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個問題……”淩逸遠猶豫了很久總算把話說出了口。
“大哥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就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雲天遙一聲大哥叫得很“自然”。
“你為什麽會……”淩逸遠沒想到話到最後自己還是問不出口。淩漠南對自己的培養，就是要讓自己做一個強者，一個傲視天下的強者，到後來淩逸遠便漸漸地不知道如何與人交流感情了。
雲天遙看著淩逸遠，笑道：“你是說為什麽我會和你親近吧？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當時你叫了我一聲，我就想在你那裏蹭點茶水喝。後來說了幾句話，感覺可以和你親近就親近了。”
雲天遙的笑很純淨，總是會讓人覺得很溫暖，有的時候甚至會讓人有安全的感覺。而此時此刻雲天遙不帶雜質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讓人懷疑這世界上是否真有如此純粹之人。雲天遙沒有淩逸遠的俊美，也沒有那種高貴的氣質，但給人一種溫暖親切的感覺，讓任何人都可以走近他。
淩逸遠有些訝異，問道：“就這麽簡單？你當時真的是沒錢？”
雲天遙道：“這世界本來就很簡單，所有複雜的東西不都是人弄出來的嗎？有些事情就是人把它想得複雜了。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很懶，不太喜歡自己去賺錢。所以沒錢的時候，能蹭點吃喝就蹭了。”
淩逸遠道：“能把世界看地簡單也不容易。那你是不是一直就是蹭吃喝呢？我記得你說過，你踏上江湖也不過就個月，那你之前做些什麽呢？”
淩逸遠說的第一句話，顯然是他並不認為事情都是可以簡單化的，對於後麵的詢問也不過是一般的關切罷了，他不希望雲天遙一直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雲天遙突然眼色一暗，道：“大哥，我是真心待你，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因為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但我也不想騙你，所以我隻能選擇不說。其實，混吃混喝也是偶爾幹幹，我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在當中我也能夠結識不少朋友，就像大哥一般。”
“好，既然不想說就別說了。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呢？總不是一直這麽下去吧？”
雲天遙很快就沒了那暗淡的眼色，笑著道：“大哥不是想讓我去辛水山莊嗎？”
淩逸遠一驚，雲天遙知道他要做什麽。
雲天遙道：“我不是懷疑大哥居心不良。現今武林各門各派的爭鬥也是激烈，辛水山莊要招募人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哥當初也算是看得起我。大哥對我幾次三番的試探，也是應當的，畢竟找個黑手還是很麻煩的。現在大哥能夠坦然問我接近你的目的，想必大哥已經放棄原先的目標了吧。”
淩逸遠心驚，原來自以為一次次的暗中試探，雲天遙早就了然於胸，枉費自己還老在算計，自己那點計量在雲天遙麵前什麽都不是。如果雲天遙真的居心不良，自己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大哥也不用傷心，江湖中的勾心鬥角在怎麽厲害，在某些地方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憑著大哥的計謀，在江湖中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了。”
“你是在誇你自己嗎？”淩逸遠笑道，“某些地方？是不是你以前是生活的地方？”
“不止是我生活的地方吧。不過，我的過去大哥最好不要亂猜，否則你非得把自己鬧糊塗不可。”雲天遙笑道。
“是，我的腦子是沒你靈光，你想讓我糊塗還不是小菜一碟。不過你越這麽說，我心裏可是越癢癢。你以後最好別和我提，否則難保哪天我不會去多想。”
“行，我不說了。難得大哥可以不計較過去。”
淩逸遠一笑置之，過去又如何呢，相交不過是交心罷了，以前他總是希望人家能夠不計較他的一切和他交朋友，可是卻從來沒有實現過，如今是對方有這樣的要求，他豈會不同意？
淩逸遠忽然說：“你還真能吃啊？”
的確，慕容家準備的晚餐十分豐富，就算是五個人吃都有的剩，現在全讓雲天遙一個人給掃蕩了。
雲天遙摸摸頭說道：“我看這麽多好東西，怕浪費……”
“人家才不稀罕呢。你就不怕把自己給撐壞啊？”淩逸遠有些關心同情地看著雲天遙，想必是童年的雲天遙經常挨餓，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吧。
“大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我習慣了，我可以很多天不吃東西，也可以一頓吃很多……”雲天遙有點傻笑。
“對了，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呀？”淩逸遠還是忍不住好奇，這世上到底有什麽奇人可以交出如此徒弟，偏偏又好像是個窮慣了的苦孩子。
“都是我爺爺教我的……大哥不會以為我很厲害的吧？”
“難道你不厲害嗎？這迴環鏢法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也不是那麽容易使的。”
“大哥是說我扔碗的那個迴環‘碗’法吧，其實那個看上去很厲害，其實很簡單的，隻要先扔碗，然後再拿什麽東西把碗打偏就可以了。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人的。”
“嚇唬人？要把碗打偏到那麽準，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吧。再說當時我也沒看你手上有拿另外什麽東西。”淩逸遠知道雲天遙是在狡辯，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還有，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練過內功。”
雲天遙不好意思地笑道：“算我用的是迴環鏢法的手法好了。可是那個內功，大哥不是抓過脈了嗎？有和沒有你不是很清楚嗎？”
“這有和沒有差得遠了……算了，我看你也懶得和我說。”
“是大哥說不過我才對。”
“行，我說不過你。你這麽多東西都是秘密，你還真是神秘呢。你就都自己藏著吧，小心哪一天憋死你自己。”
“哇……大哥你這可是在吃醋啊。”
“我不吃醋，我吃菜。可惜現在東西都被你吃完了，你說這麽辦吧。”
“大哥你也吃了不少，餓不著的啦。”
淩逸遠看著雲天遙很享受他這個大哥的照顧，還有事沒事地欺負欺負他，不禁覺得很有自豪感。
“你家裏是不是有幾個哥哥疼你寵你啊？”淩逸遠看雲天遙很心安理得，而且很習慣，就作了此猜想。
“大哥你這下可猜反了。”雲天遙笑笑。
“反了？”
“我是家裏的老大，我下麵還有三個弟弟。我啊，隻有照顧人的份。所以我才會要你做大哥，讓我也嚐嚐被哥哥照顧的滋味。”
“哦？那倒奇怪了。你家裏隻是做什麽的呀，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怪胎？”
“大哥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就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雲天遙一聲大哥叫得很“自然”。
“你為什麽會……”淩逸遠沒想到話到最後自己還是問不出口。淩漠南對自己的培養，就是要讓自己做一個強者，一個傲視天下的強者，到後來淩逸遠便漸漸地不知道如何與人交流感情了。
雲天遙看著淩逸遠，笑道：“你是說為什麽我會和你親近吧？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當時你叫了我一聲，我就想在你那裏蹭點茶水喝。後來說了幾句話，感覺可以和你親近就親近了。”
雲天遙的笑很純淨，總是會讓人覺得很溫暖，有的時候甚至會讓人有安全的感覺。而此時此刻雲天遙不帶雜質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讓人懷疑這世界上是否真有如此純粹之人。雲天遙沒有淩逸遠的俊美，也沒有那種高貴的氣質，但給人一種溫暖親切的感覺，讓任何人都可以走近他。
淩逸遠有些訝異，問道：“就這麽簡單？你當時真的是沒錢？”
雲天遙道：“這世界本來就很簡單，所有複雜的東西不都是人弄出來的嗎？有些事情就是人把它想得複雜了。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很懶，不太喜歡自己去賺錢。所以沒錢的時候，能蹭點吃喝就蹭了。”
淩逸遠道：“能把世界看地簡單也不容易。那你是不是一直就是蹭吃喝呢？我記得你說過，你踏上江湖也不過就個月，那你之前做些什麽呢？”
淩逸遠說的第一句話，顯然是他並不認為事情都是可以簡單化的，對於後麵的詢問也不過是一般的關切罷了，他不希望雲天遙一直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雲天遙突然眼色一暗，道：“大哥，我是真心待你，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因為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但我也不想騙你，所以我隻能選擇不說。其實，混吃混喝也是偶爾幹幹，我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在當中我也能夠結識不少朋友，就像大哥一般。”
“好，既然不想說就別說了。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呢？總不是一直這麽下去吧？”
雲天遙很快就沒了那暗淡的眼色，笑著道：“大哥不是想讓我去辛水山莊嗎？”
淩逸遠一驚，雲天遙知道他要做什麽。
雲天遙道：“我不是懷疑大哥居心不良。現今武林各門各派的爭鬥也是激烈，辛水山莊要招募人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哥當初也算是看得起我。大哥對我幾次三番的試探，也是應當的，畢竟找個黑手還是很麻煩的。現在大哥能夠坦然問我接近你的目的，想必大哥已經放棄原先的目標了吧。”
淩逸遠心驚，原來自以為一次次的暗中試探，雲天遙早就了然於胸，枉費自己還老在算計，自己那點計量在雲天遙麵前什麽都不是。如果雲天遙真的居心不良，自己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大哥也不用傷心，江湖中的勾心鬥角在怎麽厲害，在某些地方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憑著大哥的計謀，在江湖中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了。”
“你是在誇你自己嗎？”淩逸遠笑道，“某些地方？是不是你以前是生活的地方？”
“不止是我生活的地方吧。不過，我的過去大哥最好不要亂猜，否則你非得把自己鬧糊塗不可。”雲天遙笑道。
“是，我的腦子是沒你靈光，你想讓我糊塗還不是小菜一碟。不過你越這麽說，我心裏可是越癢癢。你以後最好別和我提，否則難保哪天我不會去多想。”
“行，我不說了。難得大哥可以不計較過去。”
淩逸遠一笑置之，過去又如何呢，相交不過是交心罷了，以前他總是希望人家能夠不計較他的一切和他交朋友，可是卻從來沒有實現過，如今是對方有這樣的要求，他豈會不同意？
淩逸遠忽然說：“你還真能吃啊？”
的確，慕容家準備的晚餐十分豐富，就算是五個人吃都有的剩，現在全讓雲天遙一個人給掃蕩了。
雲天遙摸摸頭說道：“我看這麽多好東西，怕浪費……”
“人家才不稀罕呢。你就不怕把自己給撐壞啊？”淩逸遠有些關心同情地看著雲天遙，想必是童年的雲天遙經常挨餓，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吧。
“大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我習慣了，我可以很多天不吃東西，也可以一頓吃很多……”雲天遙有點傻笑。
“對了，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呀？”淩逸遠還是忍不住好奇，這世上到底有什麽奇人可以交出如此徒弟，偏偏又好像是個窮慣了的苦孩子。
“都是我爺爺教我的……大哥不會以為我很厲害的吧？”
“難道你不厲害嗎？這迴環鏢法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也不是那麽容易使的。”
“大哥是說我扔碗的那個迴環‘碗’法吧，其實那個看上去很厲害，其實很簡單的，隻要先扔碗，然後再拿什麽東西把碗打偏就可以了。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人的。”
“嚇唬人？要把碗打偏到那麽準，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吧。再說當時我也沒看你手上有拿另外什麽東西。”淩逸遠知道雲天遙是在狡辯，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還有，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練過內功。”
雲天遙不好意思地笑道：“算我用的是迴環鏢法的手法好了。可是那個內功，大哥不是抓過脈了嗎？有和沒有你不是很清楚嗎？”
“這有和沒有差得遠了……算了，我看你也懶得和我說。”
“是大哥說不過我才對。”
“行，我說不過你。你這麽多東西都是秘密，你還真是神秘呢。你就都自己藏著吧，小心哪一天憋死你自己。”
“哇……大哥你這可是在吃醋啊。”
“我不吃醋，我吃菜。可惜現在東西都被你吃完了，你說這麽辦吧。”
“大哥你也吃了不少，餓不著的啦。”
淩逸遠看著雲天遙很享受他這個大哥的照顧，還有事沒事地欺負欺負他，不禁覺得很有自豪感。
“你家裏是不是有幾個哥哥疼你寵你啊？”淩逸遠看雲天遙很心安理得，而且很習慣，就作了此猜想。
“大哥你這下可猜反了。”雲天遙笑笑。
“反了？”
“我是家裏的老大，我下麵還有三個弟弟。我啊，隻有照顧人的份。所以我才會要你做大哥，讓我也嚐嚐被哥哥照顧的滋味。”
“哦？那倒奇怪了。你家裏隻是做什麽的呀，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