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傻柱和一大爺一起走進院子。


    臨近年關,辦喜事的也多了起來。


    作為一個廚子,自然廣受歡迎,這不一大爺憑借人脈,帶著傻柱四處接單子,慢慢打開名聲。


    今天剛從楊廠長家裏出來,一桌菜可是讓楊廠長吃的開心,這以後工作的事,算是搞定了。


    現在的傻柱還不是軋鋼廠後廚那個唿風喚雨的傻柱,進入後廚後,也是跟在老師傅後麵打打下手。


    這年頭可不是有廚藝就能當大廚的,單位工廠可是講究論資排位,新人想要出頭,不僅得熬,還要有人幫帶才行。


    原著裏裏的馬華拜傻柱做師傅,那也是三年又三年,還美其名曰考察。


    最後也沒學到啥。


    當然,這其中很大因素是傻柱的事,卻也能反映出當時的社會情況。


    好在傻柱也不是新手,本身有些本事,欠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


    這個機會,在易中海的幫襯下,很快就搭上楊廠長的線。


    隻要在等級上提一下,就能獨當一麵。


    現在傻柱是最低級的九級廚師員,就等著這次考核,升到八級廚師了。


    前途美好,傻柱自然充滿幹勁。


    而且他可是打聽清楚,許大茂這孫子私下裏可是沒少做功課,為的就是繼承他爸的工位,成為廠裏的電影放映員。


    這到時候許大茂成了,他要是被涮下來,那在這四合院還有啥麵子?


    不過他也不太擔心,畢竟是家傳的手藝,考核應該沒問題。


    兩人剛剛走進來,早就瞅著的三大爺立刻走上前。


    “老易,那小子迴來了!”


    “誰?”


    傻柱沒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還能有誰,楊小濤唄!”


    “嘿,這孫子終於舍得迴來了,我還以為不要這個家了呐,正好騰出來救濟大院的窮人!”


    傻柱沒心沒肺的說著,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


    當然,他自己對這房子是沒需求的,雖然四合院經過改造,但他家的兩間正房算是院子裏最好最大的了,兩間小耳房,他還真沒看在眼裏。


    一大爺卻是向閻阜貴問道,“啥時候迴來的?”


    “有一會功夫了。”


    “這小子變了,我看著應該是刺激的,老易,我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馬上就過年了,什麽事等過了年再說!”


    閻阜貴下午看著楊小濤和許大茂湊的比較近,雖然沒聽到說什麽,但許大茂什麽德行他心裏門清,這倆家夥要真的搞點事,大院裏還不得雞飛狗跳?


    一旁的傻柱聽了卻是急不可耐,“嘛呢,還過年?”


    “我家五塊錢啊,閻老西,你家不缺那五塊錢?”


    “挨一頓揍,就能賺十五塊錢,這種好事我也想試試!”


    傻柱還是心疼那五塊錢,這年頭一毛錢都是錢,一個饅頭都能過一天,五塊錢買多少饅頭啊。


    至於說是十五塊,是那許大茂的十塊錢就不再他考慮內了,甚至在他看來,十塊錢還是少了。


    似許大茂這種壞種,陪個二三十也是應該。


    說道五塊錢,閻阜貴心裏一陣胸悶,五塊錢啊,他大半年節衣縮食才省下來的,為此還加重了幾個孩子的負擔,每個月又要多記下幾筆賬,等孩子長大了好還。


    幾人說話中,門口再次來人,卻是賈東旭帶著一身酒味走進來。


    “師傅,你們幹嘛在這?”


    “又去喝酒了?”


    易中海有些不耐,賈東旭笑笑,“這不拜托幾個兄弟幫了忙,特意感謝嘛!”


    “你那些兄弟,還是少見的好。整天遊手好閑,幹點啥不行?”


    麵對易中海的指責,賈東旭隻能低頭聽著。


    這就是師傅的地位。


    “好了,老閻,這事再說吧。”


    說著易中海往中院走去,傻柱還在和閻阜貴說道著,賈東旭卻是快步跑上來。


    “師傅,我有個朋友想進軋鋼廠,那人出這個價,您看能不能幫幫?”


    說著賈東旭豎起一根手指。


    易中海自然知道是多少,這事他以前也操作過。


    “現在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多餘的?”


    易中海也想掙這一百塊錢,別看他每個月都有99塊錢的工資,但這是這兩年剛剛提上來的。


    以前在工廠裏掙的錢都被他打點出去,那時候考核還沒這麽嚴謹,花了不少錢終於評上了八級鉗工。


    再加上那兩年為了要孩子,老兩口可沒少折騰,也就是這些年一大媽身體不行了,才熄了念頭,轉頭物色給自己養老的。


    不過,一大媽的身體語言養著,這也要錢。


    總而言之,易中海家並不想外人看到的那樣光鮮,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自家的底子自己清楚。


    一百塊,很多了。


    “師傅,眼下不是有合適的嗎?”


    賈東旭瞥了眼中院,易中海心領神會,卻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過年再說!”


    “知道了。”


    賈東旭一看有戲,眼睛瞅著中院耳房,露出一抹兇狠。


    他家媳婦被白摸了一個多月,哪能這麽便宜了他。


    賈東旭前腳進門,大門口處三大爺和傻柱就看到賈張氏步履蹣跚的走進大門。


    現在的賈張氏渾然沒有平日的威風,臉上掛著疲勞,頭發上,身上更是沾滿了塵土。


    臨近年關,街道辦對衛生抓的勤,經常巡視街道,賈張氏就是想偷懶也沒法。


    更要命的是,街道辦可不提供飯,中午吃飯就得自己帶著,那揣著的窩窩頭,天一冷又硬又難吃,一天下來,餓得半死,累的半死。


    現在就想趕緊迴家啃兩個熱乎的饅頭。


    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閻阜貴和傻柱聊著,隻是聽了兩句,疲憊的身體裏立刻騰起一股力量


    想著自己這麽多年了還沒遭過這種罪,尤其是人前人後指指點點,讓她更是丟了麵子。


    怒火中燒,身體也不覺得累了,將身前兩人撥拉開,然後嗷嚎一嗓子楊中院衝去。


    傻柱和閻阜貴被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看著跑遠的賈張氏,對視一眼連忙跟上去。


    “殺千刀的小畜生,該死的絕戶,終於滾迴來了!”


    嗷嚎聲在大院裏響起,剛剛迴家的易中海腦門生疼。


    “這一天天的,淨整事!”


    心裏罵著賈張氏不消停,卻也不能置之不理,隨即走出屋子。


    賈張氏一句嚎叫,自然引得眾人注意。


    這年頭沒啥娛樂活動,看著別人撕逼大戰也算是消遣。


    不一會兒,前院後院的也推開門走出來,有的還拿著小板凳,真是看戲的不嫌事大。


    楊小濤正將水澆在菜刀上,準備磨刀,這時就聽到前院傳來一聲咒罵,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頭灰色老母豬哄哄的往這邊跑,那架勢比起豬八戒衝鋒強多了。


    “不要臉的混蛋,挨千刀的畜生,有媽生沒人管的黑心鬼!”


    “你是缺了哪輩子的德,在這裏招人厭棄。”


    “一肚子壞水,活該你克~,活該你個絕戶!”


    賈張氏一來,看著楊小濤也不管他幹啥,立刻開啟噴子模式,嘴裏的汙言穢語說個不停,就不帶喘氣的。


    不過她也不是沒腦子,隻是站在院子外麵咒罵,而且因為上次的教訓,克死父母可不敢說了,隻好改為詛咒他個絕戶。


    人群後方易中海麵色難看,聽到這個詞心裏就難受,對賈張氏更是生出悶氣,也就放緩了腳步,不再做聲。


    楊小濤看著叉腰叫罵的賈張氏,又瞅了眼自家院子。


    說起來,這四合院也就他個陳大爺家有個院子,這是當時修建的時候預留下來的花圃,隻不過這年頭誰有心思種花,就被清理出來,隻是沒人搭理罷了。


    不過這院子沒有遮攔,誰都能進來踩上兩腳。


    但院子就是院子,他楊家在買房的時候可是特意買下來了,周圍鄰居也都知道。


    所以,不論是情理上還是法理上,這院子就是他楊家的。


    賈張氏現在站在外麵,他自然不去理會。


    但要是進來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啦。


    汙染耳朵的話還在繼續,周圍人也越來越多,隔壁陳大爺也走出來,麵色難看。


    楊小濤揮手示意沒事,隨後站起來,神情淡漠。


    他很清楚一個道理,跟一個不講理習慣撒潑耍混的人,無論怎麽掰扯,都無濟於事。


    因此麵對這種不要臉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被對方拉到同一水平線,無論是智商還是心情。


    和一個老虔婆罵街,太掉分。


    看看四周,沒發現一大爺,卻是看到二大爺湊到前麵,嘴角勾起。


    “二大爺,您是院子裏有名的主事人。”


    “這事伱可的管管!”


    人群前,二大爺劉海中一聽,立刻挺胸碘肚,對著楊小濤點頭,臉上露出“你很有眼光”的神情,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可是剛要學著領導開口,就聽到楊小濤繼續喊著,“二大爺,您說這罵人犯不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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