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華看著床上麵無血色的人,心裏一酸掉下了眼淚,輕聲說道:“變成這般模樣,真的值得嗎?父王迴來後說你為了能夠和我在一起,主動向皇上領了刑罰。其實,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我都知道。你一定要好起來,父王現在很信任你,我相信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淩月華輕輕地撫上臉龐,暗自嘲笑:他都已經昏過去了,又怎麽會聽到自己所說的話呢?真羨慕皇表姐身邊有這樣癡情人,隻是現在眼前這人太飽受折磨了!


    “當當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郡主,大夫來了。” 淩月華趕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迴應道:“進來吧!”


    管家領著大夫進來後,見淩月華坐在床邊眼眶紅紅的:郡主剛剛肯定哭過。上前安慰道:“郡主,您別擔心。先讓大夫給方公子瞧瞧吧,方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這點小傷肯定不礙事的!”


    淩月華點了點頭:“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裏等大夫給他看完。” 管家識趣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管家出來後,快步的走向書房。


    待管家出去後,大夫說道:“郡主,老夫可以診脈了吧?” 淩月華趕忙站起身走開:“請您一定要治好他,別落下什麽病根!”


    大夫點了點頭:“郡主,放心,老夫定會竭盡全力。隻是,這位公子看上去太虛弱了,受完刑罰後又失血過多,恐怕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了。老夫先為他把把脈,看看有沒有受到內傷。” 說完手就搭上了方清的手腕。


    此時,綺夜不知從哪裏進來的,直接從背後打昏了大夫。淩月華驚訝的看著綺夜:“你怎麽來了!為什麽要打昏他。” 說完,淩月華後退了幾步,眼神中透露著警惕。


    綺夜知道淩月華防備著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走到床邊將手搭在了方清手腕上,綺夜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帶血的衣服。扭過頭對淩月華招了招手:“我不會傷害你。”


    淩月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向了綺夜,綺夜在淩月華耳邊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他沒有性命之憂,調養一下就好了。至於這傷,我一會拿點傷藥過來,你先去打盆熱水來,這傷口跟血肉粘到一起了。”


    “好。”淩月華問道:“為何打暈這個大夫?” 綺夜將大夫身子扶正:“我信不過他。”


    淩月華沒有再懷疑,綺夜是一個很好的殺手,多年以來,對任何人警惕性都比較高,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淩月華說道:“是我考慮欠妥,還好你來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綺夜沒有說話,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裏替她感到無奈:真不知你這女子的身份能夠隱瞞多久,其實我隻是怕你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了。想了想平日裏淩月華和方清的相處,淩月華應該不知道方清的真實身份。方清也肯定不想讓淩月華知道,她也有她的難處吧。


    綺夜將傷藥拿了出來,看了眼大夫,上前點了他的穴道,估摸著這大夫也快醒了。之後,坐在床邊等著淩月華的到來。傷藥一直隨身攜帶著,隻是找個借口想單獨看看這人罷了。明明同為女子,為何還要癡情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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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之後。


    淩月華端著傷藥進了屋,見綺夜也在就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走到綺夜身邊淡淡的問道:“你幫他換完藥了?”


    “恩。”綺夜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知道淩月華現在肯定特不解,所以還是沉默的好。淩月華轉身端起藥盤就走了出去,一路不停留直接迴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淩月華狠狠的把門關上,臉上的表情有點憤怒,心裏又是納悶不解:為什麽每次綺夜都搶在自己前麵幫方清換了藥,如果隻是一兩次就罷了,可這半月以來天天如此,難道綺夜喜歡方清!!想到這裏淩月華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綺夜與方清才相識不久,怎麽可能!”


    慌亂否決自己想法的淩月華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到那人的情景:白皙的皮膚,清秀的五官,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嘴角淡淡的笑容恰到好處,讓人感覺溫暖,安心。


    “綺夜,我想出去走走。”我睜開眼睛,“你說淩月華會怎麽想?”自從我醒來後就見到了綺夜正在給我換藥,見到綺夜我便鬆了口氣。之後的每次換藥都是綺夜換的,淩月華來的時候我總是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綺夜看著我:“郡主怎麽想我不知道,隻有這樣才能不讓她知道你的身份。不過,你要出去?”


    我點點頭: “想活動一下,我都趴了半個月了,也好的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綺夜,我低下頭:“那個,我是不是不用再換藥了?”


    綺夜嘴角上揚:“還要再等幾日,不急。” 我鬱悶的看著她:“還要等幾日?不是都好了嗎?我現在躺著也不痛了,我不想再換藥了!”


    “你這麽著急不用換藥了,難道說你害羞了?”綺夜的輕笑著:“不過,你我一樣,為何害羞?”


    我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錯,都是同為女子,但是想想每天讓別人為自己擦藥就感覺別扭。看著這個永遠都是那一身黑衣的綺夜,這個女人其實一點都不冷血:“綺夜呀,你換件衣服和我一起出去吧!”


    “你說什麽?”綺夜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麽要換衣服呢?”


    我忽略掉她的表情,從床上下來就往身上穿衣服:“你總是一身黑衣,大白天的跟我出去,我怕你把人都嚇跑了!”


    綺夜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這樣穿著很奇怪嗎?我一直都這樣穿呀!怎麽奇怪了?”


    我走到她麵前:“你站起來。”綺夜聽話的站了起來,我接著說道:“你是做殺手太久了,你們應該隻穿黑色吧,好了,快去換衣服吧。對了,換男裝,以免王府的人認出你,然後你直接去客棧等我就好了。”


    “那郡主呢?”綺夜問道。我係好腰帶:“我去找她。”


    綺夜看著我不動,我問道:“怎麽了?” 綺夜搖了搖頭轉身走了。我走出屋子,應該入冬了,在門口站了一會便去尋淩月華了。


    晉王爺淩世琦不在府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淩月華,我鬱悶的說道:“這淩月華也不知去哪裏了?”想了想,不會在房間吧。抬頭看了看天,這個時辰,不應該吧。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走到淩月華房門口,抬手剛要敲門,淩月華就打開了門。我笑著說道:“原來你在這裏呢!”


    淩月華先是驚訝,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麽起來了?”


    “恩,躺了太久渾身都不自在。”我摸了摸頭:“你一會同我去客棧吧,我想看看客棧怎麽樣了。”


    “好吧。”淩月華點了點頭,向我身後看了看:“綺夜呢?怎麽沒同你一起?”


    “我讓她先去客棧等我們。”對淩月華催促著:“我們快走吧,她應該到了。”轉過身就要走。淩月華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我扭頭看著她:“怎麽了?”


    淩月華指了指我的頭:“我來幫你梳下頭發吧。” 聽淩月華說完,我摸了摸頭發:“好亂,剛剛在府裏找了你一圈,豈不是府裏人都見到了我這個模樣,趕緊拿剪子我把它剪剪。”


    淩月華掩麵笑道:“你找了我好久嗎?怎麽不直接來我房間找我?”


    我指了指天:“就這個時辰我沒想到你會在房裏,以為你會在花園或者前廳。最後找不到,猜想你或許在房間。不過,這個時辰你在房間休息嗎?你不是之前從我那裏出來嗎?”


    “你知道我去過你房間?”淩月華問道:“你當時不是在睡覺嗎?”


    我心驚,壞了,說漏嘴了。趕忙說道:“確實是在休息,我醒來後綺夜告訴我你來過。然後我就想咱們一起去客棧看看。”


    “原來是這樣呀。”淩月華點了點頭:“今天過去看一下也好,今天那裏重新開張。不過,你要先進來,我幫你梳理一下頭發。不要總說剪刀頭發,我不是同你說過...”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搶聲說道。 淩月華點了點頭:“快些進來吧,不是說綺夜應該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


    怡和殿裏淩慕寒一身白衣獨自飲茶,窗幔後麵傳來一聲歎息:“唉,寒兒,你在宮裏已經半月有餘,每日就坐在那裏飲飲茶,什麽話也不說。你是否有心事?”


    淩慕寒柔聲說道:“母後,我沒有什麽心事。母後的身體好些了嗎?您這風寒有些時日了。”


    “每日都按時吃藥,禦醫看過了已經好多了。”女人輕咳著:“你難得來宮裏一趟,母後卻染了風寒不能與你相見。唉,歲月不饒人。”


    淩慕寒感受到這聲音中的落寞,站起身,大步走向床邊,掀開了窗幔,床上的女人一驚:“寒兒。” 隻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年紀,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不難看出女人年輕時也是一個美女。


    淩慕寒瞥見枕邊的那把墨綠的玉簫,淩慕寒拿起那把玉簫:“母後還是忘不了她嗎?”


    薛雲煙臉上的落寞難以掩飾,選擇了沉默。低下了頭,不再去看淩慕寒的臉。淩慕寒放下笛子,將手搭上了薛雲煙的手腕:“母後,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您的氣色還不是很好。為什麽不見我呢?”


    聽淩慕寒說完後,薛雲煙變得不自然。淩慕寒見她這樣沒有多問,起身要離開:“母後,同為女子若是相愛要如何?”


    薛雲煙大驚失色:“你說什麽?!”這語氣中的無奈薛雲煙是聽得出來的:“寒兒,你是否有事情瞞著母後。你與駙馬之間是否有什麽事情發生?你是不是.........?” 薛雲煙不敢再往下說,隻怕自己的想法是真的!


    淩慕寒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我與方清再相見也隻是路人罷了!!母後,你好好休息,以後再來看望您。”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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