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雖不像百花盛開的春天那樣有生氣，也不像綠樹成蔭的夏天處處充滿著生機；卻有秋收喜的悅和金黃的果實吸引著人們。
城市之秋，看不到掛滿“紅燈籠”的柿子樹；也看不到掛滿果實的石榴樹，卻能見到一個個待售的石榴；看不到碩果累累的果樹林，卻能品嚐到鮮美的蘋果，鴨梨。
小雨午休後起床後，朝著市委宿舍樓的工地走去。她沐浴在秋風裏，天藍藍的，朵朵白雲飄在天空。大半年的奔忙，紡織廠上了軌道，總算告一段落。盡快讓向東把賬目清算一下，如果二哥離開，會來新的領導，到那時又要費一番口舌。
小雨想著心事，不知不覺的就來到工地的附近，正打量著蓋起來的高樓時，就聽到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哎吆！這不是劉小雨嗎？江春市混不下去了，躲到這裏來了。”
小雨順著聲音看過去，落入眼簾的是自己高中同學張振東。他一米七多，白淨的瓜子臉，柳葉眉，細長眼，尖尖的鼻子，一張薄嘴唇，胡須刮得光光，猛一看上去，就是個假娘們，再加上那刺耳的聲音，就是人們常說的娘娘腔。
他正與一個肥胖的男子，從一輛停在路邊的奧迪車裏走下來，堵在了小雨的麵前。
小雨想起在當年自己家裏突遭變故時，生活窘迫，而那時，他父親是江春市土地局的局長，與幾個人成立了一個房地產公司，成了大老板。每天手裏拿著像磚頭一樣的大哥大，牛逼哄哄招搖過市。常常去自己工作的銀行糾纏。
小雨看著他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樣子，無論怎麽打扮，也掩飾不住他一臉的衰相，從他狗嘴裏就不可能吐出象牙來。邪魅地一笑，說“怎麽？你現在是警察嗎？”
“我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死鴨子嘴硬。穿的這麽洋氣，是傍上大款了嗎？”他嘴裏不幹不淨地嘲笑著。眼神裏充滿著鄙視。
小雨真想朝他那張欠抽的臉上揣上幾腳。就是因為自己當著很多人的麵，迴絕了他，十幾年了還是懷恨在心，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醜。心想，與這樣的人渣多說無益。厭惡地說“哪裏涼快，哪裏帶著去，看著你就惡心。”說完推開他，直接朝著工地的臨時大門走去。
就聽到後麵兩人吹出尖利的口哨聲，張振東高聲喊道“劉小雨，混不下去了來找哥。”
小雨的好心情，全都被這隻蒼蠅給毀了。為了不生起事端，更不想與這樣的王八蛋扯上任何關係，連頭也沒迴。
她走到工地的門口，看門人急忙過來打開門，並她熱情地問好，他笑著說“劉總過來了，毛老板中午就迴來了。”
小雨轉頭看了看張振東兩人，說道“你們把工地看好，別丟了東西。”
“是，老板，你認識那兩人嗎？”他恭敬地問。因為剛才她看到他們在談話。
“認識，但是不熟。怎麽了？”小雨不解地問。
“那兩個人是來找毛老板的。他們想進去，我沒有答應。我也給毛老板打過電話，毛老板也不想見他們。”
“好的，不用讓他們進來。”說完就走向工地的臨時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曉明與向東他們正在與會計們算賬。
曉明第一個看到她進來的，笑著說“我們還想給你打電話，嗬嗬，你就自己過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啊。”
小雨看到他驚喜的樣子，抿嘴一笑說“算的差不多了吧？”
向東急忙說“差不多了，每戶都要安裝太陽能，我們想問問你，是給他們安裝最好的嗎？這個你最清楚。”
小雨想了想說“就按最好的，等把造價算出來後，他們自己會決定房價的。價格的高低不管我們的事，我們隻要把樓蓋好就行。”
曉明說“那行吧。這次要賣四千多台，還有礦務局的三千多台。這次數量可不少呀。與客商聯係時，一定的砍一下價格才行。”
小雨沉吟了一會說“廠裏基本穩定了。我最近也沒什麽事，你們把兩個工地的數量統計一下給我，我和婷婷，徐倩直接過去南方一趟。”
向東想到小雨的精明，就笑著說“哈哈，你們能去是最好了。過去後先定下來，明年再讓他們送貨。到那時，剩下的幾座樓也都蓋起來了。”
“好的。南方太陽能廠家不少，這次過去，我們也貨比三家，選一個好一點的廠家長期合作。”說完看向曉明問道“門口那兩人是找你的嗎？”
曉明皺起眉頭，嫌棄地說“真的很煩人。他們有個房地產公司，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想在礦務局的工地上找個活幹。大哥說他們不可用。那個叫張振東的以前與別人搶工程，還發生過鬥毆，差點打死了人，坐了十年牢。”
小雨知道大哥沒有告訴曉明真正的原因。就說“別搭理他們。”
在大門外的張振東兩人，看到小雨順利地進了工地，也在納悶呢。那個大胖子對張振東說“你了解這個女人嗎？我覺得她不像一般人。”
“我去，我不了解她？她就是個可憐的小寡婦。他大哥是江春市的公安局長，她二哥好像在哪個市任市長。”
大胖子聽後，驚的張口結舌。看著麵前的豬隊友，真想掐死他。
惡狠狠地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她有這樣的兩個哥哥，現在還能是寡婦嗎？你沒看到她手上帶著鑽戒嗎？王八蛋，你招惹了我們惹不起的人，知道嗎？我聽說春江市的市長就姓劉。”
張振東瞪著死羊眼，眼皮還不住地顫抖，結結巴巴地問“不，不，不會吧？我有很多年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
“你這個蠢豬，你在牢裏，能知道個屁呀！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龍鳳山莊的主人，江春度假酒店也是她的。她也是明雨房地產的大老板。”說完直接踹了張振東一腳，罵道“王八蛋讓你害慘了。還不上車，等個球呀？直接沒戲了。”
張振東被踹了一腳後，才如夢方醒，心想，剛才不是自己鎮住了她，而是她懶得打理自己。他機械地上了車坐在後座上，像傻子一樣。
曉明對小雨說“我和向東賣了地皮。已經圈起來了。等明年向東這邊差不多了就開工。”
“走吧，帶我過去看看，然後去紡織廠一趟。”小雨對曉明說。
曉明開車，出了工地大門，張振東兩人已經離開了。
二十分鍾後，來到圈起來的地皮處。看到地裏的玉米已收走了，這塊地皮顯的特別大。問道“還真夠大的。明年向東就有的忙了。你們也得培養一部分管理人員才行，真要不行就把那四個工程提成經理。給他們分工，每人負責一兩座樓。”
“可以，他們每年四十萬的工資，技工每年二十多萬。如果讓他們當經理，工資也得再加一些。”曉明說。心想，這些年，這些人跟著自己都很滿意。如果能提高工資，就更會死心塌地的跟隨了。
小雨早就有了算計，一個樓盤最遲三年內就蓋起來。他們負責一定會保證質量，提高速度。對大家來說不吃虧。就笑著說“就再給他們加二十萬。”
曉明一聽還真得不少，又想到是自己帶來的人，就笑著說“好的，過了年迴來後，我和向東給他們開個會，把你的想法告訴大家。”
曉明把小雨送到紡織廠後，又迴工地了。
小雨來到辦公前，迎麵遇上了楊副廠長。他手裏正拿著一張訂單報表。
楊副廠長看清是小雨，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最不想見的就是她，訕笑著說“劉總，過來了。我剛看了銷售報表，很慚愧，我們這麽多人出去忙活一個月，還不如你一個訂的數量多。”
“你們可以多跑一下全國各大批發市場，以前我們的產品很單調，現在不光有布匹還有服裝。待在家裏肯定不行，隻能去市場找商機才行。”
“是，我們以前的幾個較大的客戶，現在嫌我們的布匹價格有些高。”
“高是高了點，可是我們的質量也是最好的。下一步，我們就做些便宜的春秋衣，麵向普通老百姓，各大批發市場會很好賣。你們是最接近市場的，也最了解市場，要讓銷售員走到哪裏，就調研到哪裏。隻有了解市場，才會找到最好的營銷思路。”
“是，我們會盡力的。”楊廠長心裏腹誹到，有你的人脈關係的話，誰也會幹好的。可這隻能是想想，卻不能說。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來到辦公室，吳主任立馬跟進來，說“劉總，明天就讓錢秘書和許科長去送貨，機票給她們訂好了。”
“好，你告訴倉庫的人，經常把收來的棉花翻曬一下，以防壞了，這可都是錢，也是我們明年的原料。如果出現不能用的情況，就追究他們的責任。”
“好的。物流公司已經籌備起來了，你有時間過去看看吧？”吳主任問道。
“好的，明天過去看看。現在不再去收棉花了嗎？”
“是，馬上入冬了，就是棉農手裏的有的，也都是不怎麽好的了。我們兩個大倉庫也都快裝不下了。”
小雨的電話響了，看到是曾主任打來的，接通後說道“你好!”
“你好，劉總，我已經把聯係的單位與聯係人得電話號碼，發到你的微信裏了。你們按著電話聯係他們吧。”
“好的，謝謝。你們貨還得等幾天送過去。”
“不急，我們春節時才發。”
“好的，再見。”
小雨打開微信，拿出紙筆把各單位都抄錄下來，遞給吳主任說“你去交給司廠長，讓他們聯係這些單位，他們都要們的產品。”
吳主任看著上的單位，心想，自己也希望進入訂單調度小組。每天都能接到訂單應該很爽吧。轉身離開。
這時婷婷敲門進來，笑著說“媽媽，我們的超市比蔬菜加工廠那個超市生意還好。我和徐阿姨把員工都安排好了，就有孔令宇當經理，他是本科生。孔令德負責財務，徐阿姨會教他的，他還有會計證。”
“好的，江春的家裏還有幾台縫紉機與鎖邊機，再去送貨時拉過來，放在超市裏，如果有人買棉布做床單的，直接給他們做好。以後去京城送貨時，也帶過去一台縫紉機，讓紫鵑他們給客人把床單做好。”
“好的，嘿嘿，這樣銷量會更好的。不早了，你不是說今晚在家做飯嗎？我們去找林華嬸嬸拿些菜，迴去做飯吧？”
小雨看出她現在對掙錢上癮了，莞爾一笑，說“小丫頭，我覺得，你現在就像我剛下海時一樣，已經進入狀態了。”
婷婷嘿嘿笑了笑，挎著小雨的胳膊走出了辦公室，下樓後上了車。
來到了蔬菜加工廠，大衛和嫂子都在。林華笑著說“吆，你娘倆來了，今年還是第一次過來。”
小雨看到工人們正在往車上裝貨，笑著問道“今年這邊還好嗎？”
大衛喜滋滋地說“今年我們這邊也不差，現在出口的每天三車，加上每天給部隊送，今年肉類沒有出現積壓現象。就看春節時能賣出去多少禮品箱了。”
小雨搖著頭說道“今年不會太多了。因為很多單位都要了我們的紡織產品。現在各地來收菜的也多起來了，我們就不特意出去推銷了。西邊不亮東邊亮，今年紡織廠效益非常好，大家能把投入的錢，加倍的收迴來。”
大衛早就聽徐倩說過了，現在賬上近三十多個億了。嘿嘿地笑著說“好的，我們就做上十萬個箱子準備著，用著就用，用不著也沒關係，反正出口的蔬菜也可以使用。”
小雨問“這裏的超市，也把紡織廠的產品運過來一些，在這裏賣賣看。”
林華嫂子笑著說“早就運過來了，棉布，窗簾布，還有各種服裝都賣得很好。”
小雨看到大衛早就想到了，笑著說“今年忙的都快找不著北了。我拿些蔬菜迴去做飯，你們忙完了早點迴來，咱們喝一杯慶賀一下。”
把需要的蔬菜與肉類裝好，小雨和婷婷在迴家的路上，又去市場買了一條魚，到了家徐倩也迴來了。
她提前迴來，是準備明天和婷婷做飛機去送貨。
婷婷說“明天太冷了，才十一月份就這麽冷，還的穿暖和點才行。”
“咱娘倆的身材差不多，你去衣櫥找找看，喜歡就穿吧，等看好了就再買幾件。你辦兩個卡，每張卡裏打上十萬元。知道怎麽做嗎？這年頭，沒有白吃的晚餐。”
“好的，我明白。”婷婷想了想說。
徐倩看在眼裏，心想，自己光看到她娘倆掙了那麽多提成眼紅了。可是，人家不辭辛苦地出去，看人家的臉色，同時也不會吃獨食的。小雨說的沒錯‘任何時候，都不會有免費的晚餐’
徐倩感激小雨，給她在超市裏的股份。超市生意如此好，說不定能掙不少錢呢。她也在幫著小雨做菜。很快一桌菜就做好，向東和曉明最先迴來的。
“哈哈，今天能吃大餐了。小雨啊，你迴來，我們才會這麽熱鬧，今天是不是還有喜事啊？”向東說，還是那張長不大的樣子，也是小孩的口吻。
“是，好事連連。”
都圍著餐桌坐下後，婷婷給大家滿上酒，也坐在小雨身邊。
小雨笑著看著大家，說“第一：慶祝我們紡織廠開辦成功。感謝你們對我的大力支持，同時，我也沒有辜負，你們對我的信任。來，先和兩個再說。”
大家也都沒矯情，都站起來相互碰杯一口喝幹。吃著菜，而後都安靜地盯著小雨。
小雨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注意掃過，結果所有的人沒有一個開口講話的。莞爾一笑，說道“怎麽？都沒有什麽話要說嗎？按理說，你們是不是該表揚我幾句的？”
大家聽到小雨奇怪的眼神，和說出的很是天真的話語嗎，哈哈大笑起來。
向東笑著說“我們覺得，你要說的第二個喜事才是重點，所以沒時間表揚你，隻想聽你繼續說。”
小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理翻著白眼，笑著說道“你們都不按常理出牌呀。以前，你們表揚我的話，就像不要錢似的，大說特說。而且那時，一切才剛有點眉目。今天可是大獲全勝，結果你們都吝惜的一個字都沒有。絕對是故意的！”
大衛他們聽到後，笑聲不斷。最後還是曉明收住了笑，說道“因為你要說的喜事，我們也都猜出來了，就等著你給我們證實一下。所以，來不及表揚你，如果你這麽在乎我們的表揚，徐倩，明天你去買張獎狀迴來，我們發給小雨帶迴家，然後貼在牆上去。”
向東也笑著說“嗯，順便再給她買個大紅花，我沒給他戴上。”
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就連婷婷抱著小雨的胳膊，笑的花枝亂顫。
小雨捂住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而後鄭重地說道“我們大家辛苦了這麽多年，終於讓二哥功成名就了。二哥明年就去省裏上班了。是不是值得再喝兩個酒啊？”
大家啥話也沒說，端起酒杯，仰頭喝下去。
小雨也幹了，笑著說道“所以，我才讓你們把工地上的賬目算清楚，二哥會一次性付給我們。也省再和新來的市長扯皮。”
曉明點著頭，說道“從老人家這次過來，還有你讓我們盡快算賬，就猜出來了。二哥的事情真的定下來了？”
“是，胡省長找他談話了，我和婷婷也在場。”小雨笑著說。
“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二哥在這裏這麽多年了。也是盡職盡責，春江市的老百姓無不稱讚叫好。就是離開了，我想這裏的老百姓，也會念著他的好。哈哈，這本來是大好事，怎麽我心裏還有點不舍呢？”大衛笑著說。
向東笑著說“嗯，那是因為，二哥在你心裏，不但是市長，還是我們的老大哥。”
曉明卻意味深長地說“你們說的沒錯，二哥這些年，不比小雨輕鬆，一開始和農民常常是在蔬菜大棚裏，今年又和農技師常常在棉田裏。要是在以前，有這樣的清官離開時，會有萬民傘的，會出現老百姓十裏送清官的場景的。”
小雨也被他們對二哥的評價所感動，的確像曉明說的那樣，二哥這幾年不但辛苦，還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他們在稱讚二哥，比讚美自己更受用，感激地說“大哥，你們就別在這裏美了，以前的場景都成了曆史。我代表的二哥感謝你們，來吧，我敬你們大家兩個酒。”
曉明笑著說“這個酒我們是的喝，不是你替二哥敬的。應當我們大家敬二哥才是。你找一個時間，我們請二哥喝酒，就算我們祝賀他高升。”
大衛也讚成地說“是啊，我們與二哥相處了這麽多年。這麽大的喜事，應該在一起喝一杯才是。”
小雨狡黠地一笑說“二哥也說了，讓我問問你們哪天有時間，請你們喝一杯。咱就不用管誰答謝誰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哥臨走時，我再聚聚一次。”
“好的，就這麽辦。”曉明看向大衛與向東一眼，他們的眼神交流，好像是心照不宣似。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徐倩和婷婷出發了。小雨去了紡織廠，與司廠長，吳主任一起，來到籌建的物流公司。
物流公司的辦公樓用的是老廠子的三層辦公樓。辦公樓後麵是以前的舊職工宿舍樓，因為年久失修，破爛的不像樣子，直接拆除了。修正成了近一千平米的停車場。
小雨對楊經理說“以後運送貨物，就從原先的廠門口出入。就在廠門口掛上物流公司的牌子。”
司廠長說“物流公司可以接外麵的活，但是，不能獨立出去。如果那樣就很麻煩，就算我們廠的一個分支單位就行，反正主要還是運送紡織廠和蔬菜加工廠的貨物。”
小雨點頭，說道“是，我也沒打算把他們分出去。楊經理，現在我們總共有多少輛貨車？”
“連蔬菜加工廠那裏的也算上，總共有十八輛大型集裝箱貨車，十二輛中型廂式貨車。另外大小貨車有二十五輛。”
小雨在心裏盤算著說“五十五輛車，也算得上個車隊了。楊經理，你在物色幾個汽車維修工，再在辦公樓後麵，蓋個修理車間，以後就有維修工與司機，在出發前或者不出發時，把車輛護理維修一下。”
楊經理瞥了一眼小雨，說“好的，這樣就不用耽誤事，還能節省時間。我會尋找幾個技術過硬的維修工的。”
心想，這個女人，想得真的很周到，有了自己的汽車維修車間，就能堵死了那些奸猾的司機賺外快了，省下來的錢，付給維修工的工資綽綽有餘。
城市之秋，看不到掛滿“紅燈籠”的柿子樹；也看不到掛滿果實的石榴樹，卻能見到一個個待售的石榴；看不到碩果累累的果樹林，卻能品嚐到鮮美的蘋果，鴨梨。
小雨午休後起床後，朝著市委宿舍樓的工地走去。她沐浴在秋風裏，天藍藍的，朵朵白雲飄在天空。大半年的奔忙，紡織廠上了軌道，總算告一段落。盡快讓向東把賬目清算一下，如果二哥離開，會來新的領導，到那時又要費一番口舌。
小雨想著心事，不知不覺的就來到工地的附近，正打量著蓋起來的高樓時，就聽到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哎吆！這不是劉小雨嗎？江春市混不下去了，躲到這裏來了。”
小雨順著聲音看過去，落入眼簾的是自己高中同學張振東。他一米七多，白淨的瓜子臉，柳葉眉，細長眼，尖尖的鼻子，一張薄嘴唇，胡須刮得光光，猛一看上去，就是個假娘們，再加上那刺耳的聲音，就是人們常說的娘娘腔。
他正與一個肥胖的男子，從一輛停在路邊的奧迪車裏走下來，堵在了小雨的麵前。
小雨想起在當年自己家裏突遭變故時，生活窘迫，而那時，他父親是江春市土地局的局長，與幾個人成立了一個房地產公司，成了大老板。每天手裏拿著像磚頭一樣的大哥大，牛逼哄哄招搖過市。常常去自己工作的銀行糾纏。
小雨看著他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樣子，無論怎麽打扮，也掩飾不住他一臉的衰相，從他狗嘴裏就不可能吐出象牙來。邪魅地一笑，說“怎麽？你現在是警察嗎？”
“我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死鴨子嘴硬。穿的這麽洋氣，是傍上大款了嗎？”他嘴裏不幹不淨地嘲笑著。眼神裏充滿著鄙視。
小雨真想朝他那張欠抽的臉上揣上幾腳。就是因為自己當著很多人的麵，迴絕了他，十幾年了還是懷恨在心，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醜。心想，與這樣的人渣多說無益。厭惡地說“哪裏涼快，哪裏帶著去，看著你就惡心。”說完推開他，直接朝著工地的臨時大門走去。
就聽到後麵兩人吹出尖利的口哨聲，張振東高聲喊道“劉小雨，混不下去了來找哥。”
小雨的好心情，全都被這隻蒼蠅給毀了。為了不生起事端，更不想與這樣的王八蛋扯上任何關係，連頭也沒迴。
她走到工地的門口，看門人急忙過來打開門，並她熱情地問好，他笑著說“劉總過來了，毛老板中午就迴來了。”
小雨轉頭看了看張振東兩人，說道“你們把工地看好，別丟了東西。”
“是，老板，你認識那兩人嗎？”他恭敬地問。因為剛才她看到他們在談話。
“認識，但是不熟。怎麽了？”小雨不解地問。
“那兩個人是來找毛老板的。他們想進去，我沒有答應。我也給毛老板打過電話，毛老板也不想見他們。”
“好的，不用讓他們進來。”說完就走向工地的臨時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曉明與向東他們正在與會計們算賬。
曉明第一個看到她進來的，笑著說“我們還想給你打電話，嗬嗬，你就自己過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啊。”
小雨看到他驚喜的樣子，抿嘴一笑說“算的差不多了吧？”
向東急忙說“差不多了，每戶都要安裝太陽能，我們想問問你，是給他們安裝最好的嗎？這個你最清楚。”
小雨想了想說“就按最好的，等把造價算出來後，他們自己會決定房價的。價格的高低不管我們的事，我們隻要把樓蓋好就行。”
曉明說“那行吧。這次要賣四千多台，還有礦務局的三千多台。這次數量可不少呀。與客商聯係時，一定的砍一下價格才行。”
小雨沉吟了一會說“廠裏基本穩定了。我最近也沒什麽事，你們把兩個工地的數量統計一下給我，我和婷婷，徐倩直接過去南方一趟。”
向東想到小雨的精明，就笑著說“哈哈，你們能去是最好了。過去後先定下來，明年再讓他們送貨。到那時，剩下的幾座樓也都蓋起來了。”
“好的。南方太陽能廠家不少，這次過去，我們也貨比三家，選一個好一點的廠家長期合作。”說完看向曉明問道“門口那兩人是找你的嗎？”
曉明皺起眉頭，嫌棄地說“真的很煩人。他們有個房地產公司，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想在礦務局的工地上找個活幹。大哥說他們不可用。那個叫張振東的以前與別人搶工程，還發生過鬥毆，差點打死了人，坐了十年牢。”
小雨知道大哥沒有告訴曉明真正的原因。就說“別搭理他們。”
在大門外的張振東兩人，看到小雨順利地進了工地，也在納悶呢。那個大胖子對張振東說“你了解這個女人嗎？我覺得她不像一般人。”
“我去，我不了解她？她就是個可憐的小寡婦。他大哥是江春市的公安局長，她二哥好像在哪個市任市長。”
大胖子聽後，驚的張口結舌。看著麵前的豬隊友，真想掐死他。
惡狠狠地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她有這樣的兩個哥哥，現在還能是寡婦嗎？你沒看到她手上帶著鑽戒嗎？王八蛋，你招惹了我們惹不起的人，知道嗎？我聽說春江市的市長就姓劉。”
張振東瞪著死羊眼，眼皮還不住地顫抖，結結巴巴地問“不，不，不會吧？我有很多年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
“你這個蠢豬，你在牢裏，能知道個屁呀！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龍鳳山莊的主人，江春度假酒店也是她的。她也是明雨房地產的大老板。”說完直接踹了張振東一腳，罵道“王八蛋讓你害慘了。還不上車，等個球呀？直接沒戲了。”
張振東被踹了一腳後，才如夢方醒，心想，剛才不是自己鎮住了她，而是她懶得打理自己。他機械地上了車坐在後座上，像傻子一樣。
曉明對小雨說“我和向東賣了地皮。已經圈起來了。等明年向東這邊差不多了就開工。”
“走吧，帶我過去看看，然後去紡織廠一趟。”小雨對曉明說。
曉明開車，出了工地大門，張振東兩人已經離開了。
二十分鍾後，來到圈起來的地皮處。看到地裏的玉米已收走了，這塊地皮顯的特別大。問道“還真夠大的。明年向東就有的忙了。你們也得培養一部分管理人員才行，真要不行就把那四個工程提成經理。給他們分工，每人負責一兩座樓。”
“可以，他們每年四十萬的工資，技工每年二十多萬。如果讓他們當經理，工資也得再加一些。”曉明說。心想，這些年，這些人跟著自己都很滿意。如果能提高工資，就更會死心塌地的跟隨了。
小雨早就有了算計，一個樓盤最遲三年內就蓋起來。他們負責一定會保證質量，提高速度。對大家來說不吃虧。就笑著說“就再給他們加二十萬。”
曉明一聽還真得不少，又想到是自己帶來的人，就笑著說“好的，過了年迴來後，我和向東給他們開個會，把你的想法告訴大家。”
曉明把小雨送到紡織廠後，又迴工地了。
小雨來到辦公前，迎麵遇上了楊副廠長。他手裏正拿著一張訂單報表。
楊副廠長看清是小雨，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最不想見的就是她，訕笑著說“劉總，過來了。我剛看了銷售報表，很慚愧，我們這麽多人出去忙活一個月，還不如你一個訂的數量多。”
“你們可以多跑一下全國各大批發市場，以前我們的產品很單調，現在不光有布匹還有服裝。待在家裏肯定不行，隻能去市場找商機才行。”
“是，我們以前的幾個較大的客戶，現在嫌我們的布匹價格有些高。”
“高是高了點，可是我們的質量也是最好的。下一步，我們就做些便宜的春秋衣，麵向普通老百姓，各大批發市場會很好賣。你們是最接近市場的，也最了解市場，要讓銷售員走到哪裏，就調研到哪裏。隻有了解市場，才會找到最好的營銷思路。”
“是，我們會盡力的。”楊廠長心裏腹誹到，有你的人脈關係的話，誰也會幹好的。可這隻能是想想，卻不能說。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來到辦公室，吳主任立馬跟進來，說“劉總，明天就讓錢秘書和許科長去送貨，機票給她們訂好了。”
“好，你告訴倉庫的人，經常把收來的棉花翻曬一下，以防壞了，這可都是錢，也是我們明年的原料。如果出現不能用的情況，就追究他們的責任。”
“好的。物流公司已經籌備起來了，你有時間過去看看吧？”吳主任問道。
“好的，明天過去看看。現在不再去收棉花了嗎？”
“是，馬上入冬了，就是棉農手裏的有的，也都是不怎麽好的了。我們兩個大倉庫也都快裝不下了。”
小雨的電話響了，看到是曾主任打來的，接通後說道“你好!”
“你好，劉總，我已經把聯係的單位與聯係人得電話號碼，發到你的微信裏了。你們按著電話聯係他們吧。”
“好的，謝謝。你們貨還得等幾天送過去。”
“不急，我們春節時才發。”
“好的，再見。”
小雨打開微信，拿出紙筆把各單位都抄錄下來，遞給吳主任說“你去交給司廠長，讓他們聯係這些單位，他們都要們的產品。”
吳主任看著上的單位，心想，自己也希望進入訂單調度小組。每天都能接到訂單應該很爽吧。轉身離開。
這時婷婷敲門進來，笑著說“媽媽，我們的超市比蔬菜加工廠那個超市生意還好。我和徐阿姨把員工都安排好了，就有孔令宇當經理，他是本科生。孔令德負責財務，徐阿姨會教他的，他還有會計證。”
“好的，江春的家裏還有幾台縫紉機與鎖邊機，再去送貨時拉過來，放在超市裏，如果有人買棉布做床單的，直接給他們做好。以後去京城送貨時，也帶過去一台縫紉機，讓紫鵑他們給客人把床單做好。”
“好的，嘿嘿，這樣銷量會更好的。不早了，你不是說今晚在家做飯嗎？我們去找林華嬸嬸拿些菜，迴去做飯吧？”
小雨看出她現在對掙錢上癮了，莞爾一笑，說“小丫頭，我覺得，你現在就像我剛下海時一樣，已經進入狀態了。”
婷婷嘿嘿笑了笑，挎著小雨的胳膊走出了辦公室，下樓後上了車。
來到了蔬菜加工廠，大衛和嫂子都在。林華笑著說“吆，你娘倆來了，今年還是第一次過來。”
小雨看到工人們正在往車上裝貨，笑著問道“今年這邊還好嗎？”
大衛喜滋滋地說“今年我們這邊也不差，現在出口的每天三車，加上每天給部隊送，今年肉類沒有出現積壓現象。就看春節時能賣出去多少禮品箱了。”
小雨搖著頭說道“今年不會太多了。因為很多單位都要了我們的紡織產品。現在各地來收菜的也多起來了，我們就不特意出去推銷了。西邊不亮東邊亮，今年紡織廠效益非常好，大家能把投入的錢，加倍的收迴來。”
大衛早就聽徐倩說過了，現在賬上近三十多個億了。嘿嘿地笑著說“好的，我們就做上十萬個箱子準備著，用著就用，用不著也沒關係，反正出口的蔬菜也可以使用。”
小雨問“這裏的超市，也把紡織廠的產品運過來一些，在這裏賣賣看。”
林華嫂子笑著說“早就運過來了，棉布，窗簾布，還有各種服裝都賣得很好。”
小雨看到大衛早就想到了，笑著說“今年忙的都快找不著北了。我拿些蔬菜迴去做飯，你們忙完了早點迴來，咱們喝一杯慶賀一下。”
把需要的蔬菜與肉類裝好，小雨和婷婷在迴家的路上，又去市場買了一條魚，到了家徐倩也迴來了。
她提前迴來，是準備明天和婷婷做飛機去送貨。
婷婷說“明天太冷了，才十一月份就這麽冷，還的穿暖和點才行。”
“咱娘倆的身材差不多，你去衣櫥找找看，喜歡就穿吧，等看好了就再買幾件。你辦兩個卡，每張卡裏打上十萬元。知道怎麽做嗎？這年頭，沒有白吃的晚餐。”
“好的，我明白。”婷婷想了想說。
徐倩看在眼裏，心想，自己光看到她娘倆掙了那麽多提成眼紅了。可是，人家不辭辛苦地出去，看人家的臉色，同時也不會吃獨食的。小雨說的沒錯‘任何時候，都不會有免費的晚餐’
徐倩感激小雨，給她在超市裏的股份。超市生意如此好，說不定能掙不少錢呢。她也在幫著小雨做菜。很快一桌菜就做好，向東和曉明最先迴來的。
“哈哈，今天能吃大餐了。小雨啊，你迴來，我們才會這麽熱鬧，今天是不是還有喜事啊？”向東說，還是那張長不大的樣子，也是小孩的口吻。
“是，好事連連。”
都圍著餐桌坐下後，婷婷給大家滿上酒，也坐在小雨身邊。
小雨笑著看著大家，說“第一：慶祝我們紡織廠開辦成功。感謝你們對我的大力支持，同時，我也沒有辜負，你們對我的信任。來，先和兩個再說。”
大家也都沒矯情，都站起來相互碰杯一口喝幹。吃著菜，而後都安靜地盯著小雨。
小雨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注意掃過，結果所有的人沒有一個開口講話的。莞爾一笑，說道“怎麽？都沒有什麽話要說嗎？按理說，你們是不是該表揚我幾句的？”
大家聽到小雨奇怪的眼神，和說出的很是天真的話語嗎，哈哈大笑起來。
向東笑著說“我們覺得，你要說的第二個喜事才是重點，所以沒時間表揚你，隻想聽你繼續說。”
小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理翻著白眼，笑著說道“你們都不按常理出牌呀。以前，你們表揚我的話，就像不要錢似的，大說特說。而且那時，一切才剛有點眉目。今天可是大獲全勝，結果你們都吝惜的一個字都沒有。絕對是故意的！”
大衛他們聽到後，笑聲不斷。最後還是曉明收住了笑，說道“因為你要說的喜事，我們也都猜出來了，就等著你給我們證實一下。所以，來不及表揚你，如果你這麽在乎我們的表揚，徐倩，明天你去買張獎狀迴來，我們發給小雨帶迴家，然後貼在牆上去。”
向東也笑著說“嗯，順便再給她買個大紅花，我沒給他戴上。”
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就連婷婷抱著小雨的胳膊，笑的花枝亂顫。
小雨捂住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而後鄭重地說道“我們大家辛苦了這麽多年，終於讓二哥功成名就了。二哥明年就去省裏上班了。是不是值得再喝兩個酒啊？”
大家啥話也沒說，端起酒杯，仰頭喝下去。
小雨也幹了，笑著說道“所以，我才讓你們把工地上的賬目算清楚，二哥會一次性付給我們。也省再和新來的市長扯皮。”
曉明點著頭，說道“從老人家這次過來，還有你讓我們盡快算賬，就猜出來了。二哥的事情真的定下來了？”
“是，胡省長找他談話了，我和婷婷也在場。”小雨笑著說。
“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二哥在這裏這麽多年了。也是盡職盡責，春江市的老百姓無不稱讚叫好。就是離開了，我想這裏的老百姓，也會念著他的好。哈哈，這本來是大好事，怎麽我心裏還有點不舍呢？”大衛笑著說。
向東笑著說“嗯，那是因為，二哥在你心裏，不但是市長，還是我們的老大哥。”
曉明卻意味深長地說“你們說的沒錯，二哥這些年，不比小雨輕鬆，一開始和農民常常是在蔬菜大棚裏，今年又和農技師常常在棉田裏。要是在以前，有這樣的清官離開時，會有萬民傘的，會出現老百姓十裏送清官的場景的。”
小雨也被他們對二哥的評價所感動，的確像曉明說的那樣，二哥這幾年不但辛苦，還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他們在稱讚二哥，比讚美自己更受用，感激地說“大哥，你們就別在這裏美了，以前的場景都成了曆史。我代表的二哥感謝你們，來吧，我敬你們大家兩個酒。”
曉明笑著說“這個酒我們是的喝，不是你替二哥敬的。應當我們大家敬二哥才是。你找一個時間，我們請二哥喝酒，就算我們祝賀他高升。”
大衛也讚成地說“是啊，我們與二哥相處了這麽多年。這麽大的喜事，應該在一起喝一杯才是。”
小雨狡黠地一笑說“二哥也說了，讓我問問你們哪天有時間，請你們喝一杯。咱就不用管誰答謝誰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哥臨走時，我再聚聚一次。”
“好的，就這麽辦。”曉明看向大衛與向東一眼，他們的眼神交流，好像是心照不宣似。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徐倩和婷婷出發了。小雨去了紡織廠，與司廠長，吳主任一起，來到籌建的物流公司。
物流公司的辦公樓用的是老廠子的三層辦公樓。辦公樓後麵是以前的舊職工宿舍樓，因為年久失修，破爛的不像樣子，直接拆除了。修正成了近一千平米的停車場。
小雨對楊經理說“以後運送貨物，就從原先的廠門口出入。就在廠門口掛上物流公司的牌子。”
司廠長說“物流公司可以接外麵的活，但是，不能獨立出去。如果那樣就很麻煩，就算我們廠的一個分支單位就行，反正主要還是運送紡織廠和蔬菜加工廠的貨物。”
小雨點頭，說道“是，我也沒打算把他們分出去。楊經理，現在我們總共有多少輛貨車？”
“連蔬菜加工廠那裏的也算上，總共有十八輛大型集裝箱貨車，十二輛中型廂式貨車。另外大小貨車有二十五輛。”
小雨在心裏盤算著說“五十五輛車，也算得上個車隊了。楊經理，你在物色幾個汽車維修工，再在辦公樓後麵，蓋個修理車間，以後就有維修工與司機，在出發前或者不出發時，把車輛護理維修一下。”
楊經理瞥了一眼小雨，說“好的，這樣就不用耽誤事，還能節省時間。我會尋找幾個技術過硬的維修工的。”
心想，這個女人，想得真的很周到，有了自己的汽車維修車間，就能堵死了那些奸猾的司機賺外快了，省下來的錢，付給維修工的工資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