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龍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滿腦疑問的道。


    屋內特別的陰暗,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龍鈺西床後,將房門打開,陽光瞬間射了進來,龍鈺頓時感到眼睛被刺痛了一下,不禁抬起右手,擋住了光線。待眼睛逐漸適應外麵的陽光後,才放下了胳膊。


    忽然,一個身著緊身黑衣,眼神冽冽,一臉傲氣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麵前。


    龍鈺驚道:“你是誰?!”


    那男子一臉不屑的道:“我把你帶到這裏來,隻是想讓你知道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那隻臭狐狸的過去!”說完,便擰起龍鈺飛到一個溶洞前。


    龍鈺心想:“他說的那隻臭狐狸應該是指的銀銀吧!銀銀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這個男子又是誰?……”還未等龍鈺想完,黑衣男子已雙掌抵在她的後背施起法術了。


    龍鈺不禁閉起雙眼,腦海中不斷出現一幅又一幅的畫麵。


    “赤魔!今日你若不束手就擒,則休怪我手中的寶劍無情!”說這話的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頭束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別著根玉蕭,外罩軟煙羅輕紗。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額上落下的劉海中。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沾半點俗塵,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身材挺秀高頎,齊腰的長發隨風飄動,宛若神子降臨。


    “哼,不可能。”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登時眼中露出了殺氣。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不綁不束的一頭紅發受到殺氣的影響,也張牙舞爪的跳動了起來。一張精致的如同女人的臉上卻有著一雙充溢著想要嗜血的眼睛,手中的刀也散發出詭異的邪氣,當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妖孽。


    白衣男子亦不再多話,右手執轅夏禹劍雙足一點,朝黑衣男子的方向一躍而起刺過去,黑衣男子疾起右腳往後輕挪兩步,平舉起龍牙刀胸前一擋,劍此時準準的點在刀背上,不偏半分,黑衣男子隻覺虎口隱隱發痛。


    二人各逞絕技,傾力以搏,堪堪拆到千餘招。刀劍相交,蹦出幾星火花。又是一劍橫掃來,勢挾勁風,甚是峻急,在黑衣男子的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黑衣男子見狀,目中殺氣更甚,往後一躍,當下催動內力將手中邪刀一揮,頓時黑雲蔗天,鬼哭神嚎,隻覺一股妖風從四周聚攏過來,在刀的上空旋轉著,越旋越快,直到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當轉到最快的速度時,一道閃電從漩渦中心直霹向那把邪刀,隻見一條狂舞的火蛇從刀身飛出直直奔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不見慌張,隻是輕輕的抬起手中的轅夏禹劍,也是那麽一揚,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消失過後,火蛇已不見蹤影。原本昏暗的天地,也慢慢的恢複正常。


    再看向那黑衣男子時,他口吐鮮血,原本白皙的臉在這鮮紅血液的對比下,更顯出幾分蒼白,他手中的邪刀也有了裂痕。他平靜的看著刀身上的裂痕,微微揚了揚還沾著血的嘴角,好象早料到這個結果般,平靜的更讓人覺得有一絲詭異。


    突然,黑衣男子用自己手中的刀在左邊的臂膀上猛的一劃,悶哼了一聲,鮮血順著刀身流下來,在刀上流淌著的鮮血不知為何忽然變成黑色,隻見黑衣男子單膝緩緩跪下,雙手將刀平舉過頭,接著口中念念有詞道:“在暗夜中潛伏的身影,在冥月下哭泣的精靈,請迴應我內心的憤怒,請您化作永恆的牢籠,還我眼前這個男人本來麵目,讓他永遠保持狐妖的形態,除非有個與他互相喜歡的女子肯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否則此咒永不被破除。”念完這段咒語,黑衣男子化為了一團光,飛向了大地的最深處,而那把龍牙刀竟然又恢複到昔日那般完美無暇,緊接著也隨著它的主子一起飛入了地下……


    龍鈺還看見銀銀為她療傷的畫麵,她此刻才知曉,原來自己的容貌之所以可以恢複又可能開口講話,全是銀狐在用它自己的內丹在為她化解體內的毒,而銀狐每為她化解一次毒素,就會蜷在一旁,全身發抖,顯的特別的痛苦,難怪龍鈺總覺得近段時間的銀狐法術似乎沒有當初那般強,遇到僵屍時,身上的藍光會如此微弱,原來……


    龍鈺大驚,努力睜開雙眼,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全身是汗,原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銀銀……龍鈺朝那黑衣男子大吼起來:“你這個神經病!為何要害銀銀?!你這個瘋子!”


    黑衣男子冷笑道:“你會救他吧?!”


    龍鈺楞了一下,又道:“為何你會告訴我這些事?”


    男子道:“這個世上惟有你一人可以為他解除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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