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說道：“病人的情況暫時穩住了，但是很不樂觀，除了身體外傷嚴重之外，腦組織受損，近期需要二次手術會診。”
聽了醫生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緩和了很多。
不管怎麽樣，總歸是沒有生命危險。
能撿迴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手術結束，立即將閆樂成轉到之前萬興昊帶莊婭去過的醫院。
將人安頓好之後，立即叫來最好的主治醫生，將之前的治療過程告知並且遞交上去所有的相關化驗報告。
“現在看來是脫離生命危險了。”主治醫生說道：“現在病人的情況暫時還不能進行二次手術，這個我們會密切觀察，一旦病人的身體數據達到可以手術的時候，我們會盡快安排的。”
“唿……”莊婭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閆樂成應該是沒事了，她才靠著牆壁緩緩蹲了下去，手掌心傳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莊婭一低頭才發現她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摳在掌心中央深陷其中，指關節已經麻痹。
費力張開才知道掌心已經鮮血淋漓，貼近皮膚那一層已經幹涸的血液是屬於閆樂成的，上麵正流淌的血液，是她的。
雙手麻木，莊婭深唿吸著緩緩唿出一口氣，雙眼再度抬起看向醫生：“我能去看看他麽？”
“暫時還有一些體外傷要處理，在病人移動過程中原本縫合的傷口有出血症狀。”醫生說道：“暫時不建議去探望病人。”
“……”莊婭微微咬了一下下唇。
這時，斯文和常凝一前一後趕過來了。
“查清楚了，司機是酒駕之後棄車衝出人群逃逸了。”斯文說道：“後麵警方在愛海邊找到了他的屍體，暫定畏罪自殺。”
“老手段了。”常凝聽後接話說道：“這倒是把所有的線索斷的幹幹淨淨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意外？”伊蘭幽看向常凝問道。
“不是意外。”常凝說道：“殺人滅口罷了。”
“……”伊蘭幽微微沉眸。
“莊婭。”張亞轉頭看向莊婭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在來找我之前見過什麽人，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注意到誰在跟蹤你？”
“我……”莊婭蹙起眉頭認真迴想著，突然她想起什麽似得一臉錯愕震驚，之後便突然衝了出去。
“莊婭！”張亞也是一愣。
“別攔她。”伊蘭幽開口道：“她想起來了。”
“……”張亞這才沒有追出去。
“好的，謝謝您。”伊蘭幽輕聲道謝說道。
“沒事。”醫生應了一聲才看向萬興昊。
萬興昊輕微點了一下頭，醫生得了指示才轉身離開。
“麻煩等一下。”張亞開口道：“醫生，現在您可以說實話了。”
“恩？”醫生一愣，下意識看向萬興昊。
“他的情況是不是沒有你說的那麽樂觀。”張亞看向醫生，閆樂成的所有報告她在來時的車子上已經看過了。
“……”萬興昊衝著醫生微微點了一下頭。
“哎……”醫生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患者頭部受創，頸椎受損，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就算能醒過來……按照他頸椎受損的程度來說，很有可能會下肢癱瘓。正是因為傷勢太重，所以手術沒有辦法一次性完成，擔心患者自身情況會挺不過去，病人究竟能不能等到下一次手術……還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識。”
“……”張亞緩緩將眼睛閉上，不讓自己的悲傷顯露，一陣眩暈傳來，張亞的身形晃了晃。
“！”萬興昊連忙上前一把將張亞攬抱在懷中。
“我沒事。”張亞再度緩緩睜開雙眼說道：“他現在在哪裏？”
“現在在處理傷口，一會兒會直接送到重症監護室。”醫生迴答道：“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去看看他了，不過重症監護室的探視限製比較多，所以……”
萬興昊抬起手示意醫生不用多說了，再一揮手，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是你讓他那樣說的吧？”張亞抬頭看向萬興昊。
“……”輕輕點了點頭，萬興昊比劃道【莊婭剛剛看起來不像是能接受事實的樣子，重症患者，一個已經夠多的了。】
“恩。”張亞也知道萬興昊是好意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件事跟程栩檸脫不了關係。”伊蘭幽開口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張亞說道：“那她剛才出去這是要去找程栩檸拚命？”
“不是。”伊蘭幽迴答道：“她去找阿紅了。”
這是伊蘭幽剛剛聽到的。
【之前……再之前……是阿紅！阿紅！】莊婭隻想到這裏便跑了出去。
“阿紅？”張亞也是一愣：“阿紅不是失蹤了麽？”
【她在這個醫院，傷的很重，是莊婭送她過來的。】萬興昊迴答道【我幫忙安排住院的。】
“阿紅竟然在這裏。”張亞這才想起來莊婭好像有什麽事情還沒有跟她說完。
另一邊，莊婭一路跑到了阿紅之前的病房，猛地將病房的門推開，卻瞧見原本應該隻有阿紅一人的病房又多了一個女人，床頭桌子上也多了一個果籃，果籃裏麵還放了一把水果刀。
這女人似乎對莊婭的出現並不意外，原本背對著門口坐在病床旁邊的女人緩緩站起身來，轉過身衝著莊婭露出一抹笑意：“程大小姐。好久不見。”
“是你……”莊婭記得這個女人，這女人是跟程栩檸一起的！叫什麽來著？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女人露出一抹笑說道：“這倒是我的榮幸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莊婭質問道。
“沒什麽，路過罷了。”女人說完這句話便往外走去：“不打擾程大小姐探視了。”
“荊棘！”那阿紅見女人要走才開口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罷。在程家那麽多年，你會一點都不知道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荊棘嘴角一勾說道：“好好養病吧，不叨擾了。”
語畢，荊棘再度衝著莊婭笑了笑，將一張印有手機號碼的名片遞給了莊婭說道：“給您。”
聽了醫生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緩和了很多。
不管怎麽樣，總歸是沒有生命危險。
能撿迴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手術結束，立即將閆樂成轉到之前萬興昊帶莊婭去過的醫院。
將人安頓好之後，立即叫來最好的主治醫生，將之前的治療過程告知並且遞交上去所有的相關化驗報告。
“現在看來是脫離生命危險了。”主治醫生說道：“現在病人的情況暫時還不能進行二次手術，這個我們會密切觀察，一旦病人的身體數據達到可以手術的時候，我們會盡快安排的。”
“唿……”莊婭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閆樂成應該是沒事了，她才靠著牆壁緩緩蹲了下去，手掌心傳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莊婭一低頭才發現她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摳在掌心中央深陷其中，指關節已經麻痹。
費力張開才知道掌心已經鮮血淋漓，貼近皮膚那一層已經幹涸的血液是屬於閆樂成的，上麵正流淌的血液，是她的。
雙手麻木，莊婭深唿吸著緩緩唿出一口氣，雙眼再度抬起看向醫生：“我能去看看他麽？”
“暫時還有一些體外傷要處理，在病人移動過程中原本縫合的傷口有出血症狀。”醫生說道：“暫時不建議去探望病人。”
“……”莊婭微微咬了一下下唇。
這時，斯文和常凝一前一後趕過來了。
“查清楚了，司機是酒駕之後棄車衝出人群逃逸了。”斯文說道：“後麵警方在愛海邊找到了他的屍體，暫定畏罪自殺。”
“老手段了。”常凝聽後接話說道：“這倒是把所有的線索斷的幹幹淨淨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意外？”伊蘭幽看向常凝問道。
“不是意外。”常凝說道：“殺人滅口罷了。”
“……”伊蘭幽微微沉眸。
“莊婭。”張亞轉頭看向莊婭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在來找我之前見過什麽人，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注意到誰在跟蹤你？”
“我……”莊婭蹙起眉頭認真迴想著，突然她想起什麽似得一臉錯愕震驚，之後便突然衝了出去。
“莊婭！”張亞也是一愣。
“別攔她。”伊蘭幽開口道：“她想起來了。”
“……”張亞這才沒有追出去。
“好的，謝謝您。”伊蘭幽輕聲道謝說道。
“沒事。”醫生應了一聲才看向萬興昊。
萬興昊輕微點了一下頭，醫生得了指示才轉身離開。
“麻煩等一下。”張亞開口道：“醫生，現在您可以說實話了。”
“恩？”醫生一愣，下意識看向萬興昊。
“他的情況是不是沒有你說的那麽樂觀。”張亞看向醫生，閆樂成的所有報告她在來時的車子上已經看過了。
“……”萬興昊衝著醫生微微點了一下頭。
“哎……”醫生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患者頭部受創，頸椎受損，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就算能醒過來……按照他頸椎受損的程度來說，很有可能會下肢癱瘓。正是因為傷勢太重，所以手術沒有辦法一次性完成，擔心患者自身情況會挺不過去，病人究竟能不能等到下一次手術……還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識。”
“……”張亞緩緩將眼睛閉上，不讓自己的悲傷顯露，一陣眩暈傳來，張亞的身形晃了晃。
“！”萬興昊連忙上前一把將張亞攬抱在懷中。
“我沒事。”張亞再度緩緩睜開雙眼說道：“他現在在哪裏？”
“現在在處理傷口，一會兒會直接送到重症監護室。”醫生迴答道：“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去看看他了，不過重症監護室的探視限製比較多，所以……”
萬興昊抬起手示意醫生不用多說了，再一揮手，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是你讓他那樣說的吧？”張亞抬頭看向萬興昊。
“……”輕輕點了點頭，萬興昊比劃道【莊婭剛剛看起來不像是能接受事實的樣子，重症患者，一個已經夠多的了。】
“恩。”張亞也知道萬興昊是好意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件事跟程栩檸脫不了關係。”伊蘭幽開口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張亞說道：“那她剛才出去這是要去找程栩檸拚命？”
“不是。”伊蘭幽迴答道：“她去找阿紅了。”
這是伊蘭幽剛剛聽到的。
【之前……再之前……是阿紅！阿紅！】莊婭隻想到這裏便跑了出去。
“阿紅？”張亞也是一愣：“阿紅不是失蹤了麽？”
【她在這個醫院，傷的很重，是莊婭送她過來的。】萬興昊迴答道【我幫忙安排住院的。】
“阿紅竟然在這裏。”張亞這才想起來莊婭好像有什麽事情還沒有跟她說完。
另一邊，莊婭一路跑到了阿紅之前的病房，猛地將病房的門推開，卻瞧見原本應該隻有阿紅一人的病房又多了一個女人，床頭桌子上也多了一個果籃，果籃裏麵還放了一把水果刀。
這女人似乎對莊婭的出現並不意外，原本背對著門口坐在病床旁邊的女人緩緩站起身來，轉過身衝著莊婭露出一抹笑意：“程大小姐。好久不見。”
“是你……”莊婭記得這個女人，這女人是跟程栩檸一起的！叫什麽來著？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女人露出一抹笑說道：“這倒是我的榮幸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莊婭質問道。
“沒什麽，路過罷了。”女人說完這句話便往外走去：“不打擾程大小姐探視了。”
“荊棘！”那阿紅見女人要走才開口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罷。在程家那麽多年，你會一點都不知道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荊棘嘴角一勾說道：“好好養病吧，不叨擾了。”
語畢，荊棘再度衝著莊婭笑了笑，將一張印有手機號碼的名片遞給了莊婭說道：“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