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別得意,不就是掙點死人錢嘛,你好意思拿,還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你花呢。”


    許大茂扶著扁擔不屑的說著。


    雖然勞改的工作是挑大糞,但幾次放電影的經曆,加上再有幾個月就勞改結束了,分廠的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將來這許大茂就是工廠裏的放映員,所以眾人也不想得罪。


    此刻,看到傻柱在身前顯擺,手上拿著一個豬尾巴滿臉得意,更是拍著口袋,吹噓這次白事做席弄了什麽好處,許大茂心裏就不舒服。


    四九城周圍的習俗差不多,這裏的人沒有四九城那般富裕,但好麵子的事是一點不落下風。


    這不為了一次白事,可是搭上不少錢財物資。


    傻柱作為周圍‘聞名’的大廚,名氣打出去後立馬就被人惦記。


    這次更是借著掃大街義務勞改的名義,中午趁機給一戶人家做了席麵,飯沒少吃,還得了不少好處。


    “咋地?傻茂,心理羨慕癢癢了?”


    傻柱呲著大牙,中間大寬縫裏還掐著一根菜葉。


    “切,我會羨慕你?做夢吧你。”


    “老子堂堂正正放映員,會羨慕你個廚子?”


    “嘿,孫子,不羨慕說話還這麽酸,那是吃醋了?還是你家媳婦給戴綠帽子了?”


    傻柱存心惡心許大茂,當然心理也有股小激動。


    當著許大茂的麵說秦京茹給他戴綠帽子,還是自己給的,然後看許大茂除了憤怒別的都做不了,那種感覺就是爽啊。


    “傻柱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蛋,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大茂一聽就來了火氣,舉起扁擔就要上來拚命。


    哪知傻柱從一旁同樣抄起一根扁擔,嚇得許大茂當即止住了步伐。


    “嘿,孫子,想過過招?盡管來,爺爺不打斷你三條狗腿,不姓何。”


    “你,呸!”


    “傻柱你個王八蛋,等著吧你,以後有你好受的。”


    許大茂冷哼一聲,將扁擔仍在地上,轉身就走。


    傻柱也不追趕,直到許大茂跑遠,才不屑的笑著,“傻茂啊傻茂,好好幹吧,當牛做馬一輩子,哈哈。”


    想到樂處,傻柱賊兮兮的笑著,轉身往住處走去。


    他要合計合計這些天掙了多少,到時候給去秦京茹送去。


    想到,秦京茹,傻柱的心理就是一片火熱。


    秦淮茹?


    哪有秦京茹水靈,還能給他生兒子。


    至於清掃廁所,自然有人搶著幹。


    這時候開始準備種地,這些肥料可是好東西。


    “何師傅,何師傅!”


    就在傻柱轉身的時候,聽到老遠處有人喊他,連忙迴頭,“呦,這不是田主任嘛。您這是?”


    田主任喘著氣,“何師傅,有事麻煩您!”


    “您這話說的,這不是笑話人嘛,堂堂食堂主任,有啥事說就行,我傻柱肯定給你辦好了。”


    “好好。”


    田主任很受用,連忙將胡廠長交代的說了一遍,傻柱聽了心裏得意。


    別看他跟易中海是在這勞改,但這裏的人,論本事還真比不上他倆。


    車間工人他打聽了,最好的鉗工也不過是六級,這要是在軋鋼廠,連個組長都當不上。


    更何況一大爺可是八級工,在這裏是妥妥的大拿。


    也就是軋鋼廠不識貨,把一大爺這麽寶貴的人才開除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至於後廚,不,在這裏就是個夥房,家夥事都沒有,做菜的就是個農家娘們,大鍋菜都做不好,跟他一比,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這本事傍身,在哪都不怕。


    兩人快步來到夥房,原本掌勺的女人看到傻柱臉上露出討好,傻柱也不客氣,三兩句吩咐下去,拿起菜刀就開始炫起來,看的田主任是眼冒星光。


    沒多久,傻柱就拿出渾身本事,將一桌好菜做完,這才讓人上桌。


    當然,炒菜的時候嚐嚐味道,也讓傻柱混了個半飽。


    招待室裏,胡廠長從辦公室裏走進來,對這眾人喊道,“好消息,咱們這次考核第一名。”


    桌子周圍人聽了立馬鼓掌,更有人露出狂喜,跟身旁人點著頭。


    易中海同樣拍手慶賀。


    “上麵打電話,明後天就將技術交接過來,今後咱們廠就生產暖氣爐了。”


    啪啪啪


    聲音更加清脆。


    “老周,一會兒吃完飯跟全廠喊一下,讓大家都知道知道。”


    “好,一定讓大家都知道。”


    “老李,車間人手給我安排好,挑最好的工人。”


    “放心吧廠長。”


    胡廠長安排一頓,最後看向易中海。


    “咱們這次要感謝易中海師傅,同時,也希望易師傅,能夠繼續發揚風格,多多出力。”


    易中海聽了趕緊客氣,“廠長,我在那裏勞改都一樣,隻要工廠需要就行。”


    “好,不愧是老同誌,覺悟就是高。”


    胡廠長拊掌感歎,“您放心,先前的事我打聽了,說實在的,隻是您運氣不好。”


    “不過沒關係,隻要您在這裏好好勞改,咱們廠也不是不盡人情的人…”


    易中海聽了滿麵感動,本就蒼老的麵容讓周圍人見了更是感觸頗深。


    這麽大年紀了還要遭受這份罪,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時,田主任安排人上菜,周圍人便將目光放在桌上。


    易中海隻是打量一番就對傻柱十分滿意,這紅燒肉,獅子頭絕對是用了真本事。


    胡廠長看了眼也是驚奇,隨即招唿眾人動手吃飯。


    眾人齊齊下手,不時露出滿意的神情。


    等飯菜吃完,桌上的盤子用舔幹淨來形容亦不為過。


    “易師傅,這何雨柱的手藝不錯啊。”


    易中海吃完了,臉色正常,隨後笑道,“柱子的手藝,就是在軋鋼廠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怎麽會來這裏?”


    田主任好奇詢問,胡廠長也想知道。


    見此,易中海心裏明白,機會來了。


    “這事說起來啊,有些長。”


    “沒事,就當是飯後消遣…”


    “那好,這還要從傻柱小時候說起……”


    半小時後,易中海才說完。


    一旁田主任感慨著,“也是被牽連了啊,真是好心付錯了人,平白受了無妄之災啊。”


    胡廠長也是點頭,最後下定決心,“勞動改造就要深刻一些,不能隻流於形式。隻有發自內心的反省,才能將人民的利益記在心裏,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為革命做貢獻。”


    “再說了,他一個廚子,最好的勞改地點就是夥房。”


    “老田,這事你辦好了。”


    “廠長,您放心,絕對妥妥的。”


    田主任早就想把傻柱弄到食堂了,這些年那些飯菜可是吃夠了。


    一旁易中海嘴角扯起,這第一步終於邁出了。


    很快,傻柱就得到消息,田主任說了一通,傻柱順水推舟,隨即成為食堂的一員。


    當然,田主任也知道事情輕重,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一個勞改犯當食堂的主廚,他這個主任也就幹到頭了。


    沒看到胡廠長也是如此嗎?


    用易中海的才能,但絕不會委以重任,甚至連掛名都不行。


    否則,就是打總廠領導的臉。


    傻柱也明白其中意思,在他看來,隻要有好處就行,自己在軋鋼廠不也是職級不高嘛。


    還不一樣過得瀟灑。


    晚上,傻柱見了易中海,兩人相視一笑。


    “一大爺,恭喜恭喜了!您是老當益壯,重出江湖啊!”


    “柱子,你也不錯啊。”


    “嘿嘿!那還用說,就咱這身本事,在哪還能啊哈?”


    傻柱拿出白事上掙得菜肴,用小碟子裝著的油炸花生,一小把不知道什麽上的肉鋪。


    易中海也不嫌棄,拿起一小塊肉,沾了下粗鹽,小口吃著,而後盯著傻柱。


    “柱子,最近秦淮茹來,怎麽沒見你上心啊!”


    “啊,怎麽不上心了,上心,上心著呢。”


    傻柱悻悻說著,隨後扯開話題,“一大爺,一大媽這幾天沒來?”


    易中海見傻柱不想說秦淮茹的事,心裏就是桎梏,也越發肯定這裏麵有他不知道的事。


    隻是這傻柱也張心眼了,竟然瞞著他了。


    “你一大媽感冒了,這幾天來不了。”


    一大爺說完眼睛看著傻柱,那躲閃的眼神,肯定有事。


    另一邊,許大茂騎車唿唿的往迴跑。


    車把上還掛著半隻烤鴨,這是本次放電影的報酬。


    臉上帶著得意,想到迴家後媳婦的崇拜,還有那肚子裏的小家夥,吃了烤鴨肯定會更健康吧。


    許大茂一心往迴走,並沒有看到路上竄出來一個人影。


    等臨近的時候,才一個急刹停住車子,“他娘的,誰,看不看路?不知道怎麽走嗎?”


    眼看著烤鴨飛出去掉在地上,臉色立馬黑下來。


    “老子的烤鴨,你.”


    “劉光福,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劉老二不在家你皮癢癢了,我”


    不等許大茂說完,劉光福上前喊著,“許大茂,趕緊迴去,要批評你媳婦呢。”


    “什麽?”


    許大茂沒聽清楚,看著跑出來的劉光福,腦袋瓜子一陣蒙圈。


    “劉光福,你把話說清楚。”


    “閻大爺要批評你媳婦呢。”


    現場愣了一秒,“誰?閻阜貴?他怎麽敢?”


    “對,就是他。我娘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趕緊的吧!”


    “狗日的閻老西,真敢欺負俺媳婦,老子弄死你。”


    嗷嚎一聲,許大茂蹬著車子就往迴跑,那速度快趕上吉普車了。


    劉光福看著許大茂走遠,看看迴路老遠,隻能跟在後麵往迴走。


    剛走兩步就看到地上的半隻烤鴨,隨即跑過去撿起來,“這就是跑腿錢了。”


    說著撕下來一隻鴨腿先啃了起來。


    四合院裏,中院。


    還是那張灰不溜丟的桌子。


    隻不過原先周圍的三個人現在就剩一個了。


    閻阜貴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搪瓷缸子,雙手插在袖子裏,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


    在他身後還站著閻解成哥仨,當然閻解曠是湊數的。


    但一家裏有三個兒子,這站在一起,就是底氣。


    再旁邊就是三大媽領著於莉,別看兩人間有各種算計,但在對外方麵,還是能夠統一,算計的。


    周圍還有前院的不少人,這段時間通過處理鄰裏的事情,閻大爺的威嚴還是建立起來了。


    別看閻大爺精打細算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明事理、認清形勢還是能做到的。


    正因如此,這院裏的大爺讓他做著也沒人反對。


    院裏也算是恢複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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