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帶有嘲意地勾了勾嘴角,聲音有些沙啞:“謝媽媽的栽培之恩。”


    紅媽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讓牡丹帶著顏墨離開。


    才出了紅樓,牡丹便冷下了臉色。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進了牡丹閣。


    “今日,多謝牡丹姐姐的救命之恩了。”顏墨行了一個江湖之禮,感謝道。


    “我今日幫你,不是為了你。”牡丹抿了口茶,淡淡道。


    聞言,顏墨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的想明白了。


    原來,她就在猜測牡丹今日幫她舉動的何意。如今,卻是想明白了。


    顏墨慢慢從衣襟裏掏出那封信,道:“信我藏的很深,紅媽媽她們沒有找到。”


    她將信封仔細地藏在裏衣的夾層裏,繞是紅樓的丫鬟在她身上翻了兩三遍,愣是沒有發現。


    顏墨將信封放置在牡丹麵前的茶桌上,笑了笑:“抱歉了,信沒有送出去,如今隻能物歸原主了。”


    牡丹看了看桌上的信封,久久沒有伸手去拿。


    見此,顏墨的眸色深了深,她對著牡丹福了福身子,道“牡丹姐姐,我先下去了。”


    才行至門口,後麵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如今,你該想的是三日後的開苞夜,而不是同情我。”


    聞言,顏墨的身子一頓,她輕笑了笑:“不是同情。”


    看著顏墨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牡丹陷入了沉思。


    不是同情,那是什麽?心疼?


    她收起心思,屏退了阿錦。抬步來到了燭台旁,從櫃子裏取出了火折子。


    火燭漸漸點燃,那封信在火焰中漸漸焦黃,慢慢轉黑,逐漸化為灰燼。


    風一吹,它便散了。


    ……


    南宮軒和主祭司等人兵分兩路,主祭司先壓製風聲,趕至京城。而南宮軒則一路往北尋來。


    機緣巧合,他終於來到了顏墨所在的這個小鎮。


    他看著前方一個小攤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這位先生,你可見過這畫中的女子?”南宮軒手中那些一副畫像,仔細問道。


    那男子本是悠閑的喝茶,眼神觸及到畫像中的女子,正要拿著茶杯的手輕輕一抖,茶水一時四濺。


    他搖頭忙忙道:“沒見過,沒見過。”


    南宮軒的眼裏幽光一閃,“真的沒見過嗎?”


    那男子頭搖的更厲害了:“沒有沒有,在下隻是見畫中的女子容貌上佳,一時迷了眼。但真是沒見過。”


    南宮軒冷冷一笑,忽的道:“來人!”


    隨後,他的身後竄出幾個青影,如遊魚入海一般幾個眨眼便出現在身旁。


    男子不由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一呆。


    隻見南宮軒吩咐道:“把他給我抓起來,仔細拷問。”


    深夜,一間名屋中。


    南宮軒看著天邊的圓月,思緒卻飄飛。皎潔的月光落在他精致弧度的臉龐,為他蒙上一層月紗。


    “少主。”一名青影在他身後單膝跪下,抱拳道。


    “有消息了?”南宮軒淡淡道。


    “那人隻挨了一鞭子,便把事說出來了。”青影的聲音有些嘲意,又咬牙道:“七日前,他曾將一名女子拐賣到這個鎮上的攬客苑,那女子的麵容似乎和……和聖女長得一模一樣。”


    聞言,南宮軒倏然眉毛緊皺,“你說什麽?”


    他看了看夜色,怒道:“還不快帶人和我攬客苑,等等,把那男子也帶上!”


    秋夜裏靠近京城的鎮子上,燈火闌珊,美得如夢如幻。


    夜裏的霧氣朦朧著街道,夜市上叫賣聲不斷,時不時富家公子哥兒從裏麵穿梭而過,又有妙齡女子從中掩麵羞走。


    在這熱鬧的夜市中,街角的那一排春宵樓更是熱火朝天。


    聽聞鎮上最火熱的攬客苑今晚頭牌娘子牡丹要獻上一曲翩若驚鴻舞,那身子,那腰姿,多少人垂涎。


    攬客苑裏燈火燈火通明,台上歌舞撩人心魄,台下春情片片。


    前麵思竹聲隱隱傳來,更是將顏墨的心緒撩撥地更亂。


    她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冷冷的風聲刮著臉上的細絨,涼嗖嗖。


    她在攬客苑後院閑逛起來,有技巧地躲開在後院調情的客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攬客苑後院的酒窖處。


    攬客苑後院的酒窖囤積著無數好酒,最差的是清酒,味道仿佛摻了許多清水,酒味十分清淡,並不濃烈。


    酒窖有兩個客人看守,一個叫牛大,一個叫牛二,長得虎背熊腰的。


    兩人看著顏墨慢慢走近,仔細地打量了她的容貌,遲疑道:“星…星兒姑娘?”


    聽著他們的聲音,顏墨聞言望去,這下兩人更加確定了,隨即諂媚道:“星兒姑娘怎麽來了?要拿酒嗎?”


    聽聞這位星兒姑娘被紅媽媽看重,要提為攬客苑四大頭牌之一呢,自然是要好生對待的。


    顏墨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兩人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邊給顏墨打開酒窖門,邊笑道:“星兒姑娘可要拿些什麽酒?我去替你拿。”


    顏墨頓了頓,問道:“可有些女兒家的酒兒?”


    牛大忙點了點頭,介紹道:“有的有的,最近一批新進來的女兒紅,清冽爽口,正適合姑娘們兒喝。”


    他給顏墨引了路,酒窖很黑,又不許點蠟燭,隻能帶上一頂燈籠,照著前方幾米的距離。


    顏墨跟著他來到了放置女兒紅的所在地,不同的酒香在這個酒窖裏充斥著,顏墨忽而聞到一股甜膩清香的味道,似果子酒。


    她聞著味道尋了過去,味道更加濃了。


    她來到了一處酒壇子邊,聞著牛大:“這是什麽酒?可是果子酒?”


    牛大看了看,連忙稱是,笑道:“這正是果子酒,味道確實可口,但是這酒可不同,後勁兒可大咧!”


    顏墨笑了笑,聞言抱起了兩壇果子酒道:“行吧,那就它了。”


    牛大動了動嘴皮,最後也沒說什麽,跟著她出了酒窖。


    顏墨兩手各抱著一壇果子酒出了酒窖,牛二迎了上來:“星兒姑娘可選好了?”


    顏墨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女兒紅我可沒拿,倒是拿了兩壇果子酒,你們在本子上記下吧。”


    攬客苑的酒窖都有記錄的規矩,誰拿了多少酒,都要計數,不然可就亂了。今日少一壇,明日少兩壇,盡虧本了。


    抱著兩壇酒迴了如玉閣的後院,再過兩天她可能就要搬出去了,搬到那如幽如靜的幽蘭閣,成為那裏的主人。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


    如玉閣的這些姑娘還在調教中,這時候已經歇息睡下,整個閣子靜悄悄的。喜歡邪尊寵妻:娘子太張狂請大家收藏:邪尊寵妻:娘子太張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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