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丈夫說冉染可能不會死,夏夜才覺得心裏好受了很多。(.)


    他最後那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責備她,夏夜知道他其實是在擔心自己的和孩子。


    突然覺得跟冉染比起來自己好幸福,夏夜感動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沁出了眼眶。


    用力的環住丈夫的腰,把臉深埋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她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他強有力的心跳,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她隻知道她現在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男人他是真的已經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了。


    剛剛他對冉染說的那番話讓她覺得好意外也很震驚,但更多的還是感動和欣慰,她就知道自己沒選錯人,他一直是個值得所有女人都趨之若鶩的好男人。


    “好了,你也累了,我先陪你上樓去休息一下。冉染的情況穩定了之後你哥他們肯定會打電話給我們,你就別擔心了。我不許你再自責,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愛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我們沒有對不起誰。錯的是冉染,她不該試圖利用孩子來挽迴我的心,這根本就是徒勞。她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被她傷害了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的席挽楓,如果她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在遇到你之後,我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愈合了。小啞巴,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樣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我們會過得很幸福,一定會?”


    俯身將懷裏的女人一把打橫抱起,席挽楓抱著夏夜就朝樓道口走去。


    他深邃深壑的瞳眸像兩泓潭水般凝著懷裏那張清澈的容顏,道不盡的溫柔從他深情的眼神裏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他情不自禁的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臉上勾著的是一抹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感激。


    感激上蒼今天終於舍得手下留情了一次,也感謝海棠那及時的一槍,才得以讓他可憐的小啞巴在剛剛那場動亂中僥幸逃過一劫,不然她和孩子真要有事,他席挽楓怎麽可能獨活於世。


    夏夜伏在他懷裏莞爾一笑,一雙波光流轉的美眸直直與他繾綣的眼神肆意的在空中交匯,她覺得自己好像醉了,醉在了他那些動人的情話裏,醉在了他像是在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的溫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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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坐在電腦前的司徒晴天在竊聽到剛剛席家人的對話之後,她倏然一把取下耳朵上戴著的耳麥,站起身惱怒的把手裏的耳麥往桌上一扔,她氣衝衝的就朝著窗邊的酒櫃走過去。


    打開櫥窗,取出一隻高腳杯,擰開一瓶最烈的酒往杯中到了三分之二,她端起酒杯仰頭就是一陣猛灌。


    一杯酒下肚,胸腔裏的怒氣仍是未消,她接著又連灌了幾杯,直到在酒精的麻痹下胸口上的痛稍稍緩解了一些,她方才用手背拂去嘴角沁出來的酒液,隨手就一把將手裏捏著的那隻昂貴的水晶高腳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看著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司徒晴天的唇邊漸漸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她清亮的眸子裏燃燒的是對席挽楓的失望和對那個啞巴深惡痛絕的恨意。


    誇張的握緊手裏的拳頭,司徒晴天冷笑的望向書桌上剛剛被她扔在鍵盤上的耳麥,她咬牙切齒的說,


    “兩情相悅是?想要一直這麽幸福下去,是?很好,那我就讓你們嚐嚐什麽叫做勞燕分飛?董夏夜,你不過就是個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的啞巴,沒想到卻把我的挽楓哥哥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有種?不過你未免太小瞧了我司徒晴天的厲害,冉染那個賤人都被我扳倒了,我還怕你一個啞巴不成?咱們走著瞧,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一想到冉染那個賤人居然這麽沒用,才進去莊園就被席挽楓的一番話刺激的方寸大亂,導致現在中槍了生死不明,司徒晴天就忍不住在心裏罵她。


    不過仔細一想,司徒晴天覺得這樣也好,她甚至期盼冉染那賤人最好一命嗚唿算了,再者半身不遂也可以,這樣也免得她動手了,也為她日後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且現在瞳瞳那個小賤人也順理成章的留在了莊園,雖說不是席挽楓他們情願的,但畢竟冉染生死不明,那小賤人肯定會暫時住在莊園裏,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利用小賤人來對付那個啞巴了。


    剛剛從耳機裏她也聽到了瞳瞳那小賤人說的話,司徒晴天能感覺到那小家夥現在有多討厭那個啞巴,她很高興那麽小的孩子居然這麽聰明這麽的有心計,到底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簡直對她太有利了。qq1v。


    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司徒晴天頓時心情大好。


    她決定先派人查出那個龍逸和海棠送冉染去哪間醫院了,然後再讓他們盯著點。(.)


    不管冉染有沒有事,瞳瞳那個小賤人肯定會吵著要媽媽,隻要她出了莊園,她就會製造機會見到她,趁機給小丫頭煽煽風點點火,順便再慫恿她幾句,她司徒晴天還就不信那個跟她媽一樣不是省油的燈的小賤人不鬧得他們席家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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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載著龍逸和昏迷不醒的冉染剛剛從莊園大門裏出來,她正準備調轉車頭一鼓作氣的將車子開上莊園門口的那條小道,結果一旁的龍逸卻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海棠,停一下車。”


    “怎麽了?”將車子停下來,海棠不理解的朝他看過去,發現身旁的男人正眸色深沉的望向窗外,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海棠這才注意到莊園門口靠左邊的一處空地上立著一個衣衫襤褸戴著破草帽拄著拐杖而且手上還拿著一個破瓷碗一看就是乞丐的人。


    望著那乞丐的方向,海棠忍不住戲謔的笑起來,“這乞丐還真能耐,這麽偏僻的地兒他都能找到,沒準盯著挽楓他們家很久了,看他們家有錢想多討點兒。”


    仔細的打量著那個乞丐,雖然他黑乎乎髒兮兮的臉被頭上那頂破草帽遮住了一大半,但是龍逸還是覺得這人很熟悉,從剛剛無意間瞥向窗外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看那乞丐握著手裏的碗直發抖的樣子,還有他的神情看起來也不像是來這裏乞討的,龍逸頓時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從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舉動來看,加上他望著的方向是莊園後山那片葡萄園的所在地,直覺告訴龍逸,這個人似乎對這裏很熟悉,他猜測這個乞丐肯定不是來這裏第一次了,而且越看那人的身影他越覺得像一個人。


    哪怕那乞丐眼下髒兮兮的,背也有些佝僂,可他給他的感覺就是很像一個人,而且越看下去,龍逸覺得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海棠,我有件事要確定一下,你先送後麵的女人去醫院,我隨後自己打車過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龍逸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衝下了車。


    海棠剛想開口問他是什麽事這樣著急,龍逸像是猜到了她會叫住他一樣,在她招手還沒來得及叫住他的一刻,他迴身就對她說,


    “不要問為什麽,想做我的女人就要聽話。再耽誤下去那女人的血會流幹的,她的情況確定之後記得先給我打通電話。”


    說完,龍逸轉身便帶著一臉的疑惑和猜測朝著那個乞丐靠了過去。


    海棠雖然滿腹疑問,但是他都這麽說了,加上後座上那女人的情況也的確有點棘手,她望了一眼龍逸又看了一眼那個吸走他精氣神的乞丐,隨即便聽話的發動了引擎載著冉染火速趕往了醫院。


    慢慢的來到那個乞丐的身後,雖說遠遠的就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但是龍逸卻沒有掩鼻,眼下他隻想弄清楚這個人他到底是不是他心中猜測的那個人。


    將視線從眼前的莊園上收迴來,那乞丐緊了緊肩上破爛的布包,布包裏幾個被人扔掉沒吃完的包子饅頭是他目前最值錢的東西,隻有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跟這個黑暗的社會抗爭下去。


    握緊手裏那根枯枝,轉身的一刻卻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黑壓壓的身影,那乞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著可能是剛剛看的太出神才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了他身旁。


    帽簷下那雙渾濁的眼睛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隻覺得這年輕小夥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給他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不過細想他一個乞丐能認識誰,所以也就快速的將視線從麵前的男人身上移開,他快速的壓低頭上那頂破草帽的帽簷,黑乎乎的大掌拄著手裏的枯枝轉身就一瘸一拐的朝著莊園門口那條小路上走去。


    目送他佝僂的背影從身邊擦肩而過,龍逸總覺得這人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不是乞丐麽,那看他穿得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就很有錢,為什麽不找他乞討呢,還是他來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乞討?


    雖說他的右腳明顯的有殘疾,然而他卻拄著口裏那根枯枝像逃命似的的快步前行,就好像很害怕被誰認出來一樣,而且他走路的樣子好像一個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哪怕那乞丐的樣子很狼狽,但是從他剛剛抬頭望自己的那短暫的一眼裏,龍逸仿佛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難道是……?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可怕,也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龍逸似乎越來越肯定他就是那個人?


    “老人家,您等一下?”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追了上去,龍逸激動的叫住了前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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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染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海棠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的都快睡著了。


    醫生說冉染的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由於那一槍穿透背部的時候傷到了她的背部神經,所以有可能一輩子都要那麽躺在床上了,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她現在變成了植物人。


    幫冉染辦理好住院手續,又命人把她安排在了最好的病房裏,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跟個活死人沒兩樣的女人,海棠眼裏忍不住泛起了一絲自責。


    雖說這女人是有夠壞的,但還不至於無藥可救,原本她開那一槍隻是情急之下的無奈舉措,沒想到卻讓這個女人成了植物人,這讓海棠一時之間竟有些不忍心了。


    怕席家人擔心,她趕緊撥了一通電話給席挽楓,把冉染的情況告訴了他。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快下午五點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到現在都沒出現,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不是說會打車過來的麽?


    隨手撥出了龍逸的號碼,可是手機都快打爆了就是沒人接,海棠頓時氣的直咬牙,她發誓迴去非得好好罵罵他不可。


    囑咐她請的一個護工好好照顧病床上的冉染,海棠便攥著手機離開了病房,她要去看看那個該死的放了她鴿子的男人現在到底在幹嘛,居然敢不接她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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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的別墅裏,從一間客房裏走出來的龍逸,一出門整個人就無力的癱靠在了走廊裏的牆壁上。


    他痛苦的抬起雙臂抱緊了自己的頭,深幽的黑瞳裏布滿了震驚和無奈,他抱著頭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起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原來那不是車禍,是謀殺?天哪,小姐愛的居然是仇人的兒子……小姐,我可憐的小姐,你該怎麽辦……”


    “小姐,小姐你等我,我馬上來接你,你不可以再留在那裏,不可以再跟仇人的兒子同床共枕,不可以懷仇人的孩子啊,小姐?”


    丐剛一心。一想到小姐還在席家的莊園裏,龍逸頓時壓下心裏的震驚和悲傷,他發瘋一樣的就朝著樓道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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