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幫龍逸擦完身體之後,打了盆水讓他泡了泡腳,又幫把他身上那些還沒痊愈的傷口一一塗上了藥膏。[]


    看她裏裏外外跑進跑出的,龍逸好看的嘴角滿足又充滿歉意的彎起。


    每次看她像個妻子一樣的為自己張羅這個張羅那個,他就仿佛看到了他們以後幸福生活的情景。


    雖然他並不確定以後她如果知道了他的心意會不會嚇一跳,而且她也不一定會接受他,但是對他來說,她永遠會是他心裏唯一的牽掛,是他心中妻子的不二人選。


    看著身旁那張忙的滿頭大汗的小臉,龍逸下意識的抬起手背,曲起的手指心疼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汗漬。


    他在心裏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混得出人頭地,不僅要努力賺錢買迴有著他們共同迴憶的莊園,還要讓她過迴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公主般的生活,讓她不用再為了生計而去開什麽奶茶店,也不用再遭受別人的白眼。


    夏夜彎著唇角衝龍逸笑著,任由他厚實的大掌幫她擦去他臉上的熱汗。


    她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溫暖的讓她想要掉眼淚。


    這麽多年了,這個男人在她心裏早已等同於親哥哥了。


    要不是他傾其所有的收留她還供她念書,甚至對她嗬護備至,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夏夜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樣,沒準當初早被送進孤兒院了。


    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這份感激她一直都深埋在心底。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龍逸對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人,是比未來的老公還要重要很多的人。qq1v。


    所以她很努力的用工念書,哪怕她是個啞巴,是個旁聽生,她也覺得沒什麽。


    隻要能學到知識,將來有機會找一份不錯的關於會計方麵的工作,讓哥哥不用再那麽辛苦,甚至等有錢了還可以送他去念書,把這些年他缺失的文化幫他補起來,她就覺得此生無憾了。


    突然想到什麽,龍逸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對了,你今天去哪兒了?我以為你在店裏,結果去學校發現店門鎖著,你人也不在,嵐嵐說你有事出去了,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忙到這麽晚?”


    一聽哥哥突然問起這個,而且還聽他說他居然去學校找她還見過嵐嵐了,夏夜捧在麵前的手心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她很擔心嵐嵐有沒有對他說什麽不該說的,還有拆遷的事情他應該也還不知道?


    剛剛一進門他就問她去哪兒了,她用撒嬌把話題岔開了,以為他不會再問了。


    主要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畢竟她的朋友也不多,活動圈子也很小,連撒個謊都好難,隨即編一個理由肯定瞞不過他那雙犀利的眼睛,所以她幹脆想著撒撒嬌混過去了。


    可現在他居然又把話題重提,夏夜一時間覺得有些頭疼。


    關於那個男人,那個晚上還有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哥哥知道的,不然以他衝動的個姓,沒準殺了那個男人都是有可能的。


    夏夜低著頭努力的在眼睛裏遣詞造句,她想盡量編一個可以讓哥哥信服的理由,免得他看出破綻來。


    而且,關於奶茶店拆遷的事情,她也不太像讓他知道,他原本就不太喜歡她去開什麽奶茶店。


    她隻知道哥哥一是怕她太累,二是不放心她晚上迴家太晚,畢竟奶茶店的生意屬晚上最好,大學裏晚上學生一般都沒什麽課,他們都喜歡在晚上出來吃東西逛逛衣服什麽的。


    見她不說話,龍逸微微有些擔心的蹙起了眉宇,眼底倏然浮上了一抹不明顯的憂愁。


    其實打從她一進門,他就覺得她怪怪的,而且這陣子他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經過她房門口的時候總覺得像是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音,感覺很像她抽泣的聲音。


    她的哭聲跟那些正常人不一樣,默默的抽泣聲他很容易分辨出來。


    好幾次他都想問她怎麽了,可又覺得也許是自己聽錯了,畢竟他也不是很確定那聲音是不是從她房間傳出來的。


    餘光偷偷瞄向哥哥,夏夜發現他愁容滿麵的盯著某個不確定的方向發著呆,那神似一看就是因為擔心他而想多了。


    他這個人她太了解了,之前樓上有個男生對她有好感,他就生氣的警告那個男孩子不要靠近她,還吃味兒一樣的一連幾天都不理她。


    其實夏夜心裏明白,他這是不想讓她那麽早談戀愛,當然了也害怕她過早的結婚會丟下他不管。


    夏夜覺得哥哥骨子根本就是個害怕孤獨的人,她想可能是他覺得他們畢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所以才會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他真的是想多了,她不可能忘恩負義的丟下他一個人。她早就在心裏發過誓,隻要哥哥一天沒給她娶嫂子,她才不會先嫁人。


    而且,他不知道,她已經不再純潔了,而現在的男人看起來很大方其實很在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所以她以後有沒有人要真的是個未知數。


    怕哥哥又誤會她無跟男孩子約會才會迴來這麽晚,夏夜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決定用個比較能騙過他的理由蒙混過去。


    她隨即衝他笑了笑,打著手語跟他解釋,“好嘛,我告訴你就是了,你別多想了。其實是這樣的,我們班有個同學的親戚家裏也有個小孩子是啞巴,不過他是先天姓的聾啞。送去聾啞學校,家長怕別人欺負他,隻好請聾啞老師在家裏教那個孩子。剛好最近那個教啞語的老師有事迴家了,我那個同學就讓我頂幾天班。那家人可有錢了,給我的報酬都趕上奶茶店一個星期的收入了。再說了,你也知道我是啞巴,對於跟我一樣的孩子,我是能幫盡量幫的。”


    怕他看出破綻,夏夜盡量裝出一副同情‘那個孩子’的模樣,她相信這個謊話一定可以瞞過他。


    果然,龍逸還是信了,畢竟她節假日就愛去聾啞學校做義工,他自然能理解她對跟她一樣的殘疾人群那份油然而生的發自內心的同情心。


    隻要是她想做的,想要的,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龍逸伸手摸了摸夏夜的頭發,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我理解,你想去就去,不過以後跟人說好早點迴家,就說家裏人等著,不讓你那麽晚,知道嗎?”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被他扔掉的拐杖,示意她幫她撿起來,“時間也不早了,你扶我迴房間。一會兒你吃完飯也早點休息,明天還上課呢。”


    見他相信了她的謊言,夏夜開始的撿起地上的拐杖,上前來扶著他朝他的房間走去,她笑靨如花的用眼神跟他保證,“嗯,我知道的,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哥哥替我擔心了。”


    龍逸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點頭衝她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那燦若桃花的笑容,龍逸隻覺得心裏好像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總覺得好像要漸漸失去她了,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危機感。


    他在想,是不是她喜歡的人已經出現了?


    ******************


    一連幾天步行街都相安無事,每天還是像以前那樣熱鬧,前些天來的那群人自那日之後就沒再過來找事,大夥兒都覺得是夏夜說服了那個開跑車的總裁,所以每天都有人提著瓜果之類的東西來感謝她,這讓她覺得很無奈。生天她龍。


    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天她明明跟那個男人不歡而散,而且他說了除非她簽下那份賣身契,他才會考慮不拆掉步行街。


    是考慮,而不是一定不拆掉。


    再說了她不但沒簽,反而還氣衝衝的跑出了那座莊園,按理說他應該氣瘋才對。


    其實第二天她來到店裏的時候,心情就很忐忑,以為他會因為昨天的事情趁機命人加快拆遷的速度,但是連著幾天他都沒動靜,反而讓她覺得有些不安了。


    那個男人他為什麽不行動,他到底在想什麽?


    席氏集團旗下的一間百貨公司裏,席挽楓正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穿梭在三層的女裝區,而他身後的手下,幾乎個個手裏都提著幾袋子女姓用品。


    中午百貨公司經理接到上麵通知,說總裁下午會過來購物,他當即下令關門歇業專心為總裁一個人服務。


    席挽楓身邊的一個助理先前在莊園裏見過夏夜,一見總裁挑選的那些衣服鞋子包包之類的東西,他就猜出來這些東西是他們總裁幫那個不會說話的女孩子挑選的。


    提著幾個購物袋,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一臉疑惑的詢問起了席挽楓,“總裁,我看的出來您很中意那位小姐,其實隻要您一句話我們可以立馬把她帶過來。而且,我不理解為什麽您下令暫緩圖書館的籌建工程,您不是一直希望快點幫老爺建好圖書館嗎?”


    “緝拿小白兔呢,是要講究方法的。她的脾氣,改天讓你領教領教就知道了,她是那種你越逼她,她就越不屈服的類型。何況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出其不意,你不懂嗎?”


    席挽楓從一間鞋店出來之後,又進了對麵一間女姓睡衣專賣店,他一邊精心挑選著睡衣,一邊勾著一臉自信滿滿的笑看向身後的男人。


    拿起一件比較中意的睡衣,席挽楓在腦子裏迴顧著夏夜的尺寸,繼續對身邊的助理說道,“至於圖書館,自然是要建的,緩個幾天也無礙。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怎麽緝拿我的小兔子,你不知道她多可愛,可愛的簡直讓我失控,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對我來說都不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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