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男子不客氣的拉著女子落座上位,他的目光仍是盯著扈輕。


    扈輕心道,我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看出我是天命所歸氣運之女?


    “你,從古墳場爬出來的那個?”


    叮,果然還是因為古墳場。


    扈輕左右看了看,那幾道合體大能的背影並不在,是說明這兩隻龍族的實力並不配他們招待?


    這樣想著,心裏定了定。再一看朝華宗化神大能的臉上,表情也如常,心便更定了定。


    “是我。”她努力扯了個笑。


    很難看。


    心裏把重喬罵得要死,你把我丟哪兒不好偏偏丟進古墳場,看現在這事鬧的,驚動三族了都!


    男子把她上下又看一遍,慢慢的說:“你這點兒小道行能從古墳場爬出來,看來古墳場真出了事。”


    眾人麵色一凝,此話語似乎表明著龍族對古墳場知道些外人不知道的內幕啊。


    扈輕正思索自己要不要迴答這句話,忽然眼前白金光芒大盛,她立時被罩在一片刺目光芒中,雙眼刺痛想閉又閉不上。


    聽見絹布的聲音:“媽的!”


    感覺到神魂中一道微微波動轉瞬即逝。


    扈輕已經來不及思考,整個人呆呆站立恍若失了魂魄。


    外人眼中便是一顆不可逼視的龍珠突然出現在扈輕腦袋頂上,放出一束光把人束縛。


    他們根本來不及擋,才覺察龍珠已經將人攝住,或者說,龍珠將人攝住了他們才發覺。


    一時一張張老臉上生疼。


    “你們這是如何?”玉留涯厲喝。


    男子淺笑淡淡:“別緊張。隻是確定一下究竟是古墳場出了意外,還是——這個人有問題。”


    玉留涯眸子一縮,扈輕有問題嗎?肯定有!從凡界來的大齡已育女,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裏成為“築基”,隻看這一點,是勵誌。但過程經不起扒。不入門派,沒有師傅,一個人敢四處跑,麵對元嬰真人都談笑自如——隻能說她有那個底氣。


    不是他自誇,也就是扈輕生活在朝華宗腳下,他們朝華宗的人人品還是過得去的,放在別的地方,早被人抽筋扒皮搜魂了。


    大約她自己也覺察到藏不住了,所以順其自然沒在他們跟前太隱瞞。


    也是自家人德性好涵養高,從不逼問別人的秘密——心思急轉間玉留涯不忘自誇一句。


    但這條龍!


    “扈輕是我們朝華宗的人,你如此做是不將我們頎野天放在眼中!”


    男子輕笑一聲:“朝華宗還沒這樣大的麵子。放心,她與我們多少算是故人,龍珠尋找的隻是——不該她有的東西。”


    不該她有的?


    什麽東西?


    玉留涯怒:“超出築基的東西她都不該有?我們朝華宗也是富甲一方!”


    男子表情略無語:“你們那點東西也算東西,我要找的,自然是讓她活著出古墳場的東西。”


    他微微轉頭:“老頭兒,你別試探了。這是龍珠,你撼動不了。”


    老頭兒孱鳴氣紅了臉,個龍崽子你喊誰老頭?你特麽的比我年紀大!


    沒錯,他一直在偷偷的對龍珠使力,但不管是靈力還是神識,都在靠近龍珠的一段距離內消弭無蹤,像跌入深淵,一個不慎,深淵還會把人吸進去。


    光幕裏扈輕站成雕塑,甚至她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糾結和假笑,她懷裏抱著的狗子正小嘴半張似要打哈哈,肩頭耷拉著的王地獸眼神渙散一動不動。


    龍珠將時間都定格在前一秒。


    男子一點,龍珠微微一動,對著他的那一邊的光上便起了變化。一條細劍和一隻龍顯現,分明是扈輕丹田裏的模樣,隻是白吻和雷龍也皆是一動不動被時光封印住的模樣。然後一片茫茫,眾人盡管第一次見此等手段卻也本能知道這是扈輕的識海——確實比一般人的廣闊,絕不是築基能達到,分明是金丹的水平甚至勉強可以歸納進元嬰。


    說明她神魂遠比同階人強大。


    眾人麵色不變,這樣的人並不是沒有,隻是少見而已。


    龍珠再次微微一動,無數畫麵驟然湧了出來,靈石、丹藥、靈植、武器、衣裳、玉簡、書籍、材料、工具、吃的喝的玩的,雞鴨魚,豬牛羊.


    全是扈輕身上帶的東西,那些裝在盒子瓶子裏的東西,也都顯露了出來,飛掠而過,久久不能停息.所以她這是帶了多少東西?夠她一日三餐吃喝一百年吧!


    龍珠把扈輕身上所有藏著掖著的東西抖了個底朝天,連她身上的衣裳鞋子襪子頭繩都照了出來,包括做護腕用的絹布。眾人並沒有看出有什麽出格的。真要說什麽巨寶的話,隻有那條雷龍顯眼。


    隻是一條器龍並不被龍族看在眼裏,所以龍珠再三查找都未能找出什麽新鮮東西,男子手心微抬,龍珠飛迴隱入不見。


    過了兩三秒,扈輕才茫茫然迴神,似乎沒發現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麽,見眾人都盯著她瞧,低聲問玉留涯:“怎麽了?”


    玉留涯猶豫了下:“他用了龍珠——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大家看到了。”


    扈輕一驚,下意識抱住自己胸前,臉色漲紅,目光屈辱憤恨的射向男子,一聲“登徒子”險要破口而出。


    同時她腦袋裏嗡嗡嗡的:要不要捂住下麵?


    現場好尷尬。


    男子心一慌,下意識看眼旁邊的龍女,解釋:“不是看你,是看你身上的東西。”


    轟——老娘身上能有什麽東西!除了臉嗎?


    扈輕的眼神表明她要拔刀了。


    “不是看你身體,是看你的物品。”龍女見氣氛越發不對,也開口解釋。


    扈輕臉上紅潮一退,忽青忽白起來。


    再圓滑再屈從現實,這種情況下她要還能忍她就不是個人!


    她捏著拳頭,硬邦邦扔下一句:“我不舒服,迴去休息了。”扭頭就走,腳步重得能踏破地板。


    男子要喊住他,手心一扯,對上龍女不讚成略帶責備的眼神,隻得訕訕收迴視線:“方才唐突了,不過檢查過大家都放心。”


    我可去你媽的吧。玉留涯冷笑,裝得人模人樣,其實就是看不起修士說都不說一聲突然搜身。還有那個龍女,事情都結束了你又出來裝文明人了,嗬,長得再像人也不會幹人事。


    微笑微笑再微笑,一個合格的掌門就要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微笑,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再出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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