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跟你說。”忍了半天，秦懷看小阿玉都沒有主動找自己說話的意思，隻好先對小阿玉說。
小阿玉把嘴裏的甜糕吞下去，掏出帕子擦擦手，又擦擦嘴。
小手放在桌上，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阿佑哥哥，說吧。”
秦懷說：“我要走了。”
小阿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去哪呀？是要去逛街嗎？”
“我要迴家。”
“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小阿玉看到秦懷略有無奈的眼神，忽然有點明白了，隻覺得鼻子一酸，“要迴自己家嗎？是不是因為我沒陪你一起玩，你生我的氣了？”
小阿玉有點手足無措：“我……”
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難道要告訴阿佑哥哥，這幾天她更喜歡和柳兒、雯雯姐姐一起玩嗎？
她喜歡和女孩子玩呀。
可是，她也沒有討厭阿佑哥哥，怎麽可能不喜歡阿佑哥哥呢？
小阿玉看秦懷一直沒說話，就覺得自己想得很對，肯定是自己惹他不高興了。
也是啊，阿佑哥哥在鎮上好像沒什麽朋友，隻有他們每天過去陪著一起學習武術。
天氣熱了，隻有哥哥們過去，哥哥們好像也不太跟阿佑哥哥玩。
他是孤單了吧？
嗚——都是自己不好。
楊柳覺得這氛圍有些不對，扯了扯雯雯，有些尷尬地說：“我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雯雯，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迴家？我一個人有點怕。”
雯雯原本想說，自己還想在這裏多看看，迴家裏也沒什麽好玩的，在這裏好歹還有阿玉小妹妹。
妹妹雖然小，但是也懂許多道理，聊起來也挺好玩的。
“你就陪陪我吧，我真的有點害怕。”楊柳說。
小阿玉看看秦懷，又扭過頭去看看楊柳。
“柳兒你要迴去了嗎？那我——”
她想著柳兒膽子確實很小，自己和她過來，就要和她一起迴去。
秦懷看了旁邊的赤甲。
赤甲說：“我送你們二人迴家。”
又對小阿玉道：“阿玉，你和公子聊，我把他們送迴家，放心吧。”
小阿玉跳下椅子，朝著赤甲作揖：“多謝赤先生。”
赤甲頷首：“無妨。”
說著，就將兩個小姑娘帶走了。
走到半路時雯雯才反應過來，小聲問楊柳：“我看那個秦懷脾氣不太好，他會不會跟阿玉鬧矛盾？”
楊柳也有點擔心了：“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迴去？”
“可我有點打不過，聽說他們每天都要學習武術的。”雯雯看了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捏了捏小拳頭，眼裏全都是懷疑。
但很快，雯雯又堅定了目光：“要是我都打不過，阿玉肯定打不過，我們等迴去幫幫阿玉才是。”
楊柳說：“可我覺得，他不像是會打人的。”
“有的人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我看見有的大人長得很高大，可是被別人輕輕一碰就倒地上了。也有的看起來很弱小，但其他人都打不過他。”這是經常去看雜耍表演的雯雯，總結出來的經驗。
本想當個背景的赤甲，終於開口了：“放心，公子不打人。”
自從遇見阿玉小姐後，公子的脾氣那簡直是換了個人。
就算是以前，他也不會打人，一般隻下令殺人。
有了赤甲的保證，楊柳和雯雯這才相信了，因為大家都叫赤甲赤先生。
在孩子們的眼裏，夫子和先生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人，而且他們不會撒謊。
此時的小阿玉，卻是一眼不眨望著秦懷：“阿佑哥哥，你為什麽要走？是不是這裏不好，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秦懷看著小阿玉一臉緊張忐忑的模樣，心裏原本的那點不愉快，也全都散去了。
“不是你做的不好，這裏很好，你很好。”如果不是你，我或許現在早已經入土了。
“那為什麽要走？”小阿玉很不理解。
秦懷摸了摸小阿玉的頭，明明自己也隻是個小少年，說出的話卻老氣橫秋。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了。”秦懷微笑著看向小阿玉，“我走了以後，你可不要忘了我，不然我是會很傷心的。”
小阿玉心裏有著濃濃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次要是讓阿佑哥哥走了，他們或許要很久很久才能見麵。
“可以不走嗎？”
秦懷原本想說自己有一些使命要去完成，可是看見小，阿玉又覺得這些話題對她來說太過於深奧，於是就挑了簡單的說。
“我要迴去見我的阿娘，因為我的阿娘病了。”秦懷輕輕眨了眨眼睛，毫無負擔地撒謊，“她病得很嚴重，可能快死了。”
“啊？”小阿玉一雙手捂住嘴巴，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她還以為，阿佑哥哥沒有爹和阿娘了呢。
很快小阿玉就想到，要是自己的阿娘生病了，自己一定會特別著急，更別說離開阿娘那麽久了。
如果是她的阿娘想讓她迴家，可這裏的阿佑哥哥讓她留下，那她一定會跟阿佑哥哥說再見。
因為阿娘很重要。
阿佑哥哥的阿娘一定也很重要。
要是阿佑哥哥的阿娘真的死了，他一定會特別難過的！
小阿玉想到自己要是沒有阿娘，肯定天天都會哭的。
人怎麽可能離開阿娘呢？
一說起生病，小阿玉就想起自己空間裏，還有可以治病的東西。
她想留一些東西給阿佑哥哥，讓他帶迴去給阿娘治病。
可是，她的兜兜剛剛已經在秦懷的麵前打開過了，裏麵現在是空的。
所以小阿玉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阿佑哥哥，你先閉上眼睛，我要送你一些東西。”小阿玉對秦懷說。
秦懷也沒問為什麽，當即就閉上了眼睛。
然後小阿玉就圍著秦懷跺腳，做出一副努力跑步的樣子。
跑了一會兒後，小阿玉氣喘籲籲的。
她再次站在秦懷麵前，說：“好啦，睜開眼睛，我把東西帶來啦！”
秦懷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姑娘一臉探到寶的表情，從兜兜裏開始拿東西。
先是拿出一個很像夜壺的水壺，然後又拿了兩個葫蘆。
接著是兩個琉璃瓶，可以依稀看見裏麵的液體。
小阿玉說：“這個是可以治病的！阿佑哥哥，這個水壺裏的喝多了會拉肚子，但是流血血了可以喝，這個可以讓腦袋變得好一點，這個可以讓骨頭長起來——”
沒有了團子在旁邊指揮，小阿玉隻能盡量模糊地介紹。
小阿玉把嘴裏的甜糕吞下去，掏出帕子擦擦手，又擦擦嘴。
小手放在桌上，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阿佑哥哥，說吧。”
秦懷說：“我要走了。”
小阿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去哪呀？是要去逛街嗎？”
“我要迴家。”
“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小阿玉看到秦懷略有無奈的眼神，忽然有點明白了，隻覺得鼻子一酸，“要迴自己家嗎？是不是因為我沒陪你一起玩，你生我的氣了？”
小阿玉有點手足無措：“我……”
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難道要告訴阿佑哥哥，這幾天她更喜歡和柳兒、雯雯姐姐一起玩嗎？
她喜歡和女孩子玩呀。
可是，她也沒有討厭阿佑哥哥，怎麽可能不喜歡阿佑哥哥呢？
小阿玉看秦懷一直沒說話，就覺得自己想得很對，肯定是自己惹他不高興了。
也是啊，阿佑哥哥在鎮上好像沒什麽朋友，隻有他們每天過去陪著一起學習武術。
天氣熱了，隻有哥哥們過去，哥哥們好像也不太跟阿佑哥哥玩。
他是孤單了吧？
嗚——都是自己不好。
楊柳覺得這氛圍有些不對，扯了扯雯雯，有些尷尬地說：“我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雯雯，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迴家？我一個人有點怕。”
雯雯原本想說，自己還想在這裏多看看，迴家裏也沒什麽好玩的，在這裏好歹還有阿玉小妹妹。
妹妹雖然小，但是也懂許多道理，聊起來也挺好玩的。
“你就陪陪我吧，我真的有點害怕。”楊柳說。
小阿玉看看秦懷，又扭過頭去看看楊柳。
“柳兒你要迴去了嗎？那我——”
她想著柳兒膽子確實很小，自己和她過來，就要和她一起迴去。
秦懷看了旁邊的赤甲。
赤甲說：“我送你們二人迴家。”
又對小阿玉道：“阿玉，你和公子聊，我把他們送迴家，放心吧。”
小阿玉跳下椅子，朝著赤甲作揖：“多謝赤先生。”
赤甲頷首：“無妨。”
說著，就將兩個小姑娘帶走了。
走到半路時雯雯才反應過來，小聲問楊柳：“我看那個秦懷脾氣不太好，他會不會跟阿玉鬧矛盾？”
楊柳也有點擔心了：“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迴去？”
“可我有點打不過，聽說他們每天都要學習武術的。”雯雯看了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捏了捏小拳頭，眼裏全都是懷疑。
但很快，雯雯又堅定了目光：“要是我都打不過，阿玉肯定打不過，我們等迴去幫幫阿玉才是。”
楊柳說：“可我覺得，他不像是會打人的。”
“有的人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我看見有的大人長得很高大，可是被別人輕輕一碰就倒地上了。也有的看起來很弱小，但其他人都打不過他。”這是經常去看雜耍表演的雯雯，總結出來的經驗。
本想當個背景的赤甲，終於開口了：“放心，公子不打人。”
自從遇見阿玉小姐後，公子的脾氣那簡直是換了個人。
就算是以前，他也不會打人，一般隻下令殺人。
有了赤甲的保證，楊柳和雯雯這才相信了，因為大家都叫赤甲赤先生。
在孩子們的眼裏，夫子和先生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人，而且他們不會撒謊。
此時的小阿玉，卻是一眼不眨望著秦懷：“阿佑哥哥，你為什麽要走？是不是這裏不好，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秦懷看著小阿玉一臉緊張忐忑的模樣，心裏原本的那點不愉快，也全都散去了。
“不是你做的不好，這裏很好，你很好。”如果不是你，我或許現在早已經入土了。
“那為什麽要走？”小阿玉很不理解。
秦懷摸了摸小阿玉的頭，明明自己也隻是個小少年，說出的話卻老氣橫秋。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了。”秦懷微笑著看向小阿玉，“我走了以後，你可不要忘了我，不然我是會很傷心的。”
小阿玉心裏有著濃濃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次要是讓阿佑哥哥走了，他們或許要很久很久才能見麵。
“可以不走嗎？”
秦懷原本想說自己有一些使命要去完成，可是看見小，阿玉又覺得這些話題對她來說太過於深奧，於是就挑了簡單的說。
“我要迴去見我的阿娘，因為我的阿娘病了。”秦懷輕輕眨了眨眼睛，毫無負擔地撒謊，“她病得很嚴重，可能快死了。”
“啊？”小阿玉一雙手捂住嘴巴，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她還以為，阿佑哥哥沒有爹和阿娘了呢。
很快小阿玉就想到，要是自己的阿娘生病了，自己一定會特別著急，更別說離開阿娘那麽久了。
如果是她的阿娘想讓她迴家，可這裏的阿佑哥哥讓她留下，那她一定會跟阿佑哥哥說再見。
因為阿娘很重要。
阿佑哥哥的阿娘一定也很重要。
要是阿佑哥哥的阿娘真的死了，他一定會特別難過的！
小阿玉想到自己要是沒有阿娘，肯定天天都會哭的。
人怎麽可能離開阿娘呢？
一說起生病，小阿玉就想起自己空間裏，還有可以治病的東西。
她想留一些東西給阿佑哥哥，讓他帶迴去給阿娘治病。
可是，她的兜兜剛剛已經在秦懷的麵前打開過了，裏麵現在是空的。
所以小阿玉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阿佑哥哥，你先閉上眼睛，我要送你一些東西。”小阿玉對秦懷說。
秦懷也沒問為什麽，當即就閉上了眼睛。
然後小阿玉就圍著秦懷跺腳，做出一副努力跑步的樣子。
跑了一會兒後，小阿玉氣喘籲籲的。
她再次站在秦懷麵前，說：“好啦，睜開眼睛，我把東西帶來啦！”
秦懷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姑娘一臉探到寶的表情，從兜兜裏開始拿東西。
先是拿出一個很像夜壺的水壺，然後又拿了兩個葫蘆。
接著是兩個琉璃瓶，可以依稀看見裏麵的液體。
小阿玉說：“這個是可以治病的！阿佑哥哥，這個水壺裏的喝多了會拉肚子，但是流血血了可以喝，這個可以讓腦袋變得好一點，這個可以讓骨頭長起來——”
沒有了團子在旁邊指揮，小阿玉隻能盡量模糊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