身後卻傳來一句悅耳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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