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小濤就帶著老婆孩子跟太爺告別,本來想帶著太爺一起的,可太爺說村裏事多,還要幫著老校長看學校,再說了又不是離得多遠,這離著近,見麵次數多了,不必在意。


    楊小濤也沒強求,便開車迴了四合院。


    迴到家裏,端午就跟院子裏的孩子瘋玩,苗苗在一旁看都看不住。


    小家夥知道自己今天生日,昨晚太爺還說了,今天他最大,結果更是無法無天。


    拿著太爺給他做的水槍,帶著一群男孩子追著女生打,一會兒追著旺旺滿院子裏跑,沒一會兒就將衣服弄濕了。


    見苗苗小雨幾個女孩被欺負了,楊小濤也不慣著,將院裏的竹子割成竹節,一頭鑽孔,又找了根筷子,同碎布纏住,隨後就成了簡易水槍。


    別看這玩意簡陋,但水量大,隻要力氣足夠大,射程遠超端午的水槍。


    於是,很快一群男孩子就被女孩子在後麵追。


    隨後婁曉娥騎著自行車過來,手上拎著袋子,估計裏麵就是她說的新衣服。


    很快,濕了衣服的端午穿上新的衣服,藍色格子衫,灰色背帶褲,還有一雙深棕色塑料涼鞋,勇猛的衝進院子裏,根本不管身上的新衣服。


    倒是苗苗領著兩個妹妹,穿著新衣服在家裏麵玩耍,很是在意。


    楊小濤站在院子裏,用死亡凝視看著小家夥,誰知這家夥根本不怕。


    後來冉母就領著冉心蕊跟冉紅兵走進來,這下小家夥更是有恃無恐了。


    仗著背後姥爺跟太爺,太不將老爹放眼裏了啊。


    楊小濤決定給他上個課,名字就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中午吃飯前,冉父姍姍來遲,楊小濤上前迎接,然後聊起工作的事。


    七機部這一陣忙的找不到北,冉父又是負責火箭動力的,更是重中之重,通常都是一個月迴不來一趟。


    這一次要不是趕上放假,估計也來不了。


    冉母也知道冉父工作不一般,平日裏雖然嘴上說著,但心裏麵非常支持丈夫的工作。


    現如今女婿女兒工作生活節節攀高,她們家也沒了以前的擔憂,生活越來越好。


    她就想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她給看著孩子,然後做頓飯就行。


    這種日子,她很滿足。


    楊小濤也說了機械廠的近況,冉父聽了唏噓不已。


    同時對楊小濤挖他們牆角的行為表示不滿。


    不過在得知是機械廠用一成的合金材料換來的,冉父也不再多說。


    自家情況自家知。


    自家老大啥性格,他還是了解的。


    就是這價格嘛。


    虧了!


    他卻不知道楊小濤走的可是陳老的路子,就是一成不給,王老也沒辦成。


    冉父到來後,後院的老道翠平幾個也聚過來。


    餘則成又出差了,翠平也是無奈。


    這家夥不是神神秘秘的就是在神神秘秘的路上。


    好在院子裏人多熱鬧,倒是衝散了離別惆悵。


    秦淮茹坐在灶台前燒火,鍋裏麵是剛包好的粽子。


    整個四合院都吃粽子,她們家要是不包幾個,豈不是讓人看不起。


    何況又不是吃不起,家裏還是有點錢的。


    尤其是易中海的養老本,這些年雖然花了不少,但她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有存貨的。


    就像上次,自己服務完了,不就掙了五塊錢嘛。


    這次,也是易中海拿出五塊錢讓秦淮茹置辦的,粽子也是她跟一大媽和秦京茹三人包的。


    這點上,倒是團結的很。


    秦淮茹看著外麵玩耍的孩子,又看了眼裏屋,對裏麵人的想法一清二楚。


    可惜,他跟傻柱一樣,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屋子裏。


    易中海靠在牆上想著事情。


    在從得知楊小濤的藥方有用後,他就琢磨著自己能不能用。


    先前秦淮茹證明過,他老了,不行了。


    但這藥酒的出現,給了他希望。


    隻是這藥酒竟然還有限製,讓他很是費神。


    他以前為了要孩子,老兩口沒少折騰。


    也聽說過,這種藥酒說是酒,但更是虎狼之藥。


    這東西除了固本培元外還有化血摧精的作用。


    前者倒是好說,正好幫他恢複身體。


    可後者嘛。


    化血摧精,重點就在摧上!


    可他這缺了一截就相當於少了一塊摧精的渠道。


    如果補大發了,補了兩杯水,可容器隻能裝下一杯,那不是撐壞了嘛。


    但這話是楊小濤傳出來的,那就得再三琢磨下了。


    畢竟楊小濤跟他和傻柱不對付,那是全院裏人所眾知的事情。


    對方特意加上這第二條,肯定是朝著他們來的。


    就是不讓他們用。


    明明有用,卻不能用。


    這不是讓他們燒心嘛。


    所以易中海一直有這個疑慮。


    到底要不要試試。


    現在配方有了,唯一缺的就是湊齊藥酒了。


    然後,再找個人試試。


    因為時間有限,他必須走一步看三步。


    第一步就是藥方,第二步是藥酒,那第三步就是人選了。


    如今第一步成功,藥酒隻要自己花錢也能搞到。


    那第三步,就得好好分析分析了。


    第一個秦京茹率先排除,這家夥男人都進去了,她要是懷上了,豈不是作風問題。


    第二個就是秦淮茹了。


    可現在,秦淮茹的男人傻柱,不在身邊啊。


    最起碼,也要有事實啊。


    這樣才能說的過去。


    所以當下之急,就是讓傻柱迴來躺。


    然後晚上有點那啥。


    他才好乘虛而入。


    可傻柱,到底迴不迴來啊。


    易中海心頭埋怨著,然後起身來到門口,路過灶台的時候低頭看了眼燒火的秦淮茹,寬大的領口裏,溝壑縱橫。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走出門。


    然後就看到院裏一群孩子追逐打鬧,心頭不由羨慕。


    人越老,越容易懷念。


    尤其是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這些年,他唯一的執念就是要個孩子。


    可惜,這願望離他越來越遠。


    看著孩子們奔跑著,易中海怔怔發神。


    “一大爺。”


    就在易中海愣神的時候,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易中海忙看去,就見傻柱站在不遠處,臉色躊躇,神情很不自然。


    “柱子!”


    “你可迴來了。”


    易中海心頭歡喜,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這冤大頭終於迴來了。


    說完就往前抱住傻柱,很是開心。


    傻柱沒想到易中海反應這麽大,他這次迴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命的。


    昨晚上的事,最後還是以他的‘選擇二’結束。


    張大隊長說了,給他一天的時間,迴來辦離婚。


    可他說了,民政局今天不上班,最少也得兩天。


    張大有覺得有理,便多批了一天假,讓他盡快完成。


    不過臨走前後果也說明白了,兩天後日落前見不到人,他們就帶人來四九城找他。


    到時候滿城風雨,他傻柱沒得好!


    至於逃跑,他還能跑到哪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所以離婚是他最好的選擇。


    當然,離婚是需要理由的。


    至於真實理由當然不能說了,這一路上傻柱就想著理由,在確定後,這才迴來。


    隻是沒想到,自己這趟迴來,竟然碰到了易中海。


    傻柱心裏咯噔一下,更是盤算著要不要現在就說出來。


    “柱子,你,怎麽不高興啊。”


    易中海發現傻柱的異樣,隨口問著。


    傻柱強笑著,“還好,還好。”


    “別說了,遭了不少罪吧。”


    傻柱點頭,隻是覺得後背有把刀抵著他,隨時要他命的那種,讓他說話都不利索。


    秦淮茹這時跑過來,看到傻柱這幅樣子,又驚又喜,臉上布滿欣喜笑容,但心裏卻是涼了半截。


    這空手迴來的,還這副樣子,以後估計也照料不到她們了。


    她家日子都這麽難了,就不能有個好消息?


    難不成真讓自己去街道辦掃大街?


    想她怎麽也是院裏的一枝花,現在比不上冉秋葉,卻也不能差過其他人啊!


    這要是混跡在一堆老頭老太婆裏麵,秦淮茹就覺得跌份!


    “淮茹!”


    傻柱看著秦淮茹生出一抹愧疚,可這愧疚在小命麵前,不值一提。


    “快,快進屋。”


    一大媽也出來了,然後迎接傻柱進屋,“鍋裏粽子快好了,一會趁熱吃。”


    傻柱哎哎的點頭,然後走進屋裏。


    秦淮茹跟在身後,心事重重。


    傻柱迴到四合院並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尤其是閻阜貴,作為院裏的大爺根本不關心。


    他現在還苦惱著呢。


    家裏的老大閻解成,已經兩晚上沒有迴來了。


    問家裏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三大媽翻了閻解成藏錢的地方,發現錢都沒了,這讓老兩口很是慌張。


    今天端午節,按理說應該迴來了,但還是不見人影。


    “當家的,你要不去報案吧。”


    “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總不是個辦法啊。”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你就不能想點好?”


    閻阜貴對著三大媽嗬斥著,三大媽卻是抹著眼淚,“你不去,我去。”


    “怎麽說,這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


    “停停停,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閻阜貴心裏同樣焦急,隻是想拿個姿態,可看到三大媽哭鼻子抹淚的,立馬沒了淡定,出門趕著自行車就往胡同外派出所跑去。


    中午。


    楊家正房擺了一桌,耳房裏也擺了一桌,院子裏關係不錯的都來了。


    大半年了,雖然在一個院裏,但聚聚的機會不多。


    楊小濤跟冉父老道幾個一桌,大家聊著院裏的事,說著工廠裏的情況,還有傳的滿天飛的風言風語。


    說道高興的時候,冉母領著四個孩子走過來,一個個穿著嶄新的衣服,手上還拿著各種禮物。


    這裏麵不少都是滬上郵遞過來的,金老爺子他們早早就準備好了,冉秋葉一直收著。


    送走了幾個孩子,楊小濤跟冉父聊起冉心蕊的事情。


    上午冉秋葉就問了冉心蕊的打算,結果人家說了,怎麽都行。


    於是這問題拋給了冉父。


    “我看還是讓她繼續學習!”


    冉父沉思片刻,最後還是拍板做出了決定。


    不管如何,在這一群人中,冉父的學曆是最高的,不僅是大學生,還出國留學,更重要的是人家是拿到文憑的。


    其次是冉秋葉,再就是楊小濤。


    雖然兩人都是高中生,但冉秋葉人家上完了,楊小濤卻是半途而廢,成了工人。


    所以冉父看待這問題的時候,考慮的更多是個人因素。


    不像楊小濤考慮的太多,什麽生活,什麽鄉下,什麽政治了。


    既然冉父都這麽說了,楊小濤這做姐夫的隻能順著來。


    而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保證這個小姨子,順順利利的完成學業。


    看似棘手的選擇題在冉父這裏三言兩語就做了決定,他可是跟冉秋葉商量了半天都沒結果呢。


    果然考慮的方向不一樣,麵對問題的難度就不同啊!


    眾人吃完飯,撤下桌子換上茶水。


    楊小濤正想問問冉父工作情況,結果就聽到中院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沒一會兒,就看到傻柱被秦淮茹那些菜刀追出來,神情狼狽。


    而此時,前院也傳來女人的哭嚎聲,男人的爭吵聲…


    一時間,整個院裏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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