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廠房的過程中，小雨也提出很多想法，因為還不限製地皮的麵積，織布車間相連的有六個，劃分出六個小組，每個車間都能放下八百台織布機。
蓋了兩層的服裝車間有兩座，每個車間都能放下三千台縫紉機。
司廠長建議，在車間隔壁還得有裁剪車間，水洗車間，整形打包車間，以及繡花車間。其次就是服裝車間的倉庫，也要蓋在附近。隻有這樣才符合流水線，節省時間的完整體係。
曉明對服裝這方麵很有經驗，對司廠長提出的建議點頭認可。還在上下層之間安裝一台升降機，方便運送原料與成品，直通水洗車間與整形打包車間。在相連處就是成品倉庫。
在小雨的建議下，在織布車間的東麵，又留出能蓋四個織布車間的地皮，假如今後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加蓋車間。
曉明看出小雨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有點想開玩笑的心裏，問了一句“服裝車間這邊，要不要也留出一塊地皮？”
小雨，看了一會，心想，四個車間，還有鎖邊機，打扣機等，的確有點少了。心想，留出來又如何？需要蓋車間的時候，就不用犯愁了。真要用不著，就用來做綠化，果斷地說“留，留出同樣大的車間麵積。”
曉明聽後不禁咋舌，有點無語了。心想，這位大小姐，這是想螞蟻吃大象啊，現在的規模，已經超出了自己家的服裝廠，兩倍由於了。
抬眼看到司廠長，也正瞪著驚訝的眼睛看著自己淺笑著。隻好說“那好吧。”
隨後，又在紡織車間旁，劃出了紡紗車間，還在西麵與北麵蓋了四個大倉庫，存放原料與成品。其次就是辦公樓，職工單身宿舍樓與食堂，一個小賓館。
司廠長笑著說“這樣就比原來的廠子打出了兩倍多。劉總，建成後，把服裝車間都搬到新車間，就可以把那裏當做倉庫，儲存原料。”
小雨也想到了老廠子那邊，曉明說“把車間蓋好後，就可以把廠子的圍牆拆掉，新舊廠子合二為一，也把老廠子所有建築的外牆，都重新刷一遍外牆漆，與新廠子的顏色相同。讓這個紡織廠都有一個新氣象。”
司廠長與曉明也都很認可。曉明說“這個可以辦。”
曉明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在一張紙上計算了一會，皺起眉頭擔憂地說“小雨啊，我根據你給的機器數量與價格，把各種機器買齊，得五個多億，還有其他的輔助工具。蓋這些車間，光鋼扣框架也得五個多億。還有銀行的貸款二個多億，還有有那些外債，恐怕十個億不會夠的。”
小雨心中早就計劃好了。灑然一笑說道“嗯，還的收棉花，工人的工資。哈哈，別擔心，我早就準備好了。我會再拿出十個億。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是顆粒不收，我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窮困潦倒的。”
司廠長聽後感到很是震驚，心想，這個女人不光是財大氣粗，關鍵是有膽識，有決心，還有敢於承擔失敗後的勇氣。從這樂觀的心態來看，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曉明從小雨的話語中，也感覺到了她的決心。就像開發山莊時一樣，困難越多，她越有鬥誌。既然她信心滿滿，就幫她一把，笑著說“看情況吧，不行我也拿出一部分來。”
小雨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他家裏有服裝廠，參一股，已經很難得了。笑著說“不用，我有多少錢？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不想當守財奴而已。哈哈，就讓自己再瘋狂一次吧。”
看著司廠長，就說到“你迴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在廠子裏見。我會去銷售科看看。”
“好的。”一提到廠子那些舊事，自己也鬱悶。
曉明和工程師把做圖紙做好，交給小雨。
接下來，就開始帶著工程師在工地上測量，做出規劃，就等著把鋼扣框架運過來安裝起來。
傍晚時，他們在火鍋城定了一桌，給徐倩接風。
當曉明把徐倩從廠裏帶迴來，和小雨見了麵，兩人熱情地擁抱在一起，之後徐倩審視著小雨，笑著說“哈哈，你怎麽不見老啊。還是這麽漂亮。知道你結婚了，我們都替你高興。自從那次聚會，一晃又過去是十多年，來到你這裏，才知道你們都成了大款了。”
小雨聽著她喋喋不休說著，感覺又像迴到了學生時代。那時，徐倩，李梅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隻要她們看到的事情，總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小雨拉著她坐在身邊，笑著說“你不是也沒老嗎？說是十多年，我卻覺得沒幾年。現在好了，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真沒想到，你個乖乖女，能成了企業家。曉明你們都發財了吧？”徐倩挨個看了一遍問道。
“嗯，可以這麽說。在小雨的帶領下，我們的成績可不小。”曉明也自豪地說。
大衛也插話，說道“可不，我來了四年，就一年比一年掙得多。這裏是個好地方。現在有了你的加入，我們的隊伍壯大了。以後就可以大施拳腳了。”
“徐倩，這是我女兒錢婷婷，你們認識了吧？”小雨介紹到。
“是，你別說，又是一個大美人，唉！看到她們都長大了，不服老也不行。”徐倩審視著婷婷笑著說。
“是啊！想當年，我們也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可現在真的不比當年了。你看他們三個都有白頭發了，我也有，每年都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覺一年年的就這樣過去了。”小雨感歎地說。
向東看著兩位女士見麵，就有嘮不完的話，自己實在是餓了，就說道“三位大美女，菜都上齊了。我們邊吃邊聊，今天給徐倩接風，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
大衛與曉明也舉起酒杯，曉明笑著說“希望我們六人齊心合力，大展宏圖，使我們的事業更加輝煌。”
徐倩被曉明的氣魄所感染，笑著說“哈哈，我既然來了，就會與你們並肩前行，我會做好小雨安排的工作。給你們當好管家婆的。今天太高興了，可得喝一個。”
接下來，就是推杯換盞，喝得很是痛快。
幾杯酒下肚，徐倩已經滿麵紅光，看著小雨問道“我們的班長現在去了省城，對吧？”
“是，等我們的工作平穩了，就請他過來聚聚。我們也很久不見了。”曉明說。
“小雨啊，聽到你那個山莊的事，我簡直就佩服死你了。”許倩說完，想想就笑。
曉明就把那晚上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聽得大家都是一愣一愣的。
“我一路走來，不是很順利的，現在，我們又可以一起奮鬥了。再說，誰不會遇到點事啊。都過去了。來為了我們能去在一起，幹一杯。”小雨打破了沉悶說。
小雨聽著曉明講著以前的事，感到很是乏味，就問徐倩“所有的賬都查完了嗎？”
徐倩很鄭重地說：馬上就完。上次他們沒算上機器的折舊，有的機器用了快四十多年了。還有一百多台織布機，早就不能使用了，簡直就是一堆廢鐵，上次也都算在了裏麵，不知他們在怎麽做到的，還想濫竽充數。光這一百多台廢機器，就等於偷了你們幾百萬元。
服裝車間還有以前用的，那種腳踩的老式縫紉機，直接就該淘汰出局。再就是廠房，有幾個車間需要修繕，聽說下雨時還漏。這樣計算下來，雜七雜八的，就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哈哈，別說，我看了都頭大，就是財務科的楊科長，和與市裏參與評估的人也感到很頭疼。不過倉庫裏的布匹與棉花可不少，尤其是布匹，從他們的入庫單上看得出，有些布匹還是三年前入庫的，不知道這麽久了有沒有問題？”徐倩說。
小雨看曉明三人一臉的苦瓜相，平靜地說“徐倩，你要在評估報表上，把剛才說的這些情況，都注明，尤其是機器，廠房，與布匹入庫的時間問題。應有的原始記錄也要保存好，隨時都得經得起查閱。這份評估報表，是用來上交給市裏存檔保的，也是與銀行交涉的最終資料。”
“好的，我明白，哈哈，在我們那裏，由於股市不溫不火的，我被抽調去與市裏的人也辦過這樣企業評估。我們那裏也有一些企業，像這個紡織廠一樣經營不下去，宣布破產了，我知道如何做會對我們最有利。”徐倩心想，既然融入了他們之間，就得與他們一條心。
小雨明白徐倩的暗示，心想，看來是找對人了，如果不是徐倩，自己這個二傻子是當定了。有尋思著用廢機器冒充，會是什麽人做的？嗯，肯定是既得利益者。看來小小的紡織廠的水，還是不淺呀。
司廠長？
楊科長？
不可能是楊副廠長。他雖然能力差了點，絕對是個老實人。再說，他都快退休了，絕對不會摻和進去。
哼！想和我耍心眼，真是不自量力。等著吧，如果你們不自己告訴我，一旦讓我旁敲側擊的查出來，絕對饒不了你們。你們敬我一尺，我會還你一仗，可是你們不自量力想黑我，對不起，那時絕對不行的。
小雨笑著對徐倩說“你就把廠子的財務全權管理起來。其次還要給我監督司廠長與楊科長。你剛才說的用廢機器，李代桃僵的事情，與他們倆絕對脫不了關係。”
曉明他們開始討論起來，在座的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還都是佼佼者，對這件事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曉明對徐倩說“第一次評估時我過去了，當時就看著固定資產的賬本取點得數。也就是去年小雨和大衛，與他們吃過飯後，迴去連夜做的手腳。因為第二天我們就去做的評估。”
小雨，也明白了，絕對出在他們三人身上，就對徐倩說到“這次去天華棉紡廠，給他們了六十萬培訓費，另外，就是建廠房的錢，你建幾個新賬本，開始記賬。”
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卡說“這裏麵有十個億，你先把賬記好該需要的花費可以支出，不差過十萬的讓他們簽字，超過十萬的必須有我的簽字，這十個億留著賣機器，還銀行的錢與工人的工資和外債。工地上單獨建個賬本。”
“好的。”
“曉明，市委的辦公蓋完了，那邊剩下的鋼材就運到廠子裏來。買一輛奧迪給徐倩在廠子裏用，他們的經常外出，平時就讓她上下班開。”小雨說。
“好的，明天我就去提車，掛牌子。”曉明迴答。
“向東就把兩處都照看著，你來看著蓋廠子。我會與婷婷盡快把圖紙送到鋼鐵集團，讓他們把鋼扣框架給做好，盡快運過來安裝起來，還需要多少鋼材，就一起買迴來。”小雨說。
曉明說“好的，今天晚上就做好預算。”
向東說“房子裝修好，可以搬家了。這幾天我們就都搬過去。以後，大衛或嫂子迴來就拿些菜來，誰有時間就做飯，然後用微信告訴大家迴來吃飯。”
“好的，反正都會做。”曉明說。
這天傍晚，小雨去了二哥家中。“小雨來了。王副市長匯報過，現在下麵正在整地，也磊了十幾處水壩。還有幾處偏遠的地方，我們正在給他們大水井，必須保證足夠的灌溉。”
“好的，現在一切都投入了。開弓沒有迴頭箭，隻能努力去做。等農技師來後，一個鄉鎮一個，市裏跟著一個人，讓農戶聽他們講課，打印成書冊發給農戶。”
“好得，放心吧。我們也是這麽想的。你現在就把廠子搞好，到時候等著收棉花就行。”他看到小雨一臉的疲憊，急忙說。
小雨問“你們市裏有多少人，就連下麵都計算一下。不要發獎金，就發家紡與夏涼被，廠子裏庫存很多，你們就幫一下忙，反正這是生活用品，壞不了留著慢慢用。”
“好的，我們也有這個打算，溫副市長這次也很上心，還對我說‘把這麽大的一個麻煩，甩給你們，讓你們為難了’，哈哈，看來他現在也想開了，也開始向我示好。我會讓秘書統計一下，每人一套家紡與一床夏涼被。就連一些單位，也動員他們購買一些。”
小雨對二哥平心靜氣地說“二哥你知道嗎。你是市長，可沒有市長的霸氣。你不貪汙，不受賄，一心為大眾，心裏堂堂正正。為什麽不能強硬一些。”
“是，我心裏有一種感覺，真的就是想依靠你。你說得對，胡省長也告訴我，讓我放心大膽地做事，就是出現點偏差也是不大問題。放心吧，哈哈，你沒感覺到嗎？我現在正向你學習，事情不做完不罷休。昨晚，我和王市長看著打井，直到十一點才迴來的。”
小雨聽到二哥的話笑著說“沒錯，就想打井吧，你就用市裏的錢去做，反正不裝入你的腰包，你怕啥。再說你現在才四十四歲，正是幹事的年紀，在下麵多做點事，就能多撈些政治資本。這對你是最好的曆練。”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也很喜歡春江市，至於提升的問題，還真得不著急。我現在雖然有點成績，還是資曆太淺。”
小雨喝了口水，緩和了一下口氣，說“你有這個覺悟就行。我本不想說的，你知道嗎？婷婷的外公，無論我們做什麽？他都會知道。本來省裏已經決定，讓你進省委的，你知道是誰留下你的嗎？”
“誰啊？”二哥聽後也很疑惑，就問。
“就是孔老。過年時，他親口告訴我的。他希望你在這裏再做出一些成績，更準確地說，就是讓我們在這裏，多做一些事。我們哥倆現在是騎虎難下。所以再辛苦也得去做。而且，還的在這兩個月內把事情敲定。時間緊，事情多，我們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行。”
小雨與二哥交了實底，希望他能重視起來。看著這個大市長，一聲不吭地聽著，也就是她這個妹妹了。
二哥連連點頭。現在這種情況的確需要孤注一擲，難不成當逃兵嗎？既然蔬菜都做起來了，棉花難道就做不好嗎？小雨這樣幫助自己，這世上除了她也沒誰了。
就笑著說“好吧。棉花這一塊我會緊盯上的，你就幹你的，有問題我們再商量。”
“我已經與司廠長商量過了，廠子辦起來後，還的招五千多新工人。等一切運轉正常後，下一步，就給職工蓋宿舍樓。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安心工作。你放開手腳幹就好了。別做事束首束尾的。”小雨霸氣側漏地說。
“好的，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辦好的。你是不是心裏也沒底啊？”二哥笑著說。
“是啊。假如失敗，我自己受點損失都沒啥，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我無論幹什麽都有這個覺悟。可是，曉明他們都參了一股，你也看出來了，他們都不看好這個項目，還拿出一億元來支持我。我絕對不能讓他們跟著我賠錢。所以，我必須要幹好。”
二哥聽了也很感動，心想，難怪他們能幹的這麽出色。他們的團隊每個人都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毛曉明三人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出來，支持妹妹，妹妹也心知肚明，為了不辜負他們，也得竭盡全力，妹妹是來幫助自己的，就更不能做事優柔寡斷才行。
“好的，既然胡省長發話了，給出了優惠條件，我會把你們蓋廠房的地皮按半價的，許多城市為了招商引資，給出的優惠條件也是如此，其次就是免稅收入一年的時間。”
“好的，第一年，能不賠錢，我就很滿意了。為了能放手做事，必須盡快把紡織廠與銀行的事情辦利索了。你在聯係一下，我們四方再一起聚一下商量出個可行的辦法。
“你是說你們，市裏，司廠長他們，和他們貸款的銀行這四方嗎？”二哥問。
“是。”
“好，我和他們聯係，然後給你電話，我們一起坐下來協商。”二哥聽了小雨的話觸動也很大，笑著說。
“好的。我們是想盡快解決這些麻煩，在九月前，把廠子建起來，盡快生產才行，這樣今年年底就能見到成效。”
“好的。沒問題。”劉市長知道真正有壓力的，是這個不服輸的妹妹。不但要建起廠子，還的做出產品，尋找銷售渠道。
劉市長看著離開的妹妹，現在心裏不但有壓力，還有著責任。就像那句話說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就是妹妹處世之道。
她說得對，我是有些謹小慎微了。我隻要做對老百姓有利的事情，就是憑良心做事，任誰也不會說出什麽來的。現在已經把小雨他們拖下水了。還不知道有多雙眼睛在冷眼旁觀，那些棉農們的心，也在半空中懸著。隻有小雨成功了，才算真正的成功。
小雨迴到了廠子裏，來到銷售部。這裏隻有五個人。
“你是亓科長嗎？”小雨看到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米七左右，瓜子臉，看上去到很精神。
他聽後趕緊站起來“是，你是劉總吧？”他笑著走過來問。
“是，科裏就這些人嗎？”小雨問。
“有的出發了。我們科裏有三十人。”亓科長說。
“通知他們在家的，都到會議室開個會。”
通知下去後。亓科長帶著小雨來到倉庫。看到很大的倉庫裏麵裝得滿滿的布匹。從布匹的擺放與通風情況看，不像能發黴的樣子。
轉頭問亓科長“從入庫的報表中看到，這裏還有三年前入庫布匹，會不會發黴或者壞掉啊？”
亓科長搖著頭，笑著說“絕對不可能，三年前的布匹早就賣掉了。布匹入庫都是標號的，不但記錄了入庫時間，還標有幾車間織的。”
小雨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徐倩她們能看到三年前入庫的記錄，與亓科長的說法有出入。算了！計較這些也沒意思。隻要布匹沒有質量問題，就可以放心的向外推銷了。
他們迴到銷售科，對亓科長說“來的人不多？有幾個出發的？”
會計急忙說“四個，還有幾個請假的。”
“你是會計嗎？”小雨看著說話的女人問。
“是，王英。”她迴答。
“你去把他們，最近三個月的工資報表拿一份給我。”
小雨看著王英拿來工資報表。他們的工資有幾千到幾萬多，有的才幾百。小雨把三千元以上的名字寫下來，有十二個。
“王英你過來，”小雨喊
王英過來。
“這是怎麽算的工資？”她指著工資表問。
“按貨款的百分之五拿提成。報銷差旅費。”
“服裝也是嗎？”
“是。”
小雨把十二人的銷量又看了一邊。計算了一下，一個月，他們能銷售三百萬左右。看來還是生產得快。她抬眼看著下麵的人，心想，如果產品種類多了，也許會好些的。
小雨撥通了電話“喂！司廠長你叫上楊副廠長，吳主任，徐倩來銷售部，我們正開會。”
“奧，馬上到。”
十分鍾後，司廠長他們四人來到。徐倩看到婷婷坐在前麵，也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司廠長他們也各自坐下。
小雨說：“我看了銷售情況，銷售渠道不暢通，銷售員也拖拖拉拉。你們看，這就是銷售科，除去幾個出差的，就是請假的，三十多人現在十幾個人。”
司廠長他們轉頭環視了在座的幾人，楊副廠長還瞥了一眼亓科長，心想，你這科長也就是個擺設。
小雨看著楊副廠長說“為了提高銷售員的積極性，現在我們調整一下。徐倩你做一下記錄，從今天開始，銷售科人員，都按迴收貨款的百分之七拿提成，而且貨款概不賒欠。隻有迴收貨款的才能付提成，其他費用自付。再就是在開發票時，所有的布匹每米再加十元錢，成品家訪定在三百八十八一套，夏涼被兩種尺寸的分別是，一百八十元與一百五十元每床。”
台下除了徐倩與婷婷，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楊副廠長和那些銷售員，一個個就是吃了苦瓜一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楊副廠長在心裏朝著小雨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個娘們不按常理出牌，現在的情況是，賣不出去，就得降價處理，怎麽不降，反而提升起來了？
亓科長也與楊副科長是一樣的想法，這些天就在等著廠子處理庫存積壓，想趁著降價，多買一些，以後再賣出去，大掙一筆呢，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真是不可思議。
小雨早就看出以楊福廠長為首的人，臉色都不好看。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自己。她在心裏，哼！一聲。
既不會向他們解釋，也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對楊副廠長淡淡地說“楊副廠長，我們兩個分配一下庫存問題，你帶領著銷售科的人員賣出去三分之一，我負責三分之二。就按四個月的時間為限，把倉庫裏的布匹盡快消化掉。你那邊每個銷售員，最少一個月要銷售一百萬，多勞多得。”
“好的。”楊廠長嘴上答應了，可是心裏確在犯愁，這是想把人往死路上逼呀？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我就不信了，你能在四個月內，還在價格提得這麽高的情況下，能賣出去三分之二的貨物？
小雨看著他那表情，又說“一百萬的商品不算多。如果達不到這個數額，就可以自動退職了。我們現在不養閑人。隨時都可以再找銷售員。”
小雨對司廠長說“你挑選出去學習的職工外，除了服裝車間的正常開工外，其餘的車間都放假吧。”
“行，放多久？”司廠長很是落落地問。
“先放三個月。”小雨又看向，銷售科的人說“銷售崗位，應當都是佼佼者。心裏有目標是一迴事，真正付出努力了又是一迴事。銷售是廠子的血脈。隻有血脈通暢了廠子才能存活。今天是十五號，什麽也不說了，下個月的十五號進行考核。”
他強打精神，笑著說“好的。”看在他的眼裏的小雨，不但不像別人認為的美女，反而是麵目可憎。
小雨看著他那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沒有信心。其實。也沒有指著他們賣出去多少？之所以給他任務，主要是想考察一下，能有多少銷售員可以留用。
小雨又對司廠長說“我們去學習的人，學曆最好是高中生，年齡在二十五歲內的，而且還的是有三年的工作經驗的熟練工，這樣學的才會快，他們迴來時要帶徒弟的。你就按我們確定的數量。”
“好的我們已經選出來了一部分，很多人還是自動報名的。”
“好的，我想過了，閆軍不是說學期三個月嗎？除了有印花，牛仔水洗以外，其他的，比如：服裝，紡織，分兩次過去進修，人數都是相同，最好讓車間主任也跟過。她們每個月三千六百元的工資，在臨出發前，就先付給他們。一定要讓他們明白，迴來不但能正常上機，還的帶徒弟，如果能達到要求，她們的工資，每個月最少也會長一千元。假如不但沒學會，還白瞎了一個名額，直接開除。”
“好的。”司廠長答應道。
小雨對吳主任說“等新廠子蓋起來後，我們還要招工，服裝車間最少四千五百人，織布車間也得一千人，得高中文憑以上的。招收六十名銷售員，必須是大專以上的文憑。”
“好的，什麽時候開始？”
“就在三個月後吧，這樣招上來的新工人，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學習的什麽時候走？”司廠長問。
“先等等吧，你選好後也讓他們放假，隨時等通知，明天我們會和銀行商談，把貸款的事情辦利索才能出發。”
楊副廠長，被小雨分配下來的任務，壓得腦袋都疼，聽到她說，等把銀行的貸款辦利索，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是心裏不踏實。隻有變更了法人代表，提才能真正成為紡織廠的主人。
他在心裏冷笑，嘀咕著，銷售有多難不幹不知道。想得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個棒槌。哼，看你能不能完成，再說吧。唉！不但年輕，還是個女人。氣勢的確很強，也是財大氣粗。看你還能折騰出什麽花樣出來。
散會後，小雨與司廠長到了服裝車間，這裏基本沒活幹。工人們都在到處走動，有的一起嬉笑，有的在追著打鬧。
小雨看到後，轉頭問“司廠長，你們沒活幹，就這樣還來上班嗎？工資怎麽算的？我不是讓你安排做家紡嗎？”
“我們也是計件的，幹不出活來是沒工資的。”司廠長說，看到這一幕，他也是很憋屈。
“你們的管理也太鬆垮了。叫車間主任來吧。”小雨看到車間的情況，就氣不打一處來蹙起眉，眼睛也眯起來。
一會來了個年輕美貌的婦女，看到了司廠長，她就急走了幾步說“司廠長。”
司廠長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說“這是我們的劉總。”又對小雨介紹到“她就是車間主任李翠萍。”
“劉總好！”她心虛地說“我們已經做了三十萬套家紡，五十床夏涼被，還要繼續做嗎？”
小雨看了她一會說“繼續做，再做三十萬套家訪，四十萬床夏涼被。”
李主任不可否信地看了司廠長一眼，心想，自己幹了近十年了，還沒有一次做過這麽多的成品，都做出來能賣的出去嗎？
司廠長冷冷地說“讓你做就做，磨嘰什麽？”
小雨看出來了，李主任對司廠長很信任，也沒有在意，也不能掃了司廠長在他們心中的威信，以後還的有他管理生產。
看著李主任離開，小雨對司廠長說“你也親眼看到天華紡織廠，服裝車間的情況了。別說上班嬉笑打鬧，地上連根線頭都沒有。就從現在開始，整頓一下吧，這個主任如果幹不好，就趁早換人。”
司廠長心裏很委屈，因為發出工資來，也經常沒有活幹，所以車間就這樣了。但是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隻好說“我會好好整頓的。”
“從現在起，打掃衛生，繼續做家訪和夏涼被。然後包裝後入庫。”小雨的臉上冷的嚇人。
小雨本想，查看一下車間裏使用的縫紉機，看著這一幕就心煩，轉身離開了。
小雨來到辦公樓下，正好看到徐倩和財務科的人，從外麵迴來。
他們打過招唿後，小雨和徐倩說“你把評估報表複製上幾十份，明天我們用來和銀行協商。”
“好的。”徐倩說。
“看到這裏一攤子事，真的很心煩。我迴去搬家，晚上早點迴來，我迴家做飯。”小雨說完也沒迴辦公室，開車離開了。
迴到芳馨園的公寓，曉明他們，已經都把東西搬過來了。進了房間，家具，家電一切齊全。
婷婷走過來說“媽，這才像個家，對吧？”而後，開心地鋪著床。
“是啊。確實有家的感覺。婷婷，我準備安排你進入銷售科，做臨時銷售員。你覺得怎麽樣？”小雨問。
“我可不會啊？”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小雨說。
“沒事。這次去省城你就會了，還會大賺一筆。”小雨說。
“我要怎麽做？”婷婷問。眨著明亮的眼睛盯著她。
心想，去年自己賺了三百多萬已經是發財了。今年一定要努力掙更多的錢，今後像媽媽那樣，也要有自己的事業才行。
小雨看到後，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小丫頭，你還是個小財迷來。哈哈。”
婷婷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媽媽。我也要像你一樣，做個成功的人。當然就得要有很多錢了。我想好了，以後我會努力做事，不怕苦，不怕累，多掙錢，嘿嘿。”
“我的錢還不都是你們的嗎？”小雨聽了很感動，知道，這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笑著問。
“不一樣的，自己掙得才有成就感。”婷婷認真地說。
“好，我的兒女都是好樣的，有誌氣。你聽我說，明天我們去鋼鐵集團，我會請馬總他們去吃飯，我們這次買四個多億的鋼材，他們也很高興。在吃飯時，會談到紡織廠的事，你就在合適的時候說“馬叔叔，幫我個忙吧，我就在廠子裏幹銷售，我們的家紡與夏涼被積壓了很多，就買點吧？”他一定會答應的。”
“能行嗎？”婷婷有些不自信地問。
“放心吧，百分之百得行，知道嗎？我提出來也行，可你就得不到那大筆提成了。這個隻能咱娘倆知道就好。你要記住，一些是隻能做，不能到處亂說。”小雨說。
“是，有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更不能到處說。以防別人妒忌。對嗎？”
小雨笑了笑說“也可以這麽理解。比如說一個不愛多話的人，與一個每天東拉西扯的，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的人，你喜歡哪一個？防範哪一個？。”
婷婷想了想說“最容易交往的是後麵這個，她就像一張白紙，對他一目了然。要防備第一個人，他就像深不見底的水井，看不透。”
“很正確，你不是想像媽媽一樣嗎？你聽到媽媽與別人說過廢話嗎？”
婷婷說“沒有，很多時候，你讓人看不透，但是，你又給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媽媽。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與人交往既要以誠相待，又不能什麽話都對外人說。”
小雨笑著說“是。你還可以，從裏麵悟出更深的道理出來，那就是一個人要有城府才行。好了，你去找毛嬸嬸拿些菜和肉，雞，肴肉迴來，晚上我們聚會，慶祝我們喬遷之喜，早去早迴，咱倆做飯。”
“好的。”說完拿起車鈅匙開門出去了。
小雨看她走後，腦子一片混亂，就躺在床上，可是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廠子的事，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就聽到開門聲。
婷婷看到媽媽睡了，就沒叫她，自己去廚房摘菜了。一個小時過去，小雨起床和婷婷開始做飯。
“媽，毛叔叔說的那個錄音是什麽？還有嗎？”婷婷問。
小雨看著她，調侃地問“怎麽，想替媽媽出頭嗎？”
“沒有啦。我就是想知道嗎？”她靦腆地說。
“都過去了。人啊，無論到了哪一步，都要穩著點，不能張揚。這樣才長久。也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那個田市長簡直就是得意忘形了，做事不動腦子。我們是女人，但並不是落者的象征。所以說，遇到事不是哭，不是罵，一定要冷靜地去想辦法解決問題。記住了嗎？”小雨一身試教地說給孩子。
“是的，記住了。哭和罵人都是落者所為。隻有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才行，對吧？”婷婷笑著說。
“對，你是家裏的老大，一定要明白，做任何事不要任性，一定要想清楚事情利弊。在不傷害到更多人的前提下，自己能解決的就得自己去解決。不能讓自己親人作難。但首先是要保護好自己。也許自己會有委屈，你想自己受點委屈，親人們都不受傷害，是不是很值得？過年時你都看到了，小武為了保護你們幾個，他是不是豁出去了？去軍訓時，累得走路都困難，可從沒說半個不字。”
“是，如果出現問題，自己能解決的就不要搞得人人皆知，把事態控製在最小範圍。我明白了，現在我們如果接受紡織廠，不但不會引起破產的風波，還會把影響減小到最低。嗯，小武以前是家裏的老大，他有這個覺悟，現在我是家裏的老大，我也會有這個覺悟才行。媽媽放心，我會用心學習的。”
小雨投給她一個滿意的目光，笑著說“你就是個機靈鬼。記住，遇事處變不驚，才能冷靜地想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是，我知道了。媽媽，你說不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們都說你說得太好了？”
“嗯，這之前你爺爺來過山莊，曾經告訴我‘如果遇到難處，就給他打電話’，如果我告訴你爺爺，他一定會給我做主對吧？”
“嗯。”婷婷肯定點了點頭。
“但是我絕對不能告訴，第一，這件事，如果讓你爺爺出麵，省裏就會麵臨一次動蕩，同時對你爺爺也不利，有些以權壓人之嫌。對我更不利，你想，我的一家人和事業都在這裏，事情可能解決得很痛快，可是也拉下了仇恨。以後就不會好過的。比如說，人家惹不起，躲多不起嗎？如果別人都躲著你，你還混得下去嗎？”
“對呀。凡事都要以和為貴。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雨笑著說“哈哈，我就喜歡與聰明人講話，一點就透。第二，我以退為進，這樣不但很快解決了問題，同時，還讓他們都欠我一個人情。我們如果再有事相求，你說，他們會不給辦嗎？”
婷婷會心地笑了。
而後說“媽媽。你太聰明了。我爺爺尤其外公，可是很護犢子的。你知道嗎？春節時，我們打架的那個會所，第二天就給他們封了。聽說還是某個大人物的孫子，開辦的，外公也沒有手軟。田市長這件事，要是爺爺知道恐怕會很生氣的。那個姓田的會給很多人帶來災難的。媽媽，我想好了，今年春節迴去後，我也要去軍訓，也要學好武功。”
“好，我同意。吃得苦中苦，方得甜上甜。學些擒拿術和防身術就好。誰強也不如自己強。”
小雨聽了婷婷話，也很震驚。就因為那次打架，就直接給人家封了會館。嗯，是非常護犢子。看來不隻是老百姓靠實力說話，就是那些大人物也是靠實力辦事的。就是那句‘強中更有，強中手。’
“好的。以後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婷婷得意洋洋地說。
小雨聽後，還是讓她給逗笑了，這孩子此時正是英氣風發，有一種上天撈月，下海捉鱉的豪氣。
涼菜四盤擺到桌子上了。鍋裏燉著雞，其餘的菜也都準備好了，隻等他們迴來炒了。
“婷婷，我們去省城就去商場買些衣服，喜歡什麽就買。很快就暖和了，買上幾身運動服，我們晨跑時穿。”
“好的，我正想買幾件運動服呢？現在不穿工作服了，以後就穿運動服，寬鬆還舒服。”
“好，等你有時間時去買兩輛自行車，以後，我們也可以騎著去郊外看看，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的。媽媽，你說的家紡與夏涼被，我能掙多少啊？”婷婷喜滋滋地問。
“你這個財迷，哈哈，真拿你沒辦法。他們有五萬八千多人，一套家紡三百八十八。按百分之七提，你自己算算看。”小雨笑著看著她。
“奧，這麽多啊？一百多萬啊？”婷婷瞪大眼睛美滋滋地問。
小雨聽到敲門聲，婷婷去開門，小雨就開始炒菜。
“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向東拿起一塊肴肉放進嘴裏，來到廚房。
“餓了？很快就好了，今天就喝點吧。我們都住進了新家。”小雨笑著問。
“我還是覺得住在那裏是最熱鬧。不過，這幾天你嫂子就來了。”向東說。
“好啊。嫂子以前是幹什麽的？”小雨問。
“他在工地上是會計，自己家的小買賣。”向東說。
兩個爐灶同時做，很快就把菜炒好。大家都坐下後。
小雨說“嫂子來後就先給咱們做飯，等礦務局的工地搞定後，如果她喜歡幹事，就讓她去工地還幹財務。”
“好。閑著也是無聊，就讓她幹。過來後再說吧。”向東是不迴去江春市的。在這裏不用很操心，去了那裏就得很麻煩。
大家坐下後，曉明說“徐倩，蓋廠房的賬就開始記吧，按十股去算。我們三個還有婷婷每人一股，小雨自己六股。這個我們都商量好了。錢就從賬上轉。明天你也跟著小雨娘倆去省城一起去付款。”
徐倩羨慕地看了婷婷一眼，心想，人比人氣死人，這個小丫頭，才二十多歲，已經是股東了，笑著說“好的。”
小雨收起他們三個給的銀行卡，說“我希望，你們對我要有信心才行。你們把自己的一攤子搞好，廠子的事就交給我，我想過了。咱們這幾年光在幹事了，沒有好好享受生活。今年把廠子建好，一切都正常生產後，去附近幾個國家推銷時，你們輪流跟著出去遊玩。有錢就得活得有質量。”
“這倒是好，看來我們還的去弄個護照才行。”向東嘻哈的說。
“看你猴急了。哈哈，到時候我會叫上你嫂子，讓她知道，跟我一輩子也不虧。”大衛幸福地笑著說。
“那是一定的。徐倩叫上姐夫。”曉明說。
“你們是不是都很有錢？看你們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徐倩笑眯眯地問。
“不瞞你，就我們現在這個小區他們倆就掙了這個數。”說著，就伸出手指頭比劃著，而後，又說“他們以前還有兩個小區呢？”向東還沒說完，徐倩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得老大。
“天啊，小雨，你就是個富婆啊。怪不得，買紡織廠這麽有底氣啊。真沒想到，你還有山莊和酒店，這不就是每天的錢，像流水一樣，嘩，嘩，地向你家流嗎？”徐倩驚奇地大叫著。
“用不著大驚小怪，你知道，我和小雨有多辛苦嗎？就不說小雨了。你問婷婷，在工地上一待就是半年，穿著工作服，這麽漂亮的母女，每天就像個打工妹，不管天有多熱，也不管是下雨刮風，幹在工地上，吃在工地。這都是汗水換來的。”
曉明的一席話，才讓徐倩冷靜下來，是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曉明看到向東，心裏有點厭煩，心想，你就是個直腸子，總是把不該說的掛在嘴上，早晚會吃大虧的。
蓋了兩層的服裝車間有兩座，每個車間都能放下三千台縫紉機。
司廠長建議，在車間隔壁還得有裁剪車間，水洗車間，整形打包車間，以及繡花車間。其次就是服裝車間的倉庫，也要蓋在附近。隻有這樣才符合流水線，節省時間的完整體係。
曉明對服裝這方麵很有經驗，對司廠長提出的建議點頭認可。還在上下層之間安裝一台升降機，方便運送原料與成品，直通水洗車間與整形打包車間。在相連處就是成品倉庫。
在小雨的建議下，在織布車間的東麵，又留出能蓋四個織布車間的地皮，假如今後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加蓋車間。
曉明看出小雨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有點想開玩笑的心裏，問了一句“服裝車間這邊，要不要也留出一塊地皮？”
小雨，看了一會，心想，四個車間，還有鎖邊機，打扣機等，的確有點少了。心想，留出來又如何？需要蓋車間的時候，就不用犯愁了。真要用不著，就用來做綠化，果斷地說“留，留出同樣大的車間麵積。”
曉明聽後不禁咋舌，有點無語了。心想，這位大小姐，這是想螞蟻吃大象啊，現在的規模，已經超出了自己家的服裝廠，兩倍由於了。
抬眼看到司廠長，也正瞪著驚訝的眼睛看著自己淺笑著。隻好說“那好吧。”
隨後，又在紡織車間旁，劃出了紡紗車間，還在西麵與北麵蓋了四個大倉庫，存放原料與成品。其次就是辦公樓，職工單身宿舍樓與食堂，一個小賓館。
司廠長笑著說“這樣就比原來的廠子打出了兩倍多。劉總，建成後，把服裝車間都搬到新車間，就可以把那裏當做倉庫，儲存原料。”
小雨也想到了老廠子那邊，曉明說“把車間蓋好後，就可以把廠子的圍牆拆掉，新舊廠子合二為一，也把老廠子所有建築的外牆，都重新刷一遍外牆漆，與新廠子的顏色相同。讓這個紡織廠都有一個新氣象。”
司廠長與曉明也都很認可。曉明說“這個可以辦。”
曉明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在一張紙上計算了一會，皺起眉頭擔憂地說“小雨啊，我根據你給的機器數量與價格，把各種機器買齊，得五個多億，還有其他的輔助工具。蓋這些車間，光鋼扣框架也得五個多億。還有銀行的貸款二個多億，還有有那些外債，恐怕十個億不會夠的。”
小雨心中早就計劃好了。灑然一笑說道“嗯，還的收棉花，工人的工資。哈哈，別擔心，我早就準備好了。我會再拿出十個億。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是顆粒不收，我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窮困潦倒的。”
司廠長聽後感到很是震驚，心想，這個女人不光是財大氣粗，關鍵是有膽識，有決心，還有敢於承擔失敗後的勇氣。從這樂觀的心態來看，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曉明從小雨的話語中，也感覺到了她的決心。就像開發山莊時一樣，困難越多，她越有鬥誌。既然她信心滿滿，就幫她一把，笑著說“看情況吧，不行我也拿出一部分來。”
小雨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他家裏有服裝廠，參一股，已經很難得了。笑著說“不用，我有多少錢？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不想當守財奴而已。哈哈，就讓自己再瘋狂一次吧。”
看著司廠長，就說到“你迴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在廠子裏見。我會去銷售科看看。”
“好的。”一提到廠子那些舊事，自己也鬱悶。
曉明和工程師把做圖紙做好，交給小雨。
接下來，就開始帶著工程師在工地上測量，做出規劃，就等著把鋼扣框架運過來安裝起來。
傍晚時，他們在火鍋城定了一桌，給徐倩接風。
當曉明把徐倩從廠裏帶迴來，和小雨見了麵，兩人熱情地擁抱在一起，之後徐倩審視著小雨，笑著說“哈哈，你怎麽不見老啊。還是這麽漂亮。知道你結婚了，我們都替你高興。自從那次聚會，一晃又過去是十多年，來到你這裏，才知道你們都成了大款了。”
小雨聽著她喋喋不休說著，感覺又像迴到了學生時代。那時，徐倩，李梅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隻要她們看到的事情，總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小雨拉著她坐在身邊，笑著說“你不是也沒老嗎？說是十多年，我卻覺得沒幾年。現在好了，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真沒想到，你個乖乖女，能成了企業家。曉明你們都發財了吧？”徐倩挨個看了一遍問道。
“嗯，可以這麽說。在小雨的帶領下，我們的成績可不小。”曉明也自豪地說。
大衛也插話，說道“可不，我來了四年，就一年比一年掙得多。這裏是個好地方。現在有了你的加入，我們的隊伍壯大了。以後就可以大施拳腳了。”
“徐倩，這是我女兒錢婷婷，你們認識了吧？”小雨介紹到。
“是，你別說，又是一個大美人，唉！看到她們都長大了，不服老也不行。”徐倩審視著婷婷笑著說。
“是啊！想當年，我們也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可現在真的不比當年了。你看他們三個都有白頭發了，我也有，每年都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覺一年年的就這樣過去了。”小雨感歎地說。
向東看著兩位女士見麵，就有嘮不完的話，自己實在是餓了，就說道“三位大美女，菜都上齊了。我們邊吃邊聊，今天給徐倩接風，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
大衛與曉明也舉起酒杯，曉明笑著說“希望我們六人齊心合力，大展宏圖，使我們的事業更加輝煌。”
徐倩被曉明的氣魄所感染，笑著說“哈哈，我既然來了，就會與你們並肩前行，我會做好小雨安排的工作。給你們當好管家婆的。今天太高興了，可得喝一個。”
接下來，就是推杯換盞，喝得很是痛快。
幾杯酒下肚，徐倩已經滿麵紅光，看著小雨問道“我們的班長現在去了省城，對吧？”
“是，等我們的工作平穩了，就請他過來聚聚。我們也很久不見了。”曉明說。
“小雨啊，聽到你那個山莊的事，我簡直就佩服死你了。”許倩說完，想想就笑。
曉明就把那晚上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聽得大家都是一愣一愣的。
“我一路走來，不是很順利的，現在，我們又可以一起奮鬥了。再說，誰不會遇到點事啊。都過去了。來為了我們能去在一起，幹一杯。”小雨打破了沉悶說。
小雨聽著曉明講著以前的事，感到很是乏味，就問徐倩“所有的賬都查完了嗎？”
徐倩很鄭重地說：馬上就完。上次他們沒算上機器的折舊，有的機器用了快四十多年了。還有一百多台織布機，早就不能使用了，簡直就是一堆廢鐵，上次也都算在了裏麵，不知他們在怎麽做到的，還想濫竽充數。光這一百多台廢機器，就等於偷了你們幾百萬元。
服裝車間還有以前用的，那種腳踩的老式縫紉機，直接就該淘汰出局。再就是廠房，有幾個車間需要修繕，聽說下雨時還漏。這樣計算下來，雜七雜八的，就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哈哈，別說，我看了都頭大，就是財務科的楊科長，和與市裏參與評估的人也感到很頭疼。不過倉庫裏的布匹與棉花可不少，尤其是布匹，從他們的入庫單上看得出，有些布匹還是三年前入庫的，不知道這麽久了有沒有問題？”徐倩說。
小雨看曉明三人一臉的苦瓜相，平靜地說“徐倩，你要在評估報表上，把剛才說的這些情況，都注明，尤其是機器，廠房，與布匹入庫的時間問題。應有的原始記錄也要保存好，隨時都得經得起查閱。這份評估報表，是用來上交給市裏存檔保的，也是與銀行交涉的最終資料。”
“好的，我明白，哈哈，在我們那裏，由於股市不溫不火的，我被抽調去與市裏的人也辦過這樣企業評估。我們那裏也有一些企業，像這個紡織廠一樣經營不下去，宣布破產了，我知道如何做會對我們最有利。”徐倩心想，既然融入了他們之間，就得與他們一條心。
小雨明白徐倩的暗示，心想，看來是找對人了，如果不是徐倩，自己這個二傻子是當定了。有尋思著用廢機器冒充，會是什麽人做的？嗯，肯定是既得利益者。看來小小的紡織廠的水，還是不淺呀。
司廠長？
楊科長？
不可能是楊副廠長。他雖然能力差了點，絕對是個老實人。再說，他都快退休了，絕對不會摻和進去。
哼！想和我耍心眼，真是不自量力。等著吧，如果你們不自己告訴我，一旦讓我旁敲側擊的查出來，絕對饒不了你們。你們敬我一尺，我會還你一仗，可是你們不自量力想黑我，對不起，那時絕對不行的。
小雨笑著對徐倩說“你就把廠子的財務全權管理起來。其次還要給我監督司廠長與楊科長。你剛才說的用廢機器，李代桃僵的事情，與他們倆絕對脫不了關係。”
曉明他們開始討論起來，在座的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還都是佼佼者，對這件事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曉明對徐倩說“第一次評估時我過去了，當時就看著固定資產的賬本取點得數。也就是去年小雨和大衛，與他們吃過飯後，迴去連夜做的手腳。因為第二天我們就去做的評估。”
小雨，也明白了，絕對出在他們三人身上，就對徐倩說到“這次去天華棉紡廠，給他們了六十萬培訓費，另外，就是建廠房的錢，你建幾個新賬本，開始記賬。”
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卡說“這裏麵有十個億，你先把賬記好該需要的花費可以支出，不差過十萬的讓他們簽字，超過十萬的必須有我的簽字，這十個億留著賣機器，還銀行的錢與工人的工資和外債。工地上單獨建個賬本。”
“好的。”
“曉明，市委的辦公蓋完了，那邊剩下的鋼材就運到廠子裏來。買一輛奧迪給徐倩在廠子裏用，他們的經常外出，平時就讓她上下班開。”小雨說。
“好的，明天我就去提車，掛牌子。”曉明迴答。
“向東就把兩處都照看著，你來看著蓋廠子。我會與婷婷盡快把圖紙送到鋼鐵集團，讓他們把鋼扣框架給做好，盡快運過來安裝起來，還需要多少鋼材，就一起買迴來。”小雨說。
曉明說“好的，今天晚上就做好預算。”
向東說“房子裝修好，可以搬家了。這幾天我們就都搬過去。以後，大衛或嫂子迴來就拿些菜來，誰有時間就做飯，然後用微信告訴大家迴來吃飯。”
“好的，反正都會做。”曉明說。
這天傍晚，小雨去了二哥家中。“小雨來了。王副市長匯報過，現在下麵正在整地，也磊了十幾處水壩。還有幾處偏遠的地方，我們正在給他們大水井，必須保證足夠的灌溉。”
“好的，現在一切都投入了。開弓沒有迴頭箭，隻能努力去做。等農技師來後，一個鄉鎮一個，市裏跟著一個人，讓農戶聽他們講課，打印成書冊發給農戶。”
“好得，放心吧。我們也是這麽想的。你現在就把廠子搞好，到時候等著收棉花就行。”他看到小雨一臉的疲憊，急忙說。
小雨問“你們市裏有多少人，就連下麵都計算一下。不要發獎金，就發家紡與夏涼被，廠子裏庫存很多，你們就幫一下忙，反正這是生活用品，壞不了留著慢慢用。”
“好的，我們也有這個打算，溫副市長這次也很上心，還對我說‘把這麽大的一個麻煩，甩給你們，讓你們為難了’，哈哈，看來他現在也想開了，也開始向我示好。我會讓秘書統計一下，每人一套家紡與一床夏涼被。就連一些單位，也動員他們購買一些。”
小雨對二哥平心靜氣地說“二哥你知道嗎。你是市長，可沒有市長的霸氣。你不貪汙，不受賄，一心為大眾，心裏堂堂正正。為什麽不能強硬一些。”
“是，我心裏有一種感覺，真的就是想依靠你。你說得對，胡省長也告訴我，讓我放心大膽地做事，就是出現點偏差也是不大問題。放心吧，哈哈，你沒感覺到嗎？我現在正向你學習，事情不做完不罷休。昨晚，我和王市長看著打井，直到十一點才迴來的。”
小雨聽到二哥的話笑著說“沒錯，就想打井吧，你就用市裏的錢去做，反正不裝入你的腰包，你怕啥。再說你現在才四十四歲，正是幹事的年紀，在下麵多做點事，就能多撈些政治資本。這對你是最好的曆練。”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也很喜歡春江市，至於提升的問題，還真得不著急。我現在雖然有點成績，還是資曆太淺。”
小雨喝了口水，緩和了一下口氣，說“你有這個覺悟就行。我本不想說的，你知道嗎？婷婷的外公，無論我們做什麽？他都會知道。本來省裏已經決定，讓你進省委的，你知道是誰留下你的嗎？”
“誰啊？”二哥聽後也很疑惑，就問。
“就是孔老。過年時，他親口告訴我的。他希望你在這裏再做出一些成績，更準確地說，就是讓我們在這裏，多做一些事。我們哥倆現在是騎虎難下。所以再辛苦也得去做。而且，還的在這兩個月內把事情敲定。時間緊，事情多，我們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行。”
小雨與二哥交了實底，希望他能重視起來。看著這個大市長，一聲不吭地聽著，也就是她這個妹妹了。
二哥連連點頭。現在這種情況的確需要孤注一擲，難不成當逃兵嗎？既然蔬菜都做起來了，棉花難道就做不好嗎？小雨這樣幫助自己，這世上除了她也沒誰了。
就笑著說“好吧。棉花這一塊我會緊盯上的，你就幹你的，有問題我們再商量。”
“我已經與司廠長商量過了，廠子辦起來後，還的招五千多新工人。等一切運轉正常後，下一步，就給職工蓋宿舍樓。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安心工作。你放開手腳幹就好了。別做事束首束尾的。”小雨霸氣側漏地說。
“好的，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辦好的。你是不是心裏也沒底啊？”二哥笑著說。
“是啊。假如失敗，我自己受點損失都沒啥，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我無論幹什麽都有這個覺悟。可是，曉明他們都參了一股，你也看出來了，他們都不看好這個項目，還拿出一億元來支持我。我絕對不能讓他們跟著我賠錢。所以，我必須要幹好。”
二哥聽了也很感動，心想，難怪他們能幹的這麽出色。他們的團隊每個人都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毛曉明三人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出來，支持妹妹，妹妹也心知肚明，為了不辜負他們，也得竭盡全力，妹妹是來幫助自己的，就更不能做事優柔寡斷才行。
“好的，既然胡省長發話了，給出了優惠條件，我會把你們蓋廠房的地皮按半價的，許多城市為了招商引資，給出的優惠條件也是如此，其次就是免稅收入一年的時間。”
“好的，第一年，能不賠錢，我就很滿意了。為了能放手做事，必須盡快把紡織廠與銀行的事情辦利索了。你在聯係一下，我們四方再一起聚一下商量出個可行的辦法。
“你是說你們，市裏，司廠長他們，和他們貸款的銀行這四方嗎？”二哥問。
“是。”
“好，我和他們聯係，然後給你電話，我們一起坐下來協商。”二哥聽了小雨的話觸動也很大，笑著說。
“好的。我們是想盡快解決這些麻煩，在九月前，把廠子建起來，盡快生產才行，這樣今年年底就能見到成效。”
“好的。沒問題。”劉市長知道真正有壓力的，是這個不服輸的妹妹。不但要建起廠子，還的做出產品，尋找銷售渠道。
劉市長看著離開的妹妹，現在心裏不但有壓力，還有著責任。就像那句話說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就是妹妹處世之道。
她說得對，我是有些謹小慎微了。我隻要做對老百姓有利的事情，就是憑良心做事，任誰也不會說出什麽來的。現在已經把小雨他們拖下水了。還不知道有多雙眼睛在冷眼旁觀，那些棉農們的心，也在半空中懸著。隻有小雨成功了，才算真正的成功。
小雨迴到了廠子裏，來到銷售部。這裏隻有五個人。
“你是亓科長嗎？”小雨看到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米七左右，瓜子臉，看上去到很精神。
他聽後趕緊站起來“是，你是劉總吧？”他笑著走過來問。
“是，科裏就這些人嗎？”小雨問。
“有的出發了。我們科裏有三十人。”亓科長說。
“通知他們在家的，都到會議室開個會。”
通知下去後。亓科長帶著小雨來到倉庫。看到很大的倉庫裏麵裝得滿滿的布匹。從布匹的擺放與通風情況看，不像能發黴的樣子。
轉頭問亓科長“從入庫的報表中看到，這裏還有三年前入庫布匹，會不會發黴或者壞掉啊？”
亓科長搖著頭，笑著說“絕對不可能，三年前的布匹早就賣掉了。布匹入庫都是標號的，不但記錄了入庫時間，還標有幾車間織的。”
小雨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徐倩她們能看到三年前入庫的記錄，與亓科長的說法有出入。算了！計較這些也沒意思。隻要布匹沒有質量問題，就可以放心的向外推銷了。
他們迴到銷售科，對亓科長說“來的人不多？有幾個出發的？”
會計急忙說“四個，還有幾個請假的。”
“你是會計嗎？”小雨看著說話的女人問。
“是，王英。”她迴答。
“你去把他們，最近三個月的工資報表拿一份給我。”
小雨看著王英拿來工資報表。他們的工資有幾千到幾萬多，有的才幾百。小雨把三千元以上的名字寫下來，有十二個。
“王英你過來，”小雨喊
王英過來。
“這是怎麽算的工資？”她指著工資表問。
“按貨款的百分之五拿提成。報銷差旅費。”
“服裝也是嗎？”
“是。”
小雨把十二人的銷量又看了一邊。計算了一下，一個月，他們能銷售三百萬左右。看來還是生產得快。她抬眼看著下麵的人，心想，如果產品種類多了，也許會好些的。
小雨撥通了電話“喂！司廠長你叫上楊副廠長，吳主任，徐倩來銷售部，我們正開會。”
“奧，馬上到。”
十分鍾後，司廠長他們四人來到。徐倩看到婷婷坐在前麵，也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司廠長他們也各自坐下。
小雨說：“我看了銷售情況，銷售渠道不暢通，銷售員也拖拖拉拉。你們看，這就是銷售科，除去幾個出差的，就是請假的，三十多人現在十幾個人。”
司廠長他們轉頭環視了在座的幾人，楊副廠長還瞥了一眼亓科長，心想，你這科長也就是個擺設。
小雨看著楊副廠長說“為了提高銷售員的積極性，現在我們調整一下。徐倩你做一下記錄，從今天開始，銷售科人員，都按迴收貨款的百分之七拿提成，而且貨款概不賒欠。隻有迴收貨款的才能付提成，其他費用自付。再就是在開發票時，所有的布匹每米再加十元錢，成品家訪定在三百八十八一套，夏涼被兩種尺寸的分別是，一百八十元與一百五十元每床。”
台下除了徐倩與婷婷，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楊副廠長和那些銷售員，一個個就是吃了苦瓜一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楊副廠長在心裏朝著小雨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個娘們不按常理出牌，現在的情況是，賣不出去，就得降價處理，怎麽不降，反而提升起來了？
亓科長也與楊副科長是一樣的想法，這些天就在等著廠子處理庫存積壓，想趁著降價，多買一些，以後再賣出去，大掙一筆呢，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真是不可思議。
小雨早就看出以楊福廠長為首的人，臉色都不好看。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自己。她在心裏，哼！一聲。
既不會向他們解釋，也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對楊副廠長淡淡地說“楊副廠長，我們兩個分配一下庫存問題，你帶領著銷售科的人員賣出去三分之一，我負責三分之二。就按四個月的時間為限，把倉庫裏的布匹盡快消化掉。你那邊每個銷售員，最少一個月要銷售一百萬，多勞多得。”
“好的。”楊廠長嘴上答應了，可是心裏確在犯愁，這是想把人往死路上逼呀？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我就不信了，你能在四個月內，還在價格提得這麽高的情況下，能賣出去三分之二的貨物？
小雨看著他那表情，又說“一百萬的商品不算多。如果達不到這個數額，就可以自動退職了。我們現在不養閑人。隨時都可以再找銷售員。”
小雨對司廠長說“你挑選出去學習的職工外，除了服裝車間的正常開工外，其餘的車間都放假吧。”
“行，放多久？”司廠長很是落落地問。
“先放三個月。”小雨又看向，銷售科的人說“銷售崗位，應當都是佼佼者。心裏有目標是一迴事，真正付出努力了又是一迴事。銷售是廠子的血脈。隻有血脈通暢了廠子才能存活。今天是十五號，什麽也不說了，下個月的十五號進行考核。”
他強打精神，笑著說“好的。”看在他的眼裏的小雨，不但不像別人認為的美女，反而是麵目可憎。
小雨看著他那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沒有信心。其實。也沒有指著他們賣出去多少？之所以給他任務，主要是想考察一下，能有多少銷售員可以留用。
小雨又對司廠長說“我們去學習的人，學曆最好是高中生，年齡在二十五歲內的，而且還的是有三年的工作經驗的熟練工，這樣學的才會快，他們迴來時要帶徒弟的。你就按我們確定的數量。”
“好的我們已經選出來了一部分，很多人還是自動報名的。”
“好的，我想過了，閆軍不是說學期三個月嗎？除了有印花，牛仔水洗以外，其他的，比如：服裝，紡織，分兩次過去進修，人數都是相同，最好讓車間主任也跟過。她們每個月三千六百元的工資，在臨出發前，就先付給他們。一定要讓他們明白，迴來不但能正常上機，還的帶徒弟，如果能達到要求，她們的工資，每個月最少也會長一千元。假如不但沒學會，還白瞎了一個名額，直接開除。”
“好的。”司廠長答應道。
小雨對吳主任說“等新廠子蓋起來後，我們還要招工，服裝車間最少四千五百人，織布車間也得一千人，得高中文憑以上的。招收六十名銷售員，必須是大專以上的文憑。”
“好的，什麽時候開始？”
“就在三個月後吧，這樣招上來的新工人，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學習的什麽時候走？”司廠長問。
“先等等吧，你選好後也讓他們放假，隨時等通知，明天我們會和銀行商談，把貸款的事情辦利索才能出發。”
楊副廠長，被小雨分配下來的任務，壓得腦袋都疼，聽到她說，等把銀行的貸款辦利索，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是心裏不踏實。隻有變更了法人代表，提才能真正成為紡織廠的主人。
他在心裏冷笑，嘀咕著，銷售有多難不幹不知道。想得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個棒槌。哼，看你能不能完成，再說吧。唉！不但年輕，還是個女人。氣勢的確很強，也是財大氣粗。看你還能折騰出什麽花樣出來。
散會後，小雨與司廠長到了服裝車間，這裏基本沒活幹。工人們都在到處走動，有的一起嬉笑，有的在追著打鬧。
小雨看到後，轉頭問“司廠長，你們沒活幹，就這樣還來上班嗎？工資怎麽算的？我不是讓你安排做家紡嗎？”
“我們也是計件的，幹不出活來是沒工資的。”司廠長說，看到這一幕，他也是很憋屈。
“你們的管理也太鬆垮了。叫車間主任來吧。”小雨看到車間的情況，就氣不打一處來蹙起眉，眼睛也眯起來。
一會來了個年輕美貌的婦女，看到了司廠長，她就急走了幾步說“司廠長。”
司廠長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說“這是我們的劉總。”又對小雨介紹到“她就是車間主任李翠萍。”
“劉總好！”她心虛地說“我們已經做了三十萬套家紡，五十床夏涼被，還要繼續做嗎？”
小雨看了她一會說“繼續做，再做三十萬套家訪，四十萬床夏涼被。”
李主任不可否信地看了司廠長一眼，心想，自己幹了近十年了，還沒有一次做過這麽多的成品，都做出來能賣的出去嗎？
司廠長冷冷地說“讓你做就做，磨嘰什麽？”
小雨看出來了，李主任對司廠長很信任，也沒有在意，也不能掃了司廠長在他們心中的威信，以後還的有他管理生產。
看著李主任離開，小雨對司廠長說“你也親眼看到天華紡織廠，服裝車間的情況了。別說上班嬉笑打鬧，地上連根線頭都沒有。就從現在開始，整頓一下吧，這個主任如果幹不好，就趁早換人。”
司廠長心裏很委屈，因為發出工資來，也經常沒有活幹，所以車間就這樣了。但是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隻好說“我會好好整頓的。”
“從現在起，打掃衛生，繼續做家訪和夏涼被。然後包裝後入庫。”小雨的臉上冷的嚇人。
小雨本想，查看一下車間裏使用的縫紉機，看著這一幕就心煩，轉身離開了。
小雨來到辦公樓下，正好看到徐倩和財務科的人，從外麵迴來。
他們打過招唿後，小雨和徐倩說“你把評估報表複製上幾十份，明天我們用來和銀行協商。”
“好的。”徐倩說。
“看到這裏一攤子事，真的很心煩。我迴去搬家，晚上早點迴來，我迴家做飯。”小雨說完也沒迴辦公室，開車離開了。
迴到芳馨園的公寓，曉明他們，已經都把東西搬過來了。進了房間，家具，家電一切齊全。
婷婷走過來說“媽，這才像個家，對吧？”而後，開心地鋪著床。
“是啊。確實有家的感覺。婷婷，我準備安排你進入銷售科，做臨時銷售員。你覺得怎麽樣？”小雨問。
“我可不會啊？”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小雨說。
“沒事。這次去省城你就會了，還會大賺一筆。”小雨說。
“我要怎麽做？”婷婷問。眨著明亮的眼睛盯著她。
心想，去年自己賺了三百多萬已經是發財了。今年一定要努力掙更多的錢，今後像媽媽那樣，也要有自己的事業才行。
小雨看到後，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小丫頭，你還是個小財迷來。哈哈。”
婷婷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媽媽。我也要像你一樣，做個成功的人。當然就得要有很多錢了。我想好了，以後我會努力做事，不怕苦，不怕累，多掙錢，嘿嘿。”
“我的錢還不都是你們的嗎？”小雨聽了很感動，知道，這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笑著問。
“不一樣的，自己掙得才有成就感。”婷婷認真地說。
“好，我的兒女都是好樣的，有誌氣。你聽我說，明天我們去鋼鐵集團，我會請馬總他們去吃飯，我們這次買四個多億的鋼材，他們也很高興。在吃飯時，會談到紡織廠的事，你就在合適的時候說“馬叔叔，幫我個忙吧，我就在廠子裏幹銷售，我們的家紡與夏涼被積壓了很多，就買點吧？”他一定會答應的。”
“能行嗎？”婷婷有些不自信地問。
“放心吧，百分之百得行，知道嗎？我提出來也行，可你就得不到那大筆提成了。這個隻能咱娘倆知道就好。你要記住，一些是隻能做，不能到處亂說。”小雨說。
“是，有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更不能到處說。以防別人妒忌。對嗎？”
小雨笑了笑說“也可以這麽理解。比如說一個不愛多話的人，與一個每天東拉西扯的，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的人，你喜歡哪一個？防範哪一個？。”
婷婷想了想說“最容易交往的是後麵這個，她就像一張白紙，對他一目了然。要防備第一個人，他就像深不見底的水井，看不透。”
“很正確，你不是想像媽媽一樣嗎？你聽到媽媽與別人說過廢話嗎？”
婷婷說“沒有，很多時候，你讓人看不透，但是，你又給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媽媽。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與人交往既要以誠相待，又不能什麽話都對外人說。”
小雨笑著說“是。你還可以，從裏麵悟出更深的道理出來，那就是一個人要有城府才行。好了，你去找毛嬸嬸拿些菜和肉，雞，肴肉迴來，晚上我們聚會，慶祝我們喬遷之喜，早去早迴，咱倆做飯。”
“好的。”說完拿起車鈅匙開門出去了。
小雨看她走後，腦子一片混亂，就躺在床上，可是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廠子的事，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就聽到開門聲。
婷婷看到媽媽睡了，就沒叫她，自己去廚房摘菜了。一個小時過去，小雨起床和婷婷開始做飯。
“媽，毛叔叔說的那個錄音是什麽？還有嗎？”婷婷問。
小雨看著她，調侃地問“怎麽，想替媽媽出頭嗎？”
“沒有啦。我就是想知道嗎？”她靦腆地說。
“都過去了。人啊，無論到了哪一步，都要穩著點，不能張揚。這樣才長久。也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那個田市長簡直就是得意忘形了，做事不動腦子。我們是女人，但並不是落者的象征。所以說，遇到事不是哭，不是罵，一定要冷靜地去想辦法解決問題。記住了嗎？”小雨一身試教地說給孩子。
“是的，記住了。哭和罵人都是落者所為。隻有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才行，對吧？”婷婷笑著說。
“對，你是家裏的老大，一定要明白，做任何事不要任性，一定要想清楚事情利弊。在不傷害到更多人的前提下，自己能解決的就得自己去解決。不能讓自己親人作難。但首先是要保護好自己。也許自己會有委屈，你想自己受點委屈，親人們都不受傷害，是不是很值得？過年時你都看到了，小武為了保護你們幾個，他是不是豁出去了？去軍訓時，累得走路都困難，可從沒說半個不字。”
“是，如果出現問題，自己能解決的就不要搞得人人皆知，把事態控製在最小範圍。我明白了，現在我們如果接受紡織廠，不但不會引起破產的風波，還會把影響減小到最低。嗯，小武以前是家裏的老大，他有這個覺悟，現在我是家裏的老大，我也會有這個覺悟才行。媽媽放心，我會用心學習的。”
小雨投給她一個滿意的目光，笑著說“你就是個機靈鬼。記住，遇事處變不驚，才能冷靜地想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是，我知道了。媽媽，你說不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們都說你說得太好了？”
“嗯，這之前你爺爺來過山莊，曾經告訴我‘如果遇到難處，就給他打電話’，如果我告訴你爺爺，他一定會給我做主對吧？”
“嗯。”婷婷肯定點了點頭。
“但是我絕對不能告訴，第一，這件事，如果讓你爺爺出麵，省裏就會麵臨一次動蕩，同時對你爺爺也不利，有些以權壓人之嫌。對我更不利，你想，我的一家人和事業都在這裏，事情可能解決得很痛快，可是也拉下了仇恨。以後就不會好過的。比如說，人家惹不起，躲多不起嗎？如果別人都躲著你，你還混得下去嗎？”
“對呀。凡事都要以和為貴。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雨笑著說“哈哈，我就喜歡與聰明人講話，一點就透。第二，我以退為進，這樣不但很快解決了問題，同時，還讓他們都欠我一個人情。我們如果再有事相求，你說，他們會不給辦嗎？”
婷婷會心地笑了。
而後說“媽媽。你太聰明了。我爺爺尤其外公，可是很護犢子的。你知道嗎？春節時，我們打架的那個會所，第二天就給他們封了。聽說還是某個大人物的孫子，開辦的，外公也沒有手軟。田市長這件事，要是爺爺知道恐怕會很生氣的。那個姓田的會給很多人帶來災難的。媽媽，我想好了，今年春節迴去後，我也要去軍訓，也要學好武功。”
“好，我同意。吃得苦中苦，方得甜上甜。學些擒拿術和防身術就好。誰強也不如自己強。”
小雨聽了婷婷話，也很震驚。就因為那次打架，就直接給人家封了會館。嗯，是非常護犢子。看來不隻是老百姓靠實力說話，就是那些大人物也是靠實力辦事的。就是那句‘強中更有，強中手。’
“好的。以後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婷婷得意洋洋地說。
小雨聽後，還是讓她給逗笑了，這孩子此時正是英氣風發，有一種上天撈月，下海捉鱉的豪氣。
涼菜四盤擺到桌子上了。鍋裏燉著雞，其餘的菜也都準備好了，隻等他們迴來炒了。
“婷婷，我們去省城就去商場買些衣服，喜歡什麽就買。很快就暖和了，買上幾身運動服，我們晨跑時穿。”
“好的，我正想買幾件運動服呢？現在不穿工作服了，以後就穿運動服，寬鬆還舒服。”
“好，等你有時間時去買兩輛自行車，以後，我們也可以騎著去郊外看看，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的。媽媽，你說的家紡與夏涼被，我能掙多少啊？”婷婷喜滋滋地問。
“你這個財迷，哈哈，真拿你沒辦法。他們有五萬八千多人，一套家紡三百八十八。按百分之七提，你自己算算看。”小雨笑著看著她。
“奧，這麽多啊？一百多萬啊？”婷婷瞪大眼睛美滋滋地問。
小雨聽到敲門聲，婷婷去開門，小雨就開始炒菜。
“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向東拿起一塊肴肉放進嘴裏，來到廚房。
“餓了？很快就好了，今天就喝點吧。我們都住進了新家。”小雨笑著問。
“我還是覺得住在那裏是最熱鬧。不過，這幾天你嫂子就來了。”向東說。
“好啊。嫂子以前是幹什麽的？”小雨問。
“他在工地上是會計，自己家的小買賣。”向東說。
兩個爐灶同時做，很快就把菜炒好。大家都坐下後。
小雨說“嫂子來後就先給咱們做飯，等礦務局的工地搞定後，如果她喜歡幹事，就讓她去工地還幹財務。”
“好。閑著也是無聊，就讓她幹。過來後再說吧。”向東是不迴去江春市的。在這裏不用很操心，去了那裏就得很麻煩。
大家坐下後，曉明說“徐倩，蓋廠房的賬就開始記吧，按十股去算。我們三個還有婷婷每人一股，小雨自己六股。這個我們都商量好了。錢就從賬上轉。明天你也跟著小雨娘倆去省城一起去付款。”
徐倩羨慕地看了婷婷一眼，心想，人比人氣死人，這個小丫頭，才二十多歲，已經是股東了，笑著說“好的。”
小雨收起他們三個給的銀行卡，說“我希望，你們對我要有信心才行。你們把自己的一攤子搞好，廠子的事就交給我，我想過了。咱們這幾年光在幹事了，沒有好好享受生活。今年把廠子建好，一切都正常生產後，去附近幾個國家推銷時，你們輪流跟著出去遊玩。有錢就得活得有質量。”
“這倒是好，看來我們還的去弄個護照才行。”向東嘻哈的說。
“看你猴急了。哈哈，到時候我會叫上你嫂子，讓她知道，跟我一輩子也不虧。”大衛幸福地笑著說。
“那是一定的。徐倩叫上姐夫。”曉明說。
“你們是不是都很有錢？看你們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徐倩笑眯眯地問。
“不瞞你，就我們現在這個小區他們倆就掙了這個數。”說著，就伸出手指頭比劃著，而後，又說“他們以前還有兩個小區呢？”向東還沒說完，徐倩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得老大。
“天啊，小雨，你就是個富婆啊。怪不得，買紡織廠這麽有底氣啊。真沒想到，你還有山莊和酒店，這不就是每天的錢，像流水一樣，嘩，嘩，地向你家流嗎？”徐倩驚奇地大叫著。
“用不著大驚小怪，你知道，我和小雨有多辛苦嗎？就不說小雨了。你問婷婷，在工地上一待就是半年，穿著工作服，這麽漂亮的母女，每天就像個打工妹，不管天有多熱，也不管是下雨刮風，幹在工地上，吃在工地。這都是汗水換來的。”
曉明的一席話，才讓徐倩冷靜下來，是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曉明看到向東，心裏有點厭煩，心想，你就是個直腸子，總是把不該說的掛在嘴上，早晚會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