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無憂最近忙著自己的事情,出門的時間很少。


    等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日。


    她一得到消息,立即前往檀香山觀音廟去看望白笛,檢查她的傷勢。


    好在人找到的及時,傷勢也處理的及時,骨頭都接好了。


    但風寒比較嚴重,折騰的她幾日時光人瘦了一大圈。


    “搞成這樣怎麽不派人跟我說?”明無憂一邊給白笛擦手擦臉,一邊問:“你想吃什麽?我讓人去給你準備。”


    “什麽也不想吃。”


    白笛悠悠地說:“我不餓。”


    “不吃東西怎麽行……”


    明無憂試圖勸解,但瞧著白笛木愣愣地看著帳頂的樣子,就知道現在勸她什麽話她都聽不進去了。


    前世裏白笛就用情深得很,隻是那時候情用在定王慕容廷的身上。


    那時候,明無憂住在攝政王府,白笛隔三差五繞到她那兒。


    熟悉了之後,便與明無憂說過慕容廷的事情。


    明無憂聽了一些,大致就分辨出來,應該是慕容廷蓄意引誘,白笛單純,就對他上了心。


    後來明無憂勸過白笛無數次,慕容廷不是良人。


    可白笛充耳不聞,一股腦兒紮了進去,後來被慕容廷利用,下場淒涼慘淡。


    今生慕容廷被逐去封地,白笛又歡歡快快的,明無憂就沒多想白笛的那樁感情。


    卻不想她竟然喜歡上了雲子恆。


    先前在檀香山看到她和雲子恆在一起,還以為兩人好好的,誰知道才幾日就成了這副光景。


    到底這是旁人的感情。


    明無憂也不能說雲子恆做的對還是錯。


    隻是平素裏古靈精怪,活奔亂跳的白笛成了現在這樣傻傻愣愣病歪歪的樣子,她瞧著就心疼,便在觀音廟住了幾日,親自照看白笛的傷勢。


    這地方畢竟是佛門清淨地,吃的東西都是些素食。


    白笛以前任性刁蠻,吃東西也是很挑的,如今卻似少了許多鮮活氣兒,也不挑揀,有什麽吃什麽。


    隻是每頓都吃的很少。


    又養了幾日之後,明無憂確定她的情況好了一些,把白笛移迴了京城之中去。


    送她到白府,她自己的院落那日,話一直很少的白笛忽然抓住明無憂的手問:“無憂姐姐,我是不是很討人嫌?”


    “怎麽會?”明無憂柔聲說:“你很好,很聰明,很討人喜歡?”


    “你在騙我,肯定不是的。”白笛幽幽說:“他就不喜歡我,我那天好疼,求他別走,他頭也沒迴。”


    “哎……”白笛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以前喜歡定王,定王就不喜歡我,我又喜歡他了,他也不喜歡我……我應該是個挺討厭的人吧。”


    那聲音輕飄飄的,明無憂聽的心裏一疼,原本是不好插手別人的感情,現在也忍不住了。


    她握住白笛的手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大哥為了找你私自調動神機營三千士兵,被人參了一本,罰了一年的俸祿?”


    “我……”白笛錯愕地看著她,“我不知道……沒人和我說……”


    “他當時知道你沒迴府,完全可以直接告訴你母親或者你父親去找你的。”明無憂認真與她說:“戰王府距離傅家和白府都不算遠,可他卻沒有,他是自己去找的你。”


    “或許他心裏念著你,擔心你,知道你發生危險,下意識地顧不得考慮周全的辦法,自己直接就去了。”


    “會是這樣嗎?”白笛心跳砰砰砰亂了起來。


    明無憂說:“為什麽不會呢?我大哥是什麽人,深謀遠慮的老狐狸,如果不是關心則亂,他怎麽會私自調動軍隊。”


    “你知不知道沒有聖旨私調軍隊,是什麽罪過?”


    明無憂緩緩說:“輕則有牢獄之災,重了是要抄家的,也便是他對朝廷有功,再有戰王府庇護著,所以才隻是罰了俸祿而已。”


    “但私自調兵在朝中是大忌,我父親因為這件事情十分生氣,對大哥可沒輕饒。”


    “他怎麽了?他被罰了嗎?”


    白笛激動的要起身,盡管明無憂第一時間按住了她的肩膀叫她別動,白笛還是牽扯到了傷口,前胸後背一陣抽疼,臉色發白。


    明無憂安撫道:“別激動,他隻是被罰了家法,沒什麽問題,今日我還見他上朝去了。”


    白笛緊緊咬著唇瓣,心裏情緒雜亂交織。


    不可置信和驚喜交織,擔憂和期盼也扭在了一處。


    是了。


    他那麽聰明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幹私自調兵那種蠢事,肯定是當時太緊張她了,所以顧不得想別的,肯定是的!


    白笛激動地看向明無憂,“無憂姐姐,他是喜歡我的吧?對不對?”


    “我不確定。”明無憂說的有所保留,卻也的確是實話。


    白笛臉上的喜色瞬間就定住了。


    明無憂又說:“但我可以肯定,他很關心你,你先不要著急,好好地養身體,等恢複了,再看看怎麽辦。”


    “好、好!”白笛連忙點頭,又說:“無憂姐姐我都聽你的,等我好了你教我怎麽辦!”


    明無憂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


    從這一日開始,白笛認真養傷吃藥,好好吃飯,病情好轉的飛快。


    明無憂每日都會去看望她,待個把時辰。


    白笛就纏著明無憂詢問雲子恆的情況,怕那家法傷了他,他是強撐著上朝的。


    不是白笛愛發散思維,而是雲子恆就是那種人。


    在明無憂不斷保證大哥身體並沒問題之後,白笛總算罷休了。


    明無憂又問起她那日上山的事情。


    白笛咬著唇,心虛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明無憂。


    明無憂聽完眉梢高挑,無語地看著她:“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是徐廣仙!”白笛脫口而出,又很小聲地說:“她、她其實就是說叫我製造點意外……我覺得小意外不能叫子恆哥哥有什麽反應,覺得要鬧就鬧的大點,然後……”


    白笛聲音越來越小,不敢說話,偷偷看著明無憂。


    明無憂:“……”


    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明無憂才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這是欺騙?你在耍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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