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傻柱在屋裏歎息,隔壁床上的易中海聽了,翻個身不去看他。


    這兩天跟在村民後麵幹活,原以為能夠跟秦京茹說說話,哪知這男的一隊女的一隊,不是親人關係,平常想要說句話都得大隊長批準,不然一準挨批評。


    傻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秦京茹,何況還有個許大茂看著,周圍又都是村裏人的眼線,所以幾次跟秦京茹使眼色,對方根本不搭理他。


    反而跟許大茂有說有笑,兩人的關係村裏也清楚,並沒有阻止,這讓傻柱更加難受。


    唉!


    再次歎息一聲,傻柱躺在床上,雖然清楚這樣不應該,是不對的,也是沒有前途的。


    但心理,總是舍不得。


    舍不得那女人,更舍不得那女人曾經給他帶來的希望。


    甚至還有一絲幻想。


    能夠在這裏,繼續!


    一旁的易中海背對著傻柱,同樣在心理歎息。


    這種情況下,讓他怎麽謀劃。


    人都接觸不到,何況還有個許大茂。


    一切,終究是泡影。


    “啊~~~”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聲慘叫,兩人登時坐起來,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


    “棒梗!”


    傻柱喊了一聲,易中海已經穿起衣服。


    兩人迅速出門,而周圍已經有人打著手電筒出來,更多的人拿著煤油燈出來。


    此刻,棒梗的慘叫聲仍在繼續,大家很快來到跟前。


    傻柱跑的快,來的時候已經有民兵趕過來,然後就看到棒梗腳被捕鼠夾咬住,疼的正在地上撲打著。


    “快,快解開啊。”


    傻柱上前喊著,這時候手電筒照射下,棒梗的大半個腳掌已經被刺透了,露出鮮血。


    農村這邊耗子多,前些年提倡除四害,所以村裏打造了不少捕鼠夾子,村民也都習慣了晚上下夾子,省的老鼠鬧騰,壞了糧食。


    這時候的老鼠可是又大又肥,一般的小夾子還真不好抓,所以打造的都是鋸齒的大夾子。


    此刻棒梗踩上去的就是這種。


    “啊~~”


    隨著夾子被掰開,棒梗更是哭喊的死去活來。


    眾人見這麽小的孩子就遭這份罪,還丟了一隻眼,心理也沒管為什麽夜晚跑這來了。


    “柱子,快去送醫院啊。”


    易中海眼睛一轉,就讓傻柱上前幫忙。


    “唉,好!”


    傻柱也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將棒梗抱起來,隻是還沒走兩步,迎麵就有人打著手電筒過來。


    “村長,這孩子起來尿尿,不知道誰缺德放了捕鼠夾,您看把這孩子傷的,這讓人家裏人怎麽想啊。”


    傻柱將棒梗的腳往前伸了伸,布鞋上已經洞穿,幾個窟窿還在滴答著血。


    村長見了心一沉,上級反複要求,一定要將人員安排妥當,不能出事。


    誰知道,這才幾天就真出事了。


    哪知村長還沒開口,一旁許大茂瞥了眼棒梗,又看看村長,立馬跳出來,“傻柱,你胡說什麽。”


    “這是哪?村南放糧食的地方,去尿尿能來這裏?”


    許大茂上前,對著村長點頭,“村長,我懷疑這小子手腳不幹淨,來著偷東西了。”


    “他以前在院裏就是慣偷,來著就是因為偷了我家的錢。”


    許大茂說完,還對著賊哇亂叫的棒梗冷哼一聲,正亂叫的棒梗獨眼裏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村長一聽,臉色立馬冷下來。


    當初這些人來的時候,上級就說了,其中有些人思想存在問題,要著重對待。


    哪成想,第一天就出事了。


    “孩子交給我,你們不能出村。”


    村長冷冷的說著,傻柱氣的直哆嗦,恨不得將許大茂這壞種生吞活剝了。


    傻柱沒法子,棒梗那樣子他也不敢拖遝,隻好交給來的民兵。


    直到人走後,眾人才迴到屋裏休息。


    “傻茂,你個狗娘養的,老子早晚弄死伱。”


    迴來路上傻柱惡狠狠的說著,許大茂也不怕,還對著拉扯的秦京茹示意沒事。


    “傻柱,甭來那一套,在這裏,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老子讓你一輩子出不去,到死也埋在這裏。”


    傻柱氣急就要衝上去,好在被易中海攔住,不遠處的民兵已經摸到槍托上。


    “柱子,冷靜。周圍人看著呢。”


    傻柱聞言看向不遠處,身體陡然放鬆下來,隨後跟著人迴了屋子裏。


    “這鱉孫,淨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這要擱以前,要麽是太監,要麽就是漢奸,早晚給他收拾了。”


    傻柱氣不過,坐在床上生悶氣,易中海勸慰兩句,隨後問起來,“賈張氏呢?”


    “棒梗這麽慘,怎麽沒看到她啊。”


    傻柱突然一愣。


    而此時,賈張氏正躺在床上打著鼾,唿唿的睡著。


    這活幹的,太累了。


    第二天,冉母就領著冉心蕊和冉紅兵迴了大雜院,在這裏帶了一個多月,總算是伺候完月子了。


    雖然後麵這幾天,冉秋葉已經接手家務了,但冉母還是不放心,冷水不讓碰,風不讓吹著,可是操碎了心。


    總算是,結束了。


    家裏剩下冉秋葉領著仨孩子,楊小濤也知道孩子不好看,好在院裏不少人都能幫著,倒也能省點心。


    再加上,還有旺財這個大號玩具,相信不會有事的。


    不過,這心剛放下來,院裏就來了事。


    晚上到家時候,就聽說賈家的棒梗被街道辦送迴來了。


    說是再村裏被捕鼠夾子把腳給夾了。


    加上也沒多少時間了,就提前放迴家,在家裏養著。


    楊小濤知道後就覺得膈應人。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院裏孩子不少,看住個殘疾白眼狼,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在楊小濤的刻意安排下,王小虎領著院裏一幫小兄弟,開始了人民群眾打鬼子的遊戲。


    另一邊,曹家溝村裏。


    賈張氏一覺醒來,就聽說昨晚的事。


    瞬間臉色蒼白,吵著鬧著要迴家看看大孫子。


    可村裏有紀律,哪能讓她說走就走。


    而且昨晚上棒梗的行跡有些可疑,明明廁所在北邊,他竟然出現在南邊的糧食,期間還避開了巡邏隊,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加上又受了傷,保不齊就懷疑他的動機了。


    賈張氏被村裏幹部狠批了一頓,繼續去地裏幹活。


    碰到易中海問明白情況,隨後便一言不發。


    於是,這一天的工作中,賈張氏要麽就是腳歪一下,要麽就是被石頭絆倒趴在地上,更有一次沒聽到身後的拖拉機,差點被車輪撞上。


    好在司機刹住車,不然真就被壓了。


    可能是在城裏吃的太好,一身肉下,磕絆兩下根本就沒用。


    至於晚上出去找老鼠夾子踩,更是不用想。


    村裏為了杜絕再出現意外,直接在住宿區安排人員值班,讓她的小算盤直接落空。


    三天後,賈張氏已經徹底放棄‘自殘’行為,任命的跟在易中海身後,幹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活。


    “棒梗這鱉孫,虧以前那麽疼你,這麽好的法子不告訴奶奶,白疼了。”


    這三天內,楊小濤除了上班就是迴家幫助看孩子。


    家裏兩個還在吃奶的,一個開始會走路的,沒一個安生的。


    單靠冉秋葉一個人,著實太累。


    好在這時候還沒後世那麽的事,小孩子放著也沒人管,端午就跟著院裏的小孩玩。


    冉秋葉也省心些。


    迴家後,楊小濤閑不著,在軋鋼廠是更忙。


    原本隻生產一台機床的時候,他還想當個甩手掌櫃。


    但突發奇想,弄兩台的時候,他就隻能披掛上陣了。


    這三天,楊小濤每天都要完成一個核心部件,起初上下午的還能做兩套,後來慢慢的變成了一套,再後來得加班才能做完。


    就這,還是上次經驗的緣故。


    雖進展不快,卻在計劃中。


    周六,楊小濤下班迴家。


    剛進胡同口,就看到王主任出門,趕緊上式打招。


    “王姨,您這群眾工作做的,認真細致,這次來是又有什麽指示?”


    “你啊,這嘴!”


    “這不是上麵下來任務,明天要安排新人來咱們街道,你們四合院室有房子,正好安排在這。”


    “我過來看看情況,別到時候出亂子。”


    “說什麽人了嗎!還上麵安排,這來頭不小啊!”


    “不清楚,反正好好處就行。”


    “那當然了,我們這可是文明四合院。”


    說完這話,王主任瞥了眼楊小濤,“就你們四合院事最多,還有臉說!”


    “不跟你說了,走了!”


    王主任打個招唿便離開,楊小濤迴到家裏。


    院子裏,小端午在一旁土堆上玩土,身上髒兮兮的,楊小濤也不管,男孩子玩點土不是正常的嘛!


    進屋看了眼閨女,兩個小家夥躺在小床上,一會兒這個嗚哇,一會兒那個啊啊,就像在說話交流似的。


    楊小濤湊前去看了會,這才去廚房幫忙。


    冉秋葉準備做飯。


    “後院要來新人了?”


    “嗯!”冉秋葉點頭,“王姨來說起過。”


    “後院房子已經蓋好了,家具也有一些,今天街道辦還送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都有,到時候再看看,院裏麵的能幫就幫!”


    楊小濤沒意見。


    “要我說,中院隔壁那房子就行,現成的。”


    “不清楚,可能是人不多吧。”


    “考慮這個,以前傻柱不也一個人嘛。”


    “說的也是。”


    兩人吃過飯,楊小濤就抱著小端午進衛生間,爺倆開始洗澡,很快裏麵就傳來端午的笑聲,這小子怕癢。


    周日,楊小濤照常上班。


    沒辦法,時間趕的緊,再說了其他人都上班,他這個領頭的也不能拖後腿啊。


    隻是有了孩子,時間就開始不自由了。


    上午去軋鋼廠幹會活,中午迴到迴合院,吃完飯後就帶著端午去打疫苗。


    小家夥已經打過幾次針了,腦海裏有了深刻印象。


    這還沒進醫護站,看著門口穿白大褂的就開始的約約嘴。


    好在楊小濤抱著,不然早就下來跑了。


    即便如此,剛坐在卓前,小家夥就開始鬧了。


    然方在按小濤的父愛下,小胳膊被紮了一針。


    好笑的是,這小子瞪大眼睛看著被針紮,紮進去的時候還沒事,拔出來的時候哇哇的哭啊。


    讓楊小濤格外開心,等會去跟媳婦說說。


    哄了一會兒,有觀察一會兒,這才帶著往迴走。


    或許是周日的緣故,今天路上的行人格外多,楊小濤帶著兒子去了供銷社,裏麵同樣是堆滿了人。


    輪到自己,買了一瓶醬油,一瓶醋,然後又買了一包麥芽糖,這才迴家。


    車把上掛著兩個瓶子,小端午嘴裏吃著糖,也不鬧了,就是胸前都是口水。


    剛到四合院門口,閻阜貴立馬上前,身後還有幾個人。


    “小濤,來人了,咱們院裏來新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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