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大爺,醒醒,醒醒。”


    三大爺看了眼字條,知道二大爺這是被氣的懵過去了。


    下麵三人也有些害怕,怕這錢要不迴來了,迴家咋跟家人交代?


    “光天,光福快出來。”


    二大媽喊了一嗓子,哥倆畏畏縮縮的走出來,和三大爺一起將劉海中扶倒屋子裏。


    三人也跟著進去。


    劉海中悠悠醒來,臉上又是一陣變幻。


    看著堂下三人,又瞅了眼借條,上麵不僅有劉光齊的簽名,還摁了手印,錯不了。


    “你,拿錢給他們。”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二大媽。


    二大媽接過,又跑到臥室裏,打開藏錢的櫃子,將一個手帕拿出來,然後迴來遞給劉海中。


    劉海中從裏麵點出一百塊錢,遞給三人。


    三人道謝,劉海中揮揮手,讓他們迴去。


    隨後,三大爺也見沒啥事了,便也離開。


    劉海中再次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一遍。


    “他爹,上麵寫的啥?”


    二大媽識字不多,雖然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但事關兒子,總得問個明白。


    這時,劉光天在一旁眼睛裏閃著光芒,老大跟一個女人跑了,那剩下的他不就是老大了?


    想起老大的待遇,心裏不由得激動起來。


    “光齊跟那女孩去山西了。”


    “追求愛情的自由,離開這束縛的墳墓。”


    砰


    劉海中狠狠捶著木床。


    他們家怎麽就成墳墓了?這是在咒他快點死啊。


    養了二十年的大兒子,傾注多少心血啊,到頭來竟然為了什麽愛情,連老子都不顧了?


    這麽多年自己就教育出這麽一個玩意?


    這一刻,劉海中陷入自我懷疑中。


    “光齊,走了?”


    “我的光齊啊~~~”


    二大媽號啕大哭,趴在床上。


    劉光天見狀連忙上前安撫著,“爸媽,老大走了還有我,您放心,我一定給您和爸養老送終。”


    “光天啊!”


    二大媽找到宣泄口哭著。


    “媽,還有我。”


    劉光福也跑過來,娘仨抱在一起。


    暗中,倆兄弟眼神互相交流,心照不宣。


    就在兩人幻想著將來美好生活的時候,一旁的劉海中也重拾信心。


    沒了大兒子他還有兩個兒子。


    既然對大兒子的寵愛策略失敗,就當試錯了。


    那相對的教導方式肯定沒錯。


    於是,看向抱頭痛哭的兄弟倆人,心下堅定,“這次一定不會出問題。”


    劉光齊跑了,消息很快就傳開,成為四合院裏的大事,也成了過年期間人們討論的話題。


    作為焦點人物,劉海中這位二大爺可謂是顏麵掃地,這自家孩子都管不好,那還有臉管理四合院?


    一時間,劉海中都在家裏喝悶酒,不敢出門。


    這卻是害苦了劉光天哥倆,原本以為老大跑了他們就能獲得父母的寵愛,哪成想不僅沒得到,還更加嚴厲了,讓他們懼怕的同時,對劉光齊也更加痛恨。


    臘月二十八,過年前,四合院裏開始大掃除。


    中院賈家,一堆尿布洗完後,秦淮茹迴到屋子裏。


    看著一雙兒女,有些自豪的同時,又有些委屈。


    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這麽多,可婆婆一直不待見她。


    就是自家男人也對她大唿小吆喝,絲毫不留麵子。


    迴到家裏,賈東旭躺在床上曬肚皮,賈張氏在一旁桌前嗑瓜子。


    心裏又是歎氣。


    小當都已經滿月了,但兩人連提都沒提過。


    就是秦家村的父母也沒有上門,她知道這是上次的事,心裏麵還沒過去。


    女兒的哭喊聲又響起來,秦淮茹連忙過去抱起哄哄。


    “淮茹,今年過年就別迴去了!”


    穆的,賈張氏開口說話,卻是頭也不抬,顯然沒得商量。


    秦淮茹還想過年將一雙兒女領迴去給村裏人看看,她現在也是多子多福了。


    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冷下來,在這個家裏她委曲求全,幹的最多,吃的最差。


    為的就是家庭和睦,讓外人看看,賈家有多好,自己的選擇有多正確。


    可是換來的是什麽?


    是男人的猜疑,婆婆的厭惡,是變本加厲的使喚她,整個家裏都沒有她說話的全力。


    看著賈東旭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秦淮茹知道,這事不能指望他了。


    再看賈張氏的模樣,一副吃定她的意思,心裏後悔,當初的選擇太不明智了。


    以至於,現在稍有些不如意,都會引得院裏人笑話。


    秦淮茹暗暗咽下這口氣,繼續哄著小當。


    中午,楊小濤拿著十來方豆腐去了趟周家,說道在周家吃的飯,然後又去了趟王主任家。


    平日裏大夥都忙,見麵不多,而且也不想麻煩人,隻能趁這年前多走走。


    感情這東西,三月不走動,見麵就生疏。


    三年不見麵,見麵隻一笑。


    楊小濤從王主任家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瓶酒。


    這是李叔硬塞的,人情世故,往來就是如此。


    楊小濤拎著酒也沒迴家,順道去了王法家。


    這一片同組的刑加琪幾個也在,於是楊小濤拎著酒,有從空間裏取出豆腐,雞蛋,還有兩根老火腿,一斤多豬肉,一路急裏咣當走到王法家,引得胡同裏一片喧嘩。


    見楊小濤來了,王法和妻子孩子都是欣喜,平時他們也有走動,也都是認識。


    見楊小濤拿這麽多東西來,王法的妻子逄明月臉上嚴肅,這麽多東西可得不少錢。


    尤其是肉和腸,還有酒,拿來送禮的可不多見。


    王法卻是沒多問,楊小濤的為人他是清楚的,既然能拿來那肯定是有的。


    這點麵子他不能拂了。


    叫來家裏的孩子,讓他們出去找人。


    晚飯的時候,李楠刑加琪幾個小組的人都聚齊了,眾人一頓酒喝完,都有醉意,然後互相扶著往家裏走去。


    楊小濤將李偉送迴家,然後往四合院胡同裏走去。


    路邊,積雪在月光下變得雪白,忍不住的就想踩兩腳。


    轉彎來到四合院的胡同口口,一道身影恰好走進四合院裏。


    楊小濤一眯眼睛就認出那人,賈東旭。


    心裏也沒覺得啥,隻是放緩了腳步,往家裏走去。


    迴到中院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就是賈家也關著燈。


    走進屋子裏,旺財抬頭看看,複又趴在窩裏。


    小薇也從菜園子裏飛出來,落在楊小濤的肩膀上。


    迴家洗漱完,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九,院裏的人開始準備過年。


    隔壁陳大媽已經開始包包子,楊小濤也過去幫忙。


    家家戶戶都在忙碌著,一年到頭難得有個休息的時候,家人團聚一起熱鬧。


    如此,到了大年三十的時候,四合院裏也喜慶起來。


    三大爺照常在前院擺上桌子,右手執著毛筆,在紅紙上筆走龍蛇,桌前還放著一個盆子,美其名曰潤筆費。


    隻是今年又均有不同,以前時局還沒這麽艱難,過年的時候哪怕再難也能省出來點,但現在,物資供應減少後,工資又被削減,四合院裏的人那還有東西來潤筆?


    擺了一上午,也就一大爺二大爺友情支持了這瓜子花生,其他人都是遠遠看著,望而卻步。


    中院,王大山拿著兩幅對聯,一臉笑容。


    對聯是楊小濤寫的,在他看來,這上麵的字不比閻阜貴寫的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要東西,白送。


    再看看楊小濤門前和陳大爺門前上的對聯,對楊小濤的本事更加佩服。


    這就是讀書的好處啊。


    心裏感慨著,迴家一定要督促小三好好讀書。


    “小濤,我迴了!”


    “好嘞,您忙,我再寫點。”


    楊小濤在屋子裏奮筆疾書,感受著新年的喜悅。


    當然,這喜悅有一大半來自於係統。


    就在上午楊小濤準備寫兩幅對聯練練筆時,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自行掌握初級書法技能,此技能為非係統獎勵技能,無法使用學分提升。”


    “叮,恭喜宿主,獲得學分500點。”


    又是五百點學分到手,更重要的是經過係統鑒定,這書法也拿的出手了。


    這書法隻是初級就給了五百點學分,那繼續練下去,以後中級高級不得更多。


    現在楊小濤數著,上次突刺和英語都給了不少學分,看來從讀書之外下手,也是一條獲取學分的道路。


    在家裏又寫了幾副對聯,院裏不少人聽說楊小濤這裏不要東西,便三三兩兩的走來,然後拿著對聯離開。


    三大爺在前院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心裏卻是吃定了院裏的人,大過年的不得掛個春聯?


    早晚得拿東西來。


    可就在他好整以暇等待著收獲的時候,周圍人群裏一陣騷動,然後就漸漸散開,楊中院走去。


    沒一會兒,隻有幾個孩子在前院玩耍,周圍過來求取春聯的卻是沒有一個。


    就在閻阜貴疑惑的時候,老大閻解成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一番,閻阜貴聞言臉色大變。


    啪


    毛筆摔在桌子上,筆墨撒了一桌子。


    臉上麵皮氣的抖動。


    “不講文德,不講文德啊!”


    閻阜貴麵色嚴肅,怒氣不斷衝上心頭,眼睛裏都是憤怒。


    “爸,怎麽辦?”


    閻解成去看了,楊小濤寫的字不比自家的差,而且人家搭上紙筆,不要錢,這就顯出高低了。


    閻阜貴壓下憤怒,心裏又計較起來。


    原本每年都是一項收益,可今年咋就出來這麽檔子事了?


    現在不說有沒有人來了,若是繼續收什麽潤筆費,那自己的名聲也就完了。


    一咬牙,閻阜貴晃晃腦袋,“你去說,咱也不要錢了。”


    閻解成聽了,沒反應過來,直到閻阜貴踢了一腳才跑開,向著中院走去。


    “該死的,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啊。”


    “該死的啊…”


    楊小濤並沒有覺察院裏的情況,他純粹就是為了寫字而寫字,能夠收獲五百點學分已經很知足了。


    直到看到院裏不少人都過來要春聯,楊小濤才發覺自己好像,搶了三大爺的買賣了。


    不過,他也沒在意,來的人都自己拿,那些對聯他也用不了,給他們也算是廢物利用。


    看到賈張氏在院子裏東張西望,楊小濤便隨手放下毛筆,寫了不少了。


    再寫,嗬嗬。


    還沒拿到春聯的,見楊小濤不寫了,也沒敢多嘴,隻能悻悻的迴到前院,那裏三大爺也是免費的啊。


    直到中午,大院裏都貼滿了春聯,一副喜氣洋洋。


    隻有前院三大爺家,雖然貼紅掛彩,卻沒有往常年的喜悅。


    “爸,你看看,就這麽幾個花生,這過年怎麽分?”


    閻解成看著盆裏快要見底的花生瓜子,滿嘴的怨恨。


    “都是楊小濤,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怎麽就跟我們過不去?這還變本加厲了啊!”


    “是啊,老頭子,這楊小濤這麽一搞,以後還怎麽弄啊。”


    三大媽也在一旁愁苦著。


    三大爺半躺在椅子上,他過來看著屋頂。


    “這小子就不能讓他閑著。”


    半晌閻阜貴坐直,嘴裏冒出來一句話,眼睛裏閃著算計的精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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