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大茂還沒來得及休息,傻柱端著搪瓷缸子走過來。


    “許大茂,去倉庫搬兩袋子土豆。”


    “什麽,怎麽又是我?”


    “不是你是誰?”


    “你~我一個人搬不動。來個人幫忙。”


    “沒人,都忙著,就你一個。”


    “你…”


    許大茂知道傻柱要難為他,可這明白著就是欺負人。


    負氣離開,半下午的時候好不容易將兩袋子土豆搬迴來。


    然後看到後廚一群老爺們老娘們的坐在那閑聊,這就是他媽的有事?


    許大茂快氣炸了。


    “許大茂,休息休息,一會兒還要打掃衛生。”


    傻柱見了樂嗬嗬的,許大茂直接坐在土豆上。


    這傻柱,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下班時間,傻柱對還在拖地的許大茂笑著,“傻茂,好好幹,幹完再走啊。”


    說完邁著八字腿往外走。


    “傻柱,我去你大爺的。”


    砰噔


    許大茂把拖把扔一旁,瞪眼看著掀起的門簾,一陣咆哮。


    過了一會,歎了口氣,神情悲憤的耍了一通猴拳。


    終又拿起拖把繼續幹活。


    等把衛生收拾了,許大茂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


    剛出大門,就緊了緊領子,三九天,凍死個人。


    “他娘的,不能這樣了,再繼續下去,就得被傻柱玩死。”


    “放映員,放映員!”


    許大茂想著當放映員的好處,心裏頭立馬火熱起來。


    就在此時,許大茂突然看到前麵一個身形,昏黃的路燈下,正低頭晃悠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


    婁曉娥?


    許大茂隻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他的前妻,婁曉娥!


    楊小濤從辦公室裏出來,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這看書看的忘了時間啊。


    心裏還想著,婁曉娥走的時候也不打個招唿。


    不禮貌。


    出了辦公樓,楊小濤騎上自行車往四合院走去。


    剛走沒多久,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聲音還有些熟悉。


    等靠近了一瞅,不就是婁曉娥跟許大茂嘛。


    “讓開,別這麽近,咱倆沒關係了。”


    “娥子,我改,我對天發誓一定改!”


    “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叫人了。”


    “娥子,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情分都不看?”


    “耍流氓了,來人啊…”


    婁曉娥胳膊被許大茂捏住,大聲喊著。


    許大茂一慌,“娥子,我…”


    鈴鈴


    許大茂還沒說完,就聽到車鈴聲,然後就看到楊小濤騎車子走過來。


    許大茂立馬放開婁曉娥,然後身體下意識的就想躲到婁曉娥身後。


    哪知婁曉娥靈巧躲開,站在楊小濤身邊,怒視著許大茂。


    楊小濤停下車子,看著許大茂。


    “曉娥,他耍流氓?要不要送到保衛科?”


    “楊小濤,你別胡說,誰耍流氓了?”


    楊小濤對著婁曉娥詢問,許大茂嚇得連忙說著,還左右看著,準備跑路。


    婁曉娥見是楊小濤,心裏沒由來的放下緊張,再看許大茂那慫樣,更是安心。


    這或許就是楊小濤的威名吧。


    沉下心來,婁曉娥不想再生事端。


    “不用!”


    隨即又對著許大茂認真說道,“許大茂,咱們倆已經沒任何關係,以後也不會有。”


    “你以後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許大茂聽了,看看婁曉娥,又看看楊小濤,伸手在兩人身上點了點。


    “好,好,你們兩個,很好…”


    砰


    許大茂話沒說完,楊小濤就一腳踹過來,許大茂被踹到地上,捂著肚子再也說不出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趕緊滾!”


    楊小濤眯著眼睛,心裏不清楚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或許,因為他是許大茂吧。


    許大茂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撂狠話,轉身就跑進黑夜裏。


    見許大茂走了,楊小濤把車子一拉,看著婁曉娥,“下班就早點迴家,晚上少出門。”


    婁曉娥點點頭。


    “謝謝。”


    “沒事,你家離這近?”


    “嗯,轉彎就到。”


    “那行,我不送你了,早點迴去,明天見。”


    楊小濤說完,騎車就走。


    婁曉娥看著路燈下若隱若現的人影,小聲說著,“明天見。”


    迴到四合院,冉秋葉正準備晚飯。


    楊小濤剛剛坐下,飯菜已經端上桌。


    兩個菜,一個豬肉炒白菜,一個炒豆芽,桌上還有兩個鹹鴨蛋。


    這種鹹鴨蛋,都是自己醃製的,壇子裏還有不少。剝開後,蛋清灰白,蛋黃油亮,吃一口鹹裏帶香,特別下飯。


    冉秋葉知道楊小濤的飯量,做飯都是往多了做。


    “賈家今天又鬧騰了。”


    冉秋葉吃了點,胃口不好就放下筷子,“賈張氏說家裏丟了錢,還打了秦淮茹。”


    楊小濤一愣,“她家丟錢了?”


    “嗯,還找了一大媽,家裏翻了一遍都沒找著。”


    “報警了?”


    “沒有。”


    楊小濤心裏突然想到,這能夠從賈張氏那裏偷錢的,肯定是內賊。


    而賈家裏,不正好有一個冉冉升起的盜聖?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楊小濤也懶得管。


    果然,吃完飯楊小濤正在看書的時候,賈家裏麵響起一陣尖銳的哭嚎聲,然後透過窗戶就看到賈張氏拎著濟擀麵杖追的棒梗賊哇亂叫。


    “小兔崽子,敢拿錢,你,你給我過來。”


    “嗚嗚~不,就不去,你不給我錢,我自己拿。”


    棒梗一邊跑著一邊哭著,可根本就跑不過賈張氏,沒一會兒就被逮住。


    秦淮茹依在門口,看著院裏的鬧騰,心裏說不出的厭煩。


    “秦淮茹,死了沒,趕緊過來啊…”


    屋子裏賈東旭的聲音再次響起,秦淮茹隻能低頭,迴到屋裏。


    院子裏,棒梗的哀嚎聲不斷。


    賈張氏也是下了狠手,棒梗屁股上被打的一條條紅印子,都連成一片了,若不是一大媽看不下去了,出來製止,估計棒梗今晚隻能趴著睡了。


    然後就聽說,棒梗把錢買了糖葫蘆,而且還是一張大黑十,買了兩串糖葫蘆…


    賈張氏聽了,心痛的又暈了…


    院裏人聽說後,又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楊小濤聽了,隻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棒梗這樣,跟賈張氏的教導脫不了關係。


    不過,這事在吃過晚飯後有了轉機。


    街道辦的人來到院子裏,找到了棒梗問清楚情況,然後把剩下九塊多還給了賈家。


    原來棒梗拿出錢後,賣糖葫蘆的讓他原地等著,自己去找人破錢,迴來的時候棒梗已經跑了。


    這人找不到,便找到了街道辦,把這事說了,街道辦四處詢問這才找到賈家。


    失而複得,賈張氏都快給街道辦的同誌跪下了,那模樣比見了親爹還親。


    秦淮茹也沒想到竟然是峰迴路轉,這十塊錢可是他們家一筆重要財富啊。


    街道辦的人離開,棒梗自然又被教育一頓。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棒梗隻買了一支糖葫蘆,卻拿迴來兩支…


    夜幕下,暖氣爐上燒著熱水,冉秋葉靠在床頭看著書,還不時撫摸小腹,好像是在胎教。


    楊小濤則是拿出高壓鍋的圖紙,認真看起來。


    至於為什麽是高壓鍋,明麵上是拿給冉秋葉坐月子的幌子,實際上就是想燉雞吃。


    當然,這是楊小濤的個人意願,若是上升到國家層次,那就是另一番高度。


    畢竟,高壓鍋做出來,對高海拔地區的人們幫助更大。


    原本楊小濤覺得高壓鍋很簡單的東西,但查看係統獎勵的時候,才發現這高壓鍋並不是一張圖,而是一整套。


    這裏麵既有簡單的高壓鍋,隻需要用火加熱就能使用,不過需要人工手動操作。


    還有高級的,通電後可以設置模式,和後世家用的一樣。


    當然,楊小濤現在看的就是簡單的壓力鍋。


    或者說,簡單壓力容器。


    可就是這簡單的壓力鍋,也需要花費心思。


    像密封圈,在當下國內就是個大問題。


    起碼要找到合格的橡膠來製造。


    部件的加工,也需要細心打造,不然這壓力鍋要是炸了,那威力可不是燙傷那麽簡單。


    楊小濤將一份圖紙抽出來,然後開始複刻,準備一件件完成。


    冉秋葉見楊小濤寫寫畫畫也沒當迴事,畢竟,這是工程師的工作,她一個小學老師,看不懂很正常。


    後院,許大茂守著桌子跟許父說著事。


    “爹,我今個在傻柱那吃老虧了,這家夥就是打擊報複。早上記遲到,一個人掛了兩筐土豆,這他媽的不是人幹的活。”


    旁邊許母聽了,也替許大茂說話。


    許父放下煙袋鍋子,“那新來的放映員打聽好了?”


    “下麵分廠來的,姓李,叫李泉。”


    “李泉?難道是李康子家的?”


    許大茂聽了,趕緊打聽著,“爹,這人你認識?”


    “不認識,不過他爹若是李康的話,那就是認識的。當年我跟他爹是同一批接受培訓的,見麵能說上話。”


    “不過,聽說這家人住在軍.屬大院裏。”


    “那…”


    許大茂有些失望,既然是熟人,那有些下作的手斷就不能用了。


    原本想著是的毛頭小子,手上沒點本事的,隻要在放映機上做手腳,就能把人趕迴去。


    可誰想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敢帶徒弟呢,根本就不怕搶飯碗啊。


    “你啊,就是作,好好的工作弄沒了,多少人盯著你不知道?敗家玩意!”


    許大茂低著頭,許父見了也不多說。


    “房子給你弄好了,過了小年我跟你媽就迴去。家裏還有一堆事。村裏也要走動走動。”


    “爹,我…”


    “行了,你先幹著,軋鋼廠的崗位可不能丟。其他的,等過完年活動活動,再說吧。”


    許大茂神情萎靡,這離過年還有半個月呢,這要一直在傻柱手下折磨著,能不能堅持到過年都是未知數。


    而且,這大過年的,要是去鄉下放個電影多滋潤啊,在後廚裏刮土豆,夠夠的了。


    “爹,你不是跟電影院的人熟悉嘛,要不,我去那上班?”


    “一個蘿卜一個坑,要是這麽容易你老爹我能迴鄉下去?好好守著軋鋼廠,別的甭想。”


    “還有,趕緊找個女人。老大不小了,趕緊給咱倆留個根…”


    許父說叨著,許大茂低著腦袋,滿是今後該怎麽辦。


    中院,秦淮茹從家裏出來,敲開傻柱門。


    屋子裏,傻柱正劈著腿,努力恢複傷勢。


    今個在軋鋼廠裏報複了許大茂,打還是不夠出氣。


    隻有等身體恢複過來,把許大茂揍狠了,這口氣才算出了。


    不然,這四合院戰神的名頭不就飛了?


    敲門聲響起,傻柱好奇誰這麽晚來。


    “門沒關。”


    秦淮茹聽了推開門走進來,順手把門關上。


    賈家,賈張氏趴在窗戶上看著秦淮茹關門,憤恨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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