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走了,冉秋葉將楊小濤拉迴去,這院裏的事,少攙合。


    他們家現在就挺好的,犯不著為幾個不想幹的人生氣。


    因小失大,不明智。


    易中海看了眼冉秋葉,心理鬆了口氣。


    這楊小濤咄咄逼人,他也承受不住啊。


    “賈張氏。你說,同不同意。”


    易中海喊著,心裏也帶氣。


    賈張氏哪還有先前的得意,知道自己惹了大禍,趕緊走出來,將自己心理謀劃好的條件說出來。


    “一大爺,隻要傻柱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同意他倆的事。”


    傻柱看著低頭哀傷的秦淮茹,深吸一口氣,一切都為了秦淮茹。


    “張大媽,你說。”


    “好!”


    賈張氏也不管當著院裏這麽多人麵說出來合不合適,現在她隻想快點完成自己的任務,趕緊迴家去吃上止疼片。


    “這第一個,就是棒梗他們三個,姓賈,不能改姓。”


    傻柱點頭,“放心,這必須給東旭哥留後。”


    “第二,要對孩子好,房子給棒梗,將來有了孩子,也要給棒梗一套。”


    “行,老太太說了,房子給他。”


    賈張氏心理歡喜,頭疼也減輕許多。


    反正秦淮茹生不了,這房子到時候都是她們賈家的。


    “最後一個,你每個月給我三塊養老錢。”


    嘩~~


    不要臉~~


    “臉皮真厚!”


    一陣議論聲再次響起,就是秦淮茹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賈張氏,這可跟計劃的不一樣啊。


    楊小濤扶著冉秋葉往家裏走去,在這裏聽她們瞎叨叨。


    至於聾老太太,這老婆子心理絕對有鬼,要不然旺財隻是吼了一聲,就嚇得暈死過去。


    看樣是心理埋著不少肮髒事啊。


    心下一動,小薇從院子裏飛出,徑直飛向聾老太太屋裏。


    另一邊,麵對院裏人的指責,臉上沒有任何畏懼。


    挺了挺腰,“以前東旭在的時候就給我這當媽的三塊錢。”


    “傻柱跟我家兒媳婦在一起,那不跟兒子一樣?”


    傻柱聽了,覺得像是這麽迴事。


    “行,三個,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了。”


    “這下總成了吧。”


    賈張氏一聽最後三塊錢,臉上的激動難以抑製,眼淚都汪汪的,差點就流下來。


    前麵兩個,說不好聽的,等她死了誰還管啊。


    可後麵這個,她每個月三塊錢,平時吃穿都有傻柱秦淮茹供著,這是白撿啊。


    傻柱走到秦淮茹跟前,直接拉起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也沒拒絕,臉上浮現笑容。


    不困如何,這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各位,都別急著走啊。”


    傻柱喊著,讓許多離開的人停下腳步,都迴頭看著。


    傻柱握著秦淮茹的手,冰涼中有些顫抖,上前走了兩步,對一大爺點點頭,“一大爺,兩位大爺,還有咱們院裏的各位。”


    “今個,老太太做主,張大媽也同意了,我呢,今後就跟秦淮茹過了!”


    “這婚禮啥的一切從簡,不過咱也是要麵子的。明晚,就在咱院裏擺上兩桌子,來的都是客。大家夥能來,我傻柱高興,好酒好菜招待這。不來,也沒關係,咱還是鄰居,犯不著翻臉。”


    傻柱說完,許大茂就在月亮門處呸了一聲。


    “娶個寡婦有什麽好得瑟的,頭遍鮮,二遍鹹。哼!”


    “忒,孫賊死性不改是吧。”


    說著傻柱就擼起袖子,“老子今天就教育教育伱這孫子,順便教教你,什麽見寧娶寡婦,不嫁六郎。”


    “你這樣的壞事做絕的,注定生不出兒子。”


    許大茂急眼,就要理論。


    一旁秦淮茹卻是拉著傻柱,看了眼許大茂。


    “許大茂,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騙秦京茹,我跟你沒完。”


    許大茂一個激靈,這些天注意力都在於海棠身上了,哪還想著秦京茹?


    “哼,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完就跑迴家去。


    傻柱呸了一聲,就拉著秦淮茹往後院去,老太太這樣真的看著點。


    其他人見了,也沒多想,各自迴家。


    賈張氏見傻柱和秦淮茹都走了,領著一臉不情願的棒梗迴家。


    秦淮茹被傻柱拉著,走路不敢太快,直到走進聾老太太家裏,才停下腳步,感覺好些。


    “一大媽,老太太睡了?”


    傻柱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太太,關心問道。


    今天要不是老太太出手,他跟秦淮茹的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睡了,應該是累著了。”


    “你們先迴去吧,明天再來。”


    一大媽說著,這時易中海也過來看情況,知道後便讓幾人迴家。


    傻柱點頭,然後看著秦淮茹,“淮茹,明天咱們再來感謝老太太。”


    秦淮茹笑著點頭。


    四人離開後院,往中院走去。


    中院,陸續有人離開,直到最後,閻阜貴讓閻解成將桌子搬到一旁,這才跟閻解成往家走。


    “孩他娘,走了。”


    看著三大媽站在大槐樹下,就喊了一聲。


    而此時的三大媽,接著燈光不斷看著貼在上麵的紙張,雙目無神。


    就在不久前,三大媽還跟於莉一起吃著傻柱的瓜,靠著大槐樹看熱鬧。


    後來,聾老太太來了,她還跟於莉說,這傻柱最大的本事,就是依仗聾老太太的身份,在這院裏胡攪蠻纏。


    大家夥都不願意得罪老太太,所以才讓傻柱無法無天。


    兩人正說著,突然聾老太太一句‘死了也不安寧’在耳邊炸響,一瞬間就就讓她陷入迴憶中。


    因為這句話,太熟悉了。


    或者說,太深刻了。


    她們家省吃儉用做的一碗麵條給送過去,結果,不僅麵條被打翻,還被說了一頓。


    最後更是惡毒的說他們家算計,‘死了也不安寧’就是那時候說的。


    而讓三大媽驚恐的是,在這之前,她明明看到桌上有一張照片的。


    隨時一撇,卻記憶尤新。


    畢竟照片這東西,在這院裏,也就楊小濤家裏有,何況往前數十多年呢。


    正是這張照片,讓她有種熟悉感。


    記起來了,一切都記起來了。


    可,這現實,太可怕了。


    院裏的老太太,是敵人?


    怎麽可能?


    可真要是了,那他們一起生活的人,不是很危險?


    想到敵人的手段,前些天還在軋鋼廠搞破壞呢,三大媽就心跳加速,生怕自己發現的事實被老太太發覺,然後,殺人滅口。


    “孩他娘,看什麽呢。迴家了。”


    見三大媽沒反應,閻阜貴立馬過來招唿,然後就看到三大媽眼中的驚恐,嚇了一跳。


    “孩他娘,你,你這是咋了?”


    “他爹,是她,是她。”


    “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三大媽仿佛魔怔似的,瞳孔完全被恐懼占據,看到三大爺跟兒子站在身後,終於反應過來,手捂著快要蹦出來的心,一把將釘在樹上的告示摘下來,快步往家裏跑去。


    此刻,隻有在家裏,才能讓她感受到安全。


    閻阜貴跟閻解成對視一眼,趕緊跑出去。


    月亮門處,易中海四人轉出來,就看到閻阜貴跑迴前院,幾人也沒當迴事。


    “柱子,以後要好好對淮茹。”


    一大媽在旁邊說著,“放心一大媽,這以後就是我媳婦,我能不疼自己的媳婦?”


    傻柱握著秦淮茹的手,毫不在乎外人的目光。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臉上笑得很燦爛,隨後就領著一大媽迴家。


    傻柱跟秦淮茹站在一起,“淮茹,咱迴家吧。”


    傻柱搓著手,秦淮茹卻是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不是,這不都同意了嘛。”


    “同意是同意,可沒領證,在一起就是亂搞男女關係,你就不怕被抓了?”


    秦淮茹拿手在傻柱額頭一點,傻柱迅速握住。


    兩隻手都被傻柱拿住,秦淮茹嬌羞的低下頭。


    “我怕啥,這自家媳婦還不能摸了?”


    “再說了,不就是個證嘛,明天下班,咱們就去民政局領證去。”


    秦淮茹卻是搖頭,“不急,等周日咱們再去就行,我這班不能再請假了。”


    “行,聽你的。”


    “不過,這明天的宴席我可是說出去了,你得跟我一塊。”


    傻柱舔著臉,“到時候.”


    等秦淮茹都應下,傻柱這才戀戀不舍的迴到家裏。


    另一邊,秦淮茹進了賈家門,立刻找地方坐下休息。


    賈張氏見了,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今天這場麵,雖然有些曲折,但目的都達到了,算是初步計劃完成了。


    拿著熱水遞給秦淮茹,兩人湊在一起,繼續商談後續安排。


    “傻柱要擺兩桌,這錢咱可不能出.”


    前院


    三大爺追著三大媽迴到家裏,就看到三大媽打開燈,在燈底下仔細看著。


    三大爺見此,倒吸一口涼氣,上次睡覺前三大媽就說起過,這上麵的畫麵有些熟悉,難不成?


    “解成,你們幾個先去睡覺。”


    閻解成也是一肚子疑惑,但還是聽閻阜貴的將閻解放他們哄走,又領著媳婦迴到自家小窩。


    “孩他娘,有啥事,趕緊說。”


    閻阜貴走到三大媽跟前,壓低聲音詢問。


    三大媽將通告擺在閻阜貴麵前,平複心情後,這才開口,“孩他爹,你記得我說過,對這上麵的圖案有印象吧。”


    “對,是,聽過。”


    “不是,你想起來了?”


    三大媽點頭。


    “是誰?咱們院的?”


    閻阜貴緊張起來,這院裏要是有敵人,那他們可就危險了啊。


    尤其是時間這麽長,隱藏這麽久,他們三個大爺都沒發現端倪,這就是失職啊。


    “老太太,聾老太太。”


    三大媽幾乎顫抖的說出一個人,閻阜貴更是嚇得坐在椅子上。


    “你,你說誰?”


    閻阜貴結巴的問著,心裏頭從來沒覺得會是她。


    三大媽抬頭,壓低聲音,認真的說著。


    “沒錯,雖然過了好幾天,但那次我去,就是看到了。那張照片上有三個人,兩個女的一個男的,當時特意看了眼中間的女人,穿著就是這種花紋的衣服…”


    隨後三大媽說了一遍,閻阜貴聽了並沒有急著下結論。


    畢竟。這事可不是小事啊!


    “你確定?要這要是搞錯了,那在這院裏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閻阜貴還是謹慎說著。


    三大媽也知道事情嚴重性,心裏打鼓,也不敢吭聲了。


    “這事,我再想想,再想想!”


    “還有,這件事咱們倆知道,不要跟於莉他們說。”


    “明天你在家裏,就別出去了。”


    閻阜貴囑咐著,同床共枕這麽多年,枕邊人什麽性子他摸得一清二楚。


    這要是出去跟院裏的婆子媳婦聚一塊,指不定就說漏嘴了呢。


    三大媽點頭,看著斜靠在椅子上的閻阜貴,沒有多說。


    這家裏,總歸是要男人做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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