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郎莫名其妙被逮住了,而且對方還拿著一個根本看不出人樣的畫像,非說他就是東漠前朝餘孽。


    小阿玉等人據理力爭,最後全都被抓了進去。


    在牢裏和王五郎相遇的小阿玉:“……”


    王五郎有點抓狂:“你們怎麽迴事?就這麽被抓了,那不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鬧得太大了也不好,畢竟是鄰國的前朝餘孽,要是我們反抗太厲害,說不定還要挑起兩國爭端。”王三郎冷靜分析道。


    王五郎翻白眼:“得了吧,你以為自己是大昌太子啊?別說是抓了你,就算是殺了你,也不可能引發兩國爭端。”


    “但阿奶知道了,肯定不好。”王七郎幽幽道。


    這邊關的是男眷,對麵則是女眷,小阿玉、湯圓都在對麵。


    牢裏不止是他們,還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人,看上去就麵黃肌瘦的。


    小阿玉肚子有點餓了,剛把手伸進兜裏,旁邊不知哪裏衝出來一個小女孩,使勁一扯小阿玉的兜,想把她的兜給搶過來。


    小阿玉想也不想,一腳踹向對方。


    那小姑娘早就沒力氣了,一下子飛出一丈遠,落在了牢房的牆根下。


    湯圓忙去檢查小阿玉。


    而小阿玉也站起來,跑到那小姑娘邊上,把人拉起來,說:“你是不是餓了?但你不應該搶我的東西,尤其是我的兜兜,這個是阿娘給我的,不能弄丟了。”


    她本就是習武,算起來,如今都已經五年了,不說飛簷走壁,十歲以下的普通娃娃,肯定是打不過她了。


    這一腳下去,小姑娘說不定得受傷。


    但小阿玉沒道歉,對方有錯在先,在對方沒道歉之前,她是不會先道歉的。


    小姑娘嚇得瑟瑟發抖,躲進一旁某個婦人的背後。


    那婦人也嚇得不行,整個人如驚弓之鳥。


    小阿玉想從兜裏拿一塊餅子出來,想到這樣可能會引起哄搶,還是作罷。


    秦懷遠遠瞥見小阿玉的動作,見她沒有傻乎乎拿出吃食做好事,指尖的暗器也就放了迴去。


    “咱們不能就這麽被關起來吧?才走了一小半,還得繼續遊學呢!”王五郎是個急性子,當即就想試試,用手能不能把牢房鏈子給拉開。


    “也不知道赤先生他們怎麽樣了。”王七郎小聲說,“他們沒有現身,不知道是跟進來了,還是在外麵想辦法。”


    幾個人都不是很擔心出去的事,畢竟他們是無辜的,查清楚應該就會放了吧?


    王五郎沒有這麽樂觀,他還記得店小二說過的話,所以正嚐試拉牢房門,他怕自己力氣不夠,還用上了真氣。


    結果還沒怎麽用力,整個牢房門就一分為二。


    看起來無比碩大的鐵鎖,哢擦一聲就斷開了。


    王五郎:“……”


    王三郎看到這操作也傻了。


    “這東西也太容易開了吧?”


    正說完,王三郎就被人狠狠一扯,接著,一個惡臭熏天的人從他旁邊出現,黑漆漆的手抓住牢房門,往兩邊一扒拉,就鑽出了門縫。


    緊接著,其他被關起來的人也有樣學樣,全都鑽了出去。


    王五郎忙招唿:“哎哎哎,你們這麽走了,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些人哪裏肯聽?全都一窩蜂出去了。


    幾個人這才發現,看起來不算大的牢房,竟然關了三四十號人,因為他們穿得黑,又隱藏在黑暗裏,愣是沒發現有這麽多。


    東嶽城的牢獄裏,常年關押著成百上千的犯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拉他們去挖戰壕,做苦役。


    去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正好今天,運了一大批出去,牢房守衛很少,這些人愣是衝到了最外麵。


    很快有獄卒發現了他們,根本都不用考慮,舉起佩劍就朝這些人兜頭砍下去。


    “不想死就滾迴去!”


    “反了你們,竟然敢越獄!”


    “反正都是沒用的東西,全殺了吧,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逃出去的人慘叫著,有人挨不住,又退了迴去,更多人卻是往前衝。


    他們有人弄倒了一個獄卒,背上被劈了一大條口子,幹脆咬牙搶了獄卒手裏的大刀,又衝迴牢房。


    大手一劈,牢房門鎖應聲而斷。


    越來越多的犯人衝了出來,越來越多的獄卒倒下,更多的犯人又衝了出來。


    “衝啊,殺了這群畜生!”


    “別放他們出去,一個都不留——啊!”


    “反正也活不了了,讓老子殺個痛快!”


    “太陽、太陽,老子還能看到太陽!”


    “攔住他們!”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響,傳到了牢房裏麵。


    王五郎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還按兵不動,而赤甲已經趁亂混了進來,小阿玉他們的房門也被人打開了,後頭的女眷全都逃了出去。


    小阿玉跑到了秦懷這邊,王五郎等人把她圍在最裏麵。


    王七郎把外衣脫了,鋪在地上:“阿玉妹妹,你先坐會兒,這裏幹淨些。”


    湯圓問:“我們不出去麽?”


    這個時候,趁亂出去,不是正好?


    小阿玉卻和秦懷同時搖頭,異口同聲:“不急。”


    他們當真就這麽等了下來,直等到整個牢房都黑漆漆的,連燭火都隻有可憐巴巴的一小盞。


    大約四個時辰後,外麵的吵鬧聲終於停了下來,隻剩下空曠的牢房。


    他們這個區域,有大約十個牢房,現在除了他們,全空了。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大群身穿盔甲的士兵來到了牢房門前。


    他們個個威武不凡,麵無表情,像是一排不會動的雕塑。


    接著,一個手中舉著長槍的少年將軍從分列的隊伍裏走了過來,也是麵色肅穆。


    紅纓槍上,沾滿了鮮血。


    “你們為何沒逃?”少年將軍並不算太過年少,音調有些低沉,又有些沙啞,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應是在換聲期,約莫十六歲的模樣。


    王五郎說:“我們為什麽要逃?還等著你們給我們個公道呢!”


    少年將軍又看向地上的破鎖:“是你們打開了牢房們?”


    他能這麽說,自然也是經過前期調查的。


    “是我打開的,但不是有意的,誰讓你們的鎖頭那麽差,輕輕一碰就掉了。”王五郎又站在眾人麵前,絲毫不懼這少年將軍和身邊士兵的威嚴,皺著眉頭說,“我們也沒逃走,也沒犯事,你們總得講點道理吧?還有,這鎖是我弄壞的,要是你覺得需要懲處,那就按照律法,指著我一個人來就是。”


    沒想到,少年將軍打量了眾人幾眼,卻是朝著他們當場單膝跪下:“在下胡瑞,在此多謝諸位壯士相助!”


    眾人:“?”


    赤甲在旁道:“東嶽城發生了內亂,守城大將被俘,這位是守城大將的外甥胡小將軍,今日是特來援助的。”


    原來,東嶽城這兩年發生的亂事,都是守城大將被俘後搞出來的,而大將寧死不屈,兩年來一直和對方周旋,加上他訓練的部隊並不肯聽從旁人調遣,愣是拖了兩年多,大將也給守在西邊的大舅子發了求援信。


    本來對方也沒什麽耐心了,想要通過一些列操作來發動大亂,牢房是一個重要的據點。


    結果王五郎陰差陽錯放了一批人出去,讓外麵的人以為計劃提前了,原本的環環相扣,變成了層層崩潰。


    對方被自己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暴露了曾經偷運走的人,原來不是暴斃,而是被送到了東漠國餘孽手中,訓練成了暗兵。


    胡瑞帶來的軍隊平壓內亂,赤甲、赤兔和赤蛇則在外麵支援胡瑞,原以為是至少月餘的硬仗,竟然隻用了四個時辰就完成了。


    他們陰差陽錯,竟還立了大功!


    “這位哥哥,你也姓胡啊?”小阿玉隻抓住了這個重點。


    胡瑞詫異:“難道你們也是胡家子弟?”


    “不是,我們姓王。”小阿玉露齒一笑。


    這笑容在牢房裏太燦爛,幾乎要晃花胡瑞的眼睛了。


    王五郎補充:“不過,我們村裏在一百多年前,出過一個胡大將軍!”


    胡瑞紅纓槍一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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